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什么时候可以喂她吃
林絮停滞不前,她紧紧地环着她,欣然道:“舒姐姐,你怎么都没发现,我现在能控制信息素了。”
舒清柚回味着信息素,生理上得到满足,心理怅然若失:“是,那挺好的。”
她的肌肤渐渐地浮上热度,两人呼吸交织,不分你我,林絮控制着力道,在舒清柚脸上咬一口。
品尝完毕,林絮的唇后退一分,压抑着渴求说:“脸上没肉,但是口感很好。”
舒清柚被咬的不疼,稍缩着脖颈,看到林絮眼底热火朝天似的占有欲。
她抿了抿唇,林絮留下的印记很温柔,然而。
shi了。 :
早上补充足够多的营养,都存在信息素里面。
现在没多久,几乎全浪费了。
A渴望O的信息素,永无止尽的,Alpha的劣根性与生俱来。
林絮何尝不想把人直接按照心意执行。
把人撩上头,主动抽离,试问哪个A能这么窝囊,林絮都想为自己打Call。
就算腺体既热还疼,也不能丢掉原则。
但是舒清柚欲迎还羞递过来一个眼神,睫毛直长,眼尾洇着星星点点的水珠。
林絮的理智是一座摇摇欲崩的高墙。
春色生香,甜橙信息素是无声的蛛网,多吸两口就足以让林絮窒息。
去她的理智去她的原则。
林絮眼神晦暗难明,欺身:“清柚,你是不是,也还没吃饱。”
仰着脖颈和林絮对视,舒清柚屏气凝神,觉得林絮有点变化,不像之前那样专横。
会去考虑她,征求她的意见。
舒清柚把手放在林絮的腰畔,隔着一层T恤,肌肉紧实的触感传来。
“如果我说是呢?”
试探地问,也不完全骗林絮,近来的发情期有点糟糕,她今天早上还未注射抑制剂。
林絮不可置信地解读短短几个字,是那个意思吧。
比中头奖,还让人神魂颠倒。
本就谈不上有多好的自制力,搂住她。
手滑进睡裙,抚着细腻如瓷的皮肤。
所到之处电流密集地穿行。
舒清柚咬着下唇,腺口不争气地紧缩。
“忍什么?”林絮垂颈,送上唇,吮吸着唇瓣美妙的滋味。
舌头钻到口腔内,汲取舒清柚的甜,与舌尖相融的软腻。
亲了好一会。
林絮发觉舒清柚的指尖在腰际掐紧了几分。
“很好摸吧,洗澡时就看过了,我这里有马甲线的。”
她不是吹嘘。
舒清柚反驳不了,她以前在林絮和她坦诚相对时,也只敢拿眼飞快地飘过。
在上面多停留几秒就有想rua的冲动。
林絮的手和人一样,正放肆地占有。
喉咙压抑着:“这里,分开。”
舒清柚觉得自己里里外外快冒烟了,虽然很想,可是这个时间不对,太不对了。
连说出的声音都在发抖:“绒绒,在睡觉。”
小孩子就是麻烦,林絮很慢地才停住。
在腺口呷弄着,勉勉强强,不情不愿地说:“我去喂她。”
“你都快没力气了。”
林絮的手来到面前,沾湿了一片。
明晃晃的,舒清柚满面羞愧,别开眼,强迫注意力放在一桌的食物。
头顶响起林絮的戏弄话:“还饿着?”
林絮没等她回复,慢悠悠地,拿起碗,舀了碗小米粥,啪地放在舒清柚眼皮子底下。
满满一大碗
吃不下,舒清柚为难地看了看她。
林絮宠溺地回望:“嗯?”
“没什么,谢谢,今天辛苦你了。”
舒清柚立即低头,窘迫地和林絮错开目光。
林絮给她一个台阶,“这是给绒绒的。”
舒清柚松口气,趁林絮去喂绒绒,要赶紧去打个抑制剂。
还没起身,林絮在她耳边掠过,激地耳垂那块白白的软肉发痒,蕴着不怀好意的轻笑。
“至于你嘛,喂手指好不好?”
瞳孔地震,舒清柚惊愕地微张开嘴,半晌。
她好不容易找到逃开的理由:“我去看看那些货。”
林絮看着舒清柚落荒而逃的背影,按住腺体,好难受,应该先让舒清柚咬她一口再放人走的。
在两人无视的地方,龙猫索然无味地见证这一切。
首次有了来这个世界的实感,女人也都热衷搞来搞去。
它团吧团吧,塞到沙发最角落,眼不见为净。
林絮叫醒小懒虫,小懒虫揉揉眼睛,眯开一条缝,还没看清人,呆头呆脑地摇晃脑袋。
自然地张开双手求抱抱。
林絮老样子,让舒绒挂在身上,像个树袋熊宝宝,“绒绒没有起床气呀,这么乖。”
舒绒得意地扬起下巴,等舒绒清醒过来,林絮已经熟能生巧做好喂孩子的活。
感觉没有什么不擅长的。
约半小时的功夫,舒绒已经找新小伙伴龙猫玩耍去了。
舒清柚特来告知林絮要去跟货运车送那批杯碟。
“你一个人去?”
话是这么说,林絮快马加鞭洗着碗。
“如果我一个人,你能保证不跟着我吗?”
“不我想去,不行吗?医生也建议我多走走有利于恢复记忆。”
主要不愿让朋友和林絮见面,免不了又要解释。
但林絮软磨硬泡,表示她还可以帮忙开车。
昨晚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太清晰,预估她离康复时间也不远了。
“要不我们去租车,到时候你一辆我一辆,我们自己装货,你也放心。”
鉴于林絮信息素的恢复,对舒清柚而言,舍不得的情绪泛起,也相信林絮有点靠谱。
她同意了,妥协道:“那你开慢点。”
“你只管安心,我开车稳如树懒。”
当发动机启动没多久,车轱辘开始运转,的确带给舒清柚百分百的安心。
以及,舒清柚路怒症都快犯了。
其他车辆呼啸而过,红绿灯一过,林絮还在慢悠悠轻踏油门,仪表盘30码都不到,后面的车响着长长的喇叭。
咻地一声,她们又被超车了。
舒清柚度过漫长的二十分钟,这段路平常只需要五分钟,她担心地说:“你树獭附身了?”
“不会,怎么会,”林絮深吸口气,说:“等着。”
车技没忘,拐弯时隐约可见熟稔漂车技巧。
林絮得心应手,在宽阔的道路上将车开到飞起,窗外景物急速后退。
舒绒在后座没额外特殊反应,她在思念家里的小伙伴,不准她带出门太令舒绒难过了。
只有舒清柚紧紧握住安全带,央求林絮慢一点。
林絮睨她一眼,不屑地嗤笑,冷冷淡淡的,“凭什么听你的?”
和几年前一样,同样的话,舒清柚的心凉下来半截,眼睑低垂,不再多言,只是左手止不住地颤抖。
少顷,舒清柚交叠的手覆着温热,她掀起眸子,林絮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地扩大。
油门不再踩到底,车子平速行驶,她说:“清柚,我以前是不是也开这么快?”
归结到底,不舍让舒清柚开车是一点,林絮无法介怀舒清柚的伤疤。
更想验证梦境的真实性,果然,舒清柚在听到她说那句话后,脸上血色尽褪。
舒清柚怯弱地低声下气,用力地掰开林絮的手,不想和她产生任何肢体接触。
“比这还快。”
毕竟林絮开过不少跑车,时速远超目前的99码,不要命一样地飙车。
比她想象中的更糟糕,林絮心底瞬间涨满苦楚,密密麻麻的针刺般的疼,她以前的行为,果然渣透了。
“放心,以后都慢慢的。”
舒清柚面朝窗外,嗯了一声。
又对她冷漠相待了,这可把林絮都快急哭,哪怕她再三保证也无济于事。
林絮绞尽脑汁没话找话,舒清柚的回应也是不咸不淡,每句话不超过两个字。
自闭了,直到租车行,舒清柚也不看她,径直和老板交流租定的车型。
再去批发市场采购好些纸箱和气泡膜珍珠棉,乃至回到家,舒清柚挽起头发,打算自己一个人打包。
在此前,她很仔细,已经擦拭好每个杯碟。
包装时重点保护边缘部分,由于用的是温润的灰白陶土,烧出的釉面素净沉雅。
杯碟沿还有她手绘的细线装饰,舒清柚耐心极好,作画时往往一整天,甚至忘了吃饭。
都是林絮去外面打包食物回来,催她吃饭。
思及此,舒清柚也不清楚生气缘由,她理解林絮不是故意所为,也诚心道歉。
她或许是在自我怄气。
希望林絮能晚点想起来。
舒清柚只想在一个舒适圈内生活,好不容易接受林絮乖顺,一旦
“你就让我帮帮你吧。”林絮在她身边转悠,干着急,早知道就不透露梦境内容。
得不偿失。
林絮一慌,放手一搏,直接从背后抱住舒清柚,怯声怯气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肩膀渗入暖暖的湿意,舒清柚看着手里的咖啡杯。
半哑柔光泛着青色调子,底部除开她独属的印章外,还有一只几笔勾出的卡通小橙子。
还是林絮提议的,说是显得有温度。
还蛮有见解的
舒清柚放缓语气,“你又哭,我欺负你了?”
林絮矢口否认:“不不不,是我的错,怎么能说欺负,就算是欺负,也是我”
对啊,舒清柚苦笑着打断她:“你想起多少?”
良久的沉默,林絮也没回答,双臂把她锁的更紧实。
天空灰蒙蒙的,阴云密布,飒飒寒风将两人头发吹缠在一处。
舒清柚没觉得有多冷,何况身上还围着个大暖炉。
“告诉我。”
第42章 第一次坦诚
大冷天,在外面风吹垂泪这么一遭,泪痕干燥黏在脸上,舒清柚扯着林絮往洗手间帮她擦脸。
气头上的舒清柚,手下动作也轻柔,林絮的皮肤不用刻意保养,滑滑嫩嫩的,摸着和豆腐相差无几。
她享受地闭上眼,时不时迎合舒清柚托住脸的手掌。
这感觉会上瘾,对人上瘾。
她们开诚布公地谈了一场。
在袅袅的茶香味中,林絮润了润口,组织语言,告知了许多。
包括但不限于连她也认为不可思议的。
譬如:我怎么可能灌你酒呢?
舒清柚不置可否,她坐在林絮对面,目光温润,以沉默来肯定,
林絮缓缓地垂眸,心虚不已:“那你没扇我大耳光,算你素质很高了。”
正常三观下,舒清柚应该这么做的,至于原因,林絮没自恋到误判对方是爱她,而纵容一切。
她自己有什么破魅力啊,梦里就是个完全的控制狂。
而舒清柚想了下那个场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不是她的品行做派。
“我打你,你也会还手,届时变成互殴,岂不是两人都很狼狈,而且,你很要面子的。”
林絮等不及回到过去抓着自己耳提面命:滚,当个人吧你。
她嘟囔着:“面子又不能当饭吃。”
“给你面子的话,的确能当饭吃。”
舒清柚对她笑了笑,更多地在感慨林絮竟然能反思不当行为。
她不禁好奇,想起来多数记忆的林絮,个性中的糟粕难道被剔除了吗?
听林絮描述,梦境内容,其实是碎片化的,她会帮忙补充一些。
很明显,当她指出残缺的地方,林絮更不自在了。
一杯水很快见底。
舒清柚帮她又倒了一杯。
林絮道谢,甚至不敢直视她,送进一口水,很困扰,最后一个回忆碎片。
不知该题不该提。
角落里舒绒心情很好,有林絮给舒绒买的小卡车玩具,她小胳膊小腿的,和龙猫一起搭建积木。
有一件事也让舒清柚不知如何应对,舒绒和林絮相处时间越长,她们习性从0相似度呈指数增长。
越看越觉得长得像。
舒清柚蹙眉,视线停留在林絮脸上,葱白手指弯曲,垂眸抿了口咖啡。
被这道目光锁定,林絮更不知所措,本就不怕冷,现在热得后背冒汗。
她张了张嘴,牵动脸部肌肉,“还有,梦里面,嗯我直接就叉”
她不敢接下去形容,里面舒清柚的声音,第一次听
如夜间塞壬海妖呼唤,魅惑,引人犯下滔天大罪。
天晓得林絮回想起这些,生理心理都出现羞于见人的不同反馈,她一边在唾弃着龌龊的不合法墙上行为。
另外,她双腿交叠,睡梦中,热潮一波一波袭来,仿佛舒清柚的呼吸就在她口鼻边。
甜腻的香味不可抗拒地入侵了她。
林絮的手,缓缓从肚脐眼,往下,拉开裤头。
最后,她醒来,心头大震,裤子换了一条,幸好她的内衣自己洗。
好,打住,必须打住,人就在你对面盯着。
“你在想什么?”
