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请问,可以告诉她,我是她的妈咪吗?”


    “奶奶,您能别掺和吗,我心里有数,”林絮左思右想,木讷地说,“再不济,我们不也有个孩子兜底”


    典型渣女发言,妄图靠孩子绑定她人一生。


    给林老太噎住了,眉峰堆得老高,不能指望孙女品行有多正直,底线不能丢。


    感情的事长辈插手,容易适得其反,老人努努力,将胸口那股气捋顺,终究对唯一的孙女松口。


    “经济上该补偿给人家的,你尽量。”


    “好,好,必须的。”林絮应允着,实际上难以启齿,舒清柚对物质欲望过低。


    当年分手时,贵重物品不带走一样,支票估计也不知所踪。


    林絮忽然想到了什么,认真询问楼下俩狗东西过来的目的,林老太一笔带过,只告诉她剥夺他们的股份和职位头衔。


    就这样?林絮显然不满意这个结局,换作她,高低要卸掉对方胳膊腿,再送进大牢,虽然残暴,但有效。


    不满摆在脸上,林老太早看穿她的小心思,沉着道:“他们在国外存了大量资产,从本家转移过去的,这点小事,交给你了”


    虽说老太口头上的说法,实际情况还要召开董事大会投票,无非就为走个形式。


    老太太关心她身体,看在林絮活生生还能强词夺理的份上,也就随她去。


    林絮游离在外的一颗心早在话题转到身体时,飘到舒清柚那边。


    感情问题才是最棘手的,林絮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不见人。


    最后老管家看不下去大小姐无头苍蝇的模样,好心提醒,“舒小姐她们在后院玩耍。”


    冷飕飕的,就不担心冻感冒么,林絮从房间拿了件厚实呢大衣,挂在臂弯间。


    蟹青色天际线沉沉下压,与松柏融为一体,老宅傍山而建,摄像头遍布外墙。


    再远处有一处凿出来的人工湖泊,林絮很少居住,最近的一次,还是攀住栏杆跳楼逃跑。


    怪丢人的,估计她傻里傻气的英勇事*迹早在摄像头里传遍了。


    空旷到可以踢足球的草坪,林絮看见一个小身影坐在秋千上,舒清柚扶在后方帮忙推。


    她走得不快,舒清柚抬眸,薄薄的肌肤有些发红,被风吹的,鼻头都泛着粉呢。


    带舒绒玩还是要点精力的,等林絮靠近她,看清她唇瓣也比平常多了几分血色,显得更娇艳好亲。


    舒绒甜甜地抱住林絮大腿,以前只有公园有秋千,但都被其她人占据。


    羡慕坏了,她用脑袋拱几下林絮,行动表示感谢大姐姐带她来这里玩荡秋千。


    林絮读懂她的意思,一只大手拢在舒绒细软的发顶,“别客气,你是我什么人呀,以后还有更多好玩的。”


    哇,更多好玩的,舒绒只顾着笑眯眯点头。


    林絮拍拍她,让她重新坐上去,侧过脸,帮舒清柚披上外套,呼出一口雾气,“怎么想到来这里?”


    “闲着也是闲着,到处逛逛,风景还行。”舒清柚继续推着秋千,和林絮各自站在秋千两侧。


    “你呢,还好吗?”


    林絮心中一个咯噔,舒清柚只是正常和她交流,她也如杯弓蛇影那般,总觉得下一刻就要被抓住小辫子。


    “挺好的,为什么这么问。”


    “那两人,其中一个我见过,你要小心。”


    舒清柚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她们遭遇车祸,大约另有隐情,她就算猜出来,能帮到林絮的寥寥无几。


    有点无能为力的失落。


    林絮见她神色颇为凝重,并且目光完全落在自己身上,关心溢于言表。


    她未免太好骗,林絮想,舒清柚对她的信任,反倒增添了难以消受的不安。


    纸包不住火,所以趁火还没来,不如尽可能销毁证据。


    林絮提起嘴角,“没事,就算我不出手,奶奶也不会坐视不理。”


    舒清柚嗯了声,随后低敛长睫,长发柔顺地落在下颌,肤色较之前淡了些。


    她看着地面,忆起逝去的外婆,老一辈的关爱,无法替代,舒清柚淡声:“你要孝顺奶奶。”


    不要这时候伤春悲秋呀姐姐,林絮不知所措,低头观察舒清柚的有没有在掉小珍珠。


    她勾上舒清柚的胳膊,一个提溜,把她往自个身上带,娇软入怀,撞在胸上一点都不疼,Omega香喷喷的,再好的抱枕都比不过她。


    “欸”舒清柚怕体重压到她,矜持地把控力道,“你注意点,你骨头才长好。”


    “先不说那些。”林絮垂眸,拥着她,和她脸贴脸,舒清柚脸比她凉上好几个度,忽略不计微不可查的容貌,触感很光滑。


    再蹭一蹭,看着舒清柚被她挤压到闭上一只眼睛,林絮心里软成一滩水,“你之前在我奶奶跟前,撩我。”


    都有点忘了,经林絮一提醒,她恍然大悟一样,“哦”


    清冷的尾调轻轻勾起,舒缓地拉长,形成一只小钩子,撩拨林絮颤抖的心弦。


    舒清柚故技重施,探出微凉的指尖,眨眨眼,天真地问:“像这样吗?”


    林絮掌心条件反射,蓦地握紧她正在玩弄的动作。


    再也不随便玩火了,这下可好,烧到林絮腿接近发软,但还要保持Alpha的面子。


    想要了


    一个A想被O**,甚至,她不排斥被舒清柚咬,进入,她抑制不住这种念头,怔愣地看着舒清柚温柔待她的样子。


    突然,林絮发现了旖旎念想的根源,生理性喜欢。


    最开始肌肤接触的心动,一步步沦陷,甚至不需要亲密接触,光眼神交流,对方散发一点信息素。


    林絮能把自个都送上去供她玩弄,她口干舌燥地问:“清柚,我们明天再去海洋公园吧。”


    “好,今天也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眼前光芒被挡住,嘴唇被温热摩挲着,她嘤咛一声,林絮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身。


    嘴上更得寸进尺,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舒清柚只好扶住后方的秋千栏杆,承受她火热的唇舌攻势。


    后院的佣人不太好意思看她们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很自觉退下。


    唯有林间鸟啼,一声又一声,为两人之间充斥着浓郁的水声,增添别样的大自然的乐趣。


    正亲的难舍难分之际,林絮的裤腰带突然被重重一拽,她疑惑地垂下视线。


    舒绒两只手都扒拉在她裤头,小脸的腮帮子因用力而鼓起来,眼睛水光波动,却还不肯放过林絮。


    “绒绒,你在干嘛?”林絮扣住她的手,毫不费力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舒绒眼泪飞快地淌下来。


    “你什么情况,秋千玩的好好的。”


    舒绒用眼泪代替愤怒,一口咬在林絮手背上,硬是不松嘴。


    不好玩!你欺负妈妈!


    “小东西咬人还怪疼的”林絮此时也没了和舒清柚亲密的好兴致,就让她咬,林絮无奈地忍疼,舒绒口水糊了她一手背。


    “你去咬你妈妈呀,我没招惹你。”


    舒清柚蹲下身,边调整气息,边轻柔地擦着她的眼泪,好歹是生养大的女儿,知女莫若母。


    “绒绒真乖,都会保护妈妈了。”


    她指了指自己,“你看,她没有欺负妈妈。”


    不对


    林絮听得心虚,舒清柚眼尾沾了些生理泪水,透出殷红的情yu,轻颤的浓睫覆了层薄雾。


    唇瓣被玩到红肿,艳红地像熟透的果实,只需要轻轻一挤,就能滴出香甜的信息素。


    舒绒一看,眼睛转动,无声地质问林絮,见林絮只是挠了挠脸,她更难受了,抱住舒清柚的脖子咿咿呀呀地抽噎。


    舒清柚抬了抬下颌,“你刚威胁她了?”


    林絮蹲下,点点舒清柚的唇,“差不多吧,你这里还蛮明显的。”


    好吧,舒清柚横她一眼,“以后在她面前,要节制。”


    “不要,好难啊,”林絮叫苦连天,凭什么有了孩子就不能正大光明亲,她灵机一动,“不如,我们多亲,尽早让女儿脱敏。”


    强盗逻辑。


    舒绒听到多亲,哭得更起劲了,只想着妈妈的嘴巴好可怜。


    舒清柚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眉心蹙了蹙,“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改不了欺负女儿的坏习惯。”


    似乎不无道理,林絮大致复盘着以前舒绒哭的场景,虽然都很搞笑,但可怜成分居多。


    林絮老实巴交,摸着舒绒的背,“我认错,对不起,绒绒,我以后对你妈妈温柔点。”


    要她不亲孩子她妈,万万做不到,她又不是x冷淡。


    “对了,”林絮凑到舒清柚耳边:“请问,可以告诉她,我是她的妈咪吗?”


    寒风擦过舒清柚的脸庞,燥热的温度下降,林絮眼神前所未有的热忱,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直到第二天出发去海洋公园,这个问题,林絮还没得到回答。


    也许是舒清柚还没完全接受她?不肯原谅她?又或者想让舒绒慢慢适应?


    无论哪个结果,林絮都不满意。


    还有很多时间,林絮按捺着,选择性遗忘,“清柚,真的不要我包下整个水族馆?”


    舒清柚再三拒绝,“不是说好了,游客也是游玩的一部分。”


    不是怕人多了有病毒么林絮还记着绒绒肺炎的那天,舒清柚都快累倒了。


    她换了个说法,“记得舒绒戴上口罩。”


    今天舒绒就窝在她们当中,舒绒看她和如临大敌,昨晚睡觉,像个小勇士护着自己妈妈。


    舒清柚还夸她,林絮忍不住开玩笑,“绒绒,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一阵风来,你就倒了。”


    第62章 这算不算,认贼做家人啊,哈哈


    林絮大概和舒绒做不成世俗意义上的母女好朋友了,她决定做有效努力改变舒绒对她的观感。


    道歉,但舒绒不愿意看她,用小手捂住眼睛,林絮强行捏住她的脸,迫使她转向。


    接着,她郑重其事从上衣口袋里摸了摸。


    一早从厨房顺来的巧克力球,她献宝似的,托在掌心,“对不起,绒绒。”


    用巧克力球讨好,舒绒眼馋,疯狂分泌口水,但只要看一眼‘可怜’的妈妈,她就能为自己助长万般勇气。


    鼻音发出奶里奶气的哼声,顺便求妈妈抱。


    “清柚”林絮无可奈何,女儿对她爱答不理,眉头一皱,“你想想办法呀。”


    舒清柚垂眸,溺爱地捻着舒绒毛茸茸的短发,不咸不淡道:“抱歉,我站在绒绒这边。”


    “怎么这样”


    “你们合起来欺负我。”


    林絮撇着嘴摇头,刚哄好老婆,女儿又在闹脾气,她手里忽然空落落的,抬眸,巧克力球被舒清柚拿走。


    “绒绒,妈妈喂你吃。”


    舒清柚拨开巧克力外包装,俯身,送到舒绒的舌尖,供她小口小口舔。


    于是,林絮酸溜溜缩着,地观看一场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自从身体重回健康,舒清柚都不再过分宠爱她,她奇思妙想,要不再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护妻行动。


    一路东想西想的,海洋馆坐落于海边,一下车,清新的海风味迎面吹来。


    冬季来海洋馆的游客也络绎不绝,工作日也就稍微改善点人数,还好,林絮迈开步子。


    工作人员知道她是贵宾用户,还想给她们安排解说员,林絮看舒清柚帮舒绒和企鹅玩偶拍照。


    她摆了摆手拒绝,好好陪她们游玩,她碰了碰舒清柚,“我们应该在馆前拍照留念。”


    由工作人员帮忙,她们外形很是养眼,随着一声茄子,按下快门。


    工作人员不禁咂嘴夸赞:“太上镜了,你们一家三口都可以出片了。”


    “谢谢。”林絮很少对别人说谢谢,最多点个头完事,她觉得这是一句没有必要的礼貌话,不如小费来的实在。


    她不仅道谢,还给了张百元红票,工作人员睁大眼,迅速反应过来这是大款啊,拍几张照片就有钱拿。


    这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差事!


