第51章 震惊一万年,被叫宝宝了
“等一下。”
林絮唤住她,捻下一片紫色花瓣,轻嗅,寓意美与爱的紫罗兰。
比起她的信息素,稍显逊色,险胜。
都快临门一脚逃脱,顾怀愿脊背僵了下。
有种见到老朋友的错觉,林絮对一切抱有占有欲掌控欲,不允许别人违逆。
她僵硬地转动脖子,“好姐妹,你还有何吩咐?”
舒清柚发现顾怀愿脸上透出的不情愿,她以为林絮在和顾怀愿上次见面为难对方。
她摸了摸林絮的脑袋安抚,“别吓人家。”
天道有轮回,林絮嘴里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噎地严严实实。
待顾怀愿不乐意问她:“对啊,好好的吓人干嘛,突然化身千年老冰块。”
她一屁股坐在看护椅上,手包随意一扔,“看你可怜,有什么要交待的赶紧说哦,我赶时间。”
林絮都不屑点破她,所谓的赶时间就是去赶场俱乐部或者夜店。
她脸色苍白,掀起眼眸,对着舒清柚露出小狗般听话的笑容,“舒姐姐,我有些事想请教顾小姐,关于上次,她父母和我说项目上的问题。”
怕舒清柚不相信,她装可怜,眉眼软萌地耷拉,补充道:“我不知道怎么同我奶奶讲但涉及到商业机密,所以舒姐姐你们,能不能出去等我呢?”
如果说肉麻分等级,那林絮当之无愧拿第一,顾怀愿觉得隔夜饭都要吐出二两。
舒清柚吃她这一套,以至于分不清东南西北,当机立断向妹妹招手。
林絮突兀地来了一句,“把绒绒留下吧,舒姐姐,我好想她。”
“绒绒,你也想大姐姐了对吗?来这里,姐姐出院后给你买铺天盖地的小蛋糕。”
舒绒的软肋之一就是小蛋糕,和猫薄荷似的,不需要勾引,自己闻着味就来了。
给三岁奶娃娃画大饼林絮充分体现资本家险恶的嘴脸。
不止顾怀愿,连舒晚柠都得给她竖个大拇指,这装货,伪善至极,卖惨装可怜虫把她姐迷的晕头转向。
“好啦,所以你到底要干嘛,先说好,我不记得我爸妈有拜托你什么,你是不是想搞点幺蛾子。”
林絮一只手牵着舒绒,目光停在关紧的房门,微微暗沉
她缓慢地看向顾怀愿,如按下慢动作,顾怀愿莫名打了个冷战。
没去看舒绒,林絮淡淡开口:“绒绒,等会姐姐让你捂住耳朵,知道吗?”
林絮吩咐完这句,接着说:“小愿,山中无老虎,什么称大王来着?”
顾怀愿愣了下,“猴子?”
说完,两人之间的沉默延长一瞬,顾怀愿惊地站起,眼睛微微睁大。
“你叫我小愿。”
只有小时候的林絮会用这个称呼,是不是她……
“嗯,所以你要用那些断章取义的视频威胁我。”
什么视频,听的顾怀愿更一头雾水,她浑身不自在,林絮和先前判若两人啊。
阴翳的眼神,这是下一秒就要发怒的节奏。
再结合林絮川剧变脸的态度,她想到一种可能,张嘴,“你不会都想起来了吧。”
林絮揉了下太阳穴,“你反射弧也太长了,难不成我还和你打哑谜。”
都在猜猴子老虎了,顾怀愿抚着突然被吓一跳的胸口,“你已经知道舒绒”
林絮点点头,看了眼舒绒,正一无所知拉着她的手。
顾怀愿奇怪,既然她想起一切,为何要留舒绒在,林絮不见得有必要向她炫耀:看,我多了个便宜女儿。
似乎猜出顾怀愿的疑惑与诧异,她开始解释,“把她留下来舒清柚不会怀疑我,她生性敏感。”
顾怀愿却猜出她的真实想法,不避讳地一针见血,“我看你就是妻管严,为了让女朋友宽心。”
林絮冷哼,笑了一声:“绒绒,捂耳朵。”
舒绒像听到指令的小动物,立刻两手放在耳朵上,讨好地朝林絮撒娇。
虽然女儿不会讲话,但聪明,哪怕有点吃货潜质,也属于可爱的加分点。
林絮目前可以半坐在床,她搂着舒绒小半个身子,“怀愿,随你怎么想,”
“以你的八卦程度,已经调查出来几年前那场事故,还有她家公司倒闭的情况了。”
很聪明,瞒不过她,顾怀愿耸耸肩,她也没存坏心思,这点林絮也了解,好歹俩人从小打交道。
彼此的小九九基本一清二楚。
提到舒清柚家事,本不该顾怀愿掺和,但稍微有点正义感的外人也于心不忍,她正色指责。
“你实在是太过分,就算人家妈妈干了那种事,但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家人”
林絮警告地给了她一眼。
顾怀愿愤愤不平,压低声音:“她家公司那会资金链就紧张的要死不活,又是银行追债还工期延期,你可真狠心啊,搞个空壳公司玩假采购”
林絮抬了抬下颌,“打住。”
当年林絮也是一时间被愤怒冲昏头脑,年轻人心高气傲,恨到报复肇事者全家。
但要在短期内搞垮一家中小型公司,也没那么简单。
除开空壳公司故意违约拖欠货款外,还需要相关银行联动,以及接连不断的恶意举报产品质量,导致合作方客户追责索债。
最后再恶意收购,一套组合拳下来,不死也伤残大半,对于这类公司要去查明前因后果,无异于蜉蝣撼树。
林絮嫌她聒噪,“这是我和她的事,我会处理好。”
至于顾怀愿查到哪,林絮觉得有必要制止,“还有,你激动什么,和你有关系吗?过去的事,别逮着不放,玩什么天降正义我有补偿她。”
太无耻了,竟然把这种不要脸的连坐一笔带过。
同为Omega的顾怀愿一口气差点顺不上来,拍手叫好,“请要点脸,你的补偿就是给她留个孩子啊,补偿太可观了。”
字字带刺,林絮整张脸肉眼可见黑了好几个度。
尤其这便宜闺女还窝在她怀里,毛茸茸脑袋拱啊拱,努力找到舒服的位置。
林絮冷声道:“顾怀愿,我留你下来不是听你骂骂咧咧,如果你实在不爽,就去跳楼,这里五楼,走好不送。”
气笑了,确实啊,她和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计较什么。
顾怀愿拢好今早刚找托尼老师做好的发型。
以美美的形象面对林絮,“好好好,我听着,能做到的我尽量完成。”
林絮暗自咬了咬牙,“当年车祸的确不简单,我最近几年也在私底下调查,估计快摸到点门路,没想到被那些人察觉,前段时间我被人暗算,呵,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们下黑手。”
提到正事,顾怀愿气消大半,“你查到谁了?”
林絮顿了下,眼眸带上些许笑意,“林士”
呀,这可太豪门了,多典型的‘宫斗’环节啊,顾怀愿惊讶一瞬,挂上林絮熟悉的嘘声,“他一个脑残小虾米能折腾出什么大风浪,林海,是吧是吧是吧。”
林絮蹙眉按住耳朵,“能不能考虑下我是病人,还有这次车祸,九成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顾怀愿听完,坐直,笑了笑,“好了,八卦说完了,正事呢?”
敢情她那么多话,顾怀愿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啊。
林絮:“你把我当猴耍?”
顾怀愿咻了声,“回旋镖,你不是说我才是山大王吗?”
拉扯了会,林絮才明白林氏要启动一个项目,她们顾家因林海的意思就卡在竞标那。
好不容易把顾怀愿打发走,项目也跟着她飘飘然收入囊中。
林絮深吸口气,努力把自己调理成另外一个人,舒绒这傻孩子还捂住耳朵,等候下一步程序。
她拉开舒绒的手,两只小白软耳朵被摁得红彤彤,“绒绒,耳朵疼不疼?”
舒绒眼眸明亮,肯定耳朵不疼后,摇摇头。
舒清柚姐妹俩进来后,她自动无视舒晚柠鄙夷的目光,转头就是一个绿茶式表演。
她弱弱地翕动唇瓣。
“舒姐姐,我被顾怀愿骂了,她嫌我什么都不懂,下次还要来教育我。”
“绒绒好可爱,就是我手好疼哦,抱她的时候,好像扯到伤口了。”
“嘶好疼。”
她举起手,病号服袖子凌乱折到肘部,露出一截惨白细瘦的胳膊。
手背不再肿胀,当中留下大片青紫淤青,相较于骨节分明白皙手指,显得格外骇人。
舒清柚感觉到林絮的无助,隔音效果很好的病房,她刚在外面也能听见顾怀愿音量突然抬高。
柔软的心莫名揪紧,她连忙抱过舒绒,“绒绒,你怎么能欺负大姐姐呢?等会和小姨回家。”
舒晚柠快被林絮的小白花操作膈应个半死,她想接过舒绒,“谁欺负谁啊,姐你真是,算了反正你睁眼瞎。”
没有小蛋糕,也没有妈妈陪,舒绒当即撇着嘴,抱住舒清柚的脖颈不放。
打死不放手,除非给她小蛋糕。
“没有没有,”林絮立刻上演苦情戏,“不要带走绒绒,想和她一起过夜。”
舒绒不会说话,现在又很别扭不愿离开,舒清柚误会舒绒分外思念林絮。
只好答应林絮,和舒晚柠商量好,让她第二天开车来接。
舒晚柠咬牙切齿,真想撬开她姐脑袋看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敌恋爱脑。
一点小恩小惠,能把自个囫囵卖给林絮这种女人。
看着舒晚柠气不过但无可奈何的背影,还有舒清柚的全方位关怀。
林絮暗笑,报复成功,她简直达到人生巅峰,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忽然,她感到头发被揉弄,“宝宝,你该睡午觉了。”
舒绒要睡觉了吗?
林絮正沉浸在小小的快慰中,一只柔荑,凉丝丝地,贴在她暖和的脸上。
“宝宝?”
嗯?
等等
不对劲
不确定,再看看,她撩起眼睑,和舒清柚四目交错。
可不是嘛。
舒清柚看她的眼神和老母鸡对待刚出生的小鸡崽子差不多。
林絮表情从焦虑不解,转瞬间,变得大为震撼。
什么?!
舒清柚叫她宝宝?!
第52章 信息素补充中
意识到这个称呼还是她自己死皮赖脸提出来的,林絮想当土拨鼠刨地洞的心都有了。
“你的脸好烫”舒清柚的指尖被她的脸烫到,缩回手。
林絮悄悄转过脸,试图狡辩,“可能有点着凉。”
为保证尊贵客户的身心健康,病房布置令人心旷神怡,暖气开足,所以林絮的借口很蹩脚。
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林絮毛手毛脚成惯性,虽然不清楚林絮感染风热的症结,第一反应就是按铃呼叫医护人员。
“不用麻烦,现在脸不烫了,不信你摸摸看。”林絮挡住她,把脸抬起来。
舒清柚这些天亲历亲为包办林絮的一切,对于林絮深信不疑,本着惯性想法。
她捧住林絮的脸。
要干嘛,林絮唇口微张,声音飘了出来,额间被舒清柚的额头抵住。
她像是被魔法定住,短暂的相触,林絮目光开始涣散。
从过往来看,她们信息素不需要检测,匹配度极高,彼此一放开,相当于干柴烈火的程度。
那会只是口头上和舒清柚谈论包养相关事宜,她就借了个试试看的由头,当天把人要了。
她也是第一次,不知道**的滋味,只是温软在怀,她禁不住,把自己深深埋进信息素馥郁芬香的地方。
现在这香味不可控吸引着她,林絮鬼使神差地说:“还好吗?”
舒清柚嗯了一声,直起身子,手被林絮拉住。
“不睡觉吗?”