舒清柚见她瞳孔从飘忽,变得涣散,脸色变深一个度。
“什么都没想”
把她当白痴糊弄差不多,舒清柚抬起臂腕,指尖弹了下她的额头,“你看我信吗?”
林絮低眉顺眼的,承认:“好嘛,就是我在想梦里发生的,第三视角看,把你压压”
就算林絮继续描述,舒清柚也分不清是哪次场景,
被墙纸太多次,以至于无法判断准确。
很地狱笑话。
舒清柚扯了下嘴角,苦笑,但只有那一次,怀上舒绒。
既然林絮不提,她也略过这话题,舒清柚靠在椅背上,耸了耸肩膀,“没关系,反正你如今也只能想一想。”
这不太对吧。
林絮暗自叨叨。
实际行动,她们不也是快上本垒,或者,意思是再也不能墙上。
林絮不甘地碰了碰舒清柚,“没有你允许,我不会叉”
落下最后一个字,舒清柚双手捏住她的脸,向两边拉伸。
“唔,哇,疼耶。”
她口齿不清的,委委屈屈。
“注意措辞。”
哪有人把那个字挂在嘴边的,在床上,舒清柚也就忍了。
“哪个字?”林絮脸被揉捏成一只软趴趴的麻薯,她皱眉,一只眼睛无意间对舒清柚摆了个Wink。
舒清柚笑着,狭长凤眸氤怒含嗔,她尽情蹂躏,让林絮自己琢磨去。
手感值得称赞,但舒清柚才不会坦诚表扬,否则以林絮的脾性,尾巴都要翘天上。
“哦哦我懂了。”林絮忍不住上身前倾,手掌搭在桌面,把脸凑得更近,争取让舒清柚玩个痛快。
心情莫名高升上空,照她最近观察,舒清柚扎头发的动作,素来随性,几缕发丝总调皮地漾在下颌。
但丝毫不减舒清柚清新秀雅的气质,这样一位寡言寡欲的Omega,她怎好意思去玷污拒绝呢?
“舒姐姐,你就只管把我的脸当面团捏吧。”
舒清柚眯起眼睛,稍加力度捏了最后一下,小脸被她玩红了。
总觉得还不解气,舒清柚和她对视,良久,白洁手指,轻轻地,滑到林絮的耳垂。
舒清柚了解,她和她一样,耳朵都很敏感。
以前两人接吻,doi,一旦她在林絮耳边吹气,林絮就恼怒羞红脸地瞪她。
果然,不消几下,林絮气息变得急促,眼底的渴念磅礴。
是在考验她吗?
林絮可怜兮兮,艰难深呼吸。
“好啦,舒姐姐,住手住手,我怕控制不了,我很有自制力的。”
一股熟悉的暖流,淌过腹部,她按捺着,肌肉绷紧。
林絮哀求:“你也不想让绒绒看到我们正在不可描述吧。”
“嗯,不想。”
舒清柚没松手,却继续动作,愈发变本加厉,指腹在腺体徘徊。
这里皮肤很脆弱,林絮说信息素已经不再紊乱,舒清柚突发奇想。
揉一下。
再两下。
林絮像只猫崽子,被弄于股掌之中。
微小的反抗像小打小闹,鼻头透粉,幼小的可爱。
完全没有任何威胁。
第五下,林絮低声细语,“舒姐姐…”
很少从林絮嘴中听过,软糯的欲。
舒清柚直起身子,生物的本能原来不只是被占有,也有征服,“怎么办,上瘾了…”
“不是…啊…”
林絮的腺体呈现异样,抑制贴无济于事的情况下。
腺口的信息素就轻易丢盔卸甲。
无异于灾难来临,林絮浑身抖了下,赶忙抓住为非作歹的坏手。
她愤愤地恐吓:“我真的会当场做的!”
“你前面害我哭,还让我解释这么多,你听听,我喉咙都苦哑了。”
仔细听,有一点,不似平常清脆如冷水的嗓音。
舒清柚偶尔一眼瞥过林絮关注的宠物博主,她此刻的模样活像只炸毛的长毛三花。
猫咪唇口微张,凶巴巴的,眼角娇怯。
喉咙喊哑了么?
漂亮的大三花,叫起来是不是也很好听呢?
鬼使神差的,舒清柚就着她抓住自己很轻的力道,挣脱开,双指往林絮的方向。
从张嘴的嫌隙间,灵活地*伸进。
搅弄舌头,并拢按压,舒清柚满意听到的求助声。
在林絮瞳孔收缩的震惊中,津液满到指骨末端。
不是小猫,小猫的舌头应该有倒刺,舒清柚专心逗弄。
口腔最里面,有一个小而粉的扁桃体,
也不知林絮吓傻了,还是享受其中,她呜咽不断,心脏扑通扑通,就快跳出来。
哪能这样玩。
林絮趴在桌上,手臂努力撑住不掉下去,仰着任由舒清柚居高临下动作。
舒清柚的眼神暗邃,专注。
完蛋,要被Omega吃干抹净了。
干柴烈火,难以收场,林絮只敢口嗨,压根没料到舒清柚想和她真枪实弹。
信息素快要将她淹没,刚喝进去的水,用别的方式,流出。
林絮嗯嗯啊啊的。
好想吐,别
这时,警笛声在后面滴滴滴地响。
两人都愣了下,扭动脖颈,只见舒绒把龙猫放到玩具小车上,她操控按钮跟在后面慢吞吞地追。
龙猫爪子攀附在车辆驾驶台,厌世的眼神,昭示着它已经放弃挣扎。
被三岁孩童玩弄,欺我老无力。
毁灭吧。
舒清柚回笼邪念,“抱歉。”
收好手指,带出一缕细长的银线,林絮又被她弄得湿漉漉地。
风情的桃花眸被她逗到水雾弥漫,看的不真切。
林絮大口吞咽口水,抱怨着,“知道抱歉就好,差点吐出来。”
舒清柚无辜地捻了捻指腹滑溜的液体,递给她水杯,“压一压,喉咙还哑么?”
算你有良心。
林絮吨吨吨一口气干光,羞于看舒清柚,弱弱地控诉:“本来就不哑,可你舒姐姐你这是不对的,Alpha也有尊严的。”
舒清柚抽出纸巾,仔细认真擦拭手指的每一处,眸子低垂,“什么尊严?”
曾几何时,她在林絮面前毫无尊严可言,尊严,不过是没走到绝路的无稽之谈。
林絮义正言辞,嘴里黏黏糊糊的,“不告诉我就进来的尊严。”
“哦你是指这个。”
“那不然呢!”
委实想多了,还以为林絮在乎上下舒清柚轻哼一声。
幽幽抬眸:“嗯,以后再也不进,也就不必提前通知。”
“欸,不行。”林絮敲了敲桌子,喉咙恢复正常。
“可是你不喜欢。”
“我喜欢的,喜欢的,进哪都喜欢。”
“哦”
尾音悠然婉转,在林絮耳廓回荡。
眼见舒清柚支起下巴,撩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直勾勾地望着她。
林絮自知失言。
救命,说出心里话了。
实践出真知,千万别再梦见舒清柚了,凌晨糕了好几次。
但zi微次数过多,她的肾也是需要补补的。
不过,舒清柚对她态度堪称大转变。
女女搭配干活不累,林絮精力充沛,要求独自打包陶杯,舒清柚在旁指导,教她类似大小的尽量统一一层,摆放时错开排列,减少缝隙。
对好清单,两人前往咖啡厅,一问只有工人在,老板池嘉暂时外出,工人们先将箱子搬到后厨。
上次来这里,林絮躲躲藏藏见不得光,把车还回去后,林絮央求舒清柚带她去商场。
林絮振振有词:“别问,问就是出去给你长脸。”
商场内灯光明亮,顶奢品牌VIP专区则相对静谧柔和。
林絮面无表情时气质偏疏离,步履从容,踩在厚地毯上,导购一眼就能看出她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不凡。
后面还跟着的一对母女,相貌出众。
Sal眼底闪过一丝精明,大金主啊,导购谄媚地迎上,介绍面料、剪裁、身形适配,说得头头是道。
再看了看软白的小女孩,换上温柔的腔调:“一家三口出来买衣服,好幸福哟,这是你女儿吧,和妈妈们长得真像。”
像吗?
林絮扯了下嘴角,但她显然很受用一家三口的说法。
懒懒地垂首,语气听不出喜乐,“嗯。”
凭借本能,随即选好一排昂贵到令人乍舌的服装。
转过身,舒清柚一直安静跟着她。
细碎的灯光落在舒清柚冷白的肌肤上,映出一层浅薄冷辉,美得让林絮移不开眼。
舒绒的世界很简单,心无旁骛,专心致志舔手里的巧克力,顺便抽空天马行空想着和龙猫一起玩。
林絮抱过舒绒,朝舒清柚微笑:“你去试试衣服。”
“不是你要买吗?”
“我喜欢你呀,想给你买,你就接受,好不好。”
实际上,林絮愧疚难安,她无法开口询问舒清柚的左右,不知如何弥补,只能先用浅显的物质。
对舒清柚而言,两人在一起一年时间,林絮从不为她买衣服穿搭。
总归她是拿不出手的,鲜有的几次,得到的也只有在她朋友面前的侮辱。
既然接受林絮的转变,就要接受所有。
出来逛一趟,两人满载而归,不止限量版衣物首饰,顺便还采购了零食,美名其曰游戏搭子。
舒清柚被她说法逗笑了,林絮的确很爱面子。
接到池嘉电话催她去咖啡厅会面,她们姗姗来迟。
第43章 教训狗亲戚
咖啡厅开在市区,不属于CBD区域,街道两旁栽满梧桐树,落叶旋转飘落,边缘微微卷曲。
“再晚点都可以请你吃饭了呀,清柚。”
池嘉颈窝夹着手机,打电话的同时检查运营营销状况。
“很快。”
“上次你也来过,该不会迷路吧,我去门口接你。”
舒清柚正欲拒绝,就见到右手边走出来个人,罢了,她挂断电话。
“林絮,在我朋友面前你别乱讲话。”
摆明不相信林絮能有多正经,她更苦恼该如何向朋友解释,要不直言家政保姆。
家政保姆也不长林絮这样,老实说,林絮今天打扮不仅是精心,分外出彩。
且不提她优越外在,穿衣无比精贵,一打眼即是从小金枝玉叶。
试问见喜欢人的前任,有几个人能落落大方,她能不做到阴阳怪气足够有良好教养了。
“好,到时候我只负责回答问题,其余时间当我木头人。”
也没你这么大只的木头,舒清柚感觉那句话打击到林絮积极性,脸也垮下来几分。
她何尝不是有苦难言,好马不吃回头草,她都吃多少回了
池嘉远远地看见舒清柚的车子找到停车位,停在街对面,她找到安全空隙,小跑过去。
离的近了,只见副驾驶打开,一双顶级小牛皮靴率先迈出。
踩在堆叠飘零的枯黄落叶上,皮靴黑面染上些许尘埃,修身裁剪的烟管裤包裹着大长腿紧随而下。
来人身材高挑,现在已是傍晚,阴天也不见夕阳,天色黯淡,也可见面容出众,桃花眼略微上翘,嘴角却不苟言笑。
发尾翻飞间,耳垂上白金耳钉镶嵌的碎钻闪烁冷峻光泽。
她淡淡地瞥了池嘉一眼,兀自打开后座。
池嘉总觉得这一眼饱含说不清的意味。
再见时,女人抱着个小女孩,女孩显得有点疲惫,微阖双目,把女人的怀抱当安全窝,缩在里头一动不动。
“绒绒,别睡,不然晚上睡不着,你妈妈还得怪我。”
池嘉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过,她没认错车牌号吧,主驾驶下来的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放心了。
不,她放心个什么鬼,小女孩简直是舒清柚五官缩小版,抱着的这位该不会是
舒清柚面色为难地朝她点头示意,来到林絮身边对她说了些什么,林絮笑着应答。
池嘉上下打量着两人,同款大衣,只有颜色差别,只要不是瞎了眼,她们就差把情侣两字写在脸上。
“哇,清柚,介绍介绍?”