    林絮习惯了她们大惊小怪,其实这事她也没少干,纨绔时期,逛市区内大小夜店,五星级酒店,中高端餐厅小费成百成百地挨个算着人头送小费。


    基本操作,大家都很愉快。


    “清柚你看你看,我们好配。”


    林絮拿着手机反复观赏,照片里,她比了个耶,舒清柚漂亮的唇瓣敛着笑,不如林絮张扬,疏离地像是和林絮在两个镜头下。


    但林絮贴她紧紧的,长发交缠。


    舒绒也知道拍照凹造型,露出了八颗还没换的乳牙。


    舒清柚自然不会扫兴,“你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我要裱起来挂在床头。”


    有点奇怪,舒清柚不确定道:“不至于吧”


    林絮点头如捣蒜,嘴角弧度十分真诚地弯起,“要的要的,这样你每天上床前,看见我们甜甜蜜蜜,就有想把我扶到正宫位置的冲动。”


    “正宫?”舒清柚茫然地望向她。


    “你不肯向绒绒介绍我啊,”林絮已经无所谓自己当舒清柚的狗,放飞自我中,“我等着呢我会永永远远等下去。”


    有点毛骨悚然,林絮直勾勾地和她对视,舒清柚颈后起了层疙瘩。


    林絮牵着她的手,细腻微凉的皮肤摸着极为舒服,慢慢的,林絮的温度,密集地传递进舒清柚的内里。


    金卤灯在展馆照出冷冷大片的蓝,所有的一切镀上海洋般蔚蓝。


    舒清柚沉浸在丰富的海洋生物里,仔细阅读各类介绍,舒绒目不转睛,听着妈妈的介绍,再辨别鱼稀奇漂亮的色彩。


    再看向林絮,正帮她们拍照,舒绒发现大姐姐更爱盯着妈妈看,眼里包含的情感她不太懂。


    总归大姐姐刚才没有欺负妈妈,还说对不起,舒绒心想等会允许林絮抱她。


    林絮拿了本介绍手册凑近,上方事无巨细记录游玩路线以及动物表演时间。


    “清柚,等会我们可以先去看企鹅,然后在企鹅餐馆吃午餐。”


    “好,听你的。”


    一听到企鹅,舒绒和场馆其她小孩子一样,兴致冲冲,她攥着林絮的衣服不放。


    “这是”林絮看了看只有她二分之一大小的手,愣了下。


    舒绒又扯了几下。


    林絮了然,接过重担,调侃着懵懂的舒绒,“哦,真乖,绒绒怕妈妈累,所以来压榨我,好孩子。”


    顺势朝舒清柚邀功求赏,“亲我一下好不好,为了帮你分担这个小屁孩的重量。”


    “嗯”舒清柚不及思索答应,并雨露均沾,亲了她和舒绒一人一下,“这样,绒绒才不会生气。”


    一切以孩子为主的舒清柚,林絮快被搞抑郁了。


    企鹅场馆果然热闹非凡,黑白相间的企鹅摇摆走动,贴着肚皮从溜滑梯滑下,钻入水中肆意翱游。


    游客不仅可以投喂食物,还可以近距离和小企鹅拍照。


    这时林絮的作用比任何时候都大,动用钞能力,扶着舒绒让她玩到不亦乐乎。


    和企鹅合影后,舒绒恋恋不舍地蹭蹭林絮,又指了指企鹅。


    林絮揣测女儿的意思,脑袋电光一闪,心有灵犀,“以后让你妈咪给你承包整个海洋馆呀。”


    “到时候别说企鹅,还有小海豹,海豚,大鲨鱼,应有尽有。”


    大饼画的舒绒身在云里雾里的,可她有点迷茫,妈咪是谁?


    舒清柚嗔怪地睨了林絮一眼,“绒绒,不要太贪心,你先养好家里的小动物。”


    “林絮,你也一样,别和女儿耍心眼。”


    被看穿了,林絮也不恼,如果舒清柚默许,她真的愿意为绒绒打造一座公主城堡。


    她也是这样长大的,舒清柚的育儿观点似乎存在一定分歧。


    “救命,我老实本分,哪有心眼可耍,我只是,想让你每天都多笑一笑,美女就该把最漂亮的一面展现给我看。”


    每当舒清柚对她笑,林絮心底仿佛有暖流徘徊,感觉她们心意能多相通一分。


    舒清柚受不了她油嘴滑舌,无奈道:“所以,只能笑给你看。”


    “对啊,你对别人这样笑”林絮模仿她暧昧不清表情,“这样的话,你就是红杏出墙。”


    夸大其词,舒清柚满脸问号,虽然模仿的惟妙惟肖,看的舒清柚心跳加快一瞬。


    她咬了咬唇,伸出手,食指点在林絮额间,带着缱绻的低语,“那你要加倍努力,别让我喜欢上别人。”


    被舒清柚触摸的脑门,烫的林絮发呆,舒清柚刚才算是在变相的表白吗?


    她原地不动数十秒,直到舒清柚提醒,“走啦。”


    “哦,好,好。”林絮愣愣地应声,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犹如踩在云朵上。


    舒清柚扫好二维码,将手机递给林絮,“菜单,还要点什么?”


    “我们俩你还客气什么,我请客,”林絮拿出最新款机型,划拉屏幕,“等我看看哦”


    “热果饮,绒绒你来选,企鹅杯,喜欢吧”


    舒清柚默了默,小扇子的鸦睫低垂,眼睑洒落菱形阴影。


    或许在林絮看来不值一提,一个手机,仅仅千元机,不足以配上林絮的身份,也拿不出手。


    可回想当时,林絮得到这份礼物的心境,亮晶晶的眼眸,和现在大相径庭。


    “清柚,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肚子?”


    “没有,”舒清柚眼底掠过不经意的失落,笑了笑,“你们都点了些什么?”


    “很多啊,小蛋糕,热饮,冰可乐,两份成人套餐,一份儿童套餐,”林絮如数家珍,“我先去装饮料,你们等我。”


    说着林絮一个起身,路过舒清柚时弯腰垂首,在舒清柚脸上印下一个吻,在她耳边吹气,“等我,很快回来。”


    “好”


    脸上覆盖的温软经久不散,舒清柚晃神,眼神也不自觉飘到林絮的手机上。


    忘记带了啊,小粗心舒清柚会心一笑。


    周围食客来来往往,有点吵闹,舒绒则对所有事物抱有新奇态度,一会看着企鹅雕像发呆,一会又紧盯着别人手上的玩偶。


    还没回来吗,舒清柚往后看去,林絮高挑身形在大排长龙队伍中,也显得较为突出。


    林絮身材保养得体,长相比舒清柚更显得平易近人,况且自带清淡体香。


    方方面面,都是舒清柚难以抵抗的类型。


    见舒绒就快要坐不住,舒清柚及时拉住女儿要奔跑的姿态,“绒绒,坐好,等妈咪回来。”


    她早就认可林絮了,只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矜持什么,舒绒没注意妈妈说的内容,周围人声嘈杂,妈妈说话声音又轻。


    舒清柚正要释放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时,余光手机屏幕闪烁。


    她的注意力被分散,抱过舒绒,下意识瞥一眼。


    偷看别人手机行为不对,哪怕是伴侣,也要经过同意才行。


    舒清柚的教养也不允许偷摸行径。


    她收回目光,但鬼使神差,屏幕上的几个字,有点在意,她极为心虚地伸长脖颈。


    手机还未锁屏,白绿光从屏幕迸出,绿底黑字,分外扎眼。


    【看不出来啊姐妹,就这样水灵灵搞定她了,还是你强】


    【话说她知不知道你把她家公司搞稀碎啊,哈哈,真有你的,这算不算,认贼做家人啊?】


    第63章 冻在零下五十度的腹地


    “呜呜呜,好可怜啊,这只A企鹅为了老婆远走天涯”


    “不哭不哭啊,坏企鹅,臭企鹅,这企鹅傻啊,O企鹅回不来了那不就是没了,它还傻不拉几去找。”


    “不是,你还有没有心”


    林絮被旁边一对小情侣对话内容吸引注意,A在分享纪录片内容哭得不成人样,大致就是O企鹅生下蛋后,由A企鹅孵崽。


    O出去捕猎补充产后失去的营养,到一定时间再回来进行轮换,A企鹅等待几个月都没等到,于是去寻找妻子。


    但是大部队开始迁移,A企鹅深深思念着妻子,于是毅然决然,孤鹅一只,深入冰天雪地。


    林絮买好饮料回到座位,放下一杯加热的橙汁,“清柚,暖暖胃。”


    舒清柚回过神,羽睫氤氲未干涸的水汽,右手紧紧攥着一张湿透的纸巾。


    她迟迟未掀眸,仍是目光定在桌面。


    “怎么了?”林絮见她一动不动,上手撩开舒清柚额前的发丝,手指沾上潮湿,她关心道:“我才走开一会,就难过成这样?”


    “不,不是”


    舒清柚撇开脸,刚说了几个字就如鲠在喉,她深呼吸,忍住继续在大庭广众掉眼泪的冲动。


    堪堪将哽咽的感觉压回肚子。


    她干笑一声:“你手机忘拿了。”


    谁还关心手机啊,林絮把手机塞进兜里,老婆莫名其妙哭了,虽然不明所以。


    林絮命令舒绒乖乖坐好喝饮料,语气还挺凶,舒绒紧张地不敢挪动屁股。


    舒绒先前看上别人手中的五颜六色的鱼鱼玩偶,想妈妈买给她,就可劲往妈妈怀里钻,妈妈没反应,她委屈地抬起脑袋,哪知妈妈眼眶红了一整圈。


    导致舒绒手足无措,都怪她闹妈妈。


    事已至此,舒绒只好喝饮料,她咬住吸管,想哭,无法直视妈妈,愧疚占据她的小心灵。


    “好端端的,肯定谁惹你生气了。”林絮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瘦瘦的,还有些颤抖,掐着她的上身扣到自己的小腹上。


    “靠着我,就没那么难过了,是吧。”


    舒清柚手还止不住地抖,老毛病又犯了。


    真可笑,长久活在谎言中,受到过不止一次提醒了,她被欲望蒙蔽双眼,不断洗脑林絮所作所为,是爱的一种表现。


    令人作呕,她还要勉力装下去吗?


    “嗯。”舒清柚咬唇吐字。


    再等等,等到回家,得先吃药


    林絮总觉得她不对劲,双手捧起她脸,泪痕挂在眼角,棕色小痣周围的皮肤被用力摩擦过,显得楚楚可怜。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说,”林絮垂下眼睑,俯身,啄吻她的眼尾,轻柔地说:“好讨厌你这样,天天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解决啊。”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林絮咕咕哝哝讲了一堆,牢骚发了不少,并非出自真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舒清柚听不进去外界纷杂,被麻木的思绪屏蔽掉,林絮的声音飘渺地像从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地方传来。


    但隐瞒二字响彻舒清柚心间,你瞒了我多久呢?从一开始,对我的企图昭然若揭,是我的错,我活该。


    林絮柔软的唇瓣一个又一个,旁若无人地印在舒清柚薄红的脸上。


    而服务员端着托盘来送餐,尴尬地站了很久,时间分秒过去,在食物还没凉之前,她小声开口:“林女士,您的午餐好了”


    林絮头也没回,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票,夹在手指间递到后面,冷声道:“放着就行。”


    取餐这活本应该顾客自己去取,海洋馆可没这项服务,还得是先前同事告诉她,名单上的尊贵客户到此。


    服务员喜滋滋收下小费,走的时候好心宽慰:“我们展馆还有海獭,很治愈的哟。”


    林絮抚摸着舒清柚的脸,试探地问,“是回家,还是看海獭。”


    舒清柚提起胳膊,推着她,如果可以,别再靠她这么近。


    “先吃饭吧”


    人是铁饭是钢,林絮陪两母女逛了大半个展馆,说前胸贴后背也不足为奇。


    女人嘛,多哄一哄就行,这是林絮的人生准则,对待自己的Omega,她可以叠加许多耐心。


    “我喂你?”


    舒清柚摇着头,机械地拿起不锈钢勺,将西红柿鸡蛋饭送进嘴中,番茄的酸味刺激着味蕾。


    她蹙了蹙眉,忍住呕吐,好不容易咽下嚼碎的饭菜。


    真就这么难吃啊,林絮还没开吃,一直查看舒清柚的行为,“不好吃别吃,丢掉,重新给你买!”


    “这么难吃,还敢拿出来卖!”


    林絮火大地握住舒清柚的腕臂,制止她继续进食。


    “不用,我可以的,”舒清柚愣了下,用拙劣的借口说:“我想起外婆了,有点触景生情。”


    开什么国际玩笑,看动物还能想起外婆,怎么,她外婆是动物变的?林絮追问,“你外婆带你来过这?”


    舒清柚抿着唇,点头。


    “早说啊,你害我都紧张的,”林絮高高吊起的心脏平安落地,她挖了一勺鸡腿饭,开始干饭,“那我们等会还去看海獭不?”


    “去吧。”


    另一边,舒绒还沉浸在悲伤中,一口大锅背在她幼小的身体上,压地她沉重到喘不过气。


    在林絮努力填饱肚子期间,手臂觉得湿漉漉的,她一看。


    差点没叫苦连天,小的又在哭哭啼啼了。


    结果她的午餐从默默无闻变为兵荒马乱。


    老婆哭完女儿接上,哇塞,她的日子可太有盼头了。


    午饭后,林絮不停提醒舒清柚,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少逞强,舒清柚像和她对着干似的,硬是要去看海獭。


    林絮顺着她,为了让Omega开心,提了嘴A企鹅寻妻的故事,陆陆续续把纪录片形容给舒清柚。


    舒清柚在去海獭馆的半路停下来,低着头思忖,她的手被林絮牢牢牵住,都快被热度沁出汗水。


    她轻声问:“你怎么看待呢?”