哪还有心思睡大觉,再说她也没困意,林絮垂眸磨磨唧唧半晌,舒清柚又问了一遍。
林絮嘴唇翕合,握紧舒清柚的手拉向自己。
舒清柚被她带的坐在床边,以为林絮缺乏安全感,她顺着林絮的毛。
“睡觉可以,要亲这里。”
林絮的视线缓慢上游,爬啊爬,从修身毛衣下平坦的肚子,再到高耸的柔软。
最后停在了富有光泽的双唇。
舒清柚愣了下,没有一丝一毫犹豫,仿佛这种事理所当然。
她愿意的,但依然笑盈盈地拒绝,“绒绒在呢。”
若不是舒清柚提醒,林絮早把孩子忘到九霄云外,但也不成问题。
“绒绒,”林絮面向舒绒,小孩子捧着手机在玩,现在的小孩,太容易被手机硬控了。
舒绒天真地朝林絮眨眼,没有放下手机的意思,这样也好,不会打搅大人的游戏。
林絮手指在半空一勾,“你转过去,对着窗户玩,晚点给你买小蛋糕。”
小蛋糕,舒绒不假思索,挪动小屁股背对着她们。
女儿这么没出息,舒清柚有种被抢夺了抚养权的错觉,“你别太溺爱她,糖对身体不好,还容易蛀牙。”
林絮声音放低,“没关系,反正过个两年也要换牙。”
话虽没错,但每次林絮给她买蛋糕没个节制,舒绒不懂,光像个无底洞似的往肚子装甜品。
不加以阻止的话,饭都吃不下。
瞥见舒清柚眉心蹙起,眼尾泪痣肌肤紧了紧,林絮呼吸加重,“那好,这次我给她买,下次她要吃,我就告诉她不是姐姐的错,是妈妈不许你吃。”
舒清柚不听她扯皮,“你让我唱白脸,居心叵测。”
“那我当坏妈妈吧,”林絮轻笑,前倾,病态苍白的唇贴在肖想多时的双唇。
舌尖熟稔地缠着舒清柚的每一处。
怕伤到林絮伤口,舒清柚上身始终与林絮保持一定距离。
屋内虽然没开窗户,但窗帘拉开,坐南朝北的优势,光线一束束照射进来,被家具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形状,半洒落在两人之间。
林絮说服自己,反正她现在扮演的是失忆时期,满足一下欲…望无可厚非,人之常情。
手轻车熟路的从毛衣下摆钻进熟悉的地盘,往上。
揉捏。
当真让人yu罢不能的触感。
突如其来的刺激惹的舒清柚的小腹传来电流感。
林絮吻技一如既往地好,舒清柚都有点惧怕林絮就地把她办了。
直至门外响起敲门声,舒清柚如梦初醒,从迷糊中别开发热的脸,隔了几秒,她反应过来林絮的脸为什么会烫。
好事被打断,林絮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眼看着护士进来为她测体温量血压。
接下来林絮还要继续,舒清柚不愿意,帮林絮掖好被子,摆明了让她睡一觉。
似乎这样才能为刚才的接吻找到正当理由。
而林絮也守信,帮舒绒下单买了一个大蛋糕。
如舒清柚所想,舒绒果断放弃吃饭,小勺子就没离开过蛋糕,林絮笑话舒绒的脸吃成一只呆萌仓鼠。
以后一个月都不准舒绒吃蛋糕了,舒清柚想,她要当‘坏妈妈’了。
出院的日子飞快,多为熟人探望,不外乎舒清柚的朋友,之前被林絮标记为情敌,现在又划掉。
出院那天冷风彻骨,舒清柚为林絮穿好外套,包的像小粽子一样才放心。
本来由林絮老宅专车接送,管家带着佣人就要来伺候。
林絮表示,自己更想在小情人家修生养息,有事日后她自会交代。
当然,不至于犯浑当着舒清柚的面说这些。
在林絮偷摸安排自己的事项时。
舒清柚也被舒晚柠拉到一旁,顾怀愿那番话本来都快淡忘了,但机缘巧合,在学校组织的一次校园招聘会上。
她没放弃调查当年车祸事端。
她看到当年在她家公司干活的属下。
据该员工回忆,当年舒总陪客人吃饭喝了不少酒,同行的行政经理也在场,舒总却独自驾车离开。
员工直言这不符合行政经理的人品,她至少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酒驾。
这位行政经理早在另外公司高就,舒晚柠正尝试去对方公司守株待兔。
舒清柚这些天黑眼圈加重,舒晚柠看在眼里,姐姐完全把林大小姐当作宝贝女儿来照顾。
她痛心疾首,决定敲打一下恋爱脑,“姐,马上就快到妈的忌日,你可别沉浸在爱情幻想里,忘记正经事。”
舒清柚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她嗔了眼妹妹,“你把我当什么了,妈的忌日我当然记得一清二楚。”
“你别总对林絮恶言相向,她真的变了,为了我差点丢命,你也该放下成见就算还有点怨言,总归她现在是病人,不能受刺激。”
没救了,舒晚柠无力回天,她就劝告这一句,姐姐差点长篇大论,字里行间全离不开那个渣女。
人各有命,舒晚柠心累了,她摆了摆手,“随便吧,别到时候你又被搞到遍体鳞伤。”
舒晚柠的担忧,舒清柚也不是没当一回事,她不止一次想,不久的将来林絮恢复记忆,是不是就扔下她一走了之。
人心都是肉长的,舒清柚并不认为林絮为她不顾性命是逞一时之能,林絮潜意识里,至少不会再害她。
尽管这个猜测和那一年林絮的行为相悖,其中必然有什么理由导致林絮性格扭曲。
也许林絮现在治好了,所以念旧情回来找她再续前缘?
另一边,舒晚柠不想和林絮待在一个地方睡觉,肩膀一挺,背起双肩包走人,没走几步被林絮唤住。
她没好气回身:“干嘛,有话快说,不然赶不上公交了。”
林絮微微勾唇,略带疲惫的哑音,“柠柠,让我家车送你,顺路。”
本想直接拒绝的,一转念,有时候骨气也不能当饭吃,她姐照顾她这么久,现在是林絮欠她们家大人情。
林絮对这小姨子本就没多少恶意,大学生血气方刚,倔强,林絮觉得以后没准有乐子看。
继续回家扮演病弱A,医生嘱咐约莫一个月才能恢复自主行走。
多数时间都是林絮拄着拐杖走动,被舒清柚当作主人一样服侍,真舍不得离开这里。
日子过得很舒服,舒清柚对她有求必应,推掉一堆客户的约,不仅如此,床上也尽心尽责。
露出腺体给她咬,刚开始林絮还抱着点心虚,生怕被舒清柚看出异样,下嘴没用力。
“宝宝,坐我脸上。”
大半个月过去,林絮轻微骨折的部位好转大半,趁舒绒没在跟前晃悠,她放肆提出要求。
如果可以,她想来硬的,身体不允许,才好声好气。
舒清柚刚被林絮日行一次咬腺体,脸上什么的,差点就要吓到落荒而逃。
薄红的眼皮温度持续上升,舒清柚支吾着躲避林絮直白的目光:“会,会坏的,我很重”
林絮矢口否认,“才不是,宝宝好瘦,我想吃,好不好嘛?”
从始至终都没试过的姿势,舒清柚盯着凌乱的白色被单,怎么组织语言都说不出口。
林絮眸色加深,她都看到了,动不动就湿,明明就很sao,也很想要,装什么
而且,她的命都是她的,林絮可以被拒绝,但次数多了,她也就腻烦了。
果然,对待Omega,用强的才最管用
忽然,床头柜上手机嗡鸣震动,林絮别开视线,伸长手臂,点开信息。
是助理发来的几份文件。
【林总,按照您吩咐的,这里是公司最近两月项目推进情况和财务报表,以及下个月的一对一会谈】
林絮垂下眼睑,简单回复,摁下熄屏键,按捺住低气压,她提起鲜有的耐心询问。
“舒姐姐,可以吗?”
“你不同意,是因为讨厌我了吗?”
第53章 补充完毕
林絮抿着唇,溢着水汪汪的桃花眼,以自下往上的低姿态,手指摩挲着被单,爬到舒清柚的真丝睡裙,向上,捻住黑细吊带。
到此为止,林絮不动弹,等待最终审判。
但一副你拒绝了我,我这身娇体弱的病A就要晕倒在你怀里的架势。
舒清柚刚勉为其难酝酿好拒绝的话,林絮干燥温热的指腹抵在圆润的肩头攀上。
四目交接,林絮眼中堆满不怀好意。
舒清柚心念微动,其实被咬,每天被灌信息素,已经可以基本放弃打抑制剂。
只不过,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就是对A的渴望愈发加深,动物的本能如此可悲不可控。
如果没有A帮忙解决,每天跑卫生间的次数必然增加,希望被tian满。
她深深地,吸口气,低头,拨开林絮搭在她肩上的手,几缕发丝垂落。
被拒绝了林絮眼神在无声静默中,逐渐晦暗莫测,但还是装作大度,自嘲地笑。
“舒姐姐讨厌我了,也对,我一个病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下一刻,她嘴唇微微张开,瞳孔紧缩,眸里尽是对方一举一动。
几秒的时间,林絮仿佛等待一个世纪,直至那条真丝睡裙,回归到它该去的地方。
而原本拥有它的Omega,乌发雪肤,玲珑身段,顺滑长发及腰。
像雪山神女,落入凡尘。
林絮眼里被黑白分明占据,Omega如含羞草,只露出一只羞红的耳朵,胸腔上下起伏。
“宝宝”林絮强忍上扬的唇角,尽量不要吓到这只含羞草,不,应该是树上熟的甜橙。
甜橙信息素飘香,紫苑花的气息,两者调和出能让天底所有AO把持不住的信息素。
不过
她为了她,竟做到如此,林絮心底莫名发闷,为那个蠢货林絮,为那个天天像哈巴狗一样,流着哈喇子,跪求对方怜悯的Alpha。
丧失Alpha的尊严,更别提可以碾压百分之九十九的顶级A。
“我这样可以吗?”舒清柚堪堪抱住一只手臂,林絮紧锁住猎物般的视线,快把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灼伤。
林絮鼻息发出认可的音节,气归气,不妨碍她看清冷美O放下一切身段取悦。
不洁的想法也像添了一把火,烧焦了要吃的念头。
许是怕先前扫了林絮的好兴致,舒清柚垂眸,像雏鸟般,探出手指,轻柔地覆在林絮的手背。
屋内开有暖气,但如今入了冬,舒清柚体质因素,手脚冰凉再正常不过,顾虑病人身体,她很怕把凉气过度传递。
舒清柚低声道歉:“我不讨厌你,也不是看不起你生病没力气”
是实话,林絮最近标记她不再畏手畏脚的,这两天被咬,疼地舒清柚都得倒吸一口冷气。
“别生气,容易伤身体,我听你的,就算是这种事情,我会努力去试,我说到做到。”
这一通安抚加保证,驴唇不对马嘴,她又不是之前的林絮。
但面对舒清柚的卑微,林絮也只好吃哑巴亏。
哼那只笨狗吃的真好。
林絮变脸极快,愉悦地由衷夸赞:“舒姐姐,我好喜欢你,你真好,而且看起来很甜。”
至于哪里甜,循着林絮的目光移动,不言而明。
舒清柚口干舌燥,“那我该怎么做?”
好可爱,破坏欲上升。
林絮笑着仰躺:“来,别心软,坏了就是我自己活该。”
舒清柚总算愿意直视林絮,她一言难尽,欲言又止,真的要和一个重伤未愈的病人这样那样吗?
好慢,林絮催促,“快点,舒姐姐,我的耐心有限哦。”
“莫非你要出尔反尔?”
舒清柚再度吸一口气,全是信息素的香味,很不妙。
她倾身。
看了眼林絮,舒清柚立刻转开视线,羞耻感爆炸。
舒清柚捂住眼睛,掩耳盗铃式缓慢挪动。
林絮愣愣地说:“好,就是这样。”
…两片唇瓣真好看。
她磨了磨标记牙,试问哪个A能忍,至于舒清柚把她当谁,无关紧要。
脑袋里只剩下漂亮的唇,林絮虔诚地吻上脆弱无助的双唇。
说是天赋异禀也不过分,亲亲都这么会,舒清柚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滩水。
林絮专注于亲吻颤抖的唇瓣,舌面配合唇,交换津液。
信息素占据口腔。
外面冬夜茫茫,舒清柚体温热度像发烧了那样,意识昏沉。
唇齿间的水声,从清晰,到模糊。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猛烈呼啸的寒风击打窗户,舒清柚带上哭腔:“林絮够了。”
“嗯?”林絮往她腰际掐了下,“求我的话,要叫什么?”
