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做得好的话有奖励吗?……
林胄脸色微变, 似乎是没想到雾茭会提出这样的惩罚。
他重复了一遍,“茭茭想要我戴胸链?”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完全就变了味道。
雾茭脸逐渐烫了起来, 强调道,“这是惩罚!”
林胄点头,眉眼却是轻轻扬了起来。
“嗯,惩罚。”
他问,“那茭茭要我怎么做?是要先脱光了吗?”
可能是错觉, 雾茭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跃跃欲试。
他有些气恼, 伸出手,止住继续朝他这边走来的林胄。
“你站在那里不要动,现在我们还没和好呢, 你不能靠近我!”
闻言, 林胄立马停住脚步,很听雾茭的话。
他还很贴心道,“旁边有凳子, 你可以坐下来命令我。”
雾茭忽视掉他说‘命令’这两个词时微妙的语气,后退几步,坐在了凳子上。
他第一次直播是脱了衣服戴胸链的。
而且当时pm语气不是很好,还总是不及时回复他消息。
想到这里,他板起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冷漠, “你要脱掉衣服, 然后当着我的面戴上它。”
他手指了指林胄手上的胸链。
这套胸链整体呈暗金色,连接了很多形状不一的各色宝石,雾茭看到胸链展示柜时, 第一眼视线就锁定了它。
不知道林胄戴上,又会是什么样。
他视线重新放回到林胄身上,蓦地和对方对视上,反应过来林胄一直在看他。
林胄:“喜欢它吗?”
林胄:“款式是我特意设计的。”
雾茭猜到了,他耳朵逐渐红了起来,没有回答,而是说,“现在是你戴了。”
说完他又高兴起来,期待着林胄戴上后的样子。
林胄沉默了下,随后拉上窗帘,安静脱了衣服。
这套胸链分上下两部分,一部分是脖颈到胸部,一部分是腰。
照着雾茭的样子亲自设计,每一处的卡扣他都很熟悉,戴上的顺序,锁链所能碰到的部位,都严格贴合雾茭的身形。
所以他戴上不合身。
但对雾茭来说,这足够了。
尽管林胄从脱衣服开始,眼睛就一直盯着他,让他有些不适应,但是当他将目光全部放到林胄身上后,瞬间移不开了。
尤其是看到林胄戴上腰链,腰侧暗红色宝石逐渐变为紫色。
雾茭一双圆眼睁得更圆了。
林胄解释,“这是体温变色。”
“茭茭,你戴上会更好看,这里我不止设计了一处变色,还有胸部——”
听到后一句,雾茭脸腾地红起来,打断他,“你现在不准说话。”
林胄顿了顿,闭上了嘴。
雾茭再次强调,“现在是我在惩罚你,你得遵守我的规则,不能动不能说话。”
看到林胄点头后,雾茭才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他靠近林胄,仔细看着他身上穿戴的胸链,重点部位上似乎是镶嵌了什么月光石,随着呼吸起伏,月光石内散发出淡淡的银光。
雾茭忍住询问,继续往下看。
他戴过好几次胸链,自然是知道刚刚林胄说的是真的。
林胄身上的胸链很不合身,但是暗色的金链搭配着他冷白的皮肤,也让雾茭看了好会儿。
看完后,雾茭站在原地,总觉得他就这样看了实在是太简单了,但又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这时,林胄开口,“茭茭,要录视频吗?”
雾茭眼睛一亮。
对哦,他也给pm录过视频的。
林胄继续说,“要用相机吗?车上有一台,你可以下去拿上来。”
雾茭疑惑看了他一眼,“你带相机做什么?”
这次林胄言简意赅,“想着万一用得上。”
雾茭没怀疑,“哦”了一声,然后下楼去拿了相机上来。
他走得很快,来回不到三分钟。
上楼时整个人还有些微微的喘气,林胄给他递了水,雾茭喝完这才说话,“你去刚刚站着的地方。”
林胄手里还拿着空了一半的水瓶,问他,“不喝了?”
雾茭摇头。
下一秒,林胄仰头喝了剩下的水。
雾茭反应过来,“你,你……”
说了好几个你字,后面的话着实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开始感受到了,林胄不一样的一面,更像是在和pm聊天那样。
他憋了几个字,最后只说了句,“我们还没和好呢。”
其实已经是在和好进行时了。
两个人都很清楚,所以林胄才会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但他又能满足让雾茭发泄那些被隐瞒的不爽。
就像现在,他又走到了刚刚站着的位置上。
只是雾茭看着他的背影,脸又红了起来。
他听到了林胄走路时链条发出的磕碰声,细细碎碎的,在这种昏暗的房间内,无疑十分暧昧催.情。
按照pm的特性,这绝对是他故意设计的。
雾茭伸手揉揉发烫的脸颊,镇定下来,开始研究相机。
之前林胄给他拍照时就教了他,但他后来没怎么直播,也没发视频照片,也就没有实践的机会。
幸好林胄教他的他都还记得。
雾茭举起相机对准林胄,尝试拍了一张。
低头去看,不小心摁到了下一张照片,看到屏幕里睡着的自己,雾茭怔愣住。
这是林胄什么时候拍的?
他一张张往后看着,里面不止有睡着后的他,还有他大口吃饭的他,低头看书时的他……
有些照片他能够想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有些照片完全记不起来。
他眼眶发涩,继续往后看着。
但他看了很久,还是没有到尽头。
站在远处的林胄见他一直没说话,忍不住出声,“茭茭?”
雾茭回过神,抬头看他,“嗯?”
“要我教你吗?”
雾茭摇头,“不用。”
他重新举起相机,简单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点了录像。
拍了几乎有半小时,他收起相机,这才结束了这次的惩罚。
林胄没有立马脱掉胸链,而是朝他走来,“我刚刚做的好不好?”
雾茭没有防范地点头。
林胄笑了下,“好的话有奖励吗?”