    “企鹅吗?”林絮沉吟一小会,嗤笑着:“我觉得A企鹅挺死心眼的,世上那么多O企鹅,没了再找呀。”


    “就我认识的A而言,女朋友换了一个接一个,只要心脏还在供血,情感完全可以转移复制。”


    “对,你说的对。”


    得到肯定,林絮情绪有点高涨,海獭馆算海洋馆的招牌之一,两只姐妹白海獭乐此不疲地在水里嬉戏。


    舒绒都不敢看妈妈,怏怏不乐地挂在林絮身上,一半开心一半忧伤地观赏海獭出水敲贝壳。


    海獭还喜欢揉脸清理湿掉的毛发,在人类眼里就成了卖萌。


    “确实挺可爱治愈,”林絮说,“清柚,你喜欢吗?”


    其实想问心情有没有好点,不知为何,林絮想给舒清柚很多昂贵稀有的东西,前提是舒清柚喜欢。


    买了喜欢的东西,心情就能变好吧,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她们很可爱”舒清柚站在巨大的玻璃外,玻璃外的灯光稍显黯淡,落在舒清柚的头顶,照出半明半暗的清冷面容。


    “谈不上喜不喜欢,”舒清柚说,“再喜欢,也可能是激素上升带来的假象。”


    既然是假象,泡沫终究会在太阳底下破碎。


    林絮在车上反复揣摩舒清柚的意思,她单纯的喜欢,在舒清柚的嘴里却成为了假。


    喜欢如果按照激素分为真假,和她们又存在哪种关联,难道舒清柚想表达一种,我和她的情感全靠激素托举?


    太不可理喻了,林絮举棋不定,问朋友吧。


    翻开聊天框,看到顾怀愿留下一连串已读消息,没有未读红点点


    她两眼一黑又一黑,正要破口大骂顾怀愿多管闲事,她一顿,猛然想起。


    【你手机忘拿了。】


    这句话犹如天外来音,劈头盖脸地凿入她的耳膜,心跳刹那间慢了半拍,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长到林絮忘记呼吸,头皮蓦地发麻,瞳孔收缩,她嘴唇微张,脊背僵直到发疼。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怪不得舒清柚哭,还有意无意避开她的亲热。


    林絮脑海中回荡着简短崩溃的信息。


    她看到了,她知道,都是我干的,是我害她家破人亡。


    不对,我并不是罪魁祸首。


    她会听我解释的还有挽回的余地。


    林絮悄然侧过脸,寻思先摸个底再看状况。


    不曾想,舒清柚直勾勾看着她,面无表情,一举一动都映在舒清柚眼底,冷冰冰,和终年未化的南极一样。


    林絮就是那只企鹅,冻在零下五十度的腹地。


    真该死啊……


    她犹豫着,艰难开口:“清柚你,我们先回家休息好不好?你累了。”


    还在骗,谎言,舒清柚自嘲地勾唇,敛下眼睑,“我很累。”


    一到熟悉的地盘,林絮着急地打发走舒绒,奈何舒绒不听林絮,她终于崩溃,抱住妈妈的大腿。


    舒清柚怔住,垂眸,小小一只的女儿,泪眼模糊,头发毛茸茸的,性格像自己,眉眼和林絮一样。


    女儿又有什么错呢,是她选择生下来的,一厢情愿的产物。


    她弯腰,拥着女儿,心脏像被刀剜,阵阵钝痛。


    “绒绒,没事的,妈妈没事,你乖乖去玩。”


    “妈妈有点累了,妈咪会照顾好你,听话”


    说完,也不管舒绒到底好没好,狠下心,一把将她塞到林絮怀里。


    第64章 “标记我,给你,”


    林絮眉心抽动,就这样把舒绒给她,要她负责,舒清柚却一点都不留恋冷漠离开。


    只有空气中能嗅到一丝舒清柚的信息素,甜中带了点苦。


    就连舒绒也愣住,呆滞地摇晃两步就要跌倒,林絮抓住她一只胳膊,飞速地把她扔到沙发坐好。


    “我去找你妈妈说清楚,别打扰我们,你去和龙猫玩。”


    说罢,林絮大步来到浴室前,里面清晰地传来药丸在塑料瓶里的撞击声。


    她扭动门把,纹丝不动,舒清柚躲在里面偷偷吃药,平常表现的有多理智,现在只让林絮烦躁地揉动叩响门板。


    “开门,聊一聊。”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没必要躲躲藏藏。”


    等待许久,她侧耳倾听,只有水龙头放水声,哗啦啦一直流。


    “你别做傻事。”林絮咬牙压低嗓音,想到舒清柚曾经自伤的行为,她握紧拳头捶门。


    哐哐哐!


    空心木板被震到颤动,镶嵌门板的墙面从上方抖落些许石灰。


    林絮喘着气,手指也在发抖,她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舒绒,舒绒捂住耳朵缩在沙发最角落。


    挺乖的,林絮稍微压下点脾气,好声好气继续开导:“有话好好说,都是我的错,好吗,你先开门,在里面容易把自己憋坏了。”


    林絮在外头接着站了十来分钟。


    她手心渗着汗液,湿哒哒的。


    在门前徘徊来回走动,林絮揉了揉头发,手机通话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水流声继续,林絮可以肯定至少她不在里面洗澡,心头不安感渐起。


    拳头握了又握,她胸腔沉闷地难以呼吸,闭上眼一会,再度睁开。


    就这样吧。


    砰——!


    林絮抬起长腿,一脚将门踹开,仿佛整个屋子都为之抖了三抖。


    舒绒已经团成个圆球,脸埋在沙发当中。


    但这门也只是破了个大洞,尖锐的木板碎屑刺入她裤腿,她收回腿,俯下身。


    舒清柚不敢置信,看到一双不知是担忧还是可惜的眼睛,从洞外直视过来,紧盯住她。


    “啊,你还活着。”林絮咧了咧嘴。


    “稍等。”


    她大步流星,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把从厨房拎起的剁骨刀,前些天刚磨过,刀刃锋锐无比。


    她脸上闪过刀面反射的精光。


    “你不用过来开门,我可以搞定的。”


    一刀下去,劈开大半,门板残破不堪,舒清柚坐在洁白的马桶盖上,脊背发凉,冷汗渗入面料,她大气不出一下。


    林絮就像个屠夫,狂躁地砍瓜切菜般对付‘敌人’,长发贴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她眼神坚定,一副要为舒清柚声张正义的模样。


    这把刀功能真多,舒清柚咽了咽口水。


    等搞定稀烂碍事的门,林絮折返厨房,又呼哧呼哧赶来,深深吸气,吐气。


    她关上水龙头,耐住性子说:“你可以听我解释吗?”


    舒清柚掀起眸子,正对着林絮满深不见底的黑瞳,联想手持菜刀的颠样,她转换问题。


    “林絮你疯了吗?”


    “我疯?”林絮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眼眶酸涩,“你要骂我打我尽管来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谁疯。”


    她长臂一伸,手中顿时多了几瓶空掉的药瓶,摇了摇,居高临下睨着舒清柚。


    舒清柚沉默着,垂下脖颈,双手虚握搭在大腿上,肩膀僵硬,嘴唇被她咬到几近流血。


    林絮叹气,“这些药,我不是在质问你,但这几年你都靠这些过活?”


    她痛心疾首,舌尖顶了顶腮肉,“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说到这里,林絮喉咙被什么卡住,*舒清柚漂亮狭长的眸子,泪水夺眶而出。


    “我瞒你?”舒清柚眼白中遍布红血丝,声音沙哑破碎,“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或许一开始我死了,更能让你解气,不是吗?!”


    林絮蹲在她面前,心口绞痛,她嘴唇颤抖着,“你神经病啊,我怎么就要你去死了,你死了,我我”


    她摁住胸口,将白衬衫揉成皱巴巴。


    “你厌我,恨我,就朝我来啊,打我吧,如果能让你开心点。”


    舒清柚的手软绵绵的,被林絮忽地钳住,使劲往脸上扇巴掌,但舒清柚就和没骨头似的。


    打得一点都不疼,倒像是情人的抚摸,林絮跪在她面前,膝盖在瓷砖上摩得生疼。


    舒清柚低声啜泣,泪痕滑落至瘦削的下巴,滴在细白大腿,发出轻微啪嗒声。


    “你走吧,林絮,”舒清柚自始至终低着头,“我答应你,我不追究那些。”


    “不行,你要追究,”林絮听到她要赶自己走,犹如晴天霹雳,当头棒喝,眼角溢出泪光。


    “对不起,我不该做那个混账事,我年少不懂事,我真的知错了。”


    “你追究我,罚我,好吗?”


    舒清柚牙齿在打颤,刚吃了药也不管用,左手不听使唤地颤抖。


    “罚?有用吗?时间不能倒流,别天真了。”


    林絮低下头,捞起舒清柚的臂弯,小心翼翼地捋起袖子,白炽灯下,深浅不一的伤疤更显骇人。


    她的气息喷洒在纵横交错的疤痕上,舒清柚条件发射缩了缩。


    “这里很疼吧。”林絮虔诚地扫过每一寸,托着舒清柚的手腕,将自己的唇瓣贴在上面。


    “你疼,是我造成的。”林絮双肩抖动,豆大的泪珠打在舒清柚手上,烫的她皮肤发紧。


    舒清柚心神杂乱,思维难以恢复清明,“一码归一码,林絮,凭什么因为你妄加论断,而要毁了我的家庭。”


    “可是,可是,”林絮失控地流着泪,她也迷惘了,“我也没有家了啊。”


    “我当时才成年没多久,我还是个孩子啊!”


    “我不是故意做的那种事,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说来说去,林絮自私自利,舒清柚突然止住哭腔,嘲弄地露出一个笑容。


    “你总觉得我的心情无关紧要,你要我开心,无非就是为了让你满意,不是吗?”


    林絮的表情瞬间灰白,不可否认,舒清柚有部分说得对,她的内心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这点。


    她眨了眨疼痛的眼睛,猛地把舒清柚的手掌按在胸口。


    “是啊,”林絮浑身颤抖,她要让舒清柚也和她一样感受,“我生来就独断独行,你要我改变,我改不了,我尽力了,我做不到低声下去忍气吞声。”


    “然后呢?你就要丢掉我,你喜欢失忆的我!你巴不得杀了现在的我,都是同一人,你要我装,我告诉你!舒清柚,这不。可。能!”


    舒清柚简直要被她折磨疯,林絮不可理喻,说不通,要她改变和天方夜谭差不多。


    手还被林絮死死按在她胸上,该死的,怎么能这么软。


    她恐慌地想,都这种时候,还想多摸几下。


    舒清柚咬住后槽牙,挤出几个字,“没让你改,我要你离开我。”


    “你休想!”林絮不停抽泣,要她离开她,这种话说出来,林絮就觉得天旋地转。


    她揪住舒清柚的衣领,舒清柚本就蹲到大腿麻痹,被林絮轻轻一扯,她坐都坐不稳,跌在林絮怀中。


    林絮上身摇晃几下,搂着她双双倒地,咚地一声。


    她的脑袋不轻不重的撞到地砖,林絮顾不上疼。


    舒清柚埋在她胸前,两人长发胡乱交缠着,手指紧紧陷入林絮的腰际皮肉。


    虽然指甲平整圆滑,就舒清柚的力道,也是下了狠心的。


    林絮愣是不吭一声,由着皮肤被抓破,疼痛感席卷而来。


    有本事你就用指甲抠死我啊。


    抱着自暴自弃的怪念头,林絮啜泣着,“不可能,你休想让我滚”


    舒清柚只觉心痛到麻木。


    信息素却不合时宜地从林絮腺体源源不断晰出,钻入舒清柚的鼻尖,像裹了蜜糖的毒药。


    “我好累,林絮,你骗了我好多次,好多次,我是个人,不是木偶,也不是你专属的玩物!”


    舒清柚扭动身体,试图逃脱,“你!让我起来!”


    林絮双臂死命地环住她,哭闹着,“我就不,就不!”


    信息素,舒清柚的甜橙味,林絮受不了,她就是个理智防线崩塌的野兽,她苦苦求她,毫无尊严。


    “你标记我,要了我,我把自己给你,”林絮哭得一顿一顿的,把舒清柚拉到自己上方,又拽住她的手,往自己退间。


    她苦求道:“我给你草,你别让我走。”


    两人狼狈不已,衣服早就乱糟糟掀开,拉链配合退…部动作,褪去。


    露出光洁的大tui。


    分化成A后,子宫卵巢功能蜕化,并不代表A没有欲望,A也能从腺口得到不亚于O的感受。


    林絮抬起被泪水弄脏的脸,讨好地蹭着舒清柚的渗出血的嘴唇。


    她蛊惑地贴在舒清柚耳边说:“没人造访过,你是第一个。”


    舒清柚震惊地看着她,手上的水无比清晰,不敢相信林絮想靠这种顽劣的方式弥补。


    “真的不要吗?”林絮说着,抬起退,亲上舒清柚的唇瓣,“我给你,你就不要生我气了。”


    都错了,错了!