舒清柚指尖陷入掌心,眼尾像被涂抹姝红颜料,分外妩媚地勾人。
“宝宝求你”素来清洌洌的声线,此刻只剩浓重的泣音。
林絮心里蓦然一紧,唇瓣离开些许,热乎乎的吐息喷洒。
“乖,好乖,最后一次。”
骗人,怎么更
舒清柚迷糊地看着林絮,思绪恍惚地被拉到五年前。
刚开始,林絮哄她,之后,越来越不顾她的意愿,强势对她。
抱着理不清的怀疑。
又去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亘古不变的定律。
林絮手上缺乏力气,但是口舌灵活,以前林絮说口渴,舒清柚知道送上温水。
现在林絮口渴,不补充信息素,都能和舒清柚闹半天。
“舒姐姐呀”林絮放下手机,屏幕定格在刚和顾怀愿商量会面时间的信息。
已经形成条件发射的舒清柚,听见这婉转撒娇的声音,洗碗的手颤了下。
不会今天还要喝吧舒清柚腰腿酸软,回望林絮。
“你没想过让绒绒上学吗?”
林絮意在抱着龙猫坐在地上傻乐的闺女,被叫到名字,乐呵呵地看了过来。
哪有三岁的孩子还不会讲话,舒绒也不笨,认得简单的字体,看动画片津津有味。
唤舒绒做什么,她也能够听懂指令,也不拖沓。
所以可以排除自闭症,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林絮百思不得其解。
还好不是吃信息素舒清柚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擦好盘子和水果刀,端起水果拼盘,她坐在林絮边上,牙签插入一块苹果,林絮自然地张嘴嚼啊嚼。
舒清柚其实有点舍不得女儿去上学,“想过,但是附近的幼儿园也至少要提前一年预约。”
“私立学校随时随地都行。”
“嗯”舒清柚点点头,看着女儿天真快乐的模样,她有些窘迫,“我没有那么多资产。”
怎么可能,林絮蹙了蹙眉,才短短几年,那一千万支票就被她挥霍掉了?
舒清柚添上一句,“没事的,三岁或者四岁,差不多。”
该说不说,当今社会竞争惨烈,人人都在鸡娃,唯独舒清柚出淤泥而不染,白莲花似的佛系。
女儿智商肯定没问题,到三岁还口不能言,在别家小孩已经进行双语教育时。
傻闺女最大的爱好就是吃,整日和小动物腻腻歪歪,起跑线上没有她。
玩是小孩的天性,林絮三岁时玩归玩,她从小就是别人眼中被上帝咬过一口的孩子。
言语成熟,思维逻辑清晰,成绩年年拿第一,弹奏乐器也不在话下,经常代表年级上台发言。
林絮一口咬定:“差得多了,舒姐姐,绒绒是很可爱,懂事,但是这能当饭吃吗,你真的想她去上学吗?就算不上学,她也应该接受正常教育。”
趾高气扬不屑一顾的态度,林絮嘴里喊着舒姐姐,内容趋向要和她一争高下。
舒清柚眉眼低垂,继续喂林絮水果,转移话题,“她还小,我会照顾好她。”
“我觉得,我可以让绒绒吃得起饭。”
林絮想,幸亏舒绒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女儿一辈子无所事事,她也能让她锦衣玉食吃喝不愁。
自从当妈后,想培养舒绒当继承人的念头日益加深。
林絮清楚她这辈子也就只需要舒绒这一个孩子。
必须倾注无数心血才行。
林絮看着舒绒久久不说话,舒清柚眼底划过一丝被刺痛的悲伤。
“你不喜欢绒绒,我知道,你以前就经常欺负她,惹哭她,最近你对她,也很冷淡。”
舒清柚瞥了眼软萌的女儿,肩膀塌下,低落补上一句:“绒绒日后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对她负责,不用你操心。”
慈母多败儿。
那一千万支票是花掉还是没兑现?林絮转头,迎面而来舒清柚红了一圈的眼眶。
轻颤的羽睫下是冷白的脸庞,舒清柚咬着唇,似在隐忍。
林絮顿时慌了手脚,想教训的话硬生生截在喉咙里,她不习惯妥协,也不擅长安慰。
和舒清柚彼此相望,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林絮败下阵,模仿那只笨狗莽撞林絮,抬起好的差不多的手臂,换上弯弯的唇角。
“来,清柚,不哭,抱抱。”
软软的躯体伴随甜香入怀,冲淡了林絮的焦躁,她自我安慰,总归,有顺眼的美O给她生了个孩子。
足够。
她边抚摸着舒清柚的背脊轻声道歉,边打量在住的简陋两室一厅,二楼的门一直锁着,锁扣都快落灰了。
想也知道不可能藏有财宝。
舒清柚买的衣服价格平民,开的车也就十万不到的代步车。
那一千万的去向成疑,应该被撕碎扔了?
第54章 在乎的是信息素还是她?
她的Omega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外在貌美,系着围裙,为她贤惠地洗手做羹汤。
同她在半空视线交错时,Omega不吝啬温柔如水的目光,贴心为她准备餐前小甜食。
舒绒反倒成了陪衬,眼巴巴嘴馋地趴在桌沿流口水。
林絮就用一小块蛋糕逗她,但不给,舒绒被吊的眼泪汪汪,着急到就张口要说人话了。
其实舒清柚交待过不能喂她吃太多甜食,林絮觉得舒清柚真双标,读书可以晚点读,营养这一块对舒绒把控得无比死板。
林絮悄悄剩下一点,投喂给舒绒。
舒清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絮开心就好,与此相对,舒绒对林絮的印象分噌噌噌上涨不少。
打从上次交流无果后,林絮放弃咄咄逼人,在女儿还没学会叫妈妈前,上学事可以缓缓。
林絮撑起下巴,看着舒清柚清瘦忙碌的背影,多了份成熟韵味。
如果说以前的信息素青涩的甜橙,带着些苦橙花香。
现在的信息素更像是皮薄,肉嫩。
轻轻往里一戳,橙汁四溢,湿透整个手掌,缓缓蔓延至手腕方向。
林絮眯着眼睛,想不通是不是禁欲太久,以至于每天她都想把人往床上拉。
医学表明通常是O离不开A的信息素,林絮暗骂扯淡。
四年,她花了四年的时间忘记舒清柚,努力遗忘一度让她上yin的甜橙信息素,在她看来,两人之间就是一场报复性质的游戏。
Gameover。
她玩腻了,和对方说拜拜,至于舒清柚的想法,不重要,不必在意。
林絮当年只是个事业没有起色的二世祖,依赖奶奶,需要一场联姻加固地位筹码。
联姻的当天晚上,林絮纵容自我最后一次咬腺体,舒清柚喊疼求她停下。
“为什么?”林絮不解,手指都被泡到轻微发皱,“这么多信息素,你没shuang到吗?”
舒清柚抗拒她,但推不开,林絮觉得无趣,她烦躁地捋起额前的发丝。
她盯着舒清柚,从上到下,扫视着属于她的每一寸领地,昏黄灯下,曼妙的躯体上全是她啃咬的痕迹。
她完完全全属于我,林絮冷漠地用方才的手,在舒清柚脸上划过,舒清柚脸细嫩,稍使点劲,脸上多出一条红痕。
林絮眸色暗沉,虎口卡住舒清柚的下颌,眼神锁住舒清柚殷红滴血般的唇瓣。
想亲,想吃掉林絮恶狠狠道:“不说话,好啊,那你滚。”
她挥挥手:“补偿费,给你,那些衣服包包首饰,拿走,随你处置。”
雷雨天,电闪雷鸣,轰隆隆地令人心烦意乱,更何况今天被迫联姻,假笑一整晚,舒清柚更该使出浑身解数取悦。
到底谁是金主,难道要她继续曲意逢迎舒清柚?
最后舒清柚倒是有骨气,同意了。
太有骨气了,林絮差点想为她鼓掌,好啊,不为五斗米折腰,当初干嘛还同意用身体换钱。
嘲讽的话未出,舒清柚动作迟钝地披上睡裙,缓慢爬起身。
长直的大白腿抓着林絮的视线,舒清柚站不稳,趔趄了下,扶住沙发。
一小片水渍晃到林絮眼里,她咽了咽口水,生硬地别过脸。
“你还想勾引我?”
舒清柚愣了下,看着林絮精心打扮的一身,不知又出席某个宴会。
她问:“林絮除了信息素,你喜欢过我吗?”
分开那天,林絮给的支票稍显寒碜,她其实一分都不想给。
第二天,她转着钢笔,在办公室纠结一整天,主动消气了。
喜欢舒清柚吗?林絮没有答案,包养杀母仇人的女儿,玩腻,把人当垃圾一样丢掉,才是大快人心结局。
然而,当舒清柚眼底流露出绝望的目光,林絮的心脏,像被舒清柚柔软的手攥紧。
舒清柚没那么快离开,找房子还需要一些时日吧。
不要再问喜欢不喜欢了,过一天算一天,林絮想告诉舒清柚的,她们可以再多玩一段时间。
她下班赶往公寓时,家居摆设一成不变,空气还余有一缕似有若无的幽香。
这么迫不及待就走?
林絮对舒清柚没大方到送几千万豪车,也不至于抠门,限量名牌包包,应有尽有,首饰服装,成堆成堆地送到公寓由舒清柚挑选。
但舒清柚节俭持家程度委实让林絮大跌眼镜,一年四季翻来覆去,穿衣打扮素净极简风,浓妆也不曾有过。
也好,林絮也没想把情人公之于众,带到公共场合例如宴会家族聚餐,不妥当。
林絮偶尔回去,喝醉了,舒清柚都提前尽心尽责准备好蜂蜜水,饭菜,乖坐在玄关不远处等她。
帮她擦拭身体,洗澡,进入,做,全方位伺候林絮。
但林絮只吃过一次舒清柚做的饭菜,竟品尝出信息素,有点让她欲罢不能,之后林絮一直怀疑舒清柚给她下mi药。
为避免舒清柚对她图谋不轨,林絮再也没动过筷子。
现在人是离开了,衣帽间的所有舒清柚都没带走,林絮皱着眉,至少有那笔钱,不至于让人饿死街头。
而她也着实低估了舒清柚,分开后,她偶然浏览到一则杂志专访。
在一起的那年,舒清柚参加过本国青年陶艺组比赛,一件白瓷雕塑夺下第一,据说该奖在她们陶艺圈颇具盛名,评审极严,入围者多为行业新锐。
专访内容很无趣,刻板提问,对应公式化回答。
不如照片吸睛,背景暖灰陶泥墙为主,女人侧身而立,素白亚麻衣,衣角微曲卷,发丝挽起,衬地脸廓清冷中多了份难以言说的风骨。
也就一般般好看都过去式了,拇指滑动平板。
掠过
当天下班前,下属汇报工作时,她心不在焉玩手机,发觉到下属的视线,她不动声色,将手机翻转盖在桌面。
手机屏幕是那张舒清柚的旧照。
没什么大不了,金主留一张金丝雀的照片理所应当。
但,舒清柚如今,怎么会落的这般下场?
随着舒清柚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林絮缥缈的思绪回归。
菜色一如既往丰富,热腾腾冒热气的三菜一汤,营养均衡,几乎照着林絮的口味。
女人是需要时刻夸奖的,林絮深谙此道,她拉住舒清柚的衣袖:“谢谢你,舒姐姐,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你好棒哦。”
“举手之劳而已,”舒清柚不知道林絮又起什么歪心思,她轻轻刮了下林絮鼻梁,“不准打坏主意。”
“啊,舒姐姐你把我当哪种人呀?”
舒清柚摆放碗筷,不小心想起林絮满是信息素的嘴唇和下巴,她心虚地说:“不,没什么”
“这样哦,清柚,想和我玩点成人版游戏”
林絮尚在修养,公司请了职业经理人团队,负责日常运营管理,偶尔核心文件才需交给她过目签字。
闲来无事,就想和舒清柚做那档子事,谁不想把手指放进涓涓流水的温泉里呢?
林絮这一粘腻,手扶在舒清柚左腕,舒清柚顿时一僵,神色不自然地抽出手,赶紧打岔:“我带你打游戏。”
“嗯?”以前她们一块玩过,虽然舒清柚菜到只剩下菜了,可她蛮享受舒清柚求她帮忙的娇吟。
“好,先吃饭,那我全靠你带飞啦。”
怕是带躺输舒清柚自叹游戏技术堪忧,她搛起一块排骨放到林絮碗里,林絮看了眼浓油酱赤喷香排骨,没动。
“不合你口味吗?”