雾茭愣住,“奖励?”
他突然想起来,每次自己发完视频后,pm确实会给他打赏。
他痛快点头,“那有吧。”
刚想问你要什么奖励,只是对视上林胄漆黑的眼,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他犹豫了下,随后扯住了林胄脖颈下的链条,踮起脚,在对方唇瓣上轻轻贴了一下。
“好了。”
雾茭迅速后退几步,远离了林胄。
林胄顿在原地,抬手摸了摸唇,抬眼看向雾茭,嘴角轻弯,“谢谢茭茭。”
雾茭看到他的举动,刚刚才褪下去的热又逐渐蔓延上来。
他揉揉脸颊,“不用谢。”
天色暗了起来,林胄提前订了晚餐,送上门时,他刚好换了衣服下楼。
雾茭刚好将餐盒拿了进来。
林胄从他手里接过来,将饭盒一一摆在桌上。
雾茭看着他的动作,不解道,“我们晚上不回老宅吃吗?”
林胄面露惊讶,“我以为你晚上还想继续惩罚我。”
明天是周末,雾茭想了想,觉得晚上继续惩罚也不错,便点头应下来。
不紧不慢地吃了晚饭,雾茭吃完有点困,坐在凳子上好会儿都没动,只睁着眼看林胄收拾了桌面,又出门扔了垃圾。
他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来,如果今天他不回老宅的话,那他今晚要睡在哪?
这里应该会有客房吧?
他看一眼大门,林胄还没回来,等了会儿,他直接看了一楼的房间,只有一间房摆着一张大床。
他又抬步上了二楼。
楼上他已经转了几圈,好像也没有单独的房间是放了床的。
刚想去问林胄,他一转身就被人抱住。
林胄喘息急促,心脏剧烈跳动,手臂紧紧抱着他,雾茭不适地挣扎着,“你……你现在不能抱我,我们还没和好……”
耳边传来低低的话语,带着闷痛,“茭茭,我以为你走了。”
雾茭怔住,不挣扎了,喃喃道,“我没说要走呀。”
“嗯,谢谢茭茭留下来。”
雾茭感受到他那股担忧,心脏也跟着胀胀的,很不舒服。
抱了好会儿,林胄才放开他。
“怎么突然上楼了?”
雾茭被他这么一提醒,想说什么,但又忘了刚刚上楼来是要干什么,便说,“当然是想着要怎么惩罚你了。”
林胄似乎是笑了下,“嗯,那想好了吗?”
雾茭摇头,他又转了一圈,随后还是走到了装饰柜前,指了指带着链条的项圈,“你戴这个吧。”
林胄拿了出来,随意套在自己脖子上,顺手将垂下的链条放进雾茭手里。
手里触感冰冰凉凉的,雾茭低头去看,链条是普通的银色,只不过这个项圈的链条粗了点,他忍不住握住,然后扯了扯。
脑袋上方传来一声闷哼。
雾茭这才意识到链子的另一头是林胄。
他立马放下了,连忙凑过去看,担心地问道,“脖子痛不痛?”
林胄摇头。
雾茭不信,他之前戴过这些,放在脖子上虽然好看但是很不舒服,更别提刚刚还被他这么拽了一下。
他执意要看脖子,林胄只好朝他低头。
雾茭仔细看了下,项圈下的皮肤果然红了一些,他小心摸了摸,有些后悔这样惩罚了。
“你别戴了。”
林胄却问他,“茭茭,这次没有奖励吗?”
雾茭犹豫了下,没等他说话,林胄继续道,“可以亲久一点吗?”
说话时,他又将脖子放低了些,能让雾茭清楚看到项圈下的痕迹。
原本打算拒绝的雾茭又迟疑了下。
林胄却又将链条放在他手里,“如果你不想继续了,就扯一下这里。”
刚刚那么一扯,雾茭是知道有点痛的,比平时他拿手推确实有用很多。
对视上林胄的眼睛,他抿唇,点了点头。
随后,熟悉的气息笼罩了他。
林胄低下头,长驱直入,熟练缠绕住他的唇舌,雾茭双眼猛地睁大了,他浑身颤了颤,下意识拽住手里的链子。
林胄亲的更深更重了。
长达快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亲密接触,雾茭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亲吻。
亲了没一会儿腿软着坐在了凳子上,林胄却没停,跟着弯下腰,垂眸继续亲下来。
雾茭的腿.被分的更开了,眼睫濡湿,脸颊绯红,只能仰起头承受着对方的亲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胄才抬起头,看到雾茭唇瓣上的水光,又不经意低头舔了下才起身。
他声音沙哑,气息也有些不稳,“对不起,我没忍住。”
雾茭脑袋空白,浑身酸软,听到他说的话也只来得及大口呼吸,根本说不了话。
缓了好会儿,雾茭才抿了抿唇,茫然想着,怎么又肿了。
脑袋上又响起一句低沉的声音,“宝宝,要我帮你咬吗?”
雾茭怔了下,抬头,对视上林胄黑沉的眼,“什么?”
等反应过来,他立马合并了腿,迅速摇头。
林胄似乎是应了声好。
雾茭已经尴尬地低下了头。
随后,他听到了远处门关上的声音,淅淅沥沥的水声持续了快四十分钟。
第42章 第 42 章 小背心的‘正确’使用方……
林胄洗澡的期间, 雾茭平复好了自己。
等浴室门响动,他立马走过去问,“那个, 我今晚睡哪?”
林胄刚从浴室里出来, 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
雾茭目光触到对方松垮浴巾下泛着水光的胸肌,快速移开视线,莫名不敢再看林胄。
可林胄下一句话又让他不得不面对。
“忘记和你说了,别墅里从来没有人过夜,所以只有一张床, ”林胄平静道, “茭茭,你今晚要和我睡。”
雾茭睁大了眼,这才反应过来林胄为什么选择在别墅吃晚饭。
林胄就是想要和自己睡觉!
