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米文学 > 穿越快穿 > 把太傅敲晕在床(重生) > 39、生辰
    生辰


    黎婉明知他?在说笑?, 却还是傻乎乎解释:“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温寂言继续逗她:“那婉婉因何冷淡不已,莫不是到手便不珍惜?”


    黎婉:“……”


    什么到手就不珍惜,她?何时把人搞到手过,好一个颠倒黑白!


    她?小声嘀咕:“你倒是让我得手试试呀……”


    “嗯?”他?忽而俯首贴近。


    清雅荷香若有若无划过她?鼻尖, 不免令她?想起前段时日二人抵额而眠的缱绻, 只要一闻到温寂言身上的气息,她?就?本能地想要贴过去。


    就?像蝴蝶闻到花香就?忍不住驻足。


    “哼, 谁让你?不告诉我在忙什么, 整天?神神秘秘,我也是有脾气的。”她?又思及此?事,疑惑未被解答的小幽怨再度笼上心头。


    她?没有承认自己是因害臊才装了矜持, 反而把问题抛回给温寂言。


    少女眨着漂亮的杏眼,轻蹙眉尖之时眼睫微微下垂, 灵动之余更添几分娴静, 分明是抱怨的语调, 却隐隐透出娇蛮。


    太傅大?人扬了扬眉梢,意味不明道:“我家婉婉可?真是愈发了不得了。”


    黎婉听不懂他?打的哑谜, 便默默牵着男人的手没吭声,思绪再度转回明日的生辰如何庆贺之上。


    正所谓当局者迷,身后跟了黎婉多年的桃喜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扯住温寂言身后的魏刀, 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觉得我家小姐变了很?多?”


    魏刀拧起眉头, 做出思索的模样, 桃喜以为他?在慎重?思考便没有打断他?的思绪,大?半晌后, 魏刀总算不紧不慢开口:“其实吧, 我从前又不认得夫人,改不改变的我还真看不出。”


    桃喜无语至极:“那你?还琢磨这么久!”


    “我这不是在想夫人刚过门时啥样嘛。”魏刀理直气壮。


    “那你?头回见我家小姐之时, 认为她?是何脾性?”


    魏刀不免想起宫宴月夜,以及那干脆利落的一闷棍。


    他?感叹道:“胆气过人。”


    “哈?”桃喜觉得眼前人莫不是个傻子,“你?会不会看人呀……”


    “我觉得我家小姐越来?越骄矜了,从前可?乖可?乖呢,现在吧……那个词叫啥来?着,诶对!恃宠而骄!”桃喜拧着手绢说。


    魏刀则道:“我倒觉得夫人变矜持了不少。”


    初见就?敢敲晕当朝太傅,未出阁敢直接钻男人怀里讹人,刚下旨赐婚就?要他?家主子即刻娶她?过门,桩桩件件,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想呀。


    现如今再瞧呢。


    他?目光追上前方手牵手的小两口,他?家主子垂首不知在少女耳畔讲了什么混账话,少女脸颊顿时飞上大?片红霞,气鼓鼓地甩开男人的手。


    随后他?家主子强势地把少女拥进?怀里,笑?眯眯低声哄人,前一刻还羞恼不已的小姑娘把脑袋垂下去,软软地蹭了蹭。


    一个含羞带怯,一个不知收敛。


    魏刀和桃喜同时发出“简直没眼看”的感叹。


    桃喜继续道:“我家小姐在嫁人前明明都不好意思多看陌生男子一眼,现在可?倒好。”


    魏刀摇头呛她?:“那你?这个丫鬟忒不上心,连自己主子的本性都不晓得。”


    “我不晓得难不成你?晓得?”桃喜认为他?在胡诌八扯。


    魏刀众人皆醉我独醒:“说了你?也不懂,唉。”语罢摇着头走了,独留在原地的桃喜感到莫名其妙。


    这人没事吧?!