果然,舒清柚已经能看到池嘉竖起耳朵听八卦了。
她为两人相互介绍,池嘉主动表达善意,伸出手,林絮扯了扯嘴角。
“不好意思,池小姐,抱着孩子,不方便握手,还请原谅。”
池嘉对林絮第一印象还算不错,主要懂礼貌,尽管她总感觉林絮看她的眼神有点怪。
所幸有让她更关注的事情,她一脸欣喜。
“绒绒好可爱啊清柚,”池嘉凑近舒清柚,神秘兮兮问:“和那个渣前任生的?”
渣前任并不知道自己渣,但听到前任,林絮气不打一处来,却仍旧维持风度。
舒清柚松口气,没看出端倪就好,坦白的时机未到:“嗯,她有点认生,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不过我们大学同学这么多,就数你最早生孩子,真牛。”
谁不知道生孩子容易带孩子辛苦,池嘉有点同情舒清柚一个人带孩子。
那么这位自称林絮的是池嘉看着林絮,思忖着。
还是观察观察吧,虽然对孩子温柔,人品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断定的。
两人也没有多余的话讲,八字不合似的,气氛一度尴尬。
舒清柚及时打圆场,“嘉嘉,送来的杯子都检查过了吗?”
好在这句话拯救了池嘉,她连忙应道:“很好啊,你做的我放心,还有过几天我就要开张了。”
“对了,为表示感谢,我请你吃饭吧,”池嘉举起手机,扬起笑容,“是你大学最喜欢去的餐馆,好不容易订到位置。”
舒清柚想了会才记起的,那家餐馆最有名的菜便是头抽豉油鸡。
象征性地问着林絮的意见,林絮眉眼没有变化,表情寡淡。
“当然,舒姐姐开心就好,我不挑食。”
见状,舒清柚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见个前任而已,醋缸子都能打翻一整坛。
这家餐馆老字号,这个时间,食客络绎不绝。
林絮瞧见招牌上写着:精选走地鸡,搭配头道生抽浸煮,肉质紧致有嚼劲,限量供应,仅用早晨现熬头锅酱汁制作。
“舒姐姐喜欢吃这个吗?”
舒清柚很少吃肉,但这道菜例外,当时和池嘉来了几次,只是每次预定都要提前一个月。
她嗯了一声,服务员领着她们来到包厢。
落座后,两人一起点好菜,林絮则完全充当保姆的身份。
看她们两人聊地风生水起,她坐立难安插不进去话,如果一直玩手机也很没礼节。
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林絮一个人闷头跑到外面溜达。
期间一位服务员手上盘子里装着一只油光润泽的整鸡,她上前询问:“这是不是你们的招牌。”
有美女来问话,赏心悦目,服务员上班累成狗的烦躁好转不少,于是林絮被迫听她介绍了许多招牌菜,包括但不限于走地鸡从出栏开始的历程。
当林絮还在感叹,你们服务员专业到没话说时,吵闹声从隔壁传来。
下一秒红酒杯破碎在地,喧闹的餐馆霎那间安静下来,人们面面相觑,望向事发处。
一女一男拉拉扯扯,女生脸上满是恐惧,厌恶,她奋力甩开男人,始终被男人攥紧手臂,女人不得已只好把红酒瓶摔向男人。
“靠!你竟敢揍我我?!我爸都不敢,你算老几!”
“你敢分,我就敢杀了你信不信!”
啪——
女人的脸上捱了重重一耳光,被打得趔趄两步,高跟鞋一崴,摔倒在地。
泪花朦胧看了眼男人,捂着高高红肿的半边脸哭泣。
男人看起来衣冠楚楚,却是个禽兽。
大堂经理立即上前解围说好话。
林絮四下一看,乐了,围观群众悉悉索索地看戏,饶是没一个有种声张正义的。
世风日下。
“唉,可怜啊。”
林絮惊奇地看着服务员:“什么意思。”
服务员快速讲明,这男人是他们连锁餐馆的股东之一,林士,他们不敢得罪,也只能端茶送水请林董消消气。
服务员小声说:“以前也有几次,他在店里和顾客意见不合打架,听说啊,最后闹到警局,也不了了之,谁让人家家大业大,势力囊括海城,我们敢得罪这位大少爷呀,啧。”
林家大少爷?她仔细端详男人的侧脸。
少许,她心中有思量。
枪打出头鸟,那这个出头鸟,她当还是不当呢。
行动先于脑子。
人就已经和这位林家大少爷对上视线了,不出意外,林士惊恐地张大了嘴。
居然是林絮!她不是早死在车祸中了,他爸和他保证,以后家产就归在他们这一脉。
见鬼了,这不明摆着是大活人吗!
Alpha的气息足以将他一个普通Beta压的满地找牙。
是林絮本人没错,他慌乱不已。
两股战战,西装裤的皱褶也跟着发抖,林士结结巴巴地搓手赔笑:“好久不见啊,堂姐。”
“谁是你堂姐?”林絮皮笑肉不笑,没猜错,是她的某个亲戚,虽然不记得。
她垂眸,被打的女人已经爬起来坐在椅子上,抓起酒杯,愤恨地砸向林士。
林士躲不开,忌惮着林絮,他吃个哑巴亏不好当场发飙。
口头上却还是逞能:“靠,你这”
话才说一半,他腿间遭到重重一击。
“啊——”
哀嚎声瞬间响彻整个餐馆,林士双手盖住**。
这会群众脸色各异,有觉得大快人心的,也有交头接耳这个女人何方神圣。
皮靴跟低沉而稳重,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林絮高高在上睨视着挫败的男人,像狮子完全掌控猎物。
“向她道歉。”
林士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嚷嚷道:“不是啊,她要和我分手,凭什么我和她道歉。”
“我只说一遍。”林絮走近一步,她不想碰对方,靴子像铁块一般,重重地踩在林士的脚上。
她浑身低气压,释放的威压十足,在场的A级Alpha堪堪承受住心脏狂跳。
更别提其她低属性的,
舒清柚早就在来到包厢外,听到吵架声错以为林絮闯祸了,看了会,见证了事情始末。
林絮的脾性,作风,和几年前相差无几,强势说话方式,说一不二。
她略微敛下眸子,语气无波澜:“我们进去吧。”
跟在她身后的池嘉,讶然轻声:“看不出来,你找了个顶级的A,她来头不小哦,你搞得定吗?”
舒清柚抿了一口茶,把受到惊吓的舒绒揽到怀里安抚。
“她人挺好的,平常不这样。”
池嘉咂舌,想到林絮有点暴力倾向的模样,心中默默为舒清柚祈祷。
别又在被渣A骗了,她这个傻朋友,也就外表看着冷冷清清,通透,实际上比同龄人还更不谙世事,感情用事。
第44章 不是女友,是未婚妻
记忆是座宫殿,尚未失忆状况下,思想好端端地填满每一个小房间。
失忆后,记忆并不是被封锁,而是散落在各处,每一处又独自建立新的小房间。
因此,想起来部分,她的想法却更丰富多彩,本不属于她自身的情感,和在意的人多加接触,潜移默化,这些房间一个连着一个,构筑成更宏伟壮观的宫殿。
“听到没,道歉!保证发誓再也不骚扰这位女士,然后从我眼前滚。”
林絮不善良,甚至说她纨绔也绰绰有余。
被她踩在脚下的男B战战兢兢,他当然见识过林絮的手段,暗地里搞,抑或是直截了当动用暴力,解决不了事情,就办人。
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不想成为被解决的对象,他家这一脉只是旁支。
奶奶和林老太是表姐妹,要不是老太太这一支人丁稀薄,只有两个女儿,他爸林海想要从集团捞到好处,门都没有。
现代人不追求血统这一说法,嘲笑只有买宠物时才究其根源,事实并非如此,越有权势,就无比在乎直系继承。
林士哪还有先前抬首挺胸趾高气昂,落花流水的模样像一只败犬走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唯唯诺诺地弯下腰,“是,是,听堂姐您的。”
向被打的女人道歉完,林士露出勉强为难的笑容:“姐,您看”
两人身高差不多,但气势林絮完完全全碾压全场,她扫视着周围,哪怕只短暂接触她目光的人,都不敢再多看,低头忙着吃饭。
再不吃菜都凉了。
周遭慢慢响起正常交谈声,尽管众人心有余悸,用餐才是正事。
林絮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嘴角,嘲弄道:“怎么说来着,滚。”
真该死的,林士垂下头,眼底闪过恨戾,这女人是怎么从车祸里活下来的,不应该啊,那辆车动过手脚的,不可能!
“好,好,姐,我这就滚。”
林士心不甘情不愿,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没必要和林絮对着干,他夹着尾巴,迅速消失在林絮的视野中。
等林絮一扭头,被打的女人对她深深鞠躬道谢。
女人脸上红肿一时半会好不了,她安慰了几句,从对方诉苦中,才知道女人被他最开始表象蒙蔽,追到手后凶相毕露。
太不当人,对女人非打即骂,所以才要分手。
“为什么不报警?”林絮奇怪,法治年代,要是她的话,早就申请禁令了。
女人犹犹豫豫,眼神发怵,想到林絮见义勇为相助,她靠近一步,垂眸低声,“您家在那边有人。”
林絮下不来台,她家有人,有谁呀?她也不好质问,皱了皱眉,暂时将谜团放在肚子里。
本着骑士精神,她亲自把人送上车,女人对她千恩万谢,林絮做了善事心情颇好,再三允诺林士以后不敢再胡来。
手机突然在大腿处震动,她疑惑,一打开就显示:撤回一条信息。
本来很开心,是舒姐姐给她发的,但不知内容,好可惜,是发错人了吧。
没曾想一进门,大堂经理对她点头哈腰,“林总,您大驾光临不提前通知,我们都没准备好为您提供最顶级的服务。”
林总这餐厅是她的?
林絮面无表情,斜他一眼,鼻息发出哼声:“服务就不必了,以后别让不相干的狗跑进来就行。”
大堂经理连连称是,额头和后背冷汗涔涔,一个两个的,他窘迫道:“林董他,我们打工的,也得罪不起呀。”
也对,打工人辛苦,她该体谅的,林絮想了想:“我会解决的。”
说着,她往包厢方向看去,怎么舒清柚都不想她的,还想让她表扬自己的威武表现呢。
虽说她年纪也不小,但谁不想被喜欢的人夸夸摸摸头呢?
没走几步,林絮站定,她回头冷声斥道:“还跟着?该干嘛干嘛去。”
“好的,好的,”经理本以为她还有额外吩咐或者考察,不敢怠慢,没自己事了那更好,他如蒙大赦,跑得比兔子还快。
路过的服务人员无一不对她低眉称她为林总,听得林絮浑身不自在,包括之前和她讲话的服务生。
林絮也不想在她人面前树立一个严肃冰冷的形象,她对她笑了下:“今天限量的全鸡还有吗?”
女生脑子灵活,林总长得好看,人品也没得说,限量的鸡,没有也得有,林絮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年轻人,好好干。”
真给她装到了,林絮不动声色,回到包厢。
舒清柚见她进来,默默搛了一根青菜,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一个想念的眼神也没分给林絮。
舒绒乖乖抓陶瓷勺,小口小口喝汤,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草莓大福,妈妈说吃好饭,才能给她吃一颗。
全场只有池嘉活跃,杏眼扑闪,招手:“林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刚才还提到你。”
林絮心念,原来在背后蛐蛐我呢。
“是么,你们聊什么?”
说完,林絮看着舒清柚,奈何她就算热情似火的目光,也唤不回舒清柚的回望。
“就说,你这个身材,颜值,真想让你来我店当一天活招牌。”
林絮听不太懂,低头,喝了口茶,“招牌,你想聘用我吗?”