但现在已经很晚了, 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雾茭张了张嘴, “没有沙发吗?”
林胄皱眉,“你想睡沙发?”
雾茭迟疑了下,然后点头。
还是那个原因, “我们现在还没和好呢。而且,我对你的惩罚还没结束,没有原谅你。”
林胄微微挑眉,“茭茭的意思是,一起睡觉是奖励?”
雾茭眨眨眼,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时, 脸已经红了一片。
他双手握拳, 恼羞成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胄闻言,语气还有点可惜, “嗯。”
还没等雾茭喘口气,他又说,“这里我很久没来住,沙发有点脏了,上面很多的灰,来不及清理。”
听他说完,雾茭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还有半小时就到了他要睡觉的时间。
脑袋上传来淡淡一句,“先去洗澡吧。”
雾茭猛地抬起头,明明刚刚还站在门边的人,此时突然站在他面前。
听到他说“洗澡”,雾茭不合时宜地想起他刚刚在里面做的事情,脑袋尖快要冒烟,他快速进了浴室。
可能是很久没有和林胄睡在一张床上,也可能是对方的一些举措慢慢和pm对上,让他对接下来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莫名感到紧张。
他慢吞吞地洗着澡,想着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浴室门突然被敲响。
雾茭吓了一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关掉花洒,小声问,“怎么了?”
像是察觉到雾茭的紧张,林胄语气温和了许多,“我给你拿了换洗的衣服。”
“哦。”
雾茭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直接进了浴室,都没拿干净的衣服。
他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小心打开门,伸出脑袋。
林胄站在门外,目光平静地朝他看过来,随后眼眸微微眯起。
雾茭看到他手里的衣服,伸出水淋淋的一截手臂,打算接过来,却在触摸到衣服的那一刹那,手腕被人紧紧握住,往前拽了拽。
他还来不及出声,面前就是林胄放大的五官,以及唇上覆上来的柔软微凉的触感。
温热的气息很有技巧地突破他的牙关,含住他的舌头,轻轻一舔。
雾茭瞳孔倏地放大了。
林胄似乎只是想亲一下,他舔了一下后迅速抽离开,面色依旧平静,还不留痕迹地擦了擦雾茭嘴角的口水。
雾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脏还在快速跳着。
他想的没错。
pm就是很坏。
而林胄就是pm。
雾茭一边谴责着林胄的行为一边洗完澡,等他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发现不对。
他低头看了看林胄给他装衣服的篮子,里面只有一件衬衫和内裤,其余都没有了,穿上后,还剩一双腿晾在外面,空荡荡的。
雾茭又看向自己穿过的裤子,犹豫着拿过来,最后还是一脸嫌弃地扔进了脏衣篓里。
幸好衬衫很长,可以完全挡住隐私。
雾茭小心走出浴室,去了房间。
房间里,林胄穿着绸缎睡衣,靠在床头敲着电脑,听到动静,抬头朝雾茭这边看过来。
雾茭往下扯了扯衬衫,“没有裤子吗?”
林胄放下电脑,朝他走来,喉结轻微滑了滑,夸道,“茭茭这样穿很好看。”
雾茭下意识笑了下,问了句,“真的吗?”
等反应过来后,他立马偏过头,不再看林胄,假装自己没听到这句夸他的话,径直爬上了床,安静躺下了。
身后却传来一句低沉的话,“真的。”
雾茭抿唇,按耐住欣喜,躺在被子里没有回话。
过了会儿,林胄关上灯,照例只留了雾茭那一侧的床头灯,跟着上了床。
被子里是熟悉的喜欢的味道,好久没有闻到了,雾茭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想念。
他拿脸颊蹭了蹭,打了个哈欠。
林胄似乎朝他这边移了移,轻声问,“茭茭,可以抱着睡觉吗?”
听到他的声音,雾茭又打了个哈欠。
他语气夹杂困意,很小,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软乎乎的。
“不要,我们还没和好呢。”
借着淡淡的床头灯光,雾茭眼睛半睁着,明显能看到林胄在听到他的回答后所暗淡下来的神情。
他开始心软,而且柔软的被子、喜欢的味道都让他的警惕心降到最低。
于是,他给自己的惩罚加了点解释,“你不能抱我睡觉,但我可以抱你睡觉。”
说完,他试探着,朝林胄那边移了移。
下一秒,他贴进了熟悉的怀抱中,来不及想林胄刚刚好像还没离他这么近,他顺势揽住对方的腰,又打了个哈欠。
“好了,我要睡觉了。”
雾茭靠在林胄怀里,慢慢闭上眼,彻底熟睡过去。
林胄低头看他,昏暗的灯光下,映照出他眼眸里少年的影子。
他紧紧揽住了雾茭,跟着闭上了眼。
自分开以来,两人睡了最好的一觉。
隔天早上十点,两人才睡醒。
雾茭迷蒙地睁开眼,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身旁依旧闭着眼在睡觉的林胄,下意识喊了声,“哥哥,你不起来吗?”
揽在腰间的手紧了紧,雾茭几乎要贴在了他身上,听到他应了句,“没什么事,再睡会儿。”
说话期间,林胄的眼睛一直没睁开,明显还没睡醒。
房间昏暗,只有一盏柔和的橙色台灯。
别墅很隔音,除了空调发出轻微声响,雾茭只听到身旁人传来的十分规律的呼吸声。
他被影响,又打了个哈欠,跟着林胄睡了个回笼觉。
等再睁眼,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林胄似乎也才刚醒,洗漱完后,坐在床边帮他拨了拨脸上的发丝,问他,“想吃什么?”
雾茭睡得嗓子都有点哑,他闭眼想了想才说,“我们这是早餐午饭一起吃了?”