    ……


    翌日,天?蒙蒙亮。


    黎婉早早就?起身梳妆打扮,准备回娘家一趟。临行?前她?特意嘱咐温寂言今日不可?乱跑,要在府里等她?回来?,不然她?就?要生气。


    她?没有提前告知温寂言今日是她?生辰,可?能是从小到大?除了她?爹爹和两个丫头就?没人陪她?庆生,冷清惯了,致使她?不好意思将此?事告诉温寂言。


    早早告诉对方的话,就?好像是在故意讨要什么一般,她?觉得别扭。


    她?想等到夜里让温寂言陪她?吃碗长寿面?就?行?,那样就?已经很?开心了,别无他?求。


    远远而望,黎府门前站着熟悉的身影,显然等候已久。黎蒙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哪能不想念,他?眼含热泪看着被养的白白嫩嫩的黎婉,心中无限宽慰。


    他?不禁想,温寂言的确未食言,黎婉嫁到太傅府果真没受半分委屈,连气色都比从前要红润照人。


    “爹爹!”黎婉撩开车帘,迫不及待一路跑过来?。


    黎蒙咧开嘴笑?:“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急匆匆的像什么样子,稳重?点稳重?点啊。”


    黎婉才不听他?那套:“想不想我?我的生辰礼呢?快拿出来?我瞧瞧。”


    她?还记得前世这时候,父亲来?善灵寺送了她?一块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格外衬气色。虽然已经提前知晓了生辰礼,可?她?在打开盒子之时仍旧做出兴奋的模样。


    打开红漆小木匣,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串佛珠。


    “诶?”她?惊讶,“居然是手串呀。”


    黎蒙边走边解释:“你?既已成亲,为父总不好逼你?去佛寺,这佛珠可?是我精挑细选来?的,你?抄经书时记得戴在腕上,自有佛祖保佑。”


    “原本给你?选的翡翠镯子来?着,不过我看你?这满头珠翠的,应当也不缺。”


    黎婉摸着手里圆滚滚的佛珠,这种熟悉的触感令她?一下子回想起善灵寺的种种,佛珠好啊,她?的老朋友了,上辈子最后三年就?没离过手!


    兜兜转转,还是逃不了。


    黎蒙逮着机会关心道:“温太傅对你?如何?这都过门两个多月了,新鲜劲儿应当已消耗得差不多,他?可?有冷落于?你??”


    “这男人啊,顶多新鲜三个月,他?若真——”


    “哎呀爹爹,你?别老打听这些事……”她?脸皮薄得发烫,“子鹤才不是那种男人呢。”


    “嘿呦你?这丫头还不信,你?爹爹我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


    黎婉噘起嘴巴:“哼,不信。”


    黎蒙一口气差点憋死:“胳膊肘往外拐。”


    父女两人许久未见,唠完嗑便开始斗嘴,不知不觉竟已过去大?半日。黎蒙抬头望天?,怕耽误她?回府时辰,毕竟成亲后头一回过生辰,在这儿陪个老头子算怎么回事。


    黎大?人开始装模作样撵人。


    “赶紧回家。”


    黎婉心里明镜似的,笑?了笑?挥手告别。


    马车摇摇晃晃,她?舒服地坐在里面?小憩,行?至中途,突然调转了方向,黎婉忙不迭打起帘子问:“这是要往哪儿去?”


    驾车的车夫道:“温主子嘱咐小人把夫人送到洞心湖。”


    洞心湖?京都三大?湖之首,以开阔景盛著称,许多达官贵人爱春日里泛湖游船,首选定是此?地。


    可?如今是冬日,湖泊四周既无繁花也无翠林,光秃秃一片,总不能是来?游玩?


    最主要的是,温寂言因将军夫人溺水之事向来?不喜踏足水多的地方,怎么会邀她?来?洞心湖呢?