这哪能啊,池嘉立刻否认,认真道:“现在市场竞争激烈,我们店不搞点运营活动博人眼球,很难在这行立足,到时开业当日我还请了好几个网红。”
林絮赞同,她没直接表态,眼神移到舒清柚身上,语气柔缓:“清柚同意,我就没意见。”
有戏,池嘉本不抱希望,像林絮这样的人物,能在她店坐上一小会,喝杯咖啡,肯定能带来很大的流量,压根不输普通网红。
“清柚,前面你也觉得我这个主意可以,你再和你的小女友说说。”
怎么就成小女友了之前还开玩笑林絮是她无法掌控的危险情人。
舒清柚掀起眼睑,“我不是她,她自己做决定就好。”
池嘉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一个两个推诿来去的,她郁闷道:“你们在这踢皮球呢?”
林絮脸上泛起点阳光,她弯了弯嘴角:“我答应你,池小姐。”
“不过我不太喜欢小女友这个称呼。”
“那”
池嘉看了看这两人,“你们的关系是?”
随即一声轻笑入耳,池嘉打了个颤,后背顿时凉飕飕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明包厢暖气开足,她却瞥到林絮眼底浮沉的森寒。
林絮嘴角笑意未减,吐字慢条斯理,“是未婚妻哦。”
舒清柚心下一震,抬眸瞬间,林絮一瞬不瞬同她视线交织。
直至回家途中,舒清柚也无法释怀,林絮那一闪而过的阴鸷,消失不见。
林絮心情大好,餐厅给她打包了限量全鸡,承诺只要她需要,还提供每日送餐服务。
总算可以好好补一补舒清柚瘦弱的身板。
她抱着舒绒聊有的没的,“绒绒,你以后会说话了,知道要叫我什么吗?”
不是大姐姐吗?舒绒大眼睛亮亮的,点头表示知道,她可聪明了。
“乖乖的,叫妈咪。”
舒绒歪了下脑袋,妈妈就在旁边,为什么要叫林絮妈咪?
舒清柚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林絮是在伪装,还是说她在逗她玩,未婚妻并不是她,难道记忆错乱?
沉吟半晌,舒清柚握紧方向盘:“我不是你未婚妻。”
林絮打死也不会告诉舒清柚,她记起来一部分,几年前就准备好对戒送给舒清柚,但她不知道放在哪了。
她另外找个理由,笑眯眯地:“你都说我是你小女友了,那未婚妻还远吗?”
事情有点蹊跷,林絮觉得既然自己打算求婚,那她们感情应该很好,可为什么她会对舒清柚做很坏的举动?
以及,该不会是舒清柚对她失望至极,所以随便找了个女A生下舒绒吧。
林絮心痛不已,错过的以往,如今以无法挽回的方式报复她么。
说白了,她占有欲太强,不愿意想象舒清柚和别的女人欢声笑语,你侬我侬,想得深入,窒息感也残忍袭来。
也许,林絮只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睥睨别人的感觉,教训完她的堂弟,还没转换身份。
她心烦意乱,敷衍着。
“嗯,不远。”
舒清柚的敷衍,对林絮而言是莫大的鼓舞,她的标记齿和腺体蠢蠢欲动,要控制住。
欲速则不达,不要吓到人家。
一回到家,舒绒四下张望,没看到龙猫身影。
舒绒急了,摇着林絮手臂。
她们现在已经有一万分的默契,林絮明白她在找宠物,帮忙寻找。
结果竟在后院看到龙猫以怪异的姿势,躺在银杏树下闭眼呼吸。
顺滑的毛随风飘扬,丝滑的程度不输绸缎。
更离谱的是,金黄的树叶在它身边围了一圈。
这是在,做法?
不,不是,它只是只无伤大雅的龙猫。
这样也好,林絮上前一把抓住龙猫脖子提了起来,假意哄着舒绒:“绒绒你看,你的宝贝龙猫在等你耶!”
这凡人净胡说八道!
龙猫有苦难言,她就想好好打坐,真让人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将舒绒和龙猫安顿在客房,林絮屁颠颠地去找舒清柚。
舒清柚正打算洗澡,看着林絮胸腔起伏不定的模样,慢慢地,朝她步步逼近。
是之前的神情
往事一幕幕重现,舒清柚略微睁大眼眸。
她喉咙努力发声,“你不陪舒绒一起玩吗?”
鞋底在地板上移动,发出轻微的摩擦音,很轻,但家里空间不算大,丁点响声,显得格外清晰。
林絮忆起她的房子,很大,很空旷
第45章 可以叫宝宝吗?
老实说,林絮不反感舒清柚的主动,甚至欣然接受,每天什么都不做,和她腻歪,一天24小时都不够用。
但舒清柚惯于把负面心事埋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也都自行消化。
林絮需要把一切都放慢了来,才能让舒清柚慢慢地接受,她逐渐染上先前令人生厌惧怕的个性痕迹。
舒清柚下意识侧过脸,尽管她们已经可以随意拥抱,接个吻,没进行完最后一步,似乎并不是多难以接受。
意料之外,林絮扶着她的肩膀,矮下腰,刻意睁了睁眼睛。
“我陪舒绒玩,那谁陪你玩呢?”
其实林絮也清楚,相较于压迫般的半推半就,依仗信息素,算得上强人所难。
舒清柚更喜欢温柔点,耐心点,或简单明了由她主导,林絮被动接受的话,舒清柚显得更从容,放松。
彼此也都会舒服,有何不可呢。
舒清柚唇瓣翕动,肩上重量很轻,稍微捏着她的力度,手掌温热,像是在给她做按摩。
长时间捏陶土,不可避免脊椎有所损伤,酸痛随之而来,林絮按摩技术不知道到哪学的,恰到好处地放松她的肌肉。
舒清柚仍在说服自己,林絮还没完全想起来不好的过往。
“不需要陪玩。”
林絮不相信地哦了声,尾音上扬,带着轻松的愉悦感:“可是,我也还小,需要姐姐
她顿了顿,见舒清柚态度软化,她牵起嘴角:“不,需要妈、妈,陪我玩。”
‘妈妈’,咬字清晰,还很重,停在舒清柚的脑海里,耳畔只有林絮清甜的嗓音,星眸里藏不住的逗趣。
舒清柚的腺体渐渐有苏醒的迹象,在抑制贴下叫嚣着,想和林絮接吻,喜欢林絮捞起她的大腿,缠在腰上。
她咬了咬唇,“不准叫妈妈。”
之前还是林絮一面之词说未婚妻,现在变成妈妈,林絮不是心血来潮,她觉得自己犯傻的那些天—脑子混沌不堪,凭借本能行事。
带给舒清柚数不清的困扰,却没被扫地出门,反而全盘接收。
今天舒清柚化了淡妆,唇釉依稀泛着薄薄水光,洁白贝齿咬下去,唇色愈发红得娇媚。
林絮的手按下她的腺体,故作无知道:“啊,好涨。”
指尖缓缓爬上,动了动唇,低语:“这个抑制贴有点不管用”
舒清柚目光闪烁,激地眼角泛起点点水光,她倒吸一口冷气,握住在腺体处打转的手指:“别乱动。”
“可是”林絮眼睫低垂,低落地捱近舒清柚,“你又不让我叫妈妈,你朋友都喊你清柚,姐姐你本来就有个妹妹,好像,没有独属给我的称谓,我很难过。”
花香信息素,和她的融在一处,空气陡然变得分外缠人。
林絮装得无比委屈,像是被舒清柚辜负了天大的要事,好在她对林絮的触碰没有反感,偶尔忍不住赧颜。
她指尖陷入对方的,“之前你大言不惭说我是你未婚妻,这还不够?”
“这个啊”林絮眸子掀起,怅然一笑,在舒清柚的注视下,嘴唇接近,贴在她柔软的双唇,“我乱说的,你别不开心,况且,我是你的,小女友?”
是地下情人,舒清柚害了臊,在朋友面前,她的确不知该如何形容林絮和她的关系。
舒清柚不肯定也没否认,不是未婚妻啊,心底有说不出的古怪感。
无法想的更多,她被林絮亲的腺体发烫,喘道:“那你想叫我什么,不许叫妈妈。”
林絮找准时机,舌头卷起她的舌尖,轻柔地吮吸,交换津液,手也没闲着,在她脊背抚摸,时不时捏一下腰际软肉。
惹得舒清柚被她紧紧贴在怀中。
林絮也有点刹不住车,“有道理,我叫你妈妈的话,绒绒会吃醋的。”
舒清柚都没听清她说的具体内容,双手虚虚搭在林絮腰间,胡乱地应声:“嗯”
她睁眼看着舒清柚脸颊绯红,眼尾下的棕色小痣,舌尖稍微离开,贴着她的上唇内里柔软口腔,“你看,我们是女朋友的关系,那,叫你宝宝好不好?”
舒清柚蓦地夹紧腿,不知是林絮唇舌的挑弄,或是这个称呼。
从来没人用宝宝唤她,小时候,她沉默寡言,也被当做沉默是金的早熟小孩,长大后,所有人对她的感官便是成熟负责。
毕竟,有人拜托她帮忙,她鲜少去拒绝,即使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也不会体现在言行举止中。
舒清柚心里软成一滩水,不带威胁地嗔她:“我比你年长好几岁,我叫你宝宝差不多。”
林絮巴不得被舒清柚宠呢,她惊喜地喜笑颜开,“乐意至极,那以后你叫我宝宝吧。”
居然被摆了一道,舒清柚推拒她,冷下心肠:“不要。”
林絮无奈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嗓音软软的,“这也不要那也不要。”
“你就叫我喂好了,反正我哪个称呼都配不上,比叫我名字好听一万倍。”
没想到林絮会为一个称呼破防,食指抬起林絮的尖下巴,嘴唇有点红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劲。
她叹了口气,找个折中方案,“睡觉前,叫你宝宝好不好?祝你做个好梦。”
林絮沉吟着,在此之前,确认一件事:“我们在谈恋爱吗?”
舒清柚愣了下,她们关系有点复杂,只言片语很难界定,若按目前她们的相处方式,也只能默认情侣的说法。
她勉为其难地微微颔首,林絮可以说心花怒放,满意地隔着一层聊胜于无的抑制贴,咬了下去。
标记牙尖直接陷入求着被标记的腺体,释放出浓郁的花香,同甜橙味亲密无间。
林絮揽紧她,同样不留一丝缝隙,她的呼吸早已乱了节奏。
舒清柚的状况更为不妙,泪眼被强行溢出,她不清楚林絮和她在一起后,有没有短暂标记过别人。
洗过的腺体,犹如新生花瓣,极其娇弱,碾过。
舒清柚浑身剧烈一颤,为数不多的理智崩溃在临界线上,瘫软地乞求,“轻点好不好”
属于Alpha野兽般的本能很难停*住不继续标记,O的信息素太过甜美,和她高度契合,听着绵软无力的嗓音,林絮心悸不已,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胸腔涌出。
她安抚地拥住她。
“好,没咬破,不算进去很浅地标记,睡一觉就好了。”
医生没说错,脑震荡短的,几周下来,显然智商也增进不少。
只在腺体表皮轻微刺入,A的信息素进去不多,恢复的也快。
像她们以前在一起的高频率标记。
况且,林絮,喜欢手舌并用。
有时和她在一起,美名其曰说着想喝水的话,喝的水却是
光是想到这幅画面,腺口不断,被叉,舒清柚就想钻进树洞。
林絮再次打断她的思绪,“以后别打针了,前两天又看到你去便利店买了好几盒,打多对身体不好。”
不都怪你么,舒清柚在心里腹诽,近期发情期紊乱,每回清早都要多打一两针补充对抗没由来地谷欠望。
舒清柚指出她打地小算盘:“听你这话,有另外一层意思。”
林絮像小鸟一样在她嘴角轻啄,“宝宝最聪明啦,我来当你的抑制剂。”
“等等,”舒清柚也不甘示弱,覆住林絮前面的一团软揉,“我没答应你唤我宝贝。”
林絮让她玩,欸了一声,自顾自决定:“但这是我的自由呀,就像我喜欢你,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
仔细想想,好吧,说的没错,可怎么总觉得吃亏的是她呢?
次日清晨,天将破晓。
林絮充满朝气地提议一起去看电影,舒清柚犹豫一下,主要带着小孩去电影院,能看的电影不多。
儿童专场,必然吵吵嚷嚷不得安生。
林絮不当一回事,她今天也是破天荒很早爬起来做早餐,将昨晚带回家的鸡加热好,切割成块。
眼瞅舒清柚一口又一口,缓慢地吞咽鸡肉,她感到莫大满足。
边解开围裙边和舒清柚商量:“绒绒三岁了,快上幼儿园的岁数,也该看点大人该看的电影。”
说着就掏出手机,对近日热映电影逐个分析。
“你看,这个就很不错,深海怪兽,看怪兽就行,都不用带脑子。”
诺大的章鱼状怪兽触手占据大半个屏幕,舒清柚笑了笑,“的确不用带脑子,眼睛也最好不要带,你忘了绒绒很胆小,她哭了你来负责吗?”