“嗯。”
雾茭睁开眼看他,“我想吃菠萝鸭。”
“好,”林胄应了句,拿出手机点餐,“牙膏挤好了,去刷牙洗脸吧。”
“好哦。”
雾茭坐起来,又磨蹭了会儿,才去洗漱。
等他洗漱完,林胄已经将饭菜摆好,坐在那儿等他一起吃饭了。
雾茭下意识朝他笑了笑,等想起来自己还没原谅林胄后,又绷着脸,坐下来吃饭。
一顿饭安静吃完,林胄收拾完,问他,“今天茭茭要怎么惩罚我?”
雾茭被问住了。
他借由口渴要喝水为由,快速去了冰箱旁,拿了瓶水出来。
只是在拿水期间,他看到了冰箱最上层放着一个空瓶子,这个包装很眼熟,雾茭总觉得自己在哪看到过。
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喝冰水不太好,我给你倒了温水。”
雾茭没多想,关上冰箱,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
水也喝了,雾茭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只好老实道,“我们先去楼上看看吧。”
林胄嘴角似乎扬了下,接过雾茭手里的杯子,点头应好。
在雾茭转身上楼时,他垂眸,盯着杯沿那处有水渍的地方,嘴唇严丝合缝贴上去,喝完剩下的水。
放下水杯,快步跟上雾茭,耐心陪他又将楼上逛了一圈。
这次,雾茭又发现了一处昨天没发现的地方。
它藏在最角落里,旁边是巨大的蕾丝裙摆,每次雾茭路过这里,都会被蛋糕裙吸引,从而忽略了他旁边的……
雾茭脸上又开始蔓延绯色。
他指了指挂着的几十条颜色、款式不一的内裤,问身后的林胄,“这是你做的吗?”
林胄:“嗯。”
林胄:“喜欢吗?”
雾茭早就猜到pm还会做一些,但是当pm成为了林胄,他依旧是不敢置信。
憋了好会儿,他才憋出一句,“你真变.态!”
林胄坦然接受他的评价,得寸进尺道,“待会茭茭可以奖励我,穿这个给我看吗?”
雾茭几乎是快速拒绝了,“我才不要穿!”
看了一圈,雾茭确定自己是想象不出惩罚林胄什么了。
他看到挂着他旧衣服的某处,想起刚刚在冰箱里看到的空瓶子,脑袋里突然回忆他和林胄第一次去植物园。
当时就是林胄给他买了一瓶水,和冰箱里的空水瓶包装一样。
恰好,他那瓶没喝完的水落在了林胄的车里。
他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不止拿了我的旧衣服。”
林胄顿了下,抬眸看向他,神情平静道,“嗯,你喝完水的水瓶,坏掉的丝袜,我都收着了。”
其实还有更多的没说,他怕雾茭接受不了。
雾茭十分震惊,“为什么要保存我的东西?这些都没什么用了。”
林胄垂眸,耳廓泛起红,“不想丢掉你的东西,不管是你用过的还是没用过的,对我来说,都很珍贵。”
雾茭怔了怔。
随即,他想到了自己提到小背心时,林胄有些微妙的神情。
“只是收着吗?”
林胄言简意赅,“有些是。”
那有些就不止是了。
雾茭抿唇,耳廓也跟着红起来。
他没继续问,而是问起来自己一直很疑惑的。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怀疑过你,因为你的手和pm的手很像,但我那时问过爷爷,他说你不喜欢服装设计。”
林胄顿了顿,“是你想看我手那次?”
雾茭点头。
“爷爷没有我爸妈那么开明,不会同意我突然去国外学习这个,所以我爸妈没和他说过这事。”
雾茭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只是提到林胄的爸妈,他也有些难过,朝林胄喊了声,“哥哥。”
“嗯,”林胄神情倒是十分平静,问,“茭茭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雾茭摇头。
“那我有奖励吗?”
雾茭愣了下,猛地反应过来。
他这到底是自己给林胄的惩罚,还是林胄借此惩罚当做拿奖励的一个跳板。
他鼓了鼓腮帮子,再次摇头,“没有!”
他得想一个真正能够惩罚林胄的办法。
吃完晚饭,雾茭突然说,“今晚我们还是住在这里吧,我的惩罚还没结束。”
林胄当然说好。
只是这次雾茭也变得游刃有余起来,让林胄完全想不出来,他到底要怎么惩罚自己。
直到晚上上床,雾茭还没提起惩罚。
林胄以为他忘记了,刚要提醒,却看到雾茭上床时衬衫下露出的一截细腰,以及腰上若隐若现的蕾丝边。
林胄顿住,哑声问,“茭茭,你……”
没等他说完,雾茭就朝他拉了拉衬衫,露出里面完整的蕾丝丁字款式。
这是雾茭洗澡前特意去二楼挑的。
林胄呼吸重了起来,快速朝床边走来。
雾茭对视上他黑沉的眼,立马伸手止住他,“不准过来,这是最后的惩罚。”
林胄意识到了什么。
雾茭视线往下扫了眼,又被烫着似的飞快移开。
他硬着头皮说,“今晚不准碰我。”
林胄喉结滑动几下,是一个极致克制的动作,他几乎从嗓子挤出一个字,“好。”
随后,他转身离开房间。
雾茭以为他去了浴室,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林胄又重新回到房间,手里却多了件衣服。
雾茭也终于知道林胄拿他的小背心用来干什么了。
林胄坐在床的另一侧,当着他的面,拿他穿过的小背心盖在了自己脸上,高挺的鼻梁将小背心顶出一个弧度。
小背心下传来暧.昧的喘.息,混着压抑的闷.哼,如羽毛一样落在了耳边,激起骨子里的颤栗。
雾茭听得腿软,终于忍不住拿被子盖住了林胄的脸。
“变.态!”
他一张脸通红,说不出是恼怒多一些还是羞涩多一些,被这个场面刺激的胡乱说了句。
“小心我报警了!”