    舒清柚挣扎起身,林絮加住她的腰,不肯放过她。


    就算再恶劣一点又如何,林絮想,反正也没有更糟糕的结果。


    能用身体留住舒清柚,也算她目标达成。


    舒清柚大喘气,平复剧烈心跳,她完全被林絮困住,连手都不能移动半分。


    分不清是谁的呼吸,舒清柚脸颊烫到无可救药,维持最后的一丝理性。


    “我们好好聊,地上脏,你有洁癖。”


    林絮愣了下,漂亮卷曲的睫毛颤抖,泪从眼角滑落,笑着,“你真的好神经啊,舒清柚,居然还在乎这个,你就是在意我,你承认吧。”


    她动了动,碾过舒清柚的手,仔细观察舒清柚眼底的错愕。


    林絮不受控的喘息,一字一顿:“舒清柚,你。爱。我。”


    第65章 “就尽管把我咬到皮开肉绽,保证不喊疼。”


    第一次干这事,难免手生,可就算她刚开始做的不得章法。


    林絮饥渴难耐到发虹水也算是让舒清柚大开眼界。


    偏林絮不知哪来的力气,手臂如藤曼一样紧紧箍住她。


    委实逃不开,舒清柚在某种程度上,也达成和她一样放飞自我自暴自弃的心态。


    除却林絮直白地谈爱,舒清柚完全是被迫贴住她腺体,选择闭上嘴,只动手。


    信息素的驱动,无时不刻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就像动物,舒清柚竭尽全力理清思绪。


    “快一点?”


    林絮不断汲取舒清柚发间馥郁香气,嘀咕着,“可以,就这样,被你占有,我好开心。”


    好歹也是有成百实践经验的,在下面的经验,舒清柚无言以对,成功被林絮用X爱转移了吵架重点。


    舒清柚还想提一嘴,要不我们去床上,卫生间大门破破烂烂敞开,舒绒虽然已经害怕到成球不关注她们,可是


    “别磨蹭了,就当痛快报仇雪恨。”林絮按下她的后脑勺,唇面碰到腺体,她舒服地哼唧。


    “你就尽管把我咬到皮开肉绽,我保证不喊疼。”


    她无耻,下欠,用**偿还,能勾引到就是赚到。


    舒清柚犹豫不决,她稍微张开嘴,林絮感觉到唇瓣的纹理,她比谁都迫切。


    “尽情咬,宝宝。”


    赶鸭子上架一样,舒清柚露出尖牙,咬住。


    林絮陡然颤抖,Omega信息素,甜腻扩散。


    按理,Alpha无法被标记,她却十分想要被舒清柚标记。


    像当年她标记了她,除非洗标记,否则可以纠缠到不死不休。


    起初,冷痛交加,完全适应后,暖烘烘的,像把橙子架在火炉上烤出果香。


    林絮不许她出去,环紧她,哼哼唧唧,在她耳边胡言乱语:“好s啊,宝宝,你的信息素好厉害。”


    倒也不必,这一瞬间舒清柚考虑,把林絮带去做心里检测吧,提菜刀砍门,下一秒就摔在一处。


    不怎么正常的行径,像完成某种任务。


    林絮热到发昏,隐忍地挪动身子,桃花眼黏在Omega的诱人的唇上。


    “你做的很好,就是我屁股硌得慌。”


    “”


    “所以我说,去床上。”


    “不!我就要在这里,凉快!”


    舒清柚抓了把贴住瓷砖的肌肤,“冻不死你”


    林絮的瞳孔欲念腾腾,眼睛宛若冒火,嘴唇向前,衔住舒清柚的双唇,挤压式接吻。


    一边亲一边喃喃:“冻死我最好,这样你每次想起我,还能回味我是被你艹死的!”


    这样是死不了的,舒清柚想,她也不是金刚钻,还能把人钉死么


    舒清柚发觉愈发的顺畅。


    信息素沾地面,林絮像一条汲水的小鱼,不停地贴向她。


    不得不说,林絮这种时刻还挺O的和水做的差不多。


    舒清柚突然就能体会到上位的快乐


    她耳尖烫麻了,忍不住道:“你就不能文明用词?”


    林絮本来要反驳,讲文明树新风你就不干了吗?


    转念,她心软了,让让自己的Omega,林絮娇媚一笑,“宝宝,我想死在你手里。”


    超过了,舒清柚垂眼,埋在柔软上,当了回大猛1。


    一个半小时后,她在床上盯着白灿灿的天花板。


    如愿以偿,享受到洗面奶的乐趣,愧疚难当,她怎么就堕落至此,和林絮又滚成一团。


    她支起上身,扫视林絮,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不是被掐就是咬


    舒清柚怀疑人生中。


    林絮敏捷地感到舒清柚的视线,她睁开眼睛,嘴唇勾了勾。


    恶魔般蛊惑:“曾有智者说过,生命的意义在于丢掉所有愧疚感,享受只赤壁不吃苦的快乐。”


    好正好歪的理论,舒清柚眼角抽动,“没听过,哪个智者。”


    “我呀。”


    舒清柚翻身,披上外套,她需要去找个角落静一静。


    林絮眼疾手快,抱住她大腿,腰酸背痛屁股抽筋同时袭来,她瘪嘴问:“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去安慰下绒绒。”


    那天后。


    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相处种,林絮发现她和她之间隔了一堵透明墙。


    舒清柚一如既往忙工作,微笑同她打招呼,帮她准备早餐,提醒她出门注意安全。


    等她回家共进晚餐。


    要说有哪不对,就是她们不再有肢体接触,确切来讲,舒清柚不给她碰。


    各种躲,离得远远的,林絮自尊受伤,终于在第三天爆发,她在饭桌上甩筷子,瞪着舒清柚:“分手!”


    舒清柚顿了下,今天刚和房产中介沟通好售价,挂牌,她放下碗,葱白的手指收拾好林絮乱扔的筷子。


    给她换上一双新的,默默坐下,什么都没回应,往嘴里小口送米饭。


    “我说分手,分分分,你没听到吗?!”


    舒清柚缓慢吞咽米饭,侧过脸,抿着唇看向她,洞悉一切的眼神,把她看穿,林絮缩了下脖颈,嘴硬道:“当我没”


    “我们有交往过吗?”


    林絮眨了几下眼,晶亮眼眶蓄着泪花,控诉:“你都对我那样了,你怎么能欺负我,怎么能赖账?”


    围观的人类幼崽没心情进食了,妈咪说大姐姐是妈咪,她无法理解也摸不清自己和林絮的关系。


    索性就把林絮当个给她投喂好吃小蛋糕的玩伴。


    面对林絮可怜卖惨,舒清柚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波动,冷漠道:“嗯,不想对你负责。”


    林絮下意识抓住她胳膊,“真的,你要和我分手。”


    “我说过,我们没交往过,就没有分手这一说。”


    “那你还上我!”


    居然被舒清柚吃了吐,林絮朝她大吼,眼泪顺势流进米饭当中。


    这一吼,舒清柚蹙起眉心,揉着太阳穴推开饭碗,语气不变,“你强迫我的。”


    林絮瞪圆了眼,语无伦次,我我我反复好几次,才把舌头捋直:“你把手指叉进来,还”


    腺口还记着被捅的信息素乱窜的感受。


    她无论如何没想到舒清柚也是个耍赖的,可恶,失策,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絮指着舒清柚的手指止不住打颤,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啪地用力拍响饭桌,“我,你,我要绝食!”


    “随便。”


    这点骨气林絮没丢掉,当天晚餐,舒清柚敲门给她送饭,林絮盯着手机打游戏,气呼呼地再度强调绝食。


    舒清柚等了会,转身,把她的那份放进冰箱。


    第二日,舒清柚打开冰箱,无语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碗盘。


    今天是出门祭拜母亲的日子,窗外黑云压城,潮湿的水汽萦绕鼻尖。


    她在玄关慢慢地系上鞋带,一道瘦长的黑影笼罩住她,舒清柚掀起眸子。


    林絮攥着衣摆,别扭地说:“我不绝食了。”


    不过半日,绝食计划宣告失败,舒清柚冷淡道:“嗯,恭喜。”


    继续蹲下,帮舒绒换好鞋袜,抱起她往门口走去。


    林絮长臂伸展,堵着不让她出去,“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像在哪听过,舒清柚无奈和她对视,给了她一个冰凉的眼刀,“我去看我母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


    第66章 “怕我玷污了你的家吗?”


    林絮弯起嘴角,还给她似是而非的话:“你是不是忘了啊,我妈是被你妈撞死的,你真的不再考虑看看,让我陪同或者,你也别想好过。”


    “你威胁我。”舒清柚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她低下头,发出冷哼,林絮是要和她明算账,奉陪到底。


    “不考虑了,我们一桩桩来算。”


    林絮被她抓住手腕,她吃惊之余看了眼,前些天进入她体内的,力道还怪大的,难道真的给她在床上锻炼出来的腕力?


    “算什么?”


    “坐。”


    舒清柚从茶几下摸索出一支笔,一张A4纸,整整齐齐铺在桌面,敲一下钢笔盖,玻璃传来清脆响亮的声音。


    下颌抬了抬,示意她坐下。


    好强势的舒清柚,林絮不禁把视线放在玻璃桌面上,没碎掉吧。


    钢笔表面由镀铬银铸造,反射的光亮映在林絮晶亮的眼眸中,她坐姿随性。


    内心实则慌张,她重复了一遍,“我们到底要算什么?”


    “等着。”舒清柚拧开笔帽,在纸上沙沙写着。


    “哦,我等你哦,宝宝。”等归等,又没说不准看,林絮悄悄挪动脑袋,伸长脖颈。


    舒清柚的长直的乌发挡住了大半张纸面,只能看到白润的指节握住金属钢笔轻轻颤动,写字速度飞快,不带犹豫的。


    她思维发散,想到一件离谱的事,无意识脱口而出:“你可以拿钢笔捅我吗?”


    舒清柚顿住了,林絮只能看到她闭了闭眼,睁开。


    “可以吧”


    震惊!


    林絮妄想解释清楚,但脑补的香颜场面,刺激到下腹神经,她很感慨舒清柚居然跟上了她脑回路。


    如果钢笔和手指一起呢?放得下吧,她沉浸在古怪的X幻想中,探索欲前所未有高涨。


    突然间脸上一凉,她反射性瑟缩着脖颈。


    “别躲,该你签字了。”


    钢笔贴着林絮,她木然地抄起笔,佝下腰背,仔细阅读上面的白纸黑字,才刚读了第一句话,她不可思议,猛地掀起眼睑。


    林絮的肩膀因为气恼发抖。她嘴唇蠕动着,复述纸上所言。


    “我已知晓我母亲撞死你母亲一事属实,我没有力气争辩,也没有本事逃跑,如果你恨的是我,那我们一笔一笔来!”


    舒清柚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情绪陈诉,“对,从即日起,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情感牵连”


    “乱七八糟的!”林絮啪地把钢笔砸在纸上,狠狠打断她,“还有,若你执意报复,请清楚划清对象与边界,都什么和什么!”


    捏纸的指节发白,如鲠在喉,半晌,林絮捂住脸,“你打死我也不会签字的。”


    舒清柚也在等她想明白,理性发言:“我想开了,其实我们现在算互不相欠,你签名,我可以满足你身体上的但你不能干涉我其她方面生活。”


    “但让你去祭拜我母亲,你确实不够格,正如我也没有资格去看望你母亲。”


    林絮低笑着,没一会,脖颈后靠,流畅的下颌绷紧,她揉皱了这张要签名的协议。


    “舒清柚,你这账算的,把我当X玩具么?真有你的。”


    “说到这个啊,”舒清柚认真掰着指头,轻轻数着12345想了想,说,“365天,只少300天。”


    林絮焦躁地转动笔尖,磨着牙齿,“哈,什么300天?”


    “强行要我的次数,包括你醉酒那次,不停叫我老婆,应该就是那一次怀上绒绒的。”


    哐当—


    金属和玻璃再度碰撞,林絮怔住,眼睛慢慢瞪大,上下唇分离,下巴都快惊掉了。


    她重新捻起笔,上身弯下在纸上胡乱划拉,趴在桌上顾左右而言她,支支吾吾,“那可真是,太巧了”


    说到绒绒,林絮特心虚,狗狗祟祟的目光偷偷寻找舒绒,小家伙跑到角落和龙猫玩,乐在其中。


    林絮嘴里念叨着:“那你去吧,我也要抽个时间去看我妈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舒清柚不留情面指出她的语病:“回家,进坟墓啊。”


    有点难听了啊,亲爱的,林絮苦笑,口头上半句也不敢反抗,“我错了,我错了,我的意思是,给老人家多烧些金元宝,不够的话,刷我卡。”


    舒清柚一把抽出笔,看着纸上的鬼画符,在她脑壳上敲了下,淡定道:“你好自为之。”


    林絮哎呦叫着,不疼,只想吸引舒清柚的关注,现在看来,适得其反


    她按住被敲的脑门,也不顾颜面尽失,喊道:“好自为之,分手的意思吗?”


    舒清柚习惯思考时垂下长睫,咬下唇,而林絮每次都想把她牙齿掰离柔嫩的唇瓣。


    这次例外,林絮眼角泛起潮湿了,她克制不去和舒清柚贴贴。


    舒清柚眼神掺杂着复杂的情感,林絮分明从冷漠不耐烦中察觉到不舍。


    但她很轻吐字,“只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


    做人留一线,舒清柚想,她若是将话说太满,太决,万一林絮对她进行报复活动呢?


    不敢赌。


    还是要分开吗林絮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


    “快来不及了,”舒清柚说着,套上大衣,走了几步,停顿,“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


    她数了七八秒,林絮没回她。


    “林絮,别再小孩子气你再怎么装,本质都很恶劣。”


    似乎是这句话刺到林絮哪个点了,她猛然扬起头,朝着舒清柚瘦薄的背脊低吼,“你给我站住!!!”