林絮挠了挠脸,有点难办呀。
看电影是她的私心,她想起来一些短信对话,大概就是她约舒清柚看电影,最后爽约,白白让舒清柚等一下午。
现在弥补也许还来得及?
当时她们约的是哪部电影,她记不清,也就只能摸瞎,毕竟以她失忆前性格,肯定会选优先考虑选自身喜欢的类型电影。
她现在就很喜欢刺激惊险类的。
林絮划拉着电影选项:“好吧,那清柚来选,你是不是更喜欢文艺类的,唔,的确比较符合你整体风格。”
“这个就不错,国外蛮火的文艺片,总觉得太意识流。”
舒清柚看了一眼,“除了海怪,都行。”
她几乎不看文艺片,人就是这样刻板印象,其实她挺喜欢恐怖刺激的电影。
随后,轻轻抬眸:“绒绒,你来选。”
第46章 这是想和她同归于尽???
舒绒只能吃一点细碎的鸡肉,不过比起饭菜,她还是更喜欢吃甜点。
她摊着方方正正的纸巾,趁大人不注意,小手抓了个大鸡腿,挪动一点,观察大人的反应,真好,没看见她在偷鸡腿。
悄悄藏在身后,打算喂给龙猫吃。
猝不及防地被喊到名字,她整个人僵直不敢动,看在大人的眼里,显得更呆滞软萌。
第一次做贼心虚,舒绒没看清待选电影,随意点了点。
爱情电影,林絮摸了摸下巴:“真有品。”
舒清柚发现舒绒小脸粉粉的,一副打着小九九的心思,孩子长大了,都学会敷衍妈妈了。
起先,本来就在城郊随便找个影院将就,不知林絮在和她较什么劲,要去市中心看电影,人多热闹。
奇怪,林絮并不是爱凑热闹的,来到影院,舒清柚了然。
林絮抱了一桶爆米花,各喂给母女两。
舒清柚眼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神情,林絮不自在地吸口冰可乐:“凑巧,网上这里评价高,爆米花炸的特别酥脆,所以选这里”
林絮的声音低低地,越来越没底气。
爆米花挺脆甜的,但林絮的弥补意味心照不宣。
舒清柚长指捻起一颗爆米花,牙齿咬下一小瓣,慢吞吞道:“那你为什么要说凑巧呢?”
好能抓重点,林絮眼角弯了弯,狡辩此时此地很无力,“走啦,电影要开场了。
即使在工作日,观影的也络绎不绝,电影开场不多时,林絮昏昏欲睡,爱情电影有够无聊。
舒清柚比她认真,虽然无感,但单纯为了不浪费林絮的心意,舒绒不闹,在她的位置上同样陷在美梦中。
到头来,电影片尾曲伴随演职表出现,灯光倏地亮起,舒清柚没及时摇醒林絮,哪怕她上半身都趴到她腿上。
林絮的睫毛在眼睑洒下一小片阴影,灯光一亮,她眉头蹙起,不自觉地往更软的部位钻。
也正是她们走的晚,看客也没剩多少。
舒清柚羞赧地移开林絮的脸,连睡觉也不安分,她捏着林絮的脸,林絮显得更苦恼了,发出一声嘤咛。
好可爱,舒清柚不由自主,单手给林絮拍了张睡颜照。
就在这时,人行过道发出惊讶的响声。
“这不是林总么?”
能有这称呼,无外乎林絮的熟人们,舒清柚掀起眼眸,来人是个女A,身量高挑,衬衫不好好穿,露出的锁骨下面隐约露出红玫瑰刺身。
在白炽灯下特别扎眼。
她摇醒林絮的当下,来人已经到她们面前,带着轻佻的眼神打量舒清柚。
“啊?”林絮还处在睡眼惺忪的阶段,熟悉的香味包裹着她,睡得很香,她揉揉眼睛。
发觉除了舒清柚,还有外人在她边上。
“你?”林絮一直都有起床气,因为舒清柚她可以忍。
至于其他不相干的,林絮摆张臭脸,没点好脸色,她上下扫了一遍女A,强撑着睡意,冷漠开口:“找我什么事?”
女A倒也习惯林絮目中无人的样子,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两人的公司合作关系,她也是例行表达谢意。
她和善朝打招呼,“上次的购销合同多亏林总签字,解决我们家燃眉之急。”
“嗯,顺手的,做生意你来我忘,互相帮助在情理之中。”
女A视线在舒清柚身上停留一瞬,想起和林絮在夜店玩过一回,“谢谢林总,什么时候您有空,赏脸吃个饭,您还记得上次你点的那个女O吧,和这位女伴有点像。”
林絮顿时警铃大作,她哪里还记得,只知道以前的她是渣女,顾怀愿手机里不堪入目的视频已经把她吓到什么都能妥协。
明显感觉到后脑勺有一双冷淡的凤眸紧紧注视她,林絮脊背僵直,对女A扯了个难看的笑容:“你开玩笑吧。”
“哪能呢,就说这看电影吧,有一回您也带过其他女O来,都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这下巧了”
林絮不想睡了,她满脑子都是如何把女A的漏斗嘴巴切掉,忽地站起,信息素的威压吓了女A一跳,滑头截住:“林总您”
她咬牙切齿地解释:“我有必要和你介绍下,我旁边的,是未婚妻。”
女A愣了下,未婚妻不是顾家大小姐吗?圈子里面都知道,她懵懵地。
像她们这样的,找几个O当情妇再正常不过,况且林絮经常流连风月场,大家见怪不怪,如今说的女朋友,恐怕也只是暂时没骗到手,哄着玩。
女A恍然大悟,咧着嘴意味深长地点头,“好的好的,那我不打扰林总和女朋友的约会,先走,改天再会啊,林总。”
赶快滚吧你,林絮一个头两个大,她满脸写着要玩的表情,梗着僵硬的脖子,不敢转头看舒清柚。
真想干脆就此了却此生。
身侧舒清柚抱着女儿掠过她,留下一句:“你要在这里打地铺睡觉吗?”
“不,不是,这就走就走。”林絮口齿不清,跟在舒清柚后面,保持安全距离,面露难色。
那些话无异于昭示她们之间的不可能,林絮一时间无法理清思路,怏怏地回到车上,努力把自己埋在腿间,不吭声。
这种情况下,林絮就算想辩解,也显得不知所谓,她根本想不起来别人印象中的自己,混乱X生活,日夜颠倒。
啊脏死了
舒清柚率先抛出话题:“你别这样要死不活,我都还没说什么。”
就算舒清柚不介意,林絮也没好上半分,她瓮声瓮气:“没说什么就是最精准的回答。”
“强词夺理,那你想我怎么回应?”
明摆着比往日更冰冷的语气,林絮内心反复抗争,许久,她缓缓抬起酸涩的眼皮。
“我以后不和那些人来往了,我发誓。”
舒清柚好受不到哪,早该有心理准备,林絮哪会安分守己为她守身如玉。
两人分手好几年了,林絮要找谁,找几个女人,她没资格指手画脚,更遑论,到时能和真正的林絮保持长久恋爱关系吗?
她只好短促地,掩饰好波涛汹涌的情感,没必要对林絮发泄。
“嗯,好。”
林絮讶异,这么快就原谅她了,太不可思议。
“你,我,就算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就这样轻描淡写过去?”
舒清柚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嘲讽的话,“不然呢,你希望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你就开心,知足满意了。”
老天,她如何开心,舒清柚真这样,林絮会抢着把脖子套绳圈内。
“不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你和我置气的原因,我对不起你。”
“我哪来和你置气了,我既没骂你,也没教训你,我只是觉得”舒清柚打开一丝车窗,冷空气无情地灌进来,她得以控制住怒气上升。
接着说:“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为了你的以前,不断纠结内耗,我已经走出来了,好吗?”
林絮呆呆地看着舒清柚的侧脸,紧蹙的眉心,抿紧的唇线,皆写满着不耐烦。
她无措,害怕,这一瞬间,她有种感觉,舒清柚不是走出来,大概率在回避。
和舒清柚接触不长不短的时间里,舒清柚从没有一次主动提及她们的过往。
只有林絮扁担一头热,热脸贴冷屁股,对方才勉为其难透露一点信息。
出门时天气还有一丝阳光,回程路上,天愈发阴霾,仿佛需要长久酝酿才有痛快的落雨。
林絮就这样望着窗外,无法释怀,但她不想再为难舒清柚,即使两人的思路不同频,林絮也学会了隐忍。
“好,都听你的,反正我在你这里也没半点信誉可言。”
明明她只简单地想让林絮打起精神舒清柚面色平静,在这平静之下,她也无法预测。
“夹枪带棒的,你很想知道你的信誉值吗?”
“好啊,那我告诉你,打从我们相识起,你允诺的十件事,有一半没做到,剩下一半,也只是暂时性的”
林絮无比认真凝望着舒清柚,不发一语,不可置信地睁着湿漉漉的双眸。
窗外忽然闪电划过,照亮舒清柚寒潭般的墨瞳,舒清柚顿了顿,关上窗户,减低噪音。
几秒后,响起几道闷沉惊雷。
舒绒还是缩了一下,她反射性看向妈妈,妈妈第一次没有关心询问。
没关系,她已经三岁了,要学会体谅妈妈,妈妈好像也怕打雷。
舒清柚耐心接近罄盘,她磨了磨后槽牙,下最后通牒,笑着说:“所以0,林絮呀,你连及格分也达不到。”
话落,林絮悬着的心直直地跌至谷底。
雨水降下,先是几滴,一分钟内,雨势增大,模糊了视野。
耳边渐起雨水滴答声,愈发沉重如山,仿佛整个车身泡在天地潮湿中,晦暗不明。
舒清柚打开刮雨器,踩下油门,这不符合她的作风,下雨了更应该缓慢行驶。
可林絮的咄咄逼人,仍旧使她窒息,无论何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林絮永远都学不会,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是成年人的默契。
都当作一场暂时的游戏,彼此解决生理需求,真的够了。
舒清柚听不进任何话,一味地沉浸在回家的思绪中。
应该提前看天气预报,都怪她,没有看手机的习惯,她不像林絮那样,天天5G冲浪,互联网就是她第二个家。
左手好疼,幻痛吗?还是现实?
想回家吃药,然后睡个好觉。
舒清柚的视野,闪过无数奔跑的,撑伞的路人。
她超过飞驰而过的轿车,压迫的卡车,照她的进度,不久后就可以到家,属于她自己的家。
“舒姐姐,清柚,清柚”
好吵,林絮又在叫她,惹事精,装可爱,她还把她放在身边自讨苦吃,真活该。
“舒清柚!你开太快了!”
直到林絮的吼声响彻耳畔,舒清柚愣了下,雨雾朦胧,对车前照灯刺着她的双眼。
她如梦方醒,蓦地松开刹车,瞳孔对焦,看向后视镜,后方无来车。
快速地转动手腕,方向盘调整着车辆轨迹,小心避开对面车辆。
林絮直冒冷汗大口大口地喘息,没法从惊恐中缓过神。
刚刚舒清柚,那是什么情况?
第47章 想要抑制剂,还是信息素?
乌云伴随磅礴雨势,舒清柚打开车内灯,明灭交织映出她木然的脸庞。
林絮小心斟酌句子,两人吵架先放一边,开了口才发现她喉咙干涩,“清柚,你刚才怎么突然间没看路?”