第43章 第 43 章 哭着朝我求饶
这一幕带来的刺激性太强。
雾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他用力死死捂住被子, 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却又不可抑制地,出现了一点反应。
林胄还保持着靠坐在床头的动作。
听到雾茭说要报警的话, 他顿了顿, 倏地闷笑了下,“宝宝,隔着被子,我可以抱你吗?”
闻言,雾茭捂住被子的手似乎被电了下, 猛地拿开。
他大声道, “不可以!”
林胄掀开被子,脸上的小背心也被他拿了下来,手却一直没松开。
雾茭看他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 不知道是被小背心闷出来的, 还是刚刚被他拿被子闷的。
但搭配着刚刚的场景,无疑显得十分暧昧。
和林胄双目对视上,雾茭清晰地看到了其中的欲望, 他猛地移开视线,却不想又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那件小背心。
脸腾地一下又红起来了。
雾茭怎么也没想到林胄拿了自己的背心做这样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pm就很喜欢他穿着小背心睡觉,晚上甚至还要打视频看着他这样穿着睡觉。
内心的羞耻达到顶峰。
他忍不住开口问,“你、你之前让我穿这个睡觉, 是不是也是在……做这种事情?”
后半句话他说的很小声, 几乎让人听不见。
一直盯着他的林胄开口,“没有,当时只是觉得你穿这个很好看, 我很喜欢,想每天都看到你这样穿。”
雾茭垂着脑袋,没有看他。
林胄又说,“茭茭,你讨厌我这样吗?”
这次语气却多了些小心,很不符合林胄性格本该说出来的话。
雾茭迟疑了下,抬起头去看他。
林胄神情低落,看他时眼神却又隐含着期待,像是想要听到他说些什么。
雾茭抿唇,“你这样和以前很不一样。”
倒是越发像pm了。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
林胄又问,“你还怕pm吗?”
雾茭想了想,摇头,“不怕。”
他之前害怕只是将pm放在一个有恩的老板的位置上,害怕对方提出超过这个关系范畴的要求。
所以总是会担心担忧。
期间也会因为对方给自己打赏了那么多钱,而自己可能要拒绝对方而感到抱歉愧疚。
但自从知道林胄就是pm后,他除了难过、不敢置信、羞耻外,愧疚倒是没有了。
反而开始庆幸,幸好林胄就是pm。
从始至终,一直在帮助他的人都是林胄,是他喜欢的人。
他突然想起来,某次pm给他一次性打赏了很多钱,恰好是可以让他还完钱的数目。
他开始怀疑,那次门口凭空出现他的快递,真的只是快递员顺手给他送的吗?
“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欠钱的事?”
他眉头紧锁,看向林胄。
林胄没料到他突然问起来这件事情,他无奈笑了下,点头应了下来。
“是骗你贷款的人。”
林胄眼神沉下来,不过想到对方现在的遭遇,他收敛气息,平淡道,“别怕,他会受到该有的惩罚。”
雾茭却愣神了很多。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想到之前原主的遭遇,他忍住握起拳,愤怒道,“他肯定不止骗了我一个人。”
林胄拿被子裹住他,轻柔地拍着他肩背,“嗯,我知道,之后几年,会有钱陆陆续续地转到你卡里。”
雾茭:“是他骗我的那五百万吗?”
林胄:“不止。”
虽然这些钱对他来说没多少,但是他会让那人切身体会到还钱时的各种辛苦、焦灼、每日都要活在被催债的担忧中。
对方自以为还了钱就能自由,殊不知到时候等待他的是无休止的牢狱之灾。
林胄不想多说,免得让雾茭多想。
他转移话题,“我现在隔着被子抱你,不算违规吧?”
雾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自己躺到了林胄的怀里。
瞥到他身旁自己的小背心,他猛地从林胄怀里爬出去,又听到对方说,“茭茭现在还讨厌pm吗?”
想到当时pm给他打赏了足够还钱的数额,让他不再提心吊胆,担心那些高利贷找上门来。
他老实摇头,“不讨厌的。”
他之前觉得pm奇怪,可能是觉得自己注定不能回应。
可如今pm就是林胄,那么,他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胄脸上覆着小背心的画面又浮现出来,雾茭不好意思地想着,其实他在看到后,身体似乎比心还要诚实。
他一点都不讨厌。
他也有了反应。
雾茭后知后觉地想着。
林胄闻言紧握的手指却松了松,这才看了眼时间,“十点半了,困不困?”
刚想说早点睡,他蓦地低头去看雾茭的衬衫,目光不由自主地想要掀起下摆往里探去。
雾茭察觉到这点,也想起来自己穿的东西。
他红着脸小声道,“我先去换一下。”
说完,他快速下了床,尽量无视黏在背后的视线,跑去浴室换了一条短裤。
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林胄还一直在看他。
虽然对方真的做到了他说的那样今晚没有碰他,但看他的眼神也算不上清白。
雾茭背过身,红着耳朵闭上眼睛。
隔天,林胄送他去学校。
路上,他问,“茭茭原谅我了吗?”
雾茭看了他一眼,摇头。
昨天的惩罚根本不算数,说不清到底是惩罚了林胄不碰自己,还是惩罚了自己看到林胄拿自己的小背心盖脸。
林胄:“好,那我周五再来接你。”
“我不去别墅了。”雾茭立马道。
林胄点头,“都听你的。”
雾茭松了口气。
林胄的变化让他有点不习惯,幸好他要上学,给了他暂时不用去面对林胄的借口。
“今晚可以给你打视频吗?”
雾茭犹豫了下,这次点头答应了。
他今天是满课,在林胄车上吃完他买的早餐,就快速去了教室,全身心投入学习。
得益于爷爷提前教他认识栽种植物,导致每次上实践课,老师对他印象都很深刻,还会特意给他多说了有关的知识。
等晚上吃完饭回到宿舍,他接到对方发来的信息,这才想起来,他早上答应了对方要打视频。
他回了消息,然后快速去洗了澡上床,拉上床帘,这才给林胄打了视频过去。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对方放大的五官,雾茭喊了句,“哥哥。”
“嗯。”林胄应声,问,“今天很忙吧。”
他是知道雾茭的课表的。
雾茭点头,“但是很好玩。”
床帘外传来室友们打游戏的声音,雾茭说话声大了些,“你在干什么?”