林絮苦恼地摇头,弱声道:“手疼,要你喂我吃。”
舒清柚脸上一热,瞥到舒绒在努力小口咀嚼鸡汤饭,眼里没有她们。
唉,女朋友像三岁宝宝,舒清柚提起腕臂,勺子向前,林絮啊了声张嘴,状若无事地伸手,圈住舒清柚的手腕。
饭喂到嘴里,林絮继而松手。
眯着眼,手勾起舒清柚细细的小拇指:“宝宝,我好喜欢你。”
林絮三番五次有意无意触碰到她的手腕,腕上温热的触感近在眼前。
舒清柚尽量保持正常神态,既然林絮没刻意问,她也不必多想。
她放下碗,娇嗔:“不舒服还不安分,小骗子,你自己吃”
林絮应下,心里和明镜似的,胃口的确不错,干了两碗半饭,噎了下。
把舒清柚惊到翻出许久不见天日的健胃消食片。
林絮看了眼快过期的药片,婉拒:“没事,玩游戏可以消食。”
不出两人所料,玩游戏,舒清柚一如既往地拖后腿,但她很专注,嘴唇都抿紧了。
重开二十次,坑了林絮二十次,舒绒都看不下去了,发出嫌弃音。
胆子肥了,还敢嫌弃妈妈,林絮捏了下舒绒的包子脸:“小屁孩一边凉快去。”
虽说是舒清柚主动邀请林絮玩的,但实在丢人现眼,她怯生生地望向林絮:“我们还玩吗?”
林絮心态极稳,把脸凑到她跟前:“怎么,玩腻啦,要试试看玩我吗?”
“不是这个意思。”
舒清柚快疯了,林絮每天欲壑难填似的,要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也不排斥被Omega吃。
这时,一只手已经缓慢贴着睡裙四处点火,她颤了下,所到之处痒麻难忍。
潋滟的凤眸泫然欲泣:“晚上”
“等一下嘛。”林絮软声软语,动作不减,直到对方虚握住她的手阻止。
林絮暗暗冷笑,舒清柚离开她四年,对她没有丁点想念,关心,当年还有脸问是否喜欢过?
舒清柚恐怕自己也没搞清楚,是依赖她的信息素,还是真的喜欢过她。
真讽刺喜欢错的人还不自知,被A信息素控制上脑的Omega。
“舒姐姐,你好久没陪绒绒了,我自己玩吧。”
林絮退出手,佯装拿起手机开手游,甜甜一笑。
舒清柚调整好紊乱心绪,觉得有必要好好和林絮谈谈,这样下去,正常的日子都不能正常过了
林絮无声点开通讯,让助理去调出舒清柚这几年去过哪些医院,诊室,电子病历,处方药,事无巨细。
第55章 不要吵醒孩子
“气象台预报,受冷空影响周四清晨出现今冬首场降雪”
时钟走过晚上10点,电视播报着新闻,音量不大,林絮微眯眼,把头歪在舒清柚肩上,双臂环住舒清柚的腰身,整个人没骨头似的。
客厅灯光调暗,照在两人身上,映出交叠的影子,打在木制地板。
“初雪”舒清柚垂眸呢喃,自言自语。
林絮搁在她肩上的下巴,蹭动着,靠近舒清柚的脖颈,最近舒清柚都没用抑制贴,想必是她的功劳。
她懒洋洋耸动鼻尖,闻着丝丝缕缕的信息素,一眼瞥到舒清柚在放空,她提起唇角。
“不会吧,你没看过雪啊?”
虽说海城很少下*雪,倒不至于特地强调,少见多怪
这时腿边震动传来,林絮侧身,往下一抓,滑开锁屏,助理发来的一连串文字,内容多到一个屏幕的方框都快装不下。
花了一天时间调查出来,效率还行。
林絮哼着扭动上身,翻到一边,低下头,心不在焉。
“过一两个月带你去北方看冰雕。”
比不过林絮的闲情逸致,舒清柚单手枕住下颌,敷衍地点头,昏黄的光浮动在眼眸间。
有些回忆模糊清晰,模糊到空白,不记得当时在收到医院急救通知,她如何前往。
清晰的是走入医院大门,降至冰点的气温终于酝酿出海城的第一场雪。
上空下行几片冰薄的雪花,飘摇着,融化在舒清柚的脸颊。
不过触觉没告诉她那是冰的,不长不短的路,也许跑了一段距离,她身体很热,热到发烫。
急诊室的灯灭了,舒清柚只看到医生出来,嘴一张一合,内容她从来都没听清过,也许是安慰?
只是,当她看到妈妈闭眼的那一面,整个世界陡然天旋地转,轰然倒塌。
直到下唇带来痛感,舒清柚收回咬住下唇的牙齿,她补偿性地碰了碰林絮,“你想去的话,我陪你。”
林絮察觉有什么变了,没在意,她还在回想助理发来的病情摘要报告。
精神心理科,私立心理诊所,疗诊周期频率一清二楚显示,病情来源复杂。
不过,应该和自己关系不大吧,归结于舒清柚承受能力太低。
林絮母亲死后,她能想通,不可以活在过去,并且,她很快就能找到替代品。
嗯舒清柚当时的确充当这一角色。
“不是你想去吗?”林絮重新贴上舒清柚,体温刚好,她揉搓着她的手指,手指如白玉一样润,光滑。
林絮将她的手放在脸上:“我们都没去旅游过,你想去哪?”
舒清柚心事重重,想起妹妹经常旁敲侧击不要忘记林絮做过的坏,不为自己考虑也要多想九泉之下的妈妈。
妈妈不希望看到她怏怏不乐。
“哪里都好。”
林絮鼓起腮帮子,尖牙轻咬了口舒清柚的手指,“你就这么没主见。”
舒清柚不想和她纠缠拌嘴,直接下断论:“就去北方看冰雕。”
谁都能感受到言语间的敷衍,林絮甩开她的手,气鼓鼓起身,支起拐杖,蜗牛一样,往房间挪。
舒清柚注视着她颀长背影,离的越远,林絮身后延展开长长的影子,缄默不言。
林絮欲擒故纵,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回头,嘴角下撇,“你还没想好吗?”
虽说不好的情绪不该让林絮承担,但这已经是舒清柚做到最好的方式,顺从。
“林絮,你想去哪,随你,我都跟你。”
啪——!
舒清柚耳畔回响着愤怒的关门声,她内心毫无波动。
这里空气尚可,就是晚上睡觉,总能听见窗外的虫鸣,此起彼伏。
恢复记忆的时日,每晚翻来覆去摊煎饼不知多少遭,她才勉强入眠。
今天她更觉舒清柚阴晴不定,就因为她提了一嘴没看过雪,难道就触犯舒清柚的逆鳞?
除非下雪有特殊含义,那她作为局外人岂不是无辜受无妄之灾。
女人心,海底针。
不管了,林絮蒙头盖上被子,半晌,她差点闷死在被窝里。
睁眼瞧手机,蓝光打在她愠怒的脸上,阴恻恻地,距离上床后快一个小时。
思来想去,她也无法容忍舒清柚居然长本事和她冷战,尤其她还搞不懂冷战的根源在哪?
带着这股不满,她连门也没敲,拧开主卧门把手。
她已经把这个房子,住的人,甚至是一只拖把,都当作她所有物,和属于自己的东西交流不需见外。
被窝有一个小小的鼓起,随着呼吸再次有频率回落。
小夜灯照在舒绒那乱糟糟的发顶,砸吧着小嘴,半张脸陷进被窝,一小只暖烘烘的,像是在冬眠的仓鼠。
林絮轻手轻脚带上门,她的女儿虽然傻,但长相优越,不愧是缩小版的舒清柚。
没准这份可爱真的能当饭吃
林絮很清楚舒清柚会在哪里出现,夜晚过于空旷的后院,更远处即是扰人的虫鸣。
叽叽喳喳地,昼夜不停歇。
冷风吹着,银杏树叶沙沙来回晃动,落叶脱离枝桠,无目的飘摇。
女士香烟的气味不算刺鼻,林絮紧拧眉头,在她的方位,正巧白烟被舒清柚呼出,倒是钻入林絮的鼻腔。
舒清柚只套了件普通铁灰色毛呢大衣,黑色半身裙,长发披在脑后,纤瘦的身子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唯有指间闪烁的一点猩红,将她放回现实世界。
林絮本能地低头,地上还散落着几根燃烧殆尽的烟蒂。
“清柚。”
她只叫了她的名字,舒清柚没理她,前进几步蹲下,快烧到末尾的香烟,在混凝土地上扭转熄灭。
留下了黑漆漆的灰。
林絮缓慢地来到她身后,搭在她发顶,柔顺的发质,缺了点细软的手感。
“冷不冷。”
接着微弱的月色,舒清柚抱住双臂颤抖,风还蛮大的,林絮把夹克外套兜到她身上。
她软下声音:“舒姐姐,我睡不着。”
继续揉着舒清柚的头发,从上往下滑,捏住受凉发红的耳朵。
林絮下达最后通牒,“你如果不陪我睡,我就和你一起冻死在这里。”
闻言,舒清柚缓下双肩,机械地将带有林絮气味的衣服拢紧。
信息素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抚情绪不稳的Omega,无论是否在发情期,她被林絮包裹住。
“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舒清柚的嗓音如水清凉,林絮问她为什么。
“你会压在我身上,很重。”
未曾设想的答案,舒清柚这话像小孩子和林絮赌气一般。
她完全忘记林絮现在没有和舒清柚共眠的回忆,林絮压低声音:“哦,嫌我胖了,我们爱情的保鲜期真短暂,和烟花那样短暂。”
林絮养伤这段时间,体重涨了有几斤,舒清柚有一回唤她吃早餐,林絮迷糊喊她进房。
早晨起床,林絮睡开皱巴巴的上衣,露出白腻平坦的小腹,原有的马甲线被柔软脂肪替代。
林絮清醒过后,对上舒清柚看她肚皮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又气又恼。
都怪舒清柚,把她当小猪圈养,她奋发图强,决意日后要恢复健身习惯。
舒清柚笑了笑:“烟花挺漂亮的。”
她长吸着冷冽的空气,体内收到这股寒凉,反映在肌肤上,她站起,拉着林絮的手。
“睡觉可以,不许为非作歹。”
林絮失笑,“睡个觉,又不是做贼,我至于乱来?”
舒清柚语气笃定,不带犹豫,视线往下,“我是指你这只手,到处煽风点火。”
“哦那算不上做贼,我要什么,正大光明的来。”林絮担心崩人设,打个哈欠,“走啦。”
是谁导致舒清柚抽烟的习惯,不言而喻,伤身体的事估计不止做这一件。
她现在够负责了,比如把舒清柚搂到怀里,有个软抱枕,一定能睡个好觉。
林絮的手搭在她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
舒清柚担忧地从林絮胸口钻出,“绒绒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没关系,我前面看过她,睡得和小猪一样。”
也就只有林絮会这样形容女儿了舒清柚在她怀里依偎了会,不行,不能沉溺在温暖信息素里。
再说,她已经好多年没和林絮同床共枕,林絮当年也不会主动抱她睡。
她耳尖泛红,扭了下身子,“我还是走”
“唔啊林,你”
猝不及防,还没等到滋润,被横冲直撞。
她瞳孔骤缩,被迫抓住对方双臂。
林絮的手臂恢复的最慢,距出院一个月,她手上力气依然欠缺,不能干重活,无法剧烈运动。
没关系,休养生息好久,放纵一次,也不会有比骨折更坏的状况。
“叫什么,小心绒绒被吵醒。”林絮动作照旧,轻言细语,“自己捂住嘴,乖。”
舒清柚震惊不已。
Alpha就算体能好,骨折也需要一个半月时间才可正常活动。
但上下起伏,无法思考更多,林絮不知廉耻,还释放信息素蛊惑她。
舒清柚眼尾被不断地刺到染红。
因为在外头吹了太久冷风,如今完完全全被加温,被覆盖,里里外外都被照顾到。
“唔好过分”
就因为不陪睡,就强行做,舒清柚眼眸雾蒙蒙的,如墨的夜,她看不真切林絮此刻的神情。
林絮亲了亲她,倾身低语:“嘘,不要发出声音”
第56章 撒谎她会体谅的吧
“医生都说我体质非同凡响。”看着医院大楼在后视镜远去,林絮自卖自夸,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精瘦的白胳膊,稍使劲,能看到明显的肱二头肌。
“你不准嫌弃我吃胖了,我要减肥。”
舒清柚开车之余,瞥了下她,很在意体重的女朋友,无时不刻都想表现自己的身材,就因为她前天随口的玩笑话。
她不自觉牵起嘴角,“胖一点也很可爱,绒绒的宠物胖胖的,很萌。”
林絮睁大了眼,赌气地哼声,“那也没见你把我当宠物,宠物都抱在手上,揣在兜里,凭你,抱不动我。”
确实,林絮的体重比她重,还高她一些,舒清柚没有马上否决自己的力量:“等我健身。”
“哈,你,少说也要练个一年半载。”林絮想象不出自家Omega练肩背举铁的模样。
稳定健身还得等到绒绒上幼儿园,舒清柚失落地来了句:“你不愿意等吗?”