    “你”舒清柚脚步震住,浑身不由自主抖了下。


    林絮路过她身边,压抑不住愤怒的气息在舒清柚耳廓蔓延,但林絮直直往厨房去。


    该不会


    一阵厨房用具叮叮当当,林絮转身,正对着舒清柚,手里多了一样她翻出来的器具。


    舒清柚眼底划过一抹锋利银光,瞬间头皮发麻,呼吸一滞。


    林絮牙齿打着颤,露出一个歇斯底里的笑,她捋开衣袖,右手抓住水果刀柄。


    开刃的薄片对着惨白的肌肤,青紫血管清晰可见。


    “要和我一笔勾销,要和我分手,行,没问题。”


    手指使劲,下压,尖刺的一段陷进皮肉,印出浅显的红印。


    舒清柚立刻明白林絮所说的一笔勾销是什么意思。


    她不假思索间冲向厨房,带来一阵香风,林絮笑容不止,陶醉地眯了眯眼,手臂侧开,巧妙地躲开舒清柚的阻拦。


    “你心疼了?还是说”林絮不顾一切,缓慢地割开,皮肤的血痕裂开,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怕我玷污了你的家吗?”


    刀面上染着些许血珠,手腕满是鲜血,低落在地板,她痴狂地靠近舒清柚,“我恶劣,确实,见识到了吧。”


    她放肆大笑,笑声引来了舒绒的好奇,舒清柚发觉女儿在看,她第一次用严厉的语气喝斥:“绒绒,转过头去!”


    舒绒受到惊吓,抱住龙猫,低头,跌跌撞撞跑进小房间。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般田地,舒清柚默不作声,她有经验,伤口不深,也没伤到动脉。


    舒清柚擒住她胡来的右手,沉声道:“刀放下,跟我来。”


    “不啊,我还没玩够,我孩子气,我恶劣,我卑鄙,无耻,下贱!”只要林絮不主动认输,舒清柚也无法强行拖走她。


    舒清柚眸间加剧晦暗,紧抿唇瓣,樱色的嘴唇发白,看到林絮所谓的还债,她喉咙发紧。


    只要一挤压左手手腕,血像喷泉一样不停往外冒,触目惊心。


    舒清柚眼眶通红,眸子下方的小痣周围,透出殷色,她猛吸一口空气。


    “先处理伤口,你说的,我尽量答应你。”


    “不分手吗?”


    “嗯,不分了。”


    伤口创面一阵又一阵刺疼,林絮把刀放回刀架,嘴唇泛起干燥的白,失血会带来些许头晕。


    舒清柚在担心她,再疼也能强忍,威胁是有效的。


    她甜甜地说:“好,我相信你,那你去看你妈妈吧,我一个人可以处理好。”


    话音刚落,她感到视线模糊,瞬间天地倒转,眼前一黑,像面团一样瘫倒在地。


    第67章 你不能既要我当你妈妈,又喊我宝宝


    再三确认林絮无虞,舒清柚一步三回头,实在放不下心,最主要门坏了一扇,她觉得以林絮疯癫程度,会对房子下毒手。


    舒清柚三步并作两步,把女儿抱到她腿窝间:“我把绒绒留给你吧,我尽早回来。”


    林絮刚包扎好的手臂,兴致冲冲地搂住舒绒,脸抬起来,冲舒清柚笑不露齿。


    “谢谢你哦,听说人在低落受伤时,需要抚慰犬,这正是我所要的。”


    有谁会把女儿形容成犬类吗,舒清柚差点控制不住表情,也弯起嘴角,“你别再做傻事就好。”


    “哎呀,你这说的什么话嘛,”林絮手掌托住舒绒腋下,把孩子拎起来,“小鼻子小眼睛真好看,不愧是我宝宝生的大闺女。”


    她嘴直接凑到孩子脸上,“来,叫妈咪,妈咪给你买全世界最大的小蛋糕。”


    这一遭可把舒绒吓坏了,她直觉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她这个三岁孩子应该承担的重任。


    她明智地选择当个缩头乌龟,垂下脑袋,接着脖子一歪,呼呼装睡。


    不忍直视,没眼看了,舒清柚眉心紧拧,当初是怎么和林絮这疯子搞到床上去的。


    虽然林絮实际操作能力很持久,但她不能沉湎在其中。


    舒清柚揉了好几遍太阳穴,道不清的疲倦涌上心头,这下不得不用咖啡因帮助提提神了。


    转身离开,手机震动,出现中介的多条信息,她诉求是房东急需要转手房子,周边工厂打工的年轻人都挺感兴趣。


    主打的就是个田园风农家乐,还蛮多人来打听的。


    舒清柚被林絮绊住时间过长,好在妹妹体谅她,没追究她迟到半小时。


    “姐,那家伙作妖了?”


    舒晚柠拿了一大堆纸质高科技产品和金元宝,旁边竖着个铝桶,用来烧。


    “没,她挺安分的。”


    舒清柚蹲下,忙活袋子里的黄纸,手指翻飞,两三下折叠成元宝形状。


    “那你还迟到,你一向最守时。”


    舒晚柠把火点起来,赤红色映在她洞悉一切的眼神中,“你别后悔就好。”


    已经后悔了,舒清柚觉得在母亲面前聊这些不太妥当,任由舒晚柠连珠炮似的吐槽。


    做完告别,舒清柚买菜中途接了个老师的电话,几年前一直看好她的八神老师,还提起过她。


    舒清柚听筒里,老师娓娓道来的闲聊,她却有了别样的心思,她向老师要了八神的邮箱。


    大概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舒清柚回到家,蛋糕香瞬间充盈鼻腔,她傻眼了,愣在原地半晌。


    一桌子的花花绿绿的蛋糕摆的满满当当,舒绒像被投放到米缸里的小老鼠,嘴巴一圈包括下巴全是碎屑奶油。


    始作俑者林絮支起下巴,不停地鼓励:“妈咪给你定的小蛋糕好吃吧。”


    舒绒跪在桌子上,眼睛冒出精光。


    “林絮,你疯了吧!”舒清柚突破蛋糕重围,捞起困在当中的女儿,把她赶到另一头,忍住骂脏话的欲望,深呼吸两下,保持体面的微笑。


    “你喜欢她,这很好,但别太纵容溺爱她,她经不起诱惑。”


    “怎么会是溺爱纵容呢?”林絮站起身,眼眸向下,拍干净身上零星碎屑。


    蛋糕是她特地吩咐餐厅快马加鞭送来的,数量有点多,不过顺了舒绒的意思,那舒清柚也可以放心和她在一起了。


    她会好好照顾女儿和她的。


    林絮缓步到她跟前,虔诚地摸着舒清柚好摸滑嫩的脸,深情并茂:“我打算把这个房子装修下,卫生间门,唔,还是用木头,万一哪天你又憋着不开门。”


    “不,还是把房子夷平,重盖吧,三四层高大别野,作为我们的婚房,你说好不好呀?”


    哪敢说半个字不好,以往林絮还会装模做样,隐忍住信息素,现在每时每刻发情似的,舒清柚的脸从内而外的在充血。


    她抵住林絮快要挤到她胸前的脑袋,“你先冷静,我我,你别掀我衣服”


    “我想你了,”林絮上头地说,“喜欢我信息素吧,你脸都红成水蜜桃了。”


    舒清柚分神纠正她,“那也是被信息素逼的,不是我主动。”


    “不管,白猫黑猫,抓到猫就是好猫,反正你脸粉嫩嫩的,说明你就是生理性喜欢我。”


    “要不,我们当场给女儿表演一场真人秀吧,这样她以后也有经验。”


    这谁能忍,面对林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无耻,舒清柚揪住她的衣领,用尽浑身解数推开她,啪地给了她一巴掌。


    “你正经点,绒绒才三岁!”


    林絮懵了一瞬,被打了?姣好的脸蛋出现浅浅的五个手指印,还带着香气。


    “你怎么打人呢!”


    她再混蛋,都没对舒清柚真动过手,她自我调解了下,打就打了。


    “那你打了我,可就不能不给我吃奈了。”


    “住嘴!”


    好想报警,不对,应该是打给精神病院,舒清柚没后悔扇的一巴掌。


    倒是旁边全程观看的舒绒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面对恶人的偷袭,妈妈好勇猛!


    好崇拜妈妈!大大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全是对妈妈散发出力量的渴望,甚至双手合起轻微的拍掌。


    林絮心细的察觉到女儿的行为,太丢人了,不行,她得找回面子。


    她利用身高优势,步步紧逼,捂着微肿的脸楚楚可怜,“宝宝,我要补偿。”


    舒清柚只想护住身体隐私部位,但架不住信息素的侵袭,她也浑身透着想要的渴望。


    空气中浸满了信息素,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


    “你再过来,我把你送去宛平南路600号。”


    林絮歪着脑袋,搜索这个地名,随即了然,“啊,精神病院,清柚,我没病,我能跑能跳能逻辑分析,就想好好和你过日子。”


    舒清柚靠墙,有了一丝的恍惚,眼神中没有令林絮心痛的反感,她自认为剖析到位,继续得寸进尺。


    “真的,我发誓,刚打我,不也没还手,我想你了,我这手还伤着,还挨了你结实的一巴掌。”


    她佝偻着身子窝到舒清柚怀里,努力维持小狗忠诚的形象,夹着声线说:“主要我羡慕舒绒,她喝母乳长大的,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呀?”


    柔软的发丝蹭着舒清柚的下颌,她真的,退无可退。


    舒清柚紧张分析,先顺从林絮,放松她的戒备心,快速捧起林絮的脸,亲了一下,“完全可以。”


    趁林絮不可思议间,她再亲了一下,说出她自己都觉得腻歪到起鸡皮疙瘩的话:“宝宝,等晚上我给你吃”


    最后一个器官相关的字她实在说不出来,林絮的虎口钳住她下颌,不依不饶地问:“吃什么?”


    有个字卡在舒清柚喉咙不上不下,她的神情不怎么淡定。


    林絮:“我要听到你的保证。”


    舒清柚:“奶。”


    以往都难以想象,舒清柚能用这么清冷漂亮的一张脸说出虎狼之辞,林絮体内兴奋的细胞都快沸腾了。


    怎么还没到晚上啊,她双臂环住她的腰身,将人抱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吧唧一下亲了亲舒清柚略显僵硬的唇。


    亲到舒清柚退软,林絮提出要求,“我还要喝你的信息素。”


    舒清柚放弃反抗,她绝望地闭上眼和她接吻,喝吧喝吧,大馋丫头,谁能馋的过你。


    一个期待夜晚降临,一个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舒绒是最大的赢家,妈妈没有骂她吃太多小蛋糕吃不下饭。


    妈咪高深莫测地给她画上好日子还在后头的大饼。


    舒绒今晚很乖巧,照例妈妈哄她睡觉,但是总觉得妈妈有点心不在焉,舒绒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没头绪,脑容量还没开发出更多复杂性思考,困到不行就呼噜噜了。


    另个房间林絮刚等到舒清柚,饿狼扑食一般,把舒清柚拖到床上。


    “你克制点…”舒清柚心慌的不行,


    “对自己的omega需要哪方面的克制?”


    她俯身,嘴唇亲上柔软,舒清柚心甘情愿喂她吃,这一想,林絮更卖力了。


    “唔,宝宝,我还是好羡慕绒绒啊,她都可以每天吃。”


    好吃到眼睛都不想睁开,陶醉其中。


    “两,两码事,绒绒只想填饱肚子…”


    舒清柚仰起白中透粉的脖颈,嘴唇微张,眼神不复清明。


    不可否认,林絮的脑袋很好摸,手指陷入发丝间,她带上报复性质,扯了林絮好几下。


    “嗯嗯,我也一样,肚子饿了。”


    与此同时,林絮另外的*胳膊也没偷懒,同温泉待在一块。


    舒清柚哄了自己好久,基本上林絮忙了多久,舒清柚就时不时进行自我说服。


    虽然林絮脑子有点不正常,但是长得好看,多金,持久?


    看似有家暴倾向,实则顺个毛就能解决。


    没事,她很快就可以跑路,届时万事大吉。


    林絮:“宝宝,你不专心。”


    捏打着贴面料的柔软,“总不能我一人努力吧。”


    错了,有点暴力的,舒清柚眼神涣散地想,她还是被打了,某种程度上


    次日,助理送了些行李过来,包括林絮居家办公用品,她划拉着电脑上的数据,其中包括伥鬼亲戚的项目。


    数据可笑到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在弄虚作假,她眉头蹙着一直没下来过,语音打了至少十来个。


    这次必须给公司大换血,那群尸位素餐的老家伙早该淘汰掉了。


    舒清柚刚挂上中介电话,预约好买家来看房,一开门就发现林絮认真办公,不自觉地多停留几眼。


    一本正经的林絮还算有魅力,指尖偶尔敲击桌面,严肃时压低眉眼,和神经病挂不上钩。


    林絮感知能力很强,尤其来人是舒清柚,她蓦地抬眼,舒清柚马上转头随手拿起一本书。


    “宝宝,看什么书呀,这么入迷,过来,给你看更好看的。”


    林絮丢开电脑,端出人畜无害的表情,朝舒清柚招招手。


    不容置喙的指令,舒清柚短暂犹豫一秒。


    走了几步,林絮就前倾上身,手臂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猛地往怀里带。


    舒清柚跌撞几步,被迫坐在了她腿上,差点没控制力度就压在林絮受伤的手臂,她惯性地关心,“你小心点,等会再流血,我不给你包扎了。”


    “那就让我流血而亡,”林絮不要脸蹭她下巴“昨天玩得不够尽兴,今天再接再励。”


    经过一夜,舒清柚腰酸背痛腿抽筋,还要?