林胄移动摄像头,给他看了看身前的电脑,“工作。”
雾茭抿唇,“哦。”
他趴在枕头边上,也拿出一本书看起来。
等到了要睡觉的时间,林胄才出声提醒,“睡觉吧。”
雾茭翻了一页,头也没抬,“再看一会儿。”
林胄想到什么,皱起眉,“之前你是什么时候睡觉的?”
雾茭快速看完,关上书。
闻言,他心虚地眨眨眼,“也是这个点呀。”
林胄无奈,“你忘记医生和你说的了,不能熬夜,否则过敏又会变严重。”
说着,他眼含心疼,在他心里,他一直希望雾茭能像正常人那样晒太阳,就如同雾茭的微信名字一样,去拥抱太阳。
雾茭平躺下来,拿着手机放在枕边,“嗯嗯,我知道啦。”
“那挂吧,晚安。”
雾茭“哦”了一声,没动,林胄也没动,似乎是在等他挂断。
雾茭犹豫了下,突然道,“我上次说了要给你煮面吃的,但是我们后面都待在别墅里了,所以下次回去我再给你煮吧。”
林胄轻笑,“好,谢谢宝宝。”
雾茭脸有些热,摁下挂断键。
想到刚刚林胄的表情,他的心也跟着热热的。
突然就期待见面了怎么办?
可是离周末还有四天。
雾茭一边想着,一边闭上眼睡觉。
周二下午,他们突然被通知不用去上课。
雾茭看了看课表,周三上午没课,于是他立马清了东西,回了老宅。
照姨看到他十分惊喜,“小雾少爷,你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雾茭摇头,“我吃了午饭了。”
他四处看了看,“哥哥是不是去公司了?”
照姨笑了下,“你不在老宅,他中午也就没回来吃饭了,晚上才会回来。”
雾茭愣了下,随后点点头。
下午七点,林胄回到老宅,扯了扯领带,刚要说点什么,抬眼却看到坐在餐桌旁的雾茭。
他罕见地愣了会儿,还以为这是幻觉。
直到雾茭起身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他才猛地牵住那双手,抱了上来,“茭茭。”
照姨还在一旁,雾茭有点不好意思,推了下,“先吃饭吧。”
林胄喉结滚动,松开他,跟着他一起坐下来吃饭。
看了眼面前的面,他想到了什么,朝雾茭看去,对视上那双期待的眼。
雾茭有点紧张,“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林胄点头。
他用筷子夹了一口,“好吃。”
他认真道,“谢谢茭茭。”
雾茭松开气,开心道,“你喜欢就好。”
吃完饭,林胄才问,“怎么回老宅不和我说,我好去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
林胄静了会儿,看向他,“你可以试着多要求我一点,我想被你需要。”
雾茭心里暖融融的,“今天临时回来的,下次一定和你说。”
林胄捏了捏他的脸颊,“今晚留下来吗?”
雾茭点头。
林胄:“睡我的房间?”
雾茭继续点头。
林胄:“好乖。”
雾茭勾住他的手指,主动亲了下他,然后起身上楼。
林胄跟在他身后,看他回自己的房间洗澡,内心终于被填满。
雾茭躺在床上,满脸绯红,顾不上自己湿润的头发和凌乱的衣服,只用力捂住自己的唇舌,防止溢出奇怪的声响,满脑子都是,澡白洗了,怎么自己能流这么多汗。
房间里只留下一盏台灯,将床上的人影投射到墙壁上,躺着的人很瘦,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脖子扬起,拉出脆弱的弧度。
另一个人看起来就高大很多,跪坐在床上,脊背弓起,浑身都充斥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到后来雾茭根本受不了,直到他恍惚间听到泣音,才知道自己哭了。
林胄爬到他身边,闷笑,“这次的好浓,茭茭多久没弄过了?”
雾茭浑身打着颤,闭着眼不理他。
过了好会儿,他才缓和过来,转身回到林胄怀里,抬头问他,“你不用吗?”
林胄顿了下,“家里没有工具。”
雾茭很纯情,小声说,“不能直接进来吗?”
话落,揽在腰间的手倏地紧了,林胄手臂青筋浮现,喉结轻滚,他闭了闭眼,“宝宝,你会受伤的。”
雾茭眨眨眼,看林胄去了浴室。
他躺在床上听着细微的水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胄还是没出来。
雾茭坐起来,犹豫了下,还是下床去了浴室门口。
他压下门把手,抬步走了进去。
脸颊被水打湿,水雾朦胧中,林胄黑眸盯着他,欲色浓郁,哑声,“茭茭,你来干什么?”
雾茭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自己也逐渐被打湿,有点害羞地说着,“哥哥,我想帮你。”
话落,微凉的唇覆上来,雾茭乖乖张开嘴。
到后来一切都不由雾茭所能掌控的了,他只记得冰凉的瓷砖,温热的水浇在肩膀上,身后的人胸膛滚烫,几乎要把他壮碎。
隔天中午,林胄送雾茭去学校。
雾茭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整个人没有睡好,他稍稍动作一下,衣服摩擦得痛。
林胄在半路停了车,再回来时带了一管膏药。
“还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擦。”
雾茭偏过头不看他。
看着少年圆滚滚的后脑勺,林胄无声笑了笑,主动道歉,“是我错了,下次一定轻点。”
雾茭耳朵动了动,又转过头来,看向林胄,“你昨晚上、今天早上都给我上了药,但还是有点不舒服。”
说着,他扯了扯衣领,有点后悔自己主动去了浴室。
林胄皱起眉,“我看看。”
雾茭耳朵红起来,拒绝道,“不要!”