    内心诸多疑惑,问车夫亦不知,她?只好按下心绪,静静等候。


    车窗外已是落日熔金,路途崎岖婉蜿蜒,几个时辰转眼而逝。她?怀着满腹疑问,逐渐接近传闻中的洞心湖,湖畔风萧瑟,风凛凛而过,湖面?泛起圈圈波澜。


    岸边停歇着一艘气势磅礴的船舫,形似龙船画舫,中建高层楼阁,雄赳赳气昂昂地匍匐水岸边缘。大?船旁边迎风站立玄衣狐氅的男人,他?不笑?时眉眼凝着几分冷意,气质冷峻迫人。


    黎婉见到温寂言便急匆匆下车扑了人满怀,气呼呼说:“不是说好在府里等我?”


    温寂言为她?披紧狐裘,拢着少女上游船解释说:“难得过生辰,憋在家里多没意思。”


    “你?怎知今日是我生辰?”她?瞪大?眼睛,难不成她?梦语时说漏了嘴?


    “若连夫人的生辰都不知晓,岂非太不用心。”


    黎婉顿时心虚不已,她?好像从来?都没问过温寂言的生辰……呜呜呜她?好不用心!回府一定要找人好生打听打听。


    她?抬起头,满船灯笼骤然点亮。


    这游船光从外面?看就?已经气势凛然,没想到里面?更是富丽堂皇。甲板中央建起六层楼阁,层层雕梁画栋,飞檐斗拱,船板和阶梯铺着蚕丝狐绒地毯,一路蜿蜒至楼宇顶端。


    原本她?还担忧船上冷,却没想到这里面?如此?暖和,就?像置身于?暖阁之中。


    她?并?非没见过华丽的船只,但像这般豪奢的,着实罕见。


    温寂言道:“把鞋脱掉试试。”


    此?地只有温寂言一人,她?便放心大?胆地脱掉了鞋袜,踩上毛绒绒的地毯,就?像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


    “好厉害。”她?原本就?是爱玩的年纪,遇到新奇的事物难免惊喜不已,光着脚丫踩来?踩去,到处都是毛茸茸一片,也不怕受凉。


    “子鹤,你?从哪儿搞来?的这船舫?”她?皱眉心疼,“得花多少银子啊……我还没败家呢,你?倒是比我还挥霍。”


    温寂言展眉低笑?,感叹道:“古有千金买笑?,今效仿之,却得美人蹙眉颦颦,惭愧惭愧啊。”


    黎婉被他?说的不得不笑?,弯起眉眼如同月牙:“我这是怕你?被同僚弹劾穷奢极欲。”


    话音刚落,她?被一股大?力扯倒在地,背脊抵住柔软地毯,后脑勺被男人手掌托住。她?惊讶地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鼻尖几乎贴住鼻尖,清淡香气令人心安。


    她?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看清了他?眸中深沉的色泽。


    温寂言嗓音低哑:“穷奢极欲?奢已具,欲何在?”


    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黎婉红着脸装作听不懂:“你?还没交代呢。”


    男人低低一笑?:“这几日替圣上办了几件苦差事,特意向陛下讨的船,没花府里银子。”


    她?眨巴眨巴眼睛反应过来?:“所以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是在为我准备庆生辰?”


    想到这里,她?的心跳动得极快,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使她?泛起酸意,一波一波连绵不绝。


    她?该笑?的,可?是好想哭。


    温寂言抚过她?白皙的脸颊,低低“嗯”了一声。


    黎婉怕自己真的哭出来?,便没话找话说:“那我的生辰礼呢?”


    “再过半个时辰就?送到了。”他?未直接言明何物。


    她?躺在软绵的地毯之上,双手环住温寂言的脖颈,小声说:“那我们要不要先起来??”


    “还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做什么?”她?不想浪费。


    温寂言指尖撩过她?白嫩的耳垂,轻轻揉了揉,眼底染欲道:“良辰不可?辜负,先亲半个时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