    都去了不知道多少回,她数不清。


    舒清柚打死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因为林絮精力旺盛而想躲到天涯海角。


    舒清柚连忙转开话题,“不是说要给我好看的吗?”


    “你还惦记着呢,”林絮慢慢吞吞,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内衣。


    “好像,在哪见过?”


    舒清柚专注地思考中,想着想着,无意间舔了下唇瓣。


    林絮看她这一副移不开眼的模样,开始自豪自己身材傲人。


    这omega肯定是饿了。


    “肯定见过呀,你再想想?”


    舒清柚为难地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谁知道这就是所谓好看的……


    林絮笑得发邪,“宝宝,就知道你喜欢,之前网购买了一整套。”


    她凭感觉,摸索着,然后举起一只银光烁闪的钢笔,竖在舒清柚眼皮子底下,“lookatme!”


    舒清柚疑惑,“不理解…”


    “就是,哎呀,你好健忘。”


    林絮鬼点子多,舒清柚头疼道:“别拐弯抹角。”


    林絮娇羞地绯红了脸,“你之前答应过我,这个?”


    舒清柚:


    好神经,害她吓到极点反倒笑了出来。


    “行,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怕你不同意。”


    林絮音调陡然拔高,现在是妻妻在商量要事了吗?


    她不经脑子,无比赞同:“同意同意的!宝宝你真把我当一家人了。”


    她性奋地亲亲舒清柚,一亲就有点不太好收场,舒清柚嘴唇被摩肿了,林絮不舍地咬了下。


    舒清柚受到强烈攻击,五迷三道的软在林絮肩上,低低喘息,好不容易缓过劲。


    “我在考虑我们以前住的公寓,这里有点小,也不利于你日常办公生活。”


    林絮一根筋地情绪高涨,但十分为难,“真的吗,你想回去那边,可是那个时候的我”


    “我怕你触景生情。”


    舒清柚依赖地倚在林絮肩头,蹭着脖颈附近肌肤,发出沙沙的衬衫摩擦声。


    她软软地撒娇,信息素漫出一点,“没关系,我们也要考虑绒绒呀,她也该上幼儿园了,你说好不好?”


    年轻气盛的Alpha哪能禁得住这种考验,惊喜大礼包活生生送上门,她欣喜若狂,“好好好,宝宝你说东我不往西,我们什么时候搬?”


    “你决定。”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晚直接拎包入住!”


    太迅速了,舒清柚以沉默认同,反对性意见提出来也白搭,林絮全程操办的行李熟练至极,仿佛做了无数次。


    她看着林絮错落有序整好行李箱,象征性地夸奖,“你还挺能分门别类的,以前都是我帮你做的。”


    林絮不以为然,嗐了一声,跪在地上,贤惠地将内裤用一张素净的布包好,再放入行李箱不被其她衣物沾染。


    “因为老婆和妈都不在了,我得学会独立自主嘛。”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舒清柚分析她和林絮妈妈的关联性,除了都是女的,没找到额外共通点。


    “你以前有多不独立自主呢?”


    林絮一一罗列,生活琐事佣人来搞定,而她则坐享其成,养成独立属性还得是搬出家以后。


    “那之后,除非特殊情况,我不许别人进入私人领域,佣人也不行,凡事亲历亲为,可我做不好嘛,母亲就来帮我,后来你知道的,她不在了。”


    说到这,林絮哽咽了下,头垂的很低,眼睛潮湿热乎乎,她举起手背抹眼泪。


    舒清柚心软,当了妈妈后,见不得没妈的孩子,如同见了路边一根野草,她蹲着拍她的背脊。


    柔软的手掌覆在背部,林絮抽噎了几下,更想匍匐在舒清柚胸前痛哭一,觉得不哭为好,免得破坏搬家好日子的气氛。


    “那你要当我妈妈吗,宝宝。”


    舒清柚无语:“你不能既要我当你妈妈,又喊我宝宝。”


    很有道理,这两身份放在一起背德感好重,但是心底滋生了一股欲望,她抹好剩余的泪珠,灵机一动。


    “我们可以在床上这么玩,就当cosplay。”


    舒清柚僵在原地,该说不说,她的好心肠就是被这样辜负的。


    奈何林絮脸上挂着的泪痕,提醒她这位小A的脆弱,舒清柚轻轻叹气,“都听你的。”


    林絮搬个家也兴师动众的,整整十辆豪华面包车不多时就开到家门口,轰轰烈烈的气势,比拆迁队派场还壮观。


    村头到村尾的人家和鸡鸭狗鹅都震惊了,给家畜撵得鸡飞狗跳的。


    伴随一声声黑衣人响彻天际的大小姐,给舒绒吓的一激灵,嘤嘤嘤地闭眼抱住妈妈不撒手。


    眼见家里重要物品在短短几十分钟内被洗劫一空。


    饶是舒清柚再强悍的心脏,也禁不住林絮这样大张旗鼓,号召全天下,大家都知道她钓上金龟媳了。


    一群人轰隆隆的来帮忙搬家,再高调地驶回高档住宅区,舒清柚全程无言以对。


    晚八点,夜色浓厚,车窗外城市高楼的霓虹灯幻灯片式飞速掠过。


    五颜六色的光洒在舒清柚冷漠的半张脸上,倒显出几分柔媚感。


    林絮一路欣赏她流畅的下颌角,秀美的鼻梁,简直是高颜值暴击,她美滋滋感慨舒清柚就是矜持,害羞的都不和她对视了。


    以后多来几次这排场,习惯就好。


    月亮弯钩隐在墨云,回到家,又是一大波兴师动众。


    半小时后,尘埃落定。林絮抱着孩子,舒清柚环抱双臂问:“你是故意的吗?非得搞到人尽皆知。”


    林絮不理解,挠了挠头,反问:“你不喜欢吗?霸道总裁,狠狠爱。”


    舒清柚被她一系列操作搞到头痛欲裂,她眼皮跳了好几下,改天没准她们双双进宛平南路。


    她需要水来镇静,来到熟悉的厨房,接了杯清水压压惊,“你整天都在看些什么AO霸总小说。”


    林絮食指伸出摇了摇,“不对,还有OO霸总,AA霸总,AB霸总等等不固定排列组合,顾怀愿推荐给我看的。”


    舒清柚冷哼:“你们还真是好闺蜜。”


    “也不至于,狐朋狗友嘛,”林絮颇为得意,“酒肉朋友多了去了,只不过和她稍微关系好点,你放心,我最爱的就是你,我心里只有你。”


    不知廉耻,刚开始舒清柚还会被她花言巧语迷惑,但林絮言行举止不一,出现违和割裂感。


    “明白,你口中的爱意表达都是网上学来的,不是真心实意。”


    林絮不嘻嘻了,把舒绒赶走,让她一个人和宠物自娱自乐。


    紧接着换上狗腿子的般的嘴脸,扑到舒清柚胸前,着急解释:“舒姐姐,宝宝,你误会我了,我怕我嘴笨,所以才去学小说里的说话方式,才走上歪路。”


    “我们刚在一起那会,我做了好多错事,把你欺负的惨兮兮,现在这不是在弥补么?”


    舒清柚用胳膊挡住关键部位,“好好说话,动手动脚的,动物都不像你一样天天发情。”


    林絮身处熟悉的地盘,安心百倍,她点点头,着手勤快忙着开智能家居,好几台扫地机同时开工。


    洗好澡后准备和女儿一起睡觉,拉灯前,林絮却屁颠颠地跑到她房间,抱着个枕头。


    舒清柚警惕道:“你干嘛?”


    林絮不由分说,掀开被子一角,大大方方钻进去,眸子亮如星,“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睡觉。”


    难得林絮规规矩矩,舒清柚同意了,哄舒绒先睡。


    她以为逃过一劫,哪知林絮一个翻身,压在舒清柚上面,林絮身高175,体重120左右,差点没给舒清柚压出口老血。


    鉴于孩子在旁,舒清柚预感很不妙,她压低声线:“绒绒刚睡着,别吵醒她。”


    林絮看了眼呼呼大睡的闺女,再转过脸,一口亲在舒清柚嘴上,“你好香,那我们轻一点。”


    舒清柚:“???”


    她破防,嘴唇紧闭使劲挪开林絮的攻势,胸口难以顺畅喘气,“等,等等,混蛋,不要,在这里。”


    真不经吓,林絮逗她:“开玩笑的呀,傻瓜,只是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用钢笔”


    舒清柚迫于林絮的淫威,只得首肯,前提是别给孩子看到。


    她真不如林絮这么没皮没脸的。


    再忍忍,舒清柚计划,一旦有人看中房子,赶紧卖掉,再拖下去,指不定林絮能离谱到哪种地步。


    第68章 下周就可以去上幼儿园


    林絮行动执行力超强,这也就算了,还不内耗焦虑。


    就连情绪稳定舒清柚晚上偶尔也有emo跑路时间,林絮和打了肾上腺素似的,抱着她每天在2.5米大床上做运动。


    好处就是,每次弄完,睡眠质量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安眠药都省了。


    林絮花样比几年前更多,道具齐活,以前不允许舒清柚碰她,有伤Alpha的自尊。


    现在林絮打开新世界大门,开始和舒清柚商量,两个人能不能37开轮流坐庄。


    好在林絮除了这项娱乐活动外,没有再发疯抄起菜刀威胁人身伤害。


    舒清柚揉着手腕关节,屈伸时骨头咔嚓响了声,她苦笑,“腱鞘炎预定。”


    “那不太妙了,”林絮还没穿上衣服,大清早的从被单钻出下巴搁在舒清柚肩上,往下查看她的手指,白嫩嫩的,感官上就是一种刺激,叉到里面更是shuang。


    她摸了摸舒清柚酸疼的骨节,义正言辞帮她揉:“你应该多锻炼,而不是把一切希望寄托于膏药。”


    舒清柚无话可说,并暗自纠结是不是该去健身房举铁。


    肌肤被揉捏红了,林絮调转部位,向下,舒清柚警觉道:“现在是早上七点”


    林絮不置可否,她喜欢暖暖滋润的温泉,“朝九晚五,还没到上班时间,才七点,还有两个小时。”


    “可你一直都居家办公。”


    “换个说法,一日之际在于晨。”


    总之林絮就要为不要脸的晨间运动找个理由,进行到一半,半掩住的房门被忽地推开。


    舒绒不懂为什么妈咪昨晚让她一个人睡,她很怕,但妈咪诱惑她给她买玩具,她勉为其难点点脑袋。


    刚起床,舒绒马不停蹄来索要玩具,开门就看到妈妈还在被窝里,坐在妈咪身上,耸动着。


    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舒绒没在意,身穿米黄小鸡兜帽睡衣,拎着只兔子玩偶,在门边安静待着。


    林絮稍一别过脸,对她使了个默许的眼神,舒绒得令小跑到床边,推了推还没发现自己的妈妈。


    舒清柚一回头,差点没吓破胆,手忙脚乱把被子全抢到身上,林絮的手被迫暴露在空气中,凉丝丝的。


    好可惜,林絮舔了下指尖,好像快要到了。


    “宝宝,你过激反应了,小孩子不懂的。”


    刚说出口,舒清柚使劲拍开她手,嗔怒,“你能不能考虑下女儿的感受。”


    林絮被打的完全没脾气,她努努嘴,“比起考虑绒绒感受,我应该先套个睡衣吧”


    舒清柚好不容易哄走舒绒,林絮真给她气的够呛,一大清早飞给林絮好几个眼刀。


    今时不同往日,林絮还当舒清柚给她明送秋波,斗志满满在厨房捣腾三明治。


    舒清柚担忧地和女儿进行沟通,“你还小,不能学妈妈坐在别的女孩子身上,也不能被别的女孩子坐”


    絮絮叨叨一大堆,舒清柚越说越来气,顺带对着林絮背影埋怨。


    舒绒眨巴大眼睛,不太懂妈妈为什么紧张兮兮的,也不明白坐身上的具体意思,她只管懵懂式答应。


    没一会,林絮充分发挥厨艺,干净利索,端出切好的三明治。


    三明治切成小块三角形,足有十多个,方便一口一个,培根火腿芝士整齐夹在其中,色香味俱全。


    再好吃的早餐也治不好舒清柚的心理阴影,面积持续扩大中。


    她木然地嚼着早餐,瞥了眼旁边大快朵颐的林絮,深深地叹了口气。


    “林絮,你能不能不要这样yu求不满?”