林絮握着手机和顾怀愿发短信,约好明天和董事见面,她忙不迭道:“愿意,一百个一万个愿意,超级期待清柚公主抱我。”
“对了,明天我都不在家,有事回老宅一趟。”
舒清柚点点头,具体的事林絮看起来不想说,但林絮口吻轻松,不再像上回那样心神不宁,她不再过多担心。
次日,天阴得低沉,仿佛整个天空都快塌下来,云层厚得像没人翻动的灰布,遮住所有日光。
林絮整装待发,还没开门,舒清柚唤住她。
“怎么了,要我给你带礼物回来吗?”林絮眼眸低垂,似笑非笑看着舒清柚。
舒清柚踌躇了会,探出柔软手掌,扣住林絮的后脑下按,踮起脚尖,亲了下她的唇,双唇抿了几下。
她放开林絮,又不舍地抱了抱她,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
“我等你回家”
直到坐上私家车,林絮沉浸在走神中,心脏被一箭击中的酸胀感迟迟未消。
噗通噗通跳了一分钟才减缓。
大冬天的,林絮觉得车内暖气格外闷热,内搭的衬衫纽扣松开两颗,白皙的脖颈微透着粉。
她骗了舒清柚,以前她经常对舒清柚满不在乎,撒谎手到擒来,毕竟不太想外人了解自己的动向隐私。
但以前舒清柚是被动型,不会主动表现亲密,身份转换,林絮不得不佩服舒清柚无时不刻在撩拨她。
到达目的地,一家高级餐厅,坐落市中心,她倒是以前常来。
收到通知的经理早已在等她,见林总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的,她慌忙迎上,斟词酌句询问需不需要搀扶,林絮身子后仰,冷淡拒绝。
被别人碰到,不如把她腿折了。
待到隐秘性良好包厢,顾怀愿正和一个董事相谈甚欢,看到林絮立刻幸灾乐祸,掏出手机就是一顿拍。
“身残志坚未婚妻,对项目这么上心,建议集团给你颁个最佳员工奖。”
林絮不理会她,对董事颔了颔首,“好久不见,赵董。”
“林总,顾董刚和我说了您的遭遇,深表遗憾,至于幕后黑手”
“不急,边吃饭边说”
这家餐厅有一道甜品做的很好,主厨五星大厨,最出彩的就是那道从不写入菜单的隐藏款。
她早在家吃饱,舒清柚每天都拿吃的诱惑她,很过分,偏生她没出息,被沾染了信息素的饭菜吸引。
顾怀愿和赵董和她一五一十复盘目前公司最大的项目。
“这份是他们提交给审计部门的财务清单,备份数据库,发现最初版本中有一笔预算款项”
顾怀愿跟着接上,关于项目现金流走向提前一个季度,完全不符逻辑。
林絮翻动报表,其中还有隐藏分包合同,她看着平板罗列的数据,冷笑着,“过时的一套,虚报成本、转移资金、走假合同,再用人情审计压住问题。”
证据多如牛毛,林海一家子真着急,脑子还蠢,屁股冒火了都不知道。
时间过去三个小时多,信息交换完毕。
打蛇打七寸,既然林海走项目资金审核流程绕过董事会,那些老东西不会善罢甘休。
林絮看了看表,披上外套,抓起倒在一旁的拐杖,“不好意思,赵董,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只等到赵董的道别,顾怀愿没有眼力见,低下头时不时看手机,又和哪个女人打得火热,林絮咳了声:“未婚妻,不送送我?”
顾怀愿才从手机里爬出来,“送啊,未婚妻。”
老样子,餐厅经理给她送上一份包装精美的甜点,她们并肩而出。
“小愿,车祸司机的信息我收到了,司机车祸前收到大笔转账,被林海安置在那所谓‘咨询公司的法人。’”
顾怀愿疑惑道:“那你还不快点报警,还有闲情逸致过日子。”
她有很闲情逸致吗?胖了几斤不算吧:“不用急,要让奶奶知道,由她定夺。”
“您也太宽宏大量,现在去揭发,就可以让他们坐一辈子大牢,还需要开什么董事会,直接让警察介入。”
林絮眼中划过狠戾,她和宽宏大量四个字完全不沾,到时候双管齐下,提前走漏一点风声,这几个人肯定要窜逃国外避难。
到了国外,就更由不得他们说了算。
“对啊,我圣母小白,你现在才知道。”
顾怀愿虽然不知道林絮的计划,但也不敢苟同,“拉倒吧,谁都知道你小肚鸡肠,小时候我吃你一块蛋糕你都要和我冷战好多天”
提起小时候,林絮也不由自主和她多聊了几句。
“差点忘记给你这个。”
林絮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冰凉的钻戒被塞到手里,和顾怀愿手上的是一对,她们的订婚戒,钻石璀璨发亮。
林絮皱了皱眉:“又要让我去见你爸妈。”
顾怀愿娇俏一笑,“是呢,这次是她们特地感谢你,让出那块地皮。”
眼见林絮随便往口袋一塞,顾怀愿心疼地挡住她,“这好歹是我挑的,给未来老婆的戒指,你能不能爱惜点啊。”
“用盒子装起来。”
林絮不耐烦地重新装好扔进去,全然没注意到街角池嘉凑巧和女朋友来这里吃饭。
池嘉和女朋友围观全程,尤其那一对闪到眼瞎,价值不菲的钻戒,其中之一套在另外一位明艳美女的手指上,池嘉吃瓜的心达到顶峰。
“清柚的小情人原来也有自己的情人啊她们圈子真乱。”
这几天气候逐步下降,到家时,暖气的干热扑面而来,放下蛋糕,林絮迫不及待蹒跚上前,将舒清柚抱住,脸埋在她脖颈蹭了又蹭。
“宝宝,外面好冷哦,想你。”
舒绒还在一旁惊奇地看着她们,大姐姐叫妈妈宝宝?
舒清柚则闹了个大红脸,林絮力道之大,几乎快将她嵌入体内。
想推开林絮又不敢使力,舒清柚只好转移舒绒注意力,“绒绒你看,大姐姐给你带了甜品。”
舒绒像是被注入能量体,急匆匆地扒拉开蛋糕盒,艺术品似的蛋糕抓住舒绒眼球。
淡奶白巧克力半球外壳、缀以白桃与杏仁奶酱完美结合,乳脂淡香萦绕在鼻尖。
舒绒已经把妈妈忘到脑后,对林絮笑的比花还灿烂,真验证那句有奶便是娘。
林絮懒得理贪吃鬼,满足地嗅着舒清柚的香气,咕哝,“你和舒绒一起吃,不要什么都让给她,苦孩子也不能苦自己。”
面对这歪理,舒清柚哭笑不得,在林絮背脊上下抚摸两下,“我不苦,有你在很开心。”
“你奶奶那边还好吗?”
林絮后背僵直一瞬,舒清柚敏锐地察觉,但没往其他方面联想。
“怎么了,是她为难你了?还是老人家身体”
硬朗着,奶奶就是属于那种天天说快不行了,结果活得比谁都久的类型。
林絮总算舍得放开舒清柚:“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点饿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明显有心事,瞒着她,舒清柚从不勉强,她抑住心底的失落,嘴角噙起一抹笑。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们平常吃的那些。”
说着,舒清柚习惯就要脱开她的外套。
林絮突然想起钻戒,吓地一激灵,避开舒清柚,自己上手脱下上衣,缓慢地挂在衣架上。
“你昨天还和我说,池小姐过几天咖啡厅开业,把我也带去。”
舒清柚愣了下,悬在半空的手停顿好一会。
是她哪做错了吗?刚才还热情似火和她相拥,现在对她避之不及。
她垂下眼睑,掩盖住眼里失落,手臂落在腿侧,握了握手掌。
“好,带你去喝咖啡。”
林絮捏着舒绒塞得满满当当的腮帮,“之前不还说让我去帮忙招揽客户,要我打扮好看点。”
舒清柚莞尔一笑:“你现在就很好看。”
到了去给池嘉捧场的日子,还没到店,就看到咖啡门边老木质窗框有位网红在外直播。
林絮路过她时,引起一阵惊呼,“哎呀,小姐姐,又遇到你们了。”
“你是?”
听到是在叫自己,林絮顿住,上下打量她,染成金黄长卷发,粉红泡泡裙,一件看似还算暖和的毛呢外套,腿上只有一双白丝袜,林絮觉得她以后会得老寒腿。
舒清柚当作没看到林絮的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
“上次在宠物店,记得吗?”
女孩满眼冒星星,小姐姐好帅啊,剪裁利落的黑色金纹西装,袖口挽到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拐杖上,简直像拍时尚大片。
林絮反感地移开目光,不希望被纠缠上,口吻冷淡:“不好意思,忘了,借过,我女朋友和我有点事。”
第57章 掉马了,还要继续装吗?
周末,靠近市中心,梧桐树,网红提前直播,这几个要素构成网红店最基本的,对于普通顾客,网红效应,打卡地,最容易跟随潮流的方式。
况且这里老板是美女,经常在网上分享OO恋日常,比起AO常规恋,还是女女OO恋更好磕,养眼,物以稀为贵。
池嘉保持微笑处理店内一切,游刃有余地和每桌客人聊两句,一抬头,眼尖地瞧见舒清柚,加深笑意。
“来蛮早的。”池嘉目光却只在舒清柚身上停留一瞬,上下打量气质与上次完全不一样的林絮。
相貌没变,自打上回撞到林絮,她对舒清柚的担忧多了一分。
A大多都是吃了吐得到就不管的,这话用在舒清柚这资深受害者,再合适不过,注定被A吃干抹净。
“本来打算让你家小情人当个活体海报揽客的,”池嘉挽上舒清柚手臂,轻快地说:“现在看来太帅也不好,到时候小姑娘光围着她,我还做不做生意啦。”
林絮淡淡地瞥了眼她们肢体亲密接触,比赛一样,任性地捞住舒清柚另一只胳膊,搞得舒清柚被两人架在中间难以活动。
舒清柚优先关注林絮,以为她扯到伤口,关切问:“我带你进去坐一坐,嘉嘉,你办公室那边方便吗?”
还没等池嘉点头,林絮顺势咬紧下唇,更是搂紧舒清柚手臂,“池老板,你生意这么火爆,我们还是不麻烦你了绒绒还在家嗷嗷叫等着妈妈回家呢。”
池嘉刚还奇怪怎么不见干女儿,舒清柚解释舒绒受了点凉,在家休息,她妹妹照顾。
等于把话说到了死胡同,池嘉没有强留人的必要,若没有林絮带有敌意的发言,池嘉本来犹豫的话就想给舒清柚明了。
她神色不变,先是很惋惜绒绒不能来玩,后正大光明说:“清柚,我这边有一笔账目要找你对下,还有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人,杯子也有点不够用。”
“我去去就回,你一个人可以吗?”舒清柚捏了下林絮的手指,把车钥匙给她“不舒服的话你先回车上等。”
林絮想也没想答应了,喋喋不休的人声属实对耳朵不太友好,她嫌吵,尤其感到了某些蠢蠢欲动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游离。
怎么,她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但是刚才的网红倒让她记起先前买的一些快递。
其中就有**用品,想到这些,林絮心情出奇愉悦。
池嘉等林絮一瘸一拐走远,煞有介事开口,“我说啊,你能不能长点心,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倒好,主动把绳子往脖子上套。”
舒清柚糊涂了,“什么意思?”