许是料到林絮会问,舒清柚不假思索给了回答,“有点不舒服,头晕。”
“那换我来开车。”
“不必,谢谢。”
舒清柚声线恢复冷淡礼貌,以至于林絮不好接话,不正常,林絮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扩大,但她找不到源头所在,也就只能认可舒清柚的说辞。
总算是一路平顺无虞,林絮先行下车,熟练地抱孩子,为舒清柚撑伞挡雨,车距家门口位置也就几步,林絮露在伞外的肩膀还是淋湿了。
舒清柚瞥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快步前往房间把自己关在里头,留下一大一小两人在客厅面面相觑。
仅仅这一细节,林絮知道舒清柚瞒了重要还不肯透露的信息。
暂时毫无头绪的林絮只能姑且问舒绒,“你妈妈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吗,喜欢一个人待,也不管你。”
在舒绒记忆中,妈妈只有晚上偶尔会这样,但是舒绒以为妈妈睡不着觉。
她摇摇头,林絮叹了声,无用功,问一个小孩她懂什么嘛。
舒清柚给她的评价是0分,一开始林絮难过到心脏仿佛被一千根针扎似的,但舒清柚一反常态的行为已经完全消解了难过的情绪。
比起车祸出事,何必在意信誉积分,往好处想,至少不是负分,只要是大于等于零分,就可以在这里住下来。
林絮如今擅长自我排解,帮舒绒洗好脸,给她点吃的,舒绒就像家中宠物一样满足地玩耍。
舒清柚迟迟不出来,林絮不好揣测她在房间做什么,家务的活最近都落在林絮头上,今天也不例外。
今天回来有点仓促,原定计划去超市买菜也搁置了,林絮打开冰箱,只有两个番茄,一颗不大不小的土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林絮抓上钥匙,查看天气预报,接下来几天阴雨连绵,气温也在未来几天大幅度降低,她独自开车买菜,即使不会做的菜,她也要学。
以防舒清柚生病了,她能照顾好她。
再度回来时,房门紧闭着,林絮心里五味杂陈,到底是因为还在生她的气,还是舒清柚身体不舒服。
只好转移注意力,林絮做好三菜一汤,饭菜温暖的香味蓄满屋内,林絮洗好手解下围裙,她的长发绑成低马尾。
家庭主妇A的贤惠感拉满,直到这时她才敢去敲门:“清柚,把门打开,我做了你爱吃的。”
退后几步,等舒清柚出来见她。
舒清柚的头晕不是搪塞林絮的借口,表面上没说什么,实际她心慌意乱,如果在车上不是林絮强制提醒,不敢之后会酿成何种事故。
所以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吃完药,等清醒,撩开衣袖,手臂上的伤疤过于醒目。
舒绒有林絮在照顾,她得以一个人疗愈,林絮已经很像一个成熟的Alpha母亲,将舒绒照顾的不错,以后她若不在了,林絮也不会对舒绒差到哪。
门锁咔擦开启,林絮看到舒清柚好端端的,人还活着,放心许多,尽管如此,她也不敢多看舒清柚两眼。
想抬声唤舒清柚的名字,也为了不再惹对方烦恼,只轻柔地说:“我去给你盛饭。”
舒清柚应允着,薄雪凉薄的眸子看着林絮忙碌的背影,反思是不是她太小题大做,导致自作自受的结果,需要到重新吃药的地步。
她转念寻找舒绒,坐在沙发和宠物一起看电视,换上在家的睡衣。
舒绒发现妈妈从房间出来,立即跳下沙发,两只小短腿扑向舒清柚,抱紧大腿不放。
舒清柚愧疚加深,蹲下,摩挲着绒绒小小的脸,天真的神情,还挺治愈的,名副其实小棉袄。
好羡慕舒绒,林絮隔着饭桌望了眼,默默干好本分的事。
今天林絮做的菜只有一条鱼是肉菜,知道舒清柚偏爱素食,也较为清淡,林絮之前还有打趣舒清柚吃的都是维持生命基本体征餐。
“清柚,你多吃点”林絮给舒清柚夹了块土豆,掀起眼眸,谨慎小心地关心。
舒清柚费力地表现出感谢,血色寡淡的唇瓣翕合:“好。”
看的林絮一阵心疼,不知道舒清柚状况细节的林絮被折磨到不行,她大胆猜测和手上伤口是否相关,扒拉一口米饭。
思忖半晌,林絮怯弱地问:“清柚,你手腕上的伤疤”
舒清柚搁在桌上的手肘僵了一瞬,敛眸不语,她不想回答,说来话长,现在林絮未必能体谅,没准误解成别的意思,那更错上加错。
没等到舒清柚的说法,还让对方神色变得为难,林絮自知不该多嘴。
她们冷战了,具体来说,舒清柚单方面对她冷战,林絮被动接受。
已经一个礼拜了,也因为前几天接连不断的雨水,季节彻底入冬,海城偏南方,被子开始有点泛潮,她睡得不安稳。
只不过这不是重点,舒清柚去见了个客户,回来后气色显然不太行,眉心也一直没缓和下来。
她们除了平常生活基础交流,没有更多的闲聊。
舒清柚水葱般的手指在腺体处揉着,她脖颈生的细白漂亮,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把她弄得脆弱不堪
林絮现在就想这样干,看似玩手机,实则当舒清柚高领毛衣脱下后,她目光有意无意追随她的一举一动。
进了房间,林絮盯着时间,不到一分钟,舒清柚回到客厅继续穿上衣服,只是动作间略显吃力,长发似乎被她重重倒腾了几下,变得凌乱。
诱导发情的典型症状,但舒清柚看起来也没到很严重的地步。
林絮极力假装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兀自沉闷,身体还起了不该有的反应,她咬着牙,怪舒清柚比驴还倔。
“清柚,你去干嘛。”
明知故问,舒清柚整理好散漫的头发,竭力不去大口呼吸林絮的信息素,今天的客户是个男A,不太熟悉的同学看到她发的朋友圈,帮她介绍的客户。
即便她见面选择的地点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厅,男A打探她的眼神,掺杂令人作呕的肮脏欲,她强行忍到回家打抑制剂,空空如也。
自从林絮象征性地咬过她,有如干燥无风的空气点燃一把小火苗,不需多加草木料,轻而易举燎原。
而顶级A的信息素更为强悍,今天的男A只是普通级别,尝过好的,对低等的相对有更好的抵抗力。
可两人正值冷战,林絮或许已经对她失望,疏离,虽然雷打不动都是林絮做家务烧饭,但林絮始终不肯和她再多说一句。
舒清柚顿了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说着,林絮三两步来到她跟前,挑剔地捻了下她的外套,冷声道:“你就打算穿这么点出门,不怕带病回家。”
舒清柚没理她,听懂了她言外之意,她怕被感染,垂下长睫,“很快就回来,谢谢关心。”
林絮看着她泛起潮红的小脸,还不肯同她直言,咬一口就能解决的,就非要和她对着干。
她提前拿起车钥匙,硬邦邦地说:“我帮你去买。”
“还有,我不喜欢你向我道谢。”
林絮没听清舒清柚在她背后说的内容,也许是一句她不屑的谢谢,又或是自作主张的霸道行径。
舒清柚近来习惯林絮手脚麻利,对她的需求一眼就能看穿,她轻轻地呼气:早去早回。
简单的嘱咐,被林絮猛地打开门,那呼啸而来的寒风吞并掉。
林絮一阵风似地,效率之高,十来分钟后带回一整袋抑制剂,客厅不见舒清柚身影,舒绒像个导航NPC,指了指房间。
她洗好手,拿上一支抑制剂推门而入。
陷在发情期的舒清柚抱着双膝窝在角落,整个人瑟瑟发抖,隐约听见急促脚步声,她失力地提起眼眸。
肌肤勾人的姝红,眼尾处洇湿一小片,下方的痣妩妩媚异常。
林絮赶忙凑近她,半跪下,摸着舒清柚的发顶,每一根发丝都泡在了甜橙味里。
甘甜美味,林絮很辛苦的在压制标记的冲动。
她没等舒清柚的反抗,“我帮你注射。”
不过舒清柚当下和平常反差巨大,软糯可欺的样子,由她拿捏的Omega,包括撩开腺体上贴着的头发时,腺体烫的林絮也不禁倒吸一口气。
她撕开失去效用的抑制贴,Alpha的吐息扑洒,舒清柚喘了一声,眼神沾染大量的渴求,指尖攥紧林絮的胳膊。
林絮差点扔下手中的针剂,凑近了难耐得失去自控力的Omega。
调整好腺体和银针的角度,感受到脸颊不自然的呼气声,林絮偏过眼,舒清柚咬着下唇,唇色水光潋滟。
林絮定定地和她对视,片刻,她暂且收起针,贴近舒清柚的嘴角,信息素蔓延在甜橙味中。
“宝宝,想要抑制剂,还是我?”
第48章 第二次被女儿看到了
继续装傻,舒清柚仅存的一丝理智,在林絮出现时,早已湮灭在浓烈又安全感的花香信息素当中。
她仍咬紧下唇,林絮好心地用手指掰开,拇指按在滑嫩的唇肉里,其余手指扣住她削尖的下巴。
林絮又很坏心眼,吊着她,“要什么?”
两人衣服还没褪去,舒清柚穿的比她清凉多,打底衫狼狈地塌下,皱褶堆在臂膀处,白皙分明的锁骨随主人的喘息,起伏不定。
林絮似火的眼眸烧过舒清柚的全身,松开另只手,搂紧她,感受着瘫软柔弱无骨地身躯。
抑制剂在地上滚了几圈。
舒清柚视线跟着抑制剂的位置,却放任林絮指尖挑起衣摆,带了点茧的皮肤和细软的腰肢揉弄。
林絮无可奈何,“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快说呀。”
那就嘴硬好了,舒清柚开摆,放在嘴里的手指不停搅动舌面,当玩具一般翻来覆去。
晶莹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舒清柚眼眸覆着颤动的水雾,散发的信息一读就懂。
不要抑制剂,要A的信息素。
“你还在和我生气。”
林絮静默几秒:“好,就是不肯说。”
林絮腾地从依依不舍的嘴里抽出长指,起身,半弯腰,抱起她来到床边。
已然一塌糊涂的Omega,一点都不想离开她的A,下意识环住对方。
这样方便多了,林絮垂首与舒清柚对视,五指摁在脖颈上,慢慢地收紧,“张嘴。”
即使林絮不去指挥,被扼住的喉咙也不由自主发出求救的呜咽音节。
湿滑的舌尖探出唇口,林絮放开对她的钳制,倾身衔住勾馋的舌尖。
不必装模做样,彼此的信息素强烈吸引对方,单纯地接吻,信息素窜在房间的每一处,唯一值得欣慰的,舒绒没分化,压根闻不到信息素。
腰部被腿缓缓勾上,林絮长卷的睫毛颤了颤。
怎么还上下蹭啊舒清柚这女人,嘴上不说,行动还真是诚实。
“等一下,别这么急。”
林絮拍了拍她的脸,先认命地三下五除二扒拉干净。
舒清柚不满地睨着林絮,有点冷,前面和空气相接带些凉意,尽管冷,也没打算躲,灼灼目光紧缠着林絮。
“真涩”事到如今,只能靠林絮掌握说话主动权,“行吧,现在我们坦诚相对了。”
林絮说这话时,还挺得意,毕竟她身材不错,小腹平坦,最近可能吃的有点多,马甲线有软化的迹象。
舒清柚呼吸滞后好一会,眼神比林絮的还晦暗,无实质地滑行在肌体的每一寸。
被瞧的害羞,林絮捂住舒清柚的眼,啄她由内而外泛粉的鼻尖,吻着她红润的唇,“宝宝,想吃我,就要等价交换。”
舒清柚突然理解绒绒不说话的意图,她倘若一直闭嘴,林絮就会像倒豆子,对她予取予求。
等价交换舒清柚重见光明,脖颈埋着个毛茸茸脑袋。
她想标记自己,舒清柚手按在她的发顶,揉了几下,林絮也给她准备时间,嘴唇抵住的部位,信息素的源头。
冷战多日,不信任感日益加深,就因为一次发情就进行标记,随随便便的,舒清柚更没底。
保持同样的姿势,僵持不知多久,林絮热乎乎的体温不断传给对方,暖和地让舒清柚想一直拥有这只人形暖炉。
有些事,提前说清楚比较好,舒清柚低声叹道:“那你轻一点。”
“不准完全标记。”
也算对林絮主动破冰的奖励,林絮感动到快热泪盈眶,没这么夸张,也差不到哪。
得到同意的林絮兴奋过度,指尖被一片领域,吞噬。
她的头发瞬间被用力抓紧,头皮传来阵阵疼痛,不破坏气氛,林絮硬扛着不喊。
耳畔尽数洒落使人心跳的低泣。
浮浮沉沉。
林絮泡得很尽兴,“谢谢宝宝的奖励。”
哪料到舒清柚用手背给了她一巴掌,慵懒餍足地嗔怪她,“谁许你这样的。”
听起来更像在撒娇。
林絮眨眼,装作不清楚,“轻一点,不完全标记,这就是两件事呀,我都有做到。”
“再说了,你舒服到都喷唔。”
舒清柚急不可耐地用双唇堵住口无遮拦的A,唇舌舔舐间响起汨汨水声。
片刻,林絮喘到胸腔剧烈起伏,呼吸间尽是双方的炽热,她眸带担忧地触碰还没消肿的腺体,“标记疼不疼?”