    林絮嘴巴装着食物不好回答,随口咀嚼几下,握住水杯,就着清水咽下去,委屈地说:“没有吧,我只想把我们以前丢失的都补回来。”


    “那也犯不着一天这么多次,你当我是铁打的。”


    “我不是故意的,总觉得安全感,好像你很想离开我。”


    本来就有此打算的,舒清柚顿了下,吃着三明治,心里多了一份苦涩。


    早餐过后,林絮当真没辜负舒绒,助理准时把礼物送到。


    舒绒围在高高的礼物架子边,兴致冲冲,林絮帮她拆开包装袋,礼物展现出现的时候,舒绒摸不着头脑。


    很长一段时间,舒绒都没发出丁点声响,她难得无声的沉默。


    舒清柚从洗手间出来,舒绒和林絮站在高大的架子边,舒清柚以为走错了地方。


    重新回到洗手间,再度开门,舒清柚问:“林絮,你为什么买猫爬架?”


    “你给绒绒买猫了?”


    林絮转过头,笑脸不减,“女同三件套呀,同居,看海,猫,实现两样了。”


    舒清柚多走了几步,扫过四周,“猫呢?”


    林絮指了指舒绒,傻孩子已经在到处摸摸猫爬架,林絮更加得意:“这不就是吗?绒绒,喵一下。”


    舒绒只是天真,不是傻,她看不出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略微失望摇头,愤怒的小拳头捶了猫爬架几下。


    到底多想弥补啊,舒清柚头疼欲裂,眉宇间透出不快,捞起舒绒免得被林絮感染到缺根筋的脑子。


    “绒绒生下来又不是给你玩的。”


    林絮耸耸肩,“怎么你最近脾气这么大,那我给她买小玩具车。”


    也不知道被谁气的,舒清柚认为和她沟通上存在差异,决定一天都不想和她交流。


    舒清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忙活正经事情,打开笔记本,给在日本的陶瓷老师发了封邮件,意在申请作为研修生,赴她的陶房进修两年。


    一小时后,舒清柚听到外头传来欢声笑语,她心想,林絮不乏关心舒绒,肯定给孩子买了心仪的玩具。


    门刚打开,舒清柚没反应过来,腿部受到一记重击,她趔趄退后几步,看清始作俑者正是自己的好闺女。


    舒绒坐在价格不菲的儿童电动豪华轿车上,抓着方向盘横冲直撞,一脸人畜无害,直到撞到妈妈。


    她很快按照妈咪的指导踩下刹车,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安。


    舒清柚当然不会和孩子计较,她摸摸舒绒脑袋,亲了下额头,轻声嘱咐,“等妈妈回来,你先别乱开小车车。”


    林絮好整以暇盘坐在茶几前忙工作,不断划拉触控屏,突然头顶投下一道阴影,紧接着电脑两边出现一双手臂,十根葱白长指按在桌面。


    “林絮,她才三岁,你就让她独自到处开车?”


    舒清柚的长发落在林絮眼前,她不可控地加重呼吸,没出息的过度心动。


    脑海里蹦出油腻霸总语录:这女人,真是该死的甜美。


    林絮:“啊?你说什么,没听清。”


    舒清柚不得不耐心复述,“你能带好女儿吗?”


    当然能,林絮回答的很随意,“绒绒很开心呀,我带女儿的方法方式出问题了?”


    她以前隔三岔五和朋友飙车,都是常态,“我们这圈子里,好多十岁小孩都会抽雪茄了。”


    舒清柚眉心焦虑加深,她不太清楚她们内部的规矩,大约猜的到奢华糜烂是她们的日常。


    鉴于她未来要离开一段时间,既然要把孩子托付给良人,林絮的财力不失为最上等选项。


    她和林絮面对面,彼此呼吸交织,她一字一句无比严肃,“别人的孩子我管不着,舒绒不能接触这些,她这辈子过平凡的生活足够。”


    林絮看着她翕合的唇瓣,目不转睛,舔舔下唇,费劲地把舒清柚的话听进去了,真是好妈妈。


    舒清柚对她的心不在焉很不满,语气加深,“你有在听我说吗?”


    林絮撑住下巴,点头如捣蒜,“好,我们的女儿平凡的开心就行。”


    也许林絮真的听进去了,第二天林絮早早出门,舒清柚生物钟被林絮搞的乱七八糟,平常六点就可以起床,现在硬生生拖到八点。


    起床后发现舒绒早就抱起大平板玩简单的小游戏。


    她来到餐桌边,早餐已经准备好,一张小纸条压在牛奶杯下。


    贴心地让她去用微波炉加热包子,舒清柚有些发愣,特地看了眼碗碟的包子。


    还好,是楼下早餐店买的,不然她快要感动到对林絮付出真心了。


    临近中午,大门电子生物锁传来提示音。


    林絮脱下黑大衣,屋内灯光调暗,从玄关处看到舒清柚抱着舒绒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两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赏心悦目,林絮轻手轻脚走近,把滑落的毛毯重新盖好。


    这时,舒清柚的羽睫如蝴蝶振翅微颤,睁开眼。


    林絮食指竖在舒清柚唇上,把女儿抱到房间里休息,很快折返。


    舒清柚睡意朦胧,嘴覆上柔软,林絮亲着她,将她重新抵回沙发,耳鬓厮磨。


    林絮真诚道歉:“我考虑过了,最近要你太多次,我有错,我太喜欢你了,宝宝。”


    舒清柚尽管心里有些犯嘀咕,但被亲到七荤八素,她迷茫道:“没关系,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所以我早上出门办了件大事。”


    “什么?”


    林絮兴致昂扬,不停啄着舒清柚的唇,怎么都要不够。


    “我给舒绒办好入学手续,下周就可以去上幼儿园了。”


    第69章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真会来事舒清柚说不上什么感想,女儿不可能一直不上学,她也想托林絮照顾女儿,一举两得。


    林絮看着她突如其来的沉默,心沉了沉,舒清柚舍不得孩子了吧,她对孩子依赖太深了,不应该,不如多多依赖自己。


    舒清柚敛下眼睫,缓慢抬头,声音微颤,“舒绒不会讲话,去上学,会被看不起。”


    差点忘记这茬,林絮不担心,她的崽聪明绝顶,三岁能开车,五岁就能开飞机——遥控版本。


    “不会说话怎么了,沉默是金,谁欺负她就是欺负我,欺负我就是欺负我家”


    林絮挺起胸膛骄傲中,一垂眸,舒清柚水光泛波的眼眶,她立即噤声搂住舒清柚。


    满不在意道:“瞧你玻璃心的,都交给我,大不了带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


    林絮摸摸下巴,自言自语:“不过看心理医生啊,有点伤她自尊。”


    舒清柚早有此打算,只觉得还可以再等等,出于私心,愧疚自己才是诱因。


    翌日,林絮约好一位有名的心理医生,医生给了本图册让舒绒画画,和家长面对面做咨询。


    医生:“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说话的?是突然的吗?还是逐渐变少了?”


    三连发问,舒清柚整合回答:“从小没说过,也许是突然。”


    医生:“那你仔细回想,‘突然’在哪个时间点?”


    舒清柚迟疑地陷入沉默,林絮坐在她旁边,握紧她的手,老婆被这庸医弄难过了,她带有威胁性地眼神扫过医生。


    怎么回事?医生和林絮对视上,背脊发凉,她正常在问问题啊。


    思来想去,舒清柚最后还是把症结归结在自己头上,她刚生下绒绒那段时间,担惊受怕照顾不好孩子。


    另一方面,舒绒却从小就体谅她,半夜不哭不闹,生活作息非常有秩序。


    舒清柚脸色有点发白:“也许和孩子她妈分手之后?”


    医生抬起眼,孩子她妈是瞪着她的这位吧,她清咳一声,正要发表专业言论。


    林絮当着医生的面,扭转姿势,扣住舒清柚的肩膀,直接吻了上去,边亲边说对不起。


    突然被强吻的舒清柚懵了一瞬,林絮则疯狂道歉,继续加深力度。


    “宝宝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从前都是我的错。”


    “我们不看医生了,你别难过。”


    医生张了张嘴,转过头,保持沉默,愤愤不平,她还是牡丹,为什么要让她受这个折磨!


    不公平啊。


    看着钟上的时间,十分钟已过,医生口舌干燥,喝了口水,眼睛向上向下瞟,反正就不看这俩发情妻妻。


    舒清柚在丧失理智前,推开林絮,飞给她好几个眼刀,“医生不好意思,我家这位情绪不太稳定,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林絮摸了摸鼻子,心虚乖乖坐好。


    医生先是了解舒清柚平常和孩子的相处情况,拿起舒绒的画,画纸有一个小屋,屋旁站了两个人,一高一矮,还有只躲在屋檐下的猫,猫咪眼睛睁的很大。


    “她没有语言障碍,语言结构发育得很正常,动作反应来看,她能听懂我们每一句话,也能理解情境。”


    舒清柚:“为什么不说话呢?”


    医生:“她不想咯。”


    最后下了这么个结论,给林絮气坏了,她亲亲舒绒的小包子脸,“我就说闺女超级无敌机灵的。”


    舒清柚松了一口气,脸色肉眼可见的愉快,“我们给绒绒买点学习用品吧。”


    趁红灯,林絮贼手又在舒清柚大腿上摸来摸去,贱兮兮地说:“好,那今天也要奖励我。”


    舒清柚:“”


    舒绒入学前,舒清柚的身体简直要被林絮掏空,眼皮底下浮着浅淡乌青,她难得化了个浓妆遮住。


    送女儿上学,要给老师一个好印象,林絮觉得她小题大做,“宝宝涂个口红就超级美的,你要是再化妆,还让不让人活啦。”


    舒清柚:“比起讨论这个,你学一学克己守礼降低欲望。”


    “哦,那你还是梳妆打扮出门吧”


    林絮记忆中,舒清柚很少精致打扮,看到舒清柚大冬天的里面穿了件月色丝缎长裙,直到脚踝,腰间收的很细。


    走动时,裙子像湖面被风吹过,微微荡漾,给舒清柚冷白肤色增添疏离人间的孤傲感。


    林絮自惭形秽只穿着黑色卫衣,运动裤,和正式不沾边。


    “宝宝,要不我也换上霸总西装套装?”


    舒清柚上手查看她穿的厚实,宽慰道:“不用,你穿着舒服就好,大病初愈,要爱惜身体。”


    得到心爱的人肯定,林絮飘飘然,直夸舒清柚有眼光,“对,我就算套麻袋出门都有一群人夸有品。”


    舒清柚当作耳旁风,帮女儿收拾的可可爱爱,舒绒背着卡通小书包,晕乎乎的,还没睡醒,思绪游离天外。


    忽然,林絮摇动她的双肩,舒绒耳边传来妈咪的声音:“绒绒去上学,要变成大人啦。”


    舒绒不太懂,只觉得后背的小书包有点重。


    一个钟头后,舒清柚抱着舒绒下车,站在气派的幼儿园门前,有点想回避…


    林絮先前打过招呼,校长接到消息亲自迎接,提前等候。


    一家三口看得人眼前一亮,校长上去就是各种夸林总夫人貌比天仙,女儿就像画里走出的瓷娃娃。


    林絮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校长见状,各种保证:“林总,我们这有专门的幼教顾问、食堂的营养菜单都由知名营养师和儿科专家联合制定,您大可放心哈。”


    林絮稍微颔首,简单扼要:“我家孩子不爱说话,喜静,要多麻烦校长了。”


    再麻烦也不是个事!林总可是活的大财主,前几天给她们初中部捐了一栋楼和新款教学设备。


    她笑道:“安静好啊,很多高智商人群啊艺术家小时候不爱闹腾,专注心灵世界,长大后那都是名扬一方的大人物!”


    客套话说的差不多,三人快到教室,舒清柚一直抱着舒绒,犹豫不决。


    校长轻声询问,“夫人舍不得女儿?这很正常,第一天送孩子上学,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多了去了。”


    林絮揽住舒清柚的纤弱腰身,在她耳畔吹气,“总不能把绒绒绑在你身边一辈子,宝宝乖,等她放学我们一起来接她好不好?”


    的确,不能太心软,舒清柚依依不舍,放下舒绒,蹲着抚摸女儿的小脸蛋,“绒绒,妈妈妈咪下午来接你,你乖乖听老师的话。”


    舒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校长牵了进去,眼前猛然出现一大群小孩,给她彻底惊醒了。


    舒清柚看着舒绒顿住的背影,咬着唇忍住不哭,指尖发抖。


    优柔寡断的林絮心疼地蹭了蹭她,她比舒清柚狠心不少,孩子是个体,早晚都要离开母亲,独自去闯荡。


    早放手,早看开。


    林絮用手指剐擦她的眼角,“别在这里哭唧唧,被其她人看到会笑话你。”


    “宝宝穿的这么美,我可不想被误会是我把你欺负哭哦。”


    舒清柚一路上听着林絮的安慰,帮她擦眼泪,送上温柔的怀抱,带她坐在咖啡厅放松精神,在外人看来属实是一位靠谱的Alpha。


    “宝宝,啊”林絮抬起银叉,上方串着甜香的奶油蛋糕,“吃点甜的,心情会好点。”


    大庭广众的,舒清柚耳尖冒粉,“我自己来刚才谢谢你。”


    “和我还需要说谢谢呀?这么可爱的。”


    舒清柚接下来没说话,专注吃了几口蛋糕,手机铃响起,舒清柚接着电话,嗯了声,挂断,随后说:“林絮,你的手机我前几天送去修,刚才通知我修好了。”


    林絮目不斜视,眼睛只放在舒清柚身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咖啡店出来,两人一同去手机店取回手机,舒清柚递给林絮让她检查内容,尽管手机店再三保证她们不会搞出幺蛾子,严谨遵守信用,但人心深不可测。


    这款手机属于旧款,助理早就送来每个牌子的最新款,林絮不差这么一个,里面也没什么机密,只不过舒清柚很上心,她也就随她去。


    林絮探着大拇指在屏幕上漫不经心划开,舒清柚不小心瞥了眼,壁纸一闪而过,舒清柚愣了下,是她的照片吗?