她静静听完池嘉绘声绘色的描述,她大概知道是顾怀愿,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
“你怎么都不带生气的,清柚。”
舒清柚反问,抄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摩擦着面料,“生气又不能当饭吃。”
把池嘉噎住了,她们认识也有好几年,舒清柚性格向来不温不火,她对这只闷葫芦恨铁不成钢,临行前嘱咐舒清柚分手要趁早。
林絮没闲着,阅完日常报表,助理在电话和她汇报重要事项,她就开始走神了,手指点点屏幕,帖子详细介绍各种**玩法。
“林总,这四个项目推进情况您有在听吗?”
林絮神游了半天的思绪被助理打断,她眼神一顿,调整了下蓝牙,眉目如常,“嗯,继续。”
等舒清柚敲了下车窗,林絮掐断耳机,状态迅速转变,替她打开车门。
凉飕飕的风随舒清柚一起进来,她稍倾身,手在舒清柚指尖上贴了贴,“这么冷。”
随即把舒清柚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层里塞,像冰块在肌肤划过,引得她浑身起了层疙瘩。
林絮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下意识觉得舒清柚被冻僵了,“以后出门戴手套吧。”
“好。”
舒清柚任由她为她取暖,无论林絮的动作表情,还是说话方式,一切都做到水到渠成,不露出半点马脚。
不对她回想起前两天,林絮反常地不许她宽衣,很像做了亏心事,躲着她,那件衣服被林絮挂在客卧的衣柜里。
她明白林絮注重隐私,可细致一探究,失忆的林絮为了勾她,连内衣裤都不知廉耻地暴露给她。
人不可能一成不变,尤其林絮只是短暂地失忆。
她不言不语,林絮的肌肤一点一滴输送过来,舒清柚愈发迷茫,不知林絮打的什么鬼主意。
吃一堑,没长一智,活该重蹈覆辙,不知为何,舒清柚脑海里蓦地冒出这句话。
她眼皮一跳,猛然收回手,动作太显得着急,林絮皱着眉,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不满,她的视线缓缓地对上舒清柚的脸。
舒清柚心脏忽然跳的极快,像是要破开胸腔的剧烈,明明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林絮骄纵的气性。
一种不可名状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舒清柚太阳穴突突直跳,张不开嘴,嘴唇莫名地干涸。
林絮几乎要将她里外看透,她眯了眯眼,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下属工作出错时僵直的肩背。
餐厅上错菜服务生理亏胆怯时的战战兢兢。
被她揍过的不计其数的人们对她的畏缩恐惧以及后怕。
居然都能汇聚到一个人的脸上。
是谁说舒清柚素来寡淡,冷静自持的林絮扯了下嘴角,“舒姐姐不冷了,那我们回去,你的妹妹还在等我们。”
“还在发呆?不舒服吗?需要补充信息素?”
林絮出手扣住舒清柚的后颈,往她方向一拽,长发落在林絮手臂上,林絮呵笑一声。
明明没用多大的力,舒清柚眼泪差些被林絮指骨的触碰抖出,重重地吸口气。
“不,今天早上给过了,我们快点回去,绒绒她”
提到女儿,她喉咙就像被鱼刺卡住似的哽咽,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胀酸胀的,眼眶逐渐泛红。
林絮盯着她清瘦绷紧的下颌角,目不转睛,舒清柚唇瓣的颜色发白,鼻尖刚从外面回来被吹红,现在嘛,说不好,也许快哭的前奏。
她就那么可怕?可怕到要把舒清柚生吞活剥,所以舒清柚视她如洪水猛兽。
尽管林絮一直维持着假象的笑,但摁在舒清柚后颈的手指不断收紧,舒清柚颤抖着睫毛,没一会,染上点滴的晶莹。
“怎么哭了,宝宝。”
林絮垂眸,吻在抿紧的唇瓣上,舒清柚像是木头一样,由着她把舌头伸进来,攻城略地在她口腔内扫荡。
还是挺甜的,如果忽视舒清柚坠落的泪珠,林絮另一只手则按住舒清柚的软腰,舒清柚嘤咛一声。
林絮心颤了颤,难舍地离开她的唇,点漆的眸子难以猜透,只默不作声擦着舒清柚脸上的潮湿。
因为长时间的接吻,舒清柚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
林絮伸出拇指,不轻不重地在舒清柚有些红肿的唇上按压,“都亲了这么多回,还没习惯,看你妆都化了。”
舒清柚匆忙别开脸,被林絮碰过的地方从最开始的战栗,到迷迷糊糊,现在唯有后知后觉的不知所措。
一路无言,以往回家,舒清柚会主动搀扶她,这次也一样,只是舒清柚变得更小心谨慎,也梗住脖子无法和她对视。
舒晚柠惊讶:“这么快回来,绒绒刚睡着。”
林絮自顾自地,当着舒晚柠的面,毫不收敛,甜甜地喊:“舒姐姐说想舍不得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孩子,怪辛苦的。”
说完还摇了摇舒清柚的胳膊。
舒清柚生硬地接过话头,浑身上下透着抗拒的意味,但她不敢在妹妹面前表现出来。
她不在乎面子这一说法,但不想让妹妹知道她在害怕,尽量保持常态。
“嗯,喝了杯咖啡,也没别的要紧事,你先去休息,晚饭我喊你。”
真不想看到姐姐和林絮亲亲我我的样子,她无奈,不愧是恋爱脑,但她这趟来也不是来玩。
必须要避开林絮才行。
舒晚柠警惕道:“姐,先别做饭,你过来,有点事。”
舒清柚见状呼出一口气,但她没走出一步,手臂继续被林絮攥紧。
她急促地喘息,瞥见林絮深不见底的笑意,她胸口发闷,附在林絮耳边低声:“求你”
软软的乞求声擦过林絮耳朵,林絮夸张地给了她一个熊抱,“好,早去早回,我有点饿了,我是说,腺体”
舒清柚一愣,小腹不免产生异样。
脱离了林絮,头重脚轻的身体缓和不少,舒清柚还要努力不让舒晚柠察觉,后院冷风呼啸,她把大衣领口揪直,顺带掩饰她的不安。
舒晚柠快言快语,她急个半死,巴不得赶快分享查出来的结果,“姐,我就直说,前几天我去堵了妈公司的行政经理,你记得不,李怡。”
半晌,舒清柚才从记忆库中搜到能和这名字对上的长相,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张了张嘴,呼出的薄雾在蒙在眼前。
“她和妈妈,公司,有什么关联?”
舒清柚嗓音意外的沙哑,好在舒晚柠眼睛放光,压根不在意舒清柚种种异样。
“那天妈在和林氏下属分公司经理打交道,妈公司当年大部分业务都是从分公司拿到的”
第58章 她想获知的真相……
她决定以后出门都要看黄历,在此之前,她第六感灵验,说一不二,不对劲就是有意外状况。
舒清柚在后院待了有段时间,林絮看手机的频率五分钟一次,算下来已经六次,半小时。
林絮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在酝酿,打破现状的征兆。
她来到房间,不作声,看着熟睡的舒绒,绯红的脸蛋重回白胖的小包子。
林絮俯下身,手背在舒绒额头上探了下,寻常温度,退烧了。
小孩子抵抗力差,隔三岔五生个小毛病,能把大人折腾到整夜操心,要不是她强行按住舒清柚让她闭眼,否则又得熬夜照顾舒绒。
林絮代替她照顾孩子后半夜,她不禁想,舒清柚到底在报复谁,还是心甘情愿生下来这孩子。
如果不是喜欢对方,何必生下她们的孩子,但这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对于舒清柚不打招呼自作主张,她可以不追究。
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时别四年,曾经的情人给她生了个爱吃爱玩的闺女。
林絮还挺佩服她,第一回当妈,新手上路,佩服她就算心理尚有不妥,佩服她即使自伤过,也不妨碍化身成为成熟的大人,居然还养活一个崽。
养活…她们的女儿。
想到这,她心脏一紧,涣散的瞳孔猛然聚焦,手心冒出汗,她和她有了女儿,而她根本没打算什么时候找舒清柚摊牌。
况且,她到底了解舒清柚多少。
对舒清柚的爱好不甚在意,也不清她爱吃的食物,生活的习惯,似乎都是舒清柚在处处迁就她。
当初,她们若没有分开,她是否可以为她分担四年的重担,舒清柚看似比以前更弱不禁风。
舒清柚和她妹妹待太久了,久到不正常。
天气预报报道今晚将迎来入冬后第一场雪。
今天气温骤降至零下三度,万一舒清柚也感冒发烧,她可不想家里成病患聚集地。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步伐缓慢,林絮屏住呼吸,不眨眼。
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出现,嘴唇亦发白,冰凉的目光在零下的户外冻过一边,愈发深不见底。
林絮睫毛颤动,不觉柔声:“过来。”
舒清柚五指扣在门框,咬着牙,直到指腹发白,她还是选择迈步走向她。
头发有些凌乱了,林絮一错不错看着她,舒清柚面对她,没有先前的惧怕,也没有就林絮过完户所*作所为厉声质问讨伐。
仅仅,只是,冷着脸,比起陌生人,更多了一分涌动的情感,林絮不确定,舒清柚知道当年真相了吗?
她知道是她,亲手毁掉她的家庭吗?
舒清柚自然不必着急,她是法官,是审判长,盖棺定论,一锤定音由舒清柚说了算。
林絮想帮她理顺有几根不规矩竖起来的发丝,还没碰到,舒清柚握住她的手,偏开头,生疏,虚弱地说:“没关系的,不劳烦你。”
“行,随你,”林絮说:“绒绒明天又可以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
“嗯。”
舒清柚简单抛出一个字,惜字如金。
“你妹妹今晚睡哪?”
“客卧。”
林絮不解地蹙眉,要将她排除在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是啊,她们姐妹一条心,她林絮是什么东西。
她冷笑:“哦,挺好,今天我睡沙发?明天呢,后天呢,让我去躺大街。”
都彼此心知肚明,舒清柚哪会不清楚林絮,她想要她给明确的态度。
她敛眉,声音轻到只有她们听得见:“那你和我睡。”
傻了吧,不可思议,林絮有点发愣,过了好一会。
“好……”
舒清柚凉她一眼:“我的意思是,只有,你和我。”
“什么?”
林絮睁大眼,一时间,大脑猛地宕机。
“我去做饭了。”
暂时不想和她聊太多,舒清柚起身就要走。
林絮低着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骨头摸起来也是脆生的,容易折断的。
“清柚,从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在想,这个女人,看起来需要人保护。”
舒清柚顿了下,看不清她表情,只能感受到腕部皮肤在收紧。
有点疼,但舒清柚习惯林絮对她施加的痛感。
舒清柚坐在她旁边,认真,一字一句道:“臆想出来的判断,刻板印象不可取。”
林絮继续变本加厉,伸出另一只手搭在她斑驳的伤痕处,只剩微不足道的单衣遮挡。
“没错,大错特错,还侮辱了你,对不起。”
舒清柚没有任何的反抗,呼吸微滞,她察觉到林絮想要做的,专注地在她伤疤上,隔着面料,来来回回摩挲。
这应该是林絮第一次真情实意的道歉。
风声渐大,林絮的半张脸掩在乌发中,“你怎么不说谢谢我?”
舒清柚内心没有波动,一笑置之,“谢你什么?”
林絮抬起头,目光突兀地盯紧她,橘色灯光下,照在林絮脸上毫无血色。
“那当然是,谢我照顾绒绒。”
只有这样吗?舒清柚身子向前,在林絮的嘴角上落下一吻。
“我不会谢谢你。”
林絮绷紧唇瓣,几乎抿成锋利尖锐纸片,哪怕被亲了,舒清柚信息素惹的她周身躁动。
“你…知道了。”
舒清柚沉默了会,温和回应:“我又知道什么?”
林絮打了个寒噤。
她向来不怕与人对峙,谈判,气场本身就能轻松压制对方,印象中没输过,即使暂败,她也不惜动用更肮脏的方式。
无耻,但有效,她不是多善良的人,生意场上,乌烟瘴气,大家手里多少都不干净。
她也不是个特例,她会把舒清柚一家搞到家破人亡,然后按照自己的逻辑,去折磨对方。
仿佛这种快感能抵消一切不快,但舒清柚一直都只是无权无势的Omega。
她自认不会喜欢她,她只是隐约害怕舒清柚能把她某些东西带走。
林絮想通了,连带表情都缓和不少,“我们不要打哑谜了好不好,你知道那些,其实也不完全正确。”
兜圈子的应该是林絮,舒清柚顺着她,“好,对了,之前配绒绒看海底世界,她很想亲眼看看海洋生物。”
“那就,海洋馆?”