林胄拿他没办法,只好重新启动车开往学校。
到了校门口,雾茭拎着书包就去了教室。
幸好今天没有实践课,只需要坐在教室里,不用大幅度的动作,连着上了五个小时,雾茭小心扯着衣服,回了宿舍。
晚上,林胄给他发来消息。
林胄:还痛吗?
林胄:书包里有药,痛的话今晚记得洗完澡上药。
雾茭:生气.jpg
雾茭:都怪你一直咬它!
林胄:嗯,对不起。
林胄:弯腰.jpg
林胄:茭茭想要我怎么赔罪。
林胄:我都接受。
雾茭:我想吃你做的菜。
林胄:好,明天给你送。
雾茭轻易被哄好,他放下手机,脱掉衣服,小心涂了药才睡。
隔天林胄果然来给他送了菜。
临走前,林胄深吻了他,抹掉他嘴唇上的水渍,“宝宝,等周末我来接你回家。”
雾茭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试探、暧昧。
是进一步亲密的暗示。
他心脏跳得快了起来,害羞地点点头。
只是不见面的这些天里,林胄每晚都会给他打视频,尺度也愈发大,像是彻底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
包括不限于拿自己的小背心做那种事。
雾茭感觉自己的眼睛耳朵都被弄脏了。
对方愈来愈危险的眼神告诉他,这样不行。
于是在周五上午,他报名参加了学校老师组织的户外实践,为期三天,从周五到周日结束。
当天下午,他接到林胄的电话。
“哥哥,我临时参加了一个户外活动,不能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林胄顿了顿,平静道,“你去了哪里?”
雾茭有些犹豫。
林胄:“茭茭,我要确定好你的安全。”
闻言,雾茭说了酒店的名字。
林胄眉眼沉沉,搜索酒店的名字,驱车赶往,嘴上却说着,“药带了吗?”
雾茭小声道,“带了。”
“面罩帽子呢?有备用的吗?”
“有的。”
“好,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雾茭松了口气,不敢置信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他再次收到了pm发来的消息。
雾茭感觉脸上都烧了起来,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席卷全身。
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
pm:茭茭,真想干到你月退都合不上,哪也去不了。
pm:到时候你只能哭着朝我求饶。
第44章 第 44 章 坏掉了
雾茭看着pm发来的消息, 脑袋变成一团浆糊。
他红着脸想,林胄这是生气了吗?
清晰的水声放佛在耳边响起,雾茭莫名想到那天晚上在浴室里, 对方扣着他的脖颈, 压着他从唇舔到脖颈,又继续往下亲了许久,连月退根也不放过。
过了几天,胸前的红肿才消退下来。
只差一点,他们就全都做了。
一开始雾茭也很好奇那是什么感觉, 但感受到这几天里林胄的不加掩饰的举措, 他咽了咽口水,还是临阵逃脱了。
但现在看来,怎么好像事情变得更严重了。
雾茭紧张地握着手机, 不知道怎么回复。
旁边的学长看他呆站在原地, 喊了他好几声,雾茭这才听见,“雾茭……你怎么了?”
雾茭回过神, 看向面前的人,“没怎么,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学长很好心,“哦,这样子,还以为你感冒了呢, 刚好我书包里带了药, 你需要的话问我。”
雾茭道了谢,假装没看到pm发来的消息,关掉手机屏幕, 继续跟着大部队走。
他们去的地方是市郊区的小山区里,这里除了树木外,不远处还有河流和农田,范围很广,很适合他们来学习。
除了雾茭,其余人都是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早就跟过这位老师出来,所以对接下来的流程很清楚。
“雾茭,待会老师会抽查人回答问题,一般是认植物,比较简单的。”还是那位热心肠的学长。
雾茭点头,“好,谢谢学长。”
除了回答问题外,老师给他们布置了任务,让他们总结山脚到山顶的植被变化,农田里杂草的生长习性等等。
多亏了这阵子的学习,雾茭能轻松跟上他们。
老师夸了雾茭几句,也吸引了其余人来的目光。
毕竟学校里来了一个带着面罩帽子,面容神秘,还不用军训的人。
尤其是有人还偶遇到他没戴帽子面罩,匆忙拍下了一张照片,发到了学校表白墙上。
照片里少年脑袋垂着,坐在靠里侧的座位上,昏暗的光线下更衬得他皮肤白皙,颊侧柔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春天的温和气息。
不少人说他长相绝对好看,也有人说是氛围感照片实际一般,当时还吵了好多层话题楼。
因此,大家听到雾茭的名字,有些好奇,跃跃欲试想认识一下。
雾茭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目光,而是看学长给他放自己拍摄的蒲公英生长视频,惊叹道,“好神奇。”
“是吧,这是我们大二老师布置的作业,你到时候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植物去观察。”
雾茭点头。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几下,他拿出来看。
林胄:茭茭,你不在酒店?
林胄:你在哪?
雾茭顿了顿,随即反应过来,神情震惊。
雾茭:哥哥,你来找我了吗?
林胄:不可以?
林胄:你现在还不能长时间待在太阳下。
林胄:听话,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雾茭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刚刚这么一路走过来,脸上已经出了很多的汗,面罩也变得湿哒哒的,确实很难受。
雾茭发了定位过去。
没一会儿,林胄开车过来,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还顺便给大家带了冰绿豆沙。
雾茭在外面,不太方便喝,但光是看着就已经馋的不行,喉咙也开始变得很干。
下午的阳光还是很大,雾茭长时间待着,十分不适应。
他抬手摸了摸面罩,想要擦汗。
林胄察觉到他的动作,抬步去和老师说了句,随后牵着雾茭离开这里。
回去的路上,雾茭有些紧张。
林胄没启动车,而是给他喝了点水。
见雾茭眼巴巴看着绿豆沙,他拿远了些,“太冰了,待会再喝。”
雾茭只好“哦”了一声,乖乖拿着保温杯水喝了几口水。
林胄拿出手帕打湿了,给他擦了擦脸颊,语气平静,“痒不痒?”