不可否认,被信息素填满的感觉比生物药剂更充实。
虽然被咬的瞬间有一股彻骨冷寒刺痛直达神经,林絮没有只顾着A的攻城略地的爽,悉心安抚,才逐渐找到久违的满足感。
“10分。”
林絮疑惑不解,提分数做什么,她张开嘴,啊了声,小狗一样黏了上去,“才10分,不够不够,我这么贴心,手活也不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10分会不会太偏颇了呀?”
邀功意味十足,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舒清柚双手压在她头发上,将其揉得更乱糟糟,她轻声鼓励:“谦虚,好吗,积分制。”
“积分制啊”林絮若有所思,手指缠在两人的发丝之间,“那可不可以叠加?”
舒清柚觉得她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林絮翻身在上,手往下。
不知廉耻地计算,“喷一次,加十分。”
舒清柚羞得想一脚把她踢下床,但被标记后的余韵还残留体内,推拒的力道和小鸡崽差不多。
伴随淅沥沥下雨音。
舒清柚觉得自己死去又活来,空白的时间太久,放弃了正常思考。
声音太好听了,林絮心念一动,脑袋埋到腺口。
良久,林絮口齿不清地表扬:“好喝,今天补水量完成百分百。”
表面变了,芯子还是原装,动不动就喜欢喝那里的
舒清柚不想动,也难动弹。
她有气无力攀着林絮手臂,“拜托,没力气做饭了。”
林絮不以为然,刻意避开舒清柚左手腕,视线也不会多作停留。
五指滑倒舒清柚的指间,严丝合缝十指相扣。
她斗志昂扬:“最近不都是我下厨么,以后家里厨房被我承包啦。”
比起承包贵重物品的豪言壮语,林絮仅仅想为她洗手做羹汤,小小的细节,的确能戳中舒清柚。
舒清柚漫不经心,也不知道林絮多久会玩腻过家家,“好啊,你有做饭天赋,随你。”
外头的舒绒都开始担心了,看着迟迟没出来的妈妈和大姐姐,还有奇怪的声音,她真怕她们交待在里面。
况且肚子也在咕咕叫,舒绒艺低人胆小,犹豫半天,要不要敲门。
手举起又放下,表情纠结到呆毛竖了起来,龙猫嗤了声,大傻孩子。
龙猫和她相反,艺高人胆大,从舒绒怀里向上轻松一跳,踩在门把上。
之后借力落地,摇头晃脑离去,深藏功与名。
徒留舒绒怔愣在原地,一派大好春光映在舒绒震惊的瞳孔里。
衣物乱七八糟散在床边,被子一大半摊在地上,大姐姐压在妈妈身上,妈妈脸上还有泪痕,很难受的样子。
舒绒吓得两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想不通。
为什么,大姐姐要打妈妈?
第二次被女儿看到,舒清柚几近崩溃,狠狠地扯过被子盖住胸前,语气加重:“林絮!”
林絮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都不避讳舒绒,当着她的面套上衣服裤子,顺便安慰舒清*柚。
“没事,她不懂,我会解释。”
事到如今,舒清柚放弃抵抗,主要也被做到腿软,现在还打着颤,绵软无力。
林絮光速洗好手,三步并两步捞起舒绒,带她远离案发现场。
发觉掌心又热还湿,仔细一瞧,绒绒眼角挤出几滴泪珠,她好笑地帮她擦拭,“绒绒不哭,大姐姐在帮你妈妈治疗呀。”
她不是傻瓜,
舒绒握紧手,小拳头轻轻捶在林絮的脖子上,这么多红点点,你们就是在打架!
林絮不知道她的行为是什么意思,被捶好几下才明白,百口莫辩。
她思索着:“唉,我们没在打架,大姐姐保证,发誓,如果我和你妈妈打架,就让你永远没有小蛋糕吃。”
林絮诚实的眼神成功骗过舒绒,就是理不清这里面的逻辑,打不打架和小蛋糕有什么必然联系。
不过大姐姐都保证了,那就是事实,舒绒抽泣着点了点头。
龙猫见证了林絮的无耻,感慨这小屁孩有够蠢,估计以后是个会被骗到裤衩子都不剩的笨蛋。
林絮还在沾沾自喜,扔在茶几的手机发出提示音。
她拿眼一看,眉峰瞬间叠起。
顾怀愿【明天下午四点,这里见,我爸妈也在。】
【打扮正常点,别给我丢脸。】
下方链接,餐厅地址。
美好时光被打破,林絮在屏幕点了几下,回了个哦。
林絮晚餐时间面带忧伤,和舒清柚说明应付未婚妻家长,舒清柚完全不介意,因为消耗过多能量,她前所未有的饿。
眼瞅一盘土豆片都快被舒清柚光盘,林絮难得没了胃口,大半原因在于不知如何在长辈面前圆谎。
“清柚啊,万一她们给我设鸿门宴怎么办。”
第49章 就这样英雌救美地恢复记忆了?
舒清柚进食属于细嚼慢咽类型,筷子悬在饭碗,林絮帮她搛的最后一片土豆上,掀起眸子,含蓄地问:“你有被害妄想症?”
“怎么可能,”林絮相信第六感,有点迷信,但有效,“反正觉得不会有好事发生。”
“你帮我参谋下?”
作为她们家的局外人,舒清柚一直自诩没资格为林絮做决定。
只是吃顿饭,没必要小题大做,但林絮明显愁眉不展。
再者…林絮的脖颈红草莓太刺眼,起初只是新鲜的印子,现在倒像草莓酱的深色。
林絮一直较劲让她多吸一吸,孜孜不倦求O反向标记的A,在舒清柚的认知里,第一次见识到。
莫名的责任感督促舒清柚不得不宽慰她。
“她是你未婚妻,你有责任义务帮她应付家人,该回答的问题能敷衍…”
越是听舒清柚好心好意唠叨,林絮情绪更低落了,眉眼耷拉。
拿着温热食指勾住她的手指,当着舒绒的面,别有意味地从指根开始摩挲。
被擦过的肌肤痒到心间,舒清柚稍微抬起桌下的脚,轻踢林絮的腿,又反握住她胡作非为的手。
“你刚有听进去吗?”
林絮全然应允,问:“当然,那你来接我吗?”
“不管多晚,我接你回家,”
次日和顾怀愿父母的一餐饭,吃的不够尽兴,酒被灌了不少。
不认识的长辈和同辈十多号人,时间都浪费在虚与委蛇,保持礼节性的笑容上。
更令林絮难受的是被迫和顾怀愿拉着手秀恩爱,同龄人跟着起哄。
林絮端的实在累,短信来得及时,林絮胡诌个理由,抱恙先走一步,步伐略显虚浮。
顾怀愿跟上她,林絮闻着浓浓的香水味,还有钻进来的风凉话。
“我送你回去。”
“你现在也太菜,这么点酒就受不了啊?菜就多练。”
谁想被吐槽菜,她梗起脖子反驳,“女朋友不让多喝。”
林絮一张脸被酒精熏的像盛放桃花,提起女朋友时娇俏地哪像一个Alpha。
顾怀愿撇嘴,至于这么牛皮糖张口闭口女朋友,“你妻管严啊,以后娱乐活动我都不喊你玩了。”
那敢情好,林絮也没把话说太死,行至餐厅门口,“玩什么的再说呗,好啦你回去先,女朋友来了。”
顾怀愿抬眸打量,风还蛮大的,她眯了眯眼。
夜色渐浓,昏黄路灯下,杂七杂八的落叶飘散,街对面停了辆轿车,灯光洒在单薄的身影上,显得寂寥孤单。
顾怀愿心里寻思,这Omega和她们其实不是一个世界的,林絮是怎么和她走到一块的,匪夷所思。
她打趣地把林絮往前一推:“不是我说,你真得好好对人家。”
第二遍了,林絮自认对舒清柚挺尽责的,她左耳进右耳出,晕乎地往舒清柚方向蹒跚。
顾怀愿再看一眼舒清柚,对方礼貌对她微笑,笑起来有那么点像融化的冰山。
其实,这类型的Omega她也不是不行。
林絮还挺清醒的,舒清柚没关注她,她就开始无理取闹,“喂喂喂,你对她笑什么啊。”
舒清柚上前架住她胳膊,林絮酡红的脸尽是撒娇之意,舒清柚调侃着:“她是你未婚妻,我当然要和她和平相处,好好当三。”
忘了这茬,林絮换上后悔嘴脸,讪笑:“等过段时间,我肯定和奶奶说清退婚的事,光明正大和你结婚。”
结婚这两字太遥远,舒清柚现在不考虑这些,只过好当下,走一步算一步。
搀扶林絮上车,帮她系好安全带时,林絮在她侧上方,轻飘飘耳语,像羽毛擦过。
“舒姐姐好香,想舔,想咬,更想喝。”
酒气夹杂花香撩着她的鼻尖,舒清柚垂眸,默了几秒,林絮以为调戏行为太冒犯,正要道歉。
舒清柚问:“你说结婚,是真心的?”
林絮怔松一瞬,窗户还开着,舒清柚的头发长及腰,这会散在林絮腿间,她双手托起她的冰凉的脸。
四目相对,她心跳如鼓擂,一下又一下,撞击胸膛,她不知道舒清柚能不能听见,于是她拉起她的手,放在心脏处。
林絮本觉得只有微醺,可当她透过潮气的双眸,望进舒清柚漂亮勾人的眸子里,眼尾的美人痣更衬地舒清柚肤白如瓷。
好喜欢舒清柚冷魅长相,她指尖摸着这颗小痣,爱不释手,她眼神逐渐幽深,嗓音低哑,“当然,天地可鉴的真心。”
“我想亲你,可”
可以吗?最后两个字含糊在嘴里,舒清柚按住林絮的肩膀,亲吻她的唇瓣,现在时间不算晚,有路人经过再正常不过。
察觉舒清柚唇齿的离去,林絮摁住她的后脑,鼻息相互交换着,加深她们的吻,左手握住她的腰身,手心热乎到仿佛要灼烧她的皮肤。
一吻完毕,舒清柚准备开车,她肯定比林絮更像喝了酒,亲得很有感觉。
林絮在副驾驶也从不安分,伸长手臂,曲起手指往里。
没作用的为数不多的布料。
舒清柚蜷起腿,身体陷进座椅,她紧张地阻止:“不,不行,别在这里”
“嗯,”就算隔着面料,林絮指尖被水浸湿,放进舌尖一勾,肆无忌惮,“好啊,回家,干,很用力。”
舒清柚小腹霎时绷紧,什么虎狼之词。
她突然如坐针毡,有点惧怕回家这条路,舒绒已经睡着了,她也不必开太快,快也会导致醉酒的人反胃。
这条路线舒清柚不常开,需要经过高架桥,过了高峰期,开往郊区的车子零星不多。
林絮打着哈欠,歪在靠椅上。阖上眼。
一盏茶的功夫,林絮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不详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她烦躁地睁眼,眉头下压。
余光瞥见一辆很稀疏平常的货车,在夜晚正常打前照灯,不紧不慢落在她们后面。
在车道上,如果遇见大货车,要不就离得远远地,或者直接超车。
否则危险难料,林絮甩了甩脑袋,应该是想太多。
舒清柚稳着方向盘,车速不快,被好几辆车超过,问:“喝醉就睡,别逞强,到家我喊你。”
林絮不认:“才没醉,我还有很多的精力回家,喂。饱。你。”
在林絮看来她竟然这样欲求不满吗?!舒清柚赌气道:“我才没有不满足”
林絮没头没脑地调笑:“哎呀,我女朋友又脸红咯。”
突然间,林絮瞳孔骤紧,像是看到恐怖的东西,浑身血液沸腾不已冲至头顶。
舒清柚想说点什么,一道黑影蓦地扑向她,随着视野漆黑,她惊愕地张嘴。
来不及思考,舒清柚被林絮牢牢定在怀里。
“别动!”