舒清柚就像平常和她聊天一样:“好啊,我们选个时间过去。”
林絮不自觉把目光移到舒清柚的尖尖的下巴上,恍惚一瞬。
“你,亲我一下。”
“不是刚亲过?”
“不,不是这样。”
说着,林絮十分缺乏安全感,虎口抵着舒清柚的下颌,上身向前,毫无章法地咬着舒清柚的嘴唇。
水声黏腻,伴随着绵长的喘,这次是林絮没换气,舒清柚半睁眸子,没有特地迎合,林絮的牙齿和她的相撞,舌尖不停地追逐。
感觉一来,就顾不上未完成的坦白,手压在布料里,触及着滑嫩的肌肤。
林絮觉得自己好不堪,卑劣地,爱上了感受软成一滩水的滋味。
又反复说服自己,舒清柚不知道真相,或者哪怕知道了,也把她放在了第一位,没有揭穿她,心甘情愿和她亲热。
邀请她,一家三口去游玩。
“我们,晚上继续吧。”
林絮制止了更肆意妄为的行动,至少不应该,在女儿身边。
“好。”
舒清柚一如既往,不反驳她,甚至更温顺,像调教过的小鹿,说一不二,她这么乖,林絮本该把这当定心丸吃下。
狂躁的风响,经过水泥墙面的稀释,只有轻微的飘感。
林絮觉得眼前的舒清柚覆了层面纱,面纱之下或许也不再真实。
舒清柚这人,很难从她口中得知全部想法,话从不说透,也不爱说绝。
习惯于给双方留一个台阶。
要不是她患上病症,她能从舒清柚嘴里套到的真心话也只有只言片语。
饭桌上,香气弥漫,三个人不约而同恪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条款。
金属筷和陶瓷的碰撞声成了她们间唯一的点缀,林絮胃里头感觉被乱七八糟的情绪填满。
潦草地吃了几口菜,洗好碗筷,装好给舒绒的饭菜喂给她。
等到林絮背影彻底消失,舒晚柠防备了好久的心落下,她焦虑地问:“姐,你打听到了什么?”
舒清柚一顿,“她还没想起来,不过我们公司被搞,大概率不是她指使,而是她家里某个亲戚…”
舒晚柠压低头,哀叹,“这狗东西,是打算失忆一辈子啊。”
看着妹妹执拗的模样,舒清柚宽慰道:“没关系呀,我们普通人本来就没有能获得证据的途径,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舒晚柠抬高音量:“姐,你也太悲观主义,真相就是拿来公之于众的,我们是受害者,不是更应该讨要个说法!”
“吃菜啦,今天还剩这么多,”舒清柚说,“不过,你之前说的对,我对她也没责任义务养着,我在考虑把这里卖掉。”
“可以啊,反正这老房子,交通不方便,我们搬去哪里?我以后不想在海城发展,感觉压力好大……”
其实,舒晚柠告诉她所有的,包括林絮亲戚指使分公司,迫害她们母亲和公司,妈妈心情不好酒驾被车撞,一个经理,又怎么能知道全貌。
林絮当年能精准无误找到她,毫无回报地施以援手,不符合林絮这种利己主义者的做法。
但舒晚柠为数不多的信息,倒是让她打开道口子,窥见一丝希望。
林絮想在她身上获得想要的东西,后来又放弃了,她想获知真相…
然后,她可以彻彻底底坦荡放下。
第59章 继续瞒着她
本城最大的海洋馆近海,林絮直截了当让自家司机开车来接。
迈巴赫经过改造的后座,有准备好的上好点心,舒绒的满足不在话下,舒清柚没有多少口腹之欲。
林絮的食欲受舒清柚的冷淡影响,所剩无几,局面一度寂静无声,只有舒绒一口点心,一口橙汁喝的不亦乐乎。
舒清柚不时帮舒绒顺背脊,吃起来没完没了了,她眉心蹙着,从舒绒手心‘虎口夺食’,塞到林絮嘴边。
“不要浪费,吃掉。”
黏糊糊的奶油巧克力香气直冲鼻尖,残留舒绒不规则牙印,舒绒委屈巴巴,打了个嗝望向林絮。
“不怪我啊,你妈妈逼我吃的”
林絮将这当作舒清柚主动向她破冰的信号,张嘴被舒清柚投喂,一口接这一口。
数日前,舒绒和舒晚柠一张床,舒清柚主动和林絮一起。
林絮惊吓大于喜悦,和衣躺下,床垫柔软,记忆中还没睡过舒清柚的床,最多偶尔办个不正经的事。
床上到处都是舒清柚的信息素味,尤其是枕头,觉得不过瘾,干脆抱住枕头,蜷缩身体塞到被窝里。
被窝里面没有多余的空气,信息素的香味浓到让她头晕。
放在平常,她早就沉沉入睡,但今天与众不同,她极力保持镇静,万一舒清柚是来兴师问罪她妈妈公司的呢。
不然没事留她在这干嘛,欢乐斗地主吗?两个人也不够呀。
舒清柚洗漱完毕,看到的即是枕头少了一只,以及被包得紧紧的大蚕蛹,她半是疑虑半是担心。
“林絮,你不闷吗?”
她上手掀开被褥一角。
是在喊她,林絮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大半张脸搁在枕头里,只有一双可怜的眼和舒清柚交接。
“还好”
就是有点缺氧,林絮不允许自己这么弱。
不安的话语声透过枕芯,希望舒清柚没听出来,舒清柚刚洗完澡,发梢沾染些许水汽,蕾丝睡裙贴着两团饱满。
林絮视线不受控地扫过,没有任何遮蔽物,她脑袋嗡地一声。
如果把自己埋到这里面,肯定比枕头好一万倍。
不能破功她仿若无事,曲起腿,把枕头放回原位,被她蹂躏的面料皱皱巴巴的,她伸手捋平。
她才敢继续转过头,这一下眼睛完全移不开,柔软抵在她的面前几公分,伴随香气,林絮喉咙忽觉干涸。
“清柚,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舒清柚歪了下头,膝盖覆被,慢慢朝她挪动,林絮吞咽口水,忘记所有言语。
随后她腿上多了份重量。
手臂像水蛇一样缠在林絮脖颈,舒清柚又揉了揉她后脑勺睡乱的头发,感受到林絮僵硬不动的身体。
舒清柚俯身,在林絮耳廓吐气如兰,“没事,就不能找你叙叙旧?”
她把这三个字咬的极慢,又很轻,水蒸气萦着红润的唇,林絮想战术性逃脱也没办法。
上下都被压制,信息素单刀直入无休止勾着她,林絮瞳孔震撼,舒清柚这到哪学的撩妹技巧?!
这几年错过好多好多,林絮肩膀塌软,心底泛起酸楚,蓦地一下抱紧舒清柚。
也如愿以尝到了洗面奶的滋味。
大约是晚上,人的情绪更容易被牵动,林絮想付出一些真心,“行,叙旧,想说多久都行,我今晚都是你的。”
不说动容是假的,舒清柚想了解的不多,但她必须要知道,“我妈妈公司的业务,都是你们和她签的合同吗?”
林絮没有半秒犹豫,关于她妈妈公司经营相关,林絮事发后才调查的。
“是林氏,和我关系不大,那会我只在集团那边挂个副总名,”林絮顿了顿,眼神暗下,“我妈妈,是总裁。”
并没有问到她妈妈的事,舒清柚不解林絮突然的交待,她印象中林絮无父无母。
“你的妈妈?不是早就去世了”
林絮眼圈顿时发红,鼻头酸酸涨涨,她应该推开舒清柚,却像是想把她烙在体内,箍的极紧。
她以为可以释怀的,就算不是舒清柚她妈妈被指使干这事,也会有其他人。
林絮的妈妈是A,另一位母亲难产而死,妈妈没有恨她的出生,还心疼她失去母亲,要星星要月亮,妈妈都会送她。
其实,没有舒清柚她妈,也会有其他人去撞车,就像林絮此次遭遇的祸端。
舒清柚低喘,呼吸艰难,“嗯林絮,有点痛。”
林絮咬着后槽牙,几乎要把怀中纤细的腰折断。
“痛啊”她力道松懈,闷在舒清柚胸前,低声嗤笑,“清柚,现在呢?”
好一会,林絮也没出声,舒清柚刚刚被她笑得头皮阵阵发麻,影视剧里变态杀人狂也是这般。
舒清柚奋力推拒着她,但O怎么可能抵得住A的克制。
“为什么推开我?”林絮抬起下巴,她明明,没有再弄疼她。
她天真地问:“舒清柚,我以为你们调查出来了,你不知道,我妈妈是被你妈妈撞死的吗?”
犹如巨雷,响彻天际,舒清柚怔住,直直地和林絮四目相对,但她的眼是虚的,身体也无法保持稳定。
林絮没让她倒下,将她束缚的牢牢地。
扯起嘴角,疯感十足抚摸舒清柚的长发,“你才知道,你才知道!”
好半晌,舒清柚嗫嚅唇瓣,“嗯”
她指尖颤抖,帮忙擦拭林絮的湿漉的脸颊。
林絮眼蒙摇曳的水光,舒清柚指尖悬停在半空,抿了抿唇,倾身。
温润的唇瓣贴着林絮的皮肤,舌尖划过眼角,落至林絮的双唇,舌尖湿滑,带着咸。
“清柚,我”
林絮探到睡裙,思索要不要更进一步,在腺两瓣唇外打转。
她突然没法坦然接受舒清柚的全身心奉献。
“不进来?”舒清柚凑上前。
林絮掌心染上水,“其实,你家公司”
她深吸一口气,舒清柚现在对她的生理宽慰,完全是因为不知道她们家公司是被谁搞倒闭的。
和舒清柚相处时间越长,就难以启齿。
舒清柚不语,垂着眼睑等她。
“不,没什么,以后再聊。”
她不等舒清柚过多反应,啄着舒清柚唇,没有标记舒清柚,接下来几日,舒清柚主动求欢都被她找借口逃开。
林絮吞下最后一口甜品,舒绒眼里的光也随之熄灭。
“好吃,”她眯起眼睛,“还想你喂我”
舒清柚皮笑肉不笑,递给她一瓶水,睨着她,“喂你吃腺体。”
“咳咳咳!”
林絮瞪大眼,断定舒清柚肯定学坏了,这种东西是能随便和A说喂她吃的吗?!
再看一眼舒清柚,对方表情一如既往,等林絮的下文,林絮降下车内隔板,询问司机,“还要多久能到海洋馆。”
司机看到大小姐发话,腰板不免佝偻了些,唯唯诺诺地说:“大小姐,老太太吩咐,先回老宅”
又是一记大暴击,林絮音量陡然升高,“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司机背后一颤,结巴道,“就在你联系我的时候”
早知道叫助理过来了,她早该知道这些狗腿子只听林老太的。
林絮太阳穴狂跳,握紧水瓶,手背浮现道道青筋,强压愠怒。
“行,停车!”
Alpha的气场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动粗,就算三五个Beta也拉不住。
司机都快哭出来了,生怕大小姐给她哐哐一顿揍,“大小姐,您就饶了我吧,我们也是按吩咐行事。”
要求无果,况且不用她看,这个车子玻璃也做了特殊防护能防弹,她想逃也逃不掉。
她扭过脖子,忧心忡忡,“清柚,你先走,你不能见她,万一她在你身上动手脚那就”
舒清柚幽幽地看着她,居然还有让林絮恐惧的人,其实这反差还蛮有趣。
她摸着林絮发顶,掌心撑着下颌,眉眼弯弯,“真的吗,你很怕奶奶?”
林絮心脏猛地一跳,在舒清柚的抚摸中,皮肤温度逐渐上升,干嘛又突然摸摸她。
“宝宝我不想你和绒绒出事。”
司机默默吃瓜,给豪门打工的就是好啊,该有的八卦一个都少不了。
未婚妻还没过门,找了个带孩子的女人,大小姐品味就是好,不对,这小孩好像和大小姐有点像,莫不是她悄悄看了眼后视镜。
“看什么看!”
林絮吼了她一嘴,“看舒服了先把她们送回去!”
司机又开始打马虎眼了,“那个,大小姐,老太太当时的原话是,‘把她们三个都带回来。’”
林絮:“”
果然老太关系网过硬,该查到的一个都少不了。
林絮生无可恋地升起挡板,把舒绒拉到一旁,扑到舒清柚怀里,破罐破摔了。
“舒姐姐,到时候你被欺负了,我帮你打回去。”
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妈妈怀里脱离的舒绒:“???”