    没多久,林絮把手机塞进口袋,抬起下巴,“谢谢宝宝,手机完好无损。”


    舒清柚:“那就好,之前还担心你会因为丢失重要信息,着急修好手机。”


    林絮:“蛮重要的,谢谢,我决定奖励你。”


    “奖励什么?”


    “两根薯条。”


    一开始舒清柚并不知道薯条是什么,以为是吃的,后来林絮科普并亲身实践,是另一张嘴要吃的,薯条也需打上双引号。


    舒清柚:“现在收回关心还来得及吗”


    回到家,没有舒绒在场,林絮再无半点顾及,将奖励两字发挥到淋漓尽致。


    舒清柚实在受不了,两个小时后求她林絮住手,她气喘吁吁,无比口渴。


    林絮舔着嘴角的水渍,眼眸里的精光如狼似虎,一个翻身下床,“宝宝,我去给你倒水。”


    没完没了了,舒清柚无神地趴在床上,侧脸对着地板,两人外套内衣胡乱散落在地板。


    她突然想到林絮手机壁纸,那张照片,林絮怎么会有,或者是她眼花了?


    这时,放在床头柜手机嗡嗡震动,一封邮箱过来,点开,一字不落阅读完所有内容,她喜上眉梢。


    也不在意酸软的腿心和无力的腰,快速加上老师的即时联系方式。


    对方的意思,她随时恭候,欢迎舒清柚早日过去,就差个确切时间,由舒清柚决定。


    短暂兴奋过后,舒清柚不禁纠结,是否要和林絮坦白直说。


    林絮帮她端来两个水杯,一杯水,还有鲜榨的橙汁,她坐下,亲亲舒清柚的额头:“喝吧,还是要我喂你呀?”


    舒清柚摆了摆手,说不用,她喝了口温水,薄红的眼睑垂下,看着水波纹一圈圈荡开。


    她思忖片刻,心念微动,缓缓掀起沾满晶莹的眼睫,扑闪两下。


    大半杯橙汁都进了林絮的肚子,看着舒清柚略带期待的视线,调侃道:“我们继续?”


    “这个,晚点再说”舒清柚双手握在温热的玻璃杯外壁,温婉笑着:“林絮,我想去日本进修陶瓷,两年时间。”


    听罢,林絮的眼神一点一点冷却,变得幽深晦暗,嘴角的笑定格,唇线逐渐拉平,从舒清柚手中收回水杯。


    “林絮?”舒清柚*咽了下口水,手指倏然收紧。


    林絮冷淡地喝完剩下的橙汁,静默了会。


    空气沉闷。


    砰——!!!


    两杯水杯同时摔在地上,裂成数不清的玻璃碎渣。


    舒清柚光着的身体满是林絮留下的红痕,她陡然僵直,血液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成冰。


    林絮盯住凌乱的地板。


    良久,她嘴唇动了动。


    “舒清柚,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第70章 你是不是忘了,你女儿还在我手里。


    恋爱脑到最后,伤到的只有自己,舒清柚切身体会到被猪油蒙心带来的苦楚。


    她垂着眸,抿唇一言不发,颤抖的指尖用力扭紧铁灰被单。


    “怎么不说话了?”林絮声音冷如霜雪,眯了眯眼。


    她上手把玩着舒清柚落在肩头的发丝,光洁圆润的肩头,清晰可见林絮的几排不留情用力的牙印。


    林絮松开绞在手指缝的发丝,滑到牙印处,用指骨不断向下按压。


    舒清柚在欢爱中被她啃咬是常态,发情的时候总会顾不上这些,她能习惯。


    在清醒状态下按压咬痕,疼痛再度袭来。


    “嗯有点疼,林絮。”


    舒清柚缩起上身,提起被子往后退,试图遮盖肌肤的种种不堪。


    “哦,对不起啊,宝宝。”林絮跪在床上,不着一缕,她从床沿,笑嘻嘻地爬到床头角落,舒清柚用被子和她保持了短暂的距离。


    “喏,”林絮伸长脖子,确保腺体对准舒清柚的嘴,“你咬我,把我弄疼,这件事就当扯平。”


    香气大量释放,熏的舒清柚五迷三道差些晕厥,心跳迅速加快,身体也起了熟悉的反应。


    源源不断地热,由内而外蔓延到每一寸肌肤,舒清柚眼角升起红晕,“你不要闹了,我和你开玩笑的。”


    林絮无辜地朝她咧嘴,完全不相信她说的闹着玩:“之前你信誓旦旦要和我分手,现在又要去日本,把我当傻子耍呢?”


    “还是说,我在你眼里是个智力低下只会舔你的傻狗。”


    舒清柚别过脸,控制住不应该在这时蓬发的欲念,她委屈地想,要是真把林絮当傻的,她早就一走了之,也不会处处还在意着林絮。


    这番沉默让林絮心中暗藏许久的焦躁通通激发。


    她把脑袋移开,喉咙发出嗤声,舔舔嘴角的橙汁甜,倒是令她更想品尝信息素的香甜。


    “呀,果然,忍这么久,辛苦你咯,清柚宝宝。”


    舒清柚敛下难言的情绪,无声的吸了吸鼻子,反驳:“我都说了,那是开玩笑,你就当我心血来潮。”


    “心血来潮就想跑?”林絮沉吟一小会,扣住她的后颈,强掰舒清柚的头和她四目相对,手背泛起根根分明的青筋。


    “你是不是忘了,你女儿还在我手里。”


    舒清柚被她按住脖颈,强大的压迫感害她难以正常呼吸,躲又躲不开,她气急:“绒绒也是你女儿!你总这样,隔三岔五就非得跟我无理取闹!”


    这才是林絮想听到的,她讨厌舒清柚寡言少语,一吵架,全是她个人一知半解的单方面输出,被骂了反倒有了精准目标。


    “是谁过了没几天安生日子,就弄出新点子来折磨我,去日本很重要吗?!”


    那是她的事业,虽说也不是必须当下就出发,但舒清柚不想如她所愿,反唇相讥,“对,重要。”


    舒清柚挑眉,继续补刀:“比你重要一百倍!”


    林絮怔了怔,随即倾身向前,直把舒清柚逼到最边缘,看着舒清柚倔强氤满愤懑的美眸,手上发劲。


    没了遮挡,舒清柚抱着自己,语气带上恐慌,“你别乱来!”


    林絮爬到她的退间,抵住,“我难过了,你要好好安慰我。”


    不由分说,林絮钳制住她的脖颈,不让她有任何反抗,林絮贴着她的嘴角,探出尖牙,在柔软上轻轻划过,“你不是适应的很好吗?现在说怕,太装了。”


    “不要嗯我之前真的开玩笑”


    舒清柚做不了更多,腺体被一口咬住,林絮的信息素太好闻,就连怒火燃起,还有一股烤灼的药香气。


    林絮的手轻车熟路向下,她灼热的气息不断,“我重要吗,在乎我吗,你爱不爱我?”


    “嗯,很重要,我只在乎你,我爱你”


    舒清柚认命地闭上眼睛,放弃思考,机械般地回答林絮的每一个占有欲的问题,声音冷淡,轻到林絮必须贴着她的唇,从她嘴型分辨出。


    “宝宝,你骗我。”


    林絮胳膊动的厉害,另只手腕压在舒清柚嘴上,她嘶哑着:“疼就咬,反正你这张嘴就是拿来伤害我的。”


    下一刻,林絮手上传来阵阵刺痛,她忽然觉得好满足,癫狂地把手继续送上去。


    舒清柚眼底浸满泪光,不断滑落,成串的水珠打在林絮的肌肤间,烫的林絮咬住后槽牙。


    “你哭,你哭,你有理,就当我欺负你!”


    不知多久,林絮气喘吁吁停下,目光从舒清柚脸上移开,落在渗出血迹的手臂,咬痕整齐,她笑着欣赏。


    “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真好看。”


    舒清柚翻过身,背对她,酸楚一波接着一波涌上,身体逐渐蜷缩,枕头上很快洇出水痕。


    林絮静默地从上方俯视她,拨开她濡湿的发丝,指尖摩挲着舒清柚沾水的脸颊,心底酸软一片。


    “对不起,”林絮做着迟来的道歉,“我帮你擦一擦吧。”


    她头重脚轻地下床,愤怒在舒清柚身上发泄完了,她同样心力交瘁,眼睛酸涩不已。


    打好热水帮舒清柚从头到腿擦干,期间舒清柚一声不吭,眼神呆滞地盯着别处。


    林絮简单冲洗了下,回去抱住木偶般的Omega,“等会我去接绒绒。”


    也就只有孩子还能唤起舒清柚情绪波动,她往手机上看了眼时间,说:“一起去。”


    幼儿园放学前,她们和其她家长一样提前,三点准时在门口等,还有半小时放学,舒清柚的车停靠在路边,她坐在主驾驶,手指点在方向盘上。


    不管林絮如何和她交流,舒清柚都顺着她的话,再肉麻的词汇也坦然道出。


    林絮再心大也能听出其中的虚伪,迫于无奈,她苦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真的很讨厌你对我冷暴力。”


    苦口婆心说了一通,舒清柚不为所动,脸上挂起公式化微笑:“我理解你,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都怪我,不该随口说出要去国外这种话。”


    “真的?”林絮忐忑不安,上身凑到舒清柚脖颈间,“宝宝你没有骗我吗?你不会不告而别的对不对?”


    “你说什么傻话,我还有绒绒要照顾,我走了,谁照顾她,难道指望你?”


    稍微有点安心,但不多,林絮贴着舒清柚腻歪,直到舒绒懵懵懂懂背着小书包出校门。


    小书包里装着妈妈给的小蛋糕,但她没心情吃,好多人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吵的她脑袋涨涨,一个头两个大。


    想妈妈她郁郁寡欢抬起脑袋,一下子就发现妈妈在人群中向她挥手。


    舒绒虽然不懂美丑标准,但是妈妈今天穿了好看的裙子,周围的大人也时不时看妈妈,所以妈妈肯定很受欢迎。


    她嘴上咧出大大的灿烂的笑,歪歪扭扭朝前跑,扑到妈妈怀里。


    舒清柚蹲着和舒绒齐平,亲昵地贴着她的脸,“绒绒,妈妈很想你。”


    舒绒重重地点头,吧唧一口,在妈妈凉凉的脸上啵出一个小嘴巴印。


    “上学好不好玩?”


    不好玩,但是妈妈送她来上学,妈妈是不会错的,舒绒的摇头到一半,变换成点头姿势。


    舒清柚亲着女儿的脸,轻声呢喃:“绒绒长大了”


    长大了意味着要离开母亲了,舒清柚怅然若失,将女儿抱紧了些,舒绒从进课堂开始,就一直想妈妈,小胳膊小腿紧紧蹭住舒清柚。


    林絮孤家寡人似的等待母女情深的画面结束,这一等就是好几分钟,别的家长陆陆续续接到孩子离开。


    她过去拍拍舒清柚的肩,“外面冷,你们都不怕冻感冒呀,要不回车上再抱?”


    今天一天,也就这句关心还有点人味,回去后,舒绒才舍得离开妈妈的怀抱,跑去和宠物玩耍。


    舒清柚打开舒绒的书包,里面的小蛋糕原封不动,她拿出来,递给林絮,“吃掉。”


    再不吃,就不新鲜了。


    林絮受宠若惊,满脸堆笑地吃着舒清柚给她的食物,“谢谢宝宝投喂。”


    如今林絮这副乖顺的嘴脸不再激起舒清柚心中分毫,表象之下的暗流涌动。


    到揭开,受伤的就只有她,林絮自私是刻在骨子里的,自己怎么就一直能不吸取教训呢?


    晚上林絮做饭时,舒清柚拿着手机编辑短信给越泱老师,想着约老师见上一面。


    老师在短信里问她近况,她想了想,简明扼要将林絮的情况告知,老师急匆匆地要求明天就要和她讨论。


    舒清柚随口问了句林絮:“明天我要和老师谈一下,她有个客户要介绍给我。”


    炖着鸡汤的林絮身形顿住,干巴巴地问:“不会给你介绍到日本去吧。”


    “你再这么敏感,今天就不和你睡觉了。”


    听起来一如常态,林絮才转过身,用勺子舀了一小碗鸡汤,端上桌,“宝宝今天辛苦了,五年走地鸡,大补。”


    舒清柚斜睨她一眼,“绒绒今天也很辛苦,你没什么想对她说的?”


    林絮顺便把视线挪绒绒那边,舒绒一看到林絮,乖巧地挂上笑容。


    不知道这孩子在开心什么。


    看在和舒清柚长这么像的份上,林絮频频点头,手臂伸长,捏了下女儿的小脸,“好,等炖烂了,你们一人一个大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