就在一刹那,世界仿佛被撕裂般轰然震响。
剧烈的冲击将整辆车掀翻,侧撞在护栏上,车体被撞得变形。
林絮上半身紧护住舒清柚的头和肩,将对方死死护住在驾驶盘一侧的空隙里。
又是一声震天巨响,车门扭曲凹陷,玻璃炸成无数锋利的碎片,林絮硬生生抗住大片碎裂钢板和飞射的玻璃。
左肩和背部承受大部分的撞击力,肾上腺素飙升使她短暂屏蔽痛觉,本能保护舒清柚的念头经久不散。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血腥气,舒清柚怔怔地看着林絮苍白的脸,额头还在汨汨冒血。
林絮觉得脸上热乎乎的,液体进入嘴角,渗进舌尖,味蕾感知到甜甜的触感。
舒清柚脸上也有好多血啊,林絮看到她脸上前所未有的恐慌,嘴巴一张一合。
整个世界像是被按下慢速。
她的耳膜被震到嗡嗡直响,怎么努力都听不清舒清柚说的内容。
世界陡然翻转,她眼前一阵眩晕,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
林絮觉得自己沉沉地做了个冗长的梦,光怪陆离的痛,和美好的欢笑交加。
不过好在最后,她看到了一束白光近在咫尺。
缓慢艰难地睁开酸涩的眼,首先是一堵不清不楚的白花花的墙壁,其次才是身体技能的运转。
嗅觉,味觉,听觉一并而来,消毒水味,嘴巴泛着苦味,面罩呼吸间的氧气,白雾不断散去又覆盖。
以及**上的疼痛,具体哪里疼说不准,她不太敢动。
“醒了?”
废话,林絮蹙着眉,不对,这声音是
眼珠往旁斜看,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得和她刚看到的墙壁差不多,漂亮的凤眸堆满焦虑。
女人红血丝异常明显,眼睑下染着薄薄乌青,嘴唇发颤地说:“你怎么那么笨,干嘛替我挡那一下,你晕倒好久好久,我还以为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说着,女人握住她的手,不断地泣声道歉。
真麻烦,哭什么哭,不是没死么?
这时,林絮才猛地想起,她微微怔愣。
现在不是四年前,她们刚分手,此后,她再也没见过她。
记忆犹如波涛海浪,压倒性地一股脑全涌了进来。
太多太多信息量,包括她被人算计,居然打舒清柚的手机,尘封四年的一串数字。
她自信舒清柚会来寻她,直到,她失去记忆,陪着舒清柚和她女儿,过了一段不长不短,荒诞的日子。
被握着的指尖僵住。
天呐
她心乱如麻,瞬间头疼欲裂,她难耐地发出闷哼,一只手轻柔地抚上她的额头,“不好意思,我明白很疼,你忍一忍,医生很快就来。”
第50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
滴答,滴答,滴答
输液声占据静谧的病房,林絮用奇怪的眼神瞥了眼舒清柚,虚弱地扯了下嘴角。
舒清柚被林絮看得也觉得哪不对劲,但对于林絮身体关心占据上风,毕竟林絮为她挡了大部分冲击。
她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有轻微脑震荡与几处无关紧要的擦伤,留院查看几天即可出院。
林絮局促地躲开舒清柚这般细致入微的目光,好在她现在扮作假寐,也不会被怀疑。
整理思绪没多久,医生护士敲响房门,手持病例和监护数据前来说明情况。
由于林絮是她们尊贵的SVIP客户,身份特殊,特地为她安排豪华病房,从护士到主治医生,服务态度堪称一流。
虽然早做好心理准备,林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当时怎么想的,脑子一热为舒清柚挡下所有?
医生简明扼要,告之她金属板撞击肩胛骨,导致轻微骨裂,两处肋骨挫伤,左上臂碎片划伤,伤口较深,无大血管神经损伤,昨天刚缝合。
怪不得这么疼,动一下牵全身,林絮稍微判断着出院时间,和医生所言无差,半个月。
呼吸机也撤掉了,在此期间,需要绝对安静环境。
但是,她们称舒清柚为林小姐的妻子林絮对于之前的愚蠢行径大为头疼,接下来如何面对舒清柚才是挑战。
医生一离开,舒清柚那黏糊的视线又传递过来,医生交待病情期间,舒清柚一直没放开握住的手。
触感凉凉的,到如今,还得她一个病人替她暖手,也不知道套个外套,舒清柚可是拿命换来的。
还不如别恢复记忆,一直蠢笨下去,没脸没皮的也不错。
林絮已被巨大的羞耻包围。
心里想的是装睡,目光却忍不住和舒清柚交汇。
不施粉黛,肤色冷白,给人清晨未融寒露的疏离气质,却在柔意清浅的眸中化为一滩春水。
宽大的病号服,略显单薄,衬地舒清柚身形纤细,鬓边一缕发丝凌乱。
舒清柚冷冽静美的外在,也是林絮不可免俗心动的根源,她很了解这不是一见钟情,分明是见色起意,所以失忆后像人家的跟屁虫。
你就是馋她的身子!不知廉耻。
回顾以往丢人的场景,林絮的眉眼往下压了压。
“怎么了?”舒清柚身体前倾,似乎想和她对话。
林絮闻到熟悉陌生的甜香,标记过的O,信息素只有A能闻到,一种对她人宣示主权的方式。
越是高级别A,信息素纯度越高,就算O洗过,也无法抹去深入骨髓的标记烙印。
林絮咽了下口水,喉咙撕扯地疼,她稍微嚅动嘴唇,“你,外套。”
舒清柚稍微愣了神,之前医生在林絮没醒过来前,阐明她没有脑震荡。
她一直想打退堂鼓,等林絮醒来她就离开,这场事故不小,惊动了传说中的林老太。
林老太神色凝重,目光如炬,和她对视一眼,即刻明白她是自家孙女养的小情人,没放在心上,吩咐助理办好所有住院手续。
不劳舒清柚费心。
妻子这一说法,是顾怀愿自作主张和医生提的,顾怀愿难得心虚,车祸也给她造成一点心理阴影,毕竟那天是她喊林絮吃饭。
她感谢舒清柚没把她供出来。
肇事司机进去了,酒驾。
林絮醒来后的关心,打消了她心底对林絮的疑虑,她轻柔地说:“好。”
面对舒清柚,再疼的肌肉也紧绷不已,林絮默默松一口气,没想到对方又折回来。
林絮一口气又吊了起来。
舒清柚含情脉脉的,脸慢慢透出粉色,咬了咬唇。
林絮想,她上一次的记忆还停留在和舒清柚狂热接吻
受不了旖旎的氛围,就在林絮别过脸前,嘴唇倏地被两瓣微凉的柔软贴上。
唇瓣被温和地抿吮,林絮却能品尝到香甜气息。
林絮数不清这轻吻持续多久,只觉胸口发涨,呼吸不顺畅,眼眶也泛起酸涩。
舒清柚适时起身,抚着林絮的脸庞:“口渴了告诉我,医生说可以视情况喝点温水。”
好失败,完全无法抵抗,一个吻就把她亲到晕头转向。
林絮发出闷哼声,舒清柚居然趁她不备侵犯她。
耳根逐渐漫上霞色。
林絮唯一能逃避的,就是喊疼睡觉,但屡次醒来,舒清柚总是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
连续三天了,莫非舒清柚是铁打的?
眼底深色乌青却暴露了她的疲惫。
林絮有气无力地问:“你多久没睡了。”
舒清柚眨眨眼:“没计算时间,陆陆续续的。”
“那就是几乎没睡,”林絮心底升起一股焦躁,她不喜欢麻烦人,尤其是舒清柚,“旁边有床,你现在去睡。”
见舒清柚没动弹,她按捺住不快的语气,“有护工可以照顾我,听话。”
舒清柚看着林絮手背深红,粗大的针头在里面埋了许多天,不放心,“护工没有我照顾仔细,再说,你好面子,不好让她们帮你倒”
起初,林絮还没搞懂倒什么,循着舒清柚的视线,林絮差些破功。
真是给舒清柚三分颜色开染坊了。
什么爱面子,不好意思让护工倒尿,就差没指出**插的导尿管了,幸亏舒清柚只在她跟前点明。
林絮没好气抛下一句,“好吧,你爱睡不睡。”
默了会,林絮听到很轻的脚步声,被褥的悉索,她半睁开眼,舒清柚乖巧地卧进小床,手枕着脸,正对着林絮。
仿佛回到她们刚在一起那阵子,林絮想,本以为舒清柚更倾向与她保持恋爱距离,哪知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孩。
有时林絮朝她勾手指,舒清柚眉眼弯弯地挽住她的手臂,靠在肩上,很听话,几乎不忤逆她。
这样对比下来,林絮愈发无语她这些天不值钱倒贴的样子。
小女孩啊突然,她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心脏噗通重重一跳。
林絮强装镇定,“清柚那个,舒绒呢?”
舒清柚刚调好震动闹钟,还没阖眼,“柠柠在家照顾她,你想她了?”
是很想,但不是思念,林絮自认对小孩无法产生喜爱的情感。
林絮尽量表现不在意,咕哝着,“在家那会看到过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都上幼儿园了,她是不是也到了报名的时间。”
紧接着加上一句,“她多大来着?”
舒清柚接连多天忙碌担忧,基本上林絮问什么她一一作答,“三岁,应该可以,我之前查过周边幼儿园,九月开学,少数私立学校全年都可以入学。”
“嗯”林絮陷入沉默,不知怎么应对。
A在上在下都行,只要深度标记O,A的信息素能顺着摩擦进入O的生殖腔。
在O的发情期,怀孕几率更高。
她掏空脑袋,也没记起她们贴贴过程。
林絮别扭道:“舒姐姐,我想绒绒了,什么时候可以来看看我呢?”
天知道这三个字能让她掉一地鸡皮。
舒清柚眯着眼,“好,我挑个时间。”
又过了几日,在舒清柚日日夜夜的关怀下,埋线抽出,尽管手背还既水肿又青紫,也能一点点恢复力气。
在医护人员眼里,舒清柚绝对称得上贤妻良O,照顾人细致入微。
多数家属都会觉得陪护无聊,动不动出去走走,玩手机,但舒清柚最多看个书。
林絮咳嗽稍显剧烈,舒清柚就紧张地贴上来对她摸来摸去,林絮憋着气不敢发,被她碰过的地方像火烧一般。
痒痒麻麻的。
美名其曰是检查身体,明明在吃她豆腐吧!
第一个探望她的居然是顾怀愿,抱着一束明艳的花递给舒清柚插在花瓶中,林絮嫌弃这些红紫粉结合的盛放花瓣。
“你也太不讲究了,哪有人看病人送这颜色,”随即,林絮猜到了,“是你那些追求者送的?”
顾怀愿耸肩,“借花献佛嘛,不浪费,再说你又不能进食。”
林絮嗤笑,不屑地扯动嘴角,“我不吃,舒清柚能吃,别忘了我车祸的罪魁祸首是谁。”
被戳中心事,顾怀愿虽然不是主犯,却也担上‘从犯’的名头,导致父母指责她当初不派司机接送林絮。
顾怀愿悻悻然,“哎呀,我们这关系,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下次再也不犯。”
林絮睨她一眼,“哦,还有下次。”
什么时候林絮脑子这么机灵了,顾怀愿连忙挽尊,“没有没有,还有下次,就罚我禁足一个月。”
林絮又不是她妈,还禁足,鬼都不信。
舒清柚一言不发,如寒潭静水立在原地,不惊不扰,垂眸听着她们亲密无间的拌嘴。
这时,舒晚柠抱着舒绒推门而入。
三人视线齐齐投向她们。
林絮眼皮轻颤着。
绒绒眼睛很大,长卷睫毛,扑腾地如小刷子,笑意连连地望向病床的林絮。
林絮哑口无言,出神地看着她,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激起千层浪。
沉默氛围扩散至整个房间。
她们五个人,凑不出一个字,毕竟舒绒不会讲话,不然她第一个喊大姐姐。
“咳咳,林絮,好姐妹,我先走一步哈。”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顾怀愿,她做了亏心事,尤其是对上舒晚柠充满敌意的眼神。
感觉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了,她今天没心情吵架。
林絮回过神,目光移到那束花上,轻描淡写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