那是她的位置
舒清柚其实是被林絮摁在靠椅上,百来斤沙袋一样的压着,她微微喘:“你还是先但心自己吧,我可以和你撇清关系。”
林絮脸部抽搐一下,真好,孩子她妈要把她扔掉了。
“大小姐,我们到了。”
刚迈入大门,佣人簇拥上来,弯腰换鞋,收好她们的外套等,林絮享受惯了这些固有服务。
舒清柚神态自若,一把将舒绒塞到林絮臂弯中,林絮稳当接住,“绒绒,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哦,你要记住”
她四下望去,蓦然间,视线锁定一个方向,对方早就目瞪口呆,坐立难安到冷汗直冒。
林絮嘴角勾起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怪不得啊,选在今天,林海一家子也在。
第60章 保护老婆不想撒手结果
舒绒懂的不多,出门也都被妈妈带着,也鲜少遇见对她不友善的人。
她只是随便到处张望,偌大华丽的房子,没有玩具,没有小动物,还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大人盯着她,
林絮抱着的小白团子今天为了见小动物,头顶特地别了个粉色海豚发夹,雪地靴带有胖墩墩小企鹅图案。
梦想破裂,还被看起来恐怖的生物瞥视,林絮都能感受到她在瑟瑟发抖。
她淡定上前,一手抱娃,一手牵舒清柚,落座主位。
舒清柚垂眸,交缠一起的双手,林絮从始至终没放开。
那么,她该以何身份自居,比起和林絮在一起未知的暴风雨,和舒绒一起逛逛水族馆,似乎都已成为难以实现的念想。
今天受邀来这里的父子俩,承老太太的意思,估计心里也都七上八下,手难得规规矩矩放在腿上。
全然没有平日嚣张做派。
林海那满肚子屎的啤酒肚,配一张油腻痘痘大饼脸,直教人作呕。
这也就算了,林士那贼眉鼠眼,有意无意瞅着舒清柚,林絮磨了磨牙,稳住暴怒的心神。
“小舅舅,好久不见了。”林絮嘴角扯动,“林士,你也一样,上次见你,哦腿脚不太方便。”
俨然一家三口在他面前秀恩爱,又听到林絮嘲弄讽刺语气,林海脑袋一下没转过弯,儿子怎么就腿脚不便了。
林絮带给他巨大的震撼,这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基本确定是情妇,但远不及侄女手里抱的孩子,大眼睛,卷曲浓密睫毛,和林絮小时候没两样。
简直是晴天霹雳。
林海扭头就问:“小士,上次什么情况?”
林士正心想堂姐什么时候勾搭上这种气质的女人回家。
他恨她到牙痒痒,上回他被迫在众人前连滚带爬,后来再去餐厅时,那些人停留在他身上似是而非的目光,如芒在背。
“多谢表姐关心,我挺好的。”
佣人此刻正打算倒茶,林絮手臂一挡,佣人有眼力见地退下。
她作出思考,叹息:“堂弟,我最近真有点腿脚不便,流年不利,出车祸。”
林海父子同时猛咽口水,两人不动声色交换一个心虚眼神,被林絮尽收眼底。
在场的人都知道林絮暴君般的脾性,没人敢说话,气氛一度紧张无比。
林絮不疾不徐,露出歉意的微笑,“小舅舅都不看我,是在怪我没法给您斟茶吧?”
原来就为这事,林海稍微松口气,他抿了一口茶,但手臂肌肉紧绷到有些僵硬,“瞧你说的,小絮好好养伤才对,下次也来得及。”
她们林家素来传统,晚辈给长辈敬茶,等级分明。
“是啊,”林絮点点头,话锋一转,“看来小士这杯茶,也是要等下次了”
林海喉咙滚动,当即喝斥:“小士,快去给你堂姐倒茶,没礼貌,成何体统!”
发呆状态的林士还在想车祸的事,却忘记最基本的礼仪,被这一指责犹如当头一棒。
脊梁骨马上就弯下,手抖着帮忙倒水,请林絮看茶。
“堂姐您喝茶。”
林絮眼不眨地盯着林士,没有接的意思,啊了声,“小士,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说来也巧,那个撞我的司机,和你长得有六分相似。”
最近顾怀愿发来的消息里,就有肇事司机照片,尖嘴猴腮,长相胖瘦有别,和林海一样的贪婪,收了家空壳公司的转账。
巧的是,法人正是林海下面的一个经理,受谁指使再清楚不过。
“怎么可能像!”林士吓得大喊,手里端着的茶水,本来就做贼心虚,茶杯一斜,大半杯水泼到舒清柚的腿上。
黑色阔腿裤不吸水,微烫的茶水渗到皮肤上,有些疼,舒清柚蹙着眉心。
林士再没有分寸,也不敢公然勾搭堂姐的女人,只好一个劲得道歉,就没差把头埋到地上。
林海一脸没眼看的无语,林絮明显是在诈他,那个司机都五十来岁了,能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像吗?!
他一把搡开没出息的儿子,“林士!看看你,毛手毛脚的,来人,带这位女士去换衣服!”
接着又向舒清柚赔笑,假惺惺道:“不好意思啊,我儿子还小,家里给宠坏了,我替他道歉,要需要做检查,我承包所有医药费。”
林絮看着这张肥肉堆叠的脸就犯恶心,奈何舒清柚急需要换衣服,不知道皮肤有没有烫红,懒得向这两恶心人的玩意多费口舌。
她强忍呕吐欲望拉起舒清柚,“不用,我自己的家,我知道去哪换。”
林絮越过旋转楼梯,来到二楼,推开她偶尔住的房间,匆匆忙忙翻找医药箱和衣物。
舒清柚坐在柔软的大床,还有点疼,扫过一圈林絮的房间,很大,但没多少生活气息。
“你们家还蛮热闹的。”
舒绒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床,超级软,她爬上去,在被单上玩滚来滚去。
“你管这叫热闹啊,那以后这些热闹有的看了。”
林絮无奈地回她,语气中带有疲倦,她准备好新裤子,提着医药箱,单膝跪在舒清柚面前。
水洒到的部位靠近大腿内侧,林絮对舒清柚的身体再熟悉不过,她拉下裤子拉链,十根手指一起压在裤腰上。
指尖碰到舒清柚软软的小腹,令人不由想再探入,林絮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不要乱来。
腹部不受控制地起伏,舒清柚难为情地喘了一声,按住林絮看似帮忙,实则有点吃豆腐嫌疑的手。
“我自己来就好”
林絮眼神逐渐不再清明,她掀眸,姿势不变,手上继续换裤子行动,“我们什么关系,你还害羞。”
本来想入非非的,看到舒清柚瓷白娇嫩的大腿内侧红了一小片,她心下一紧,手指迅速远离,避免弄疼舒清柚。
林絮眼神发暗,要快点把那两恶心亲戚解决掉。
真就不把她当一回事了吧。
涂上各种药水,林絮陪着舒清柚在房间待了好一会,直到药水风干,佣人敲门告知林老太等她们。
林絮帮舒清柚换上新裤子,拉着舒清柚软绵绵的手,垂眸,嘴唇碰到她的手背,轻轻吻了下。
“去见家长咯。”
舒清柚奇怪,漂亮的凤眼似笑非笑,“之前你胆小如鼠到要把我藏起来,这么快就调理好了?”
林絮大大方方,没心没肺地一笑,“早死早超生嘛。”
虽然林絮一直自我打气中,看到老人阴晴不定的严肃的表情,她还是放轻了呼吸。
林老太目光快速在三人间流连一秒不到,最后倒是对小孩子比较感兴趣,她招了招手。
西装革履的管家恭敬向舒绒递上置于托盘的棒棒糖,彩虹配色花花绿绿的,又大又圆。
舒绒被舒清柚抱着,下意识对比自己的手,哇,比手手还大!
她眼睛发光就要去拿,林絮做了次坏人,手臂一横,硬生生拦住舒绒的渴望。
不顾舒绒撇嘴快哭的模样,林絮桀然一笑,笑声在静谧房间显得格外突兀,她的视线直勾勾地和林老太对峙。
“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林老太鼻腔发出沉重的哼声,早先当她查出林絮和陌生女人暗度陈仓也就罢了,顾怀愿和林絮只需商业联姻,其她的她一概不管。
不曾料到,孩子都这么大了,好在曾孙女也算养的不错,脸蛋圆嘟嘟,唇红齿白,眼珠子清明,瞧着就极为机灵。
“什么意思,还需要我说明白?”林老太也是拿孙女没办法,连续遭受两次车祸,作为长辈再强大的心脏也遭不住这刺激。
林老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去世,小女儿不懂事,国内外到处跑,一年下来神龙见头不见尾。
林絮基本上算是一家子独苗,连孙女都护不住,恐无颜愧对列祖列宗。
“奶奶不说,孙女怎么会懂。”
舒清柚被林絮挡在侧后方,她知林絮想护她,但也暗中观察,老人这回显得面善,但威严仍在,身子骨大约比较弱,半躺在床榻。
说话间中气很足,想必是高寿。
林老太抿住干巴的唇,透过林絮,看着曾孙女和抱着她的Omega。
Omega一如既往,上次见面也一样,不显露山水,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但不是冷漠,称作云淡风轻更为贴切。
“舒小姐说说,你怎么看上我这不争气的孙女的。”
太贬低她了吧,林絮不满地就要狡辩,舒清柚在老人看不到的角落,抬起脚尖,撩动林絮的裤腿。
从下往上,微妙的感觉,林絮憋屈地噤声,舒绒找准时机,伸手一抓,托盘上的糖果收入囊中。
她得意举起棒棒糖扬起头颅,咧开嘴巴,骄傲地发出不明意义的奶音。
这一举措惹的林老太忍俊不禁,面容缓和不少。
舒清柚稍躬身,对于长辈的理解,舒清柚做的妥当,她见老人喜欢舒绒,摸着女儿的头让她乖乖别乱动。
“我和她,算一见钟情。”
她嗓音清洌洌地,面对林老太没有丁点畏缩。
这点林老太颇为欣赏,她颔了颔首,举起枯槁苍老的手臂,舒清柚读得懂老人眼里的表情,将女儿的糖果拿到一边,再让她和老人接触。
林絮心脏重重一跳,脑子热乎乎的,一见钟情,是真的,还是唬弄老人家的?
而舒绒眼睛睁的大大的,不认识的老奶奶,揉了她头发好几下,握住她的手,看着有点凶,有种奇妙的亲切。
林老太慈祥地指出:“三岁,不会说话,看着倒还聪明。”
被晾许久的林絮上前吐槽,隔开舒清柚和奶奶的距离,不是很愿意让舒清柚和老人攀谈,“您老就放心吧,绒绒脑子很好使。”
林老太见这不省心的孙女就生出无名火,哼声:“你才吃了几年的米,翅膀硬了,怎么,我难道还会对自己的曾孙女做什么勾当吗?”
“你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整日吊儿郎当,没半点当总裁的样子,刚才在楼下你干什么去了。”
总裁这一职位本就林絮在奶奶扶持下当选的,但这也不能说明她没能力,提到那对父子,她堵着气,脖子一梗。
“奶奶,那林海父子狗东西害我,我还不能给他们个下马威!”
林老太商场厮杀多年,自然明白其间厉害关系,她瞪了眼林絮,对舒清柚笑了笑。
“舒小姐,我和孙女有点私房话要说”
舒清柚仍然是同样守规矩的态度,“我碰巧有点口渴,下楼喝点茶。”
离开前经过林絮,她指尖灵活地在林絮的手心勾了勾,林絮的手掌在刺激下蜷起。
掌心的痒意,酥麻的过电感划过林絮的小腹。
林絮愣住了,正在回味舒清柚这个动作的含义,老人在半明灯光下,缓缓张嘴,话里的内容,像一道雷电,把她整个人牢牢地劈在原地。
不得动弹。
“絮儿,她母亲做的事,和你没关系,也是我们祖孙的命。”
“但是,我和你母亲都不曾教育过你,让你向无辜的人下毒手。”
林絮如坠冰窖,周身冰冷,眼神在老人的每个字中,逐渐暗淡无光。
林老太摇着头,气愤孙女的肮脏手段,“你那情人可知,是你把她家公司搞垮,她外婆受双重巨大打击,过早离世,你认为自己,能脱得了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