雾茭摇头,又点头,“有一点点。”
林胄皱眉,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应该不是过敏,是你面罩戴久了闷的。”
“哦哦。”
雾茭想要点头,下巴还在林胄手里,只好轻轻蹭了蹭,软声问,“哥哥,你生气了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林胄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重新换了手帕打湿,敷在他脸颊上。
雾茭眨眼,“就是、就是那个,我有点害怕那种事情。”
林胄动作顿了顿,嘴角微弯,“茭茭哪次没有舒服,嗯?”
雾茭被他这么一提,想到每次林胄都给他咬,他从一开始的不可思议,觉得很脏,到后来习惯性的享受,瞬间不自然了起来。
林胄看着他变了色的脸颊,好整以暇,低声道,“宝宝,你每次都爽的流口水了。”
闻言,雾茭一张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他捂住林胄的嘴巴,软声求饶,“你不要说了,我们现在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林胄嗯了一声,嘴巴被他捂着,声音传出来闷闷的。
雾茭看他答应了,才放开他。
林胄继续重复刚刚的动作,给他的脸颊降温,直到雾茭不觉得痒了后,这才停下来驱车回家。
雾茭喝到了冰绿豆沙,整个人都满足地眯起眼。
林胄:“好喝吗?”
雾茭以为他也想喝,拿吸管靠近他唇边,“你尝尝。”
林胄张嘴咬住,吸了一口。
雾茭期待,“怎么样?”
林胄:“嗯,还行。”
和林胄在一起这么久,只要对方说还行的,基本上就是不喜欢,但是林胄又不想影响他心情,便会这么说。
雾茭拿过来,一口气喝完剩下的。
回到市区,林胄问他,“饿不饿?”
雾茭摇头,“我今天中午吃了很多。”
“好,那我们回家。”
林胄眉眼沉沉,低声道。
雾茭不明所以,直到看到林胄突然停车,再回来时提着一大袋的东西上来,里面全是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雾茭知道这是什么,脸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
他结结巴巴的,“哥、哥哥……”
林胄嗯了一声,雾茭又发现,他们去的不是老宅,而是去别墅的路上。
雾茭手指抓了抓衣摆,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没多久,林胄停下车,一手提着便利袋,一手拉着雾茭进了别墅。
雾茭一看到方方正正的盒子,就紧张到整个人打哆嗦,胡乱说了句,“要要要先洗澡吗?”
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瞪大眼,听到林胄在他耳边笑了下,“宝宝,怎么这么可爱。”
雾茭捂住自己的嘴。
林胄笑起来,轻声,“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一起洗。”
雾茭又捂住他的嘴。
两人对视了会儿,雾茭先一步松开他,小声,“现在就要开始吗?”
林胄看了眼时间,现在刚刚下午四点,“嗯,你十点半就要睡觉,不然时间不够用。”
雾茭脑子停滞,没了时间的概念,又听到他说,“要一起洗吗?”
他猛地摇头,快速转身去了浴室。
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等他出来时,床上除了枕头被子,还多了几件别的东西。
项圈小铃铛、上次林胄戴过的胸链,还有蕾丝丁字款式的内裤。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雾茭没敢再看,小心坐到床上。
林胄走进房间,头发潮湿,身上只简单披了件浴袍,没有系起来,朝床边走来时松松垮垮,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气氛逐渐变得黏腻起来。
雾茭吞了吞口水,紧张道,“我、我们要先干什么?”
林胄凑近他,吻住他唇,“别怕,我教你,会很舒服的。”
和以前一样的亲密,雾茭慢慢放松下来,他余光瞥见床头的灯光,小声道,“哥哥,这盏灯也关掉好不好?”
林胄动作没停,“我想看着茭茭,难道你不想看我吗?”
雾茭慢半拍地说了句想,没再提关灯的事。
后来雾茭才知道,林胄不是想看他,而是想看他坐在对方身上摇。
雾茭睫毛濡湿,手指被人十指相扣,周围的空气滚烫又黏腻,将他包围着。
林胄声音很哑,“宝宝,戴着胸链给我看好不好?”
雾茭咬着嘴唇不敢出声,身体感到胸链的冰凉,还有细微又清晰可闻的卡扣声。
林胄额上满是汗水,青筋浮现,克制地不再用力,而是一边给雾茭戴上,一边浅浅的磨。
他没说过,这个胸链还有一个作用。
后腰设置的细链稍稍短了些,戴上后只能微微仰头挺熊,由此胸链上的宝石也能完全吸取光线,暴露出来。
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各色宝石缠绕在他身上,随着呼吸起伏而轻轻晃动。
“茭茭……”
太美了。
林胄几乎是痴迷似的盯着戴上这套胸链的雾茭,手上扶着他的腰,几乎用了蛮力往上。
雾茭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分离了。
不受控制地跟着林胄说的那样做,如同听话老师话的乖乖学生那样,不停地转换着位置方向和房间。
耳边一直有人在夸他,“宝宝好棒。”
不知道多少次了,雾茭还是没忍住溢出泣音,虚虚盯着天花板,睁着的瞳孔瞬间散开,整个人湿淋淋的宛如陷入海水中,块感将他吞没。
到后来他晕了过去。
梦里,周围空气滚烫、让人无法呼吸。他只能大口地吸气,手指用力攥紧着某处,又无力松开……
雾茭睁开眼,眼皮肿痛,嗓子干痒。
房间里还残留着味道,他视线无意识飘散,在凝视到门边的铃铛后,被烫了似的移开。
耳边似乎又响起那阵叮铃哐当的铃铛声,每响一次,脑袋就不受控制地撞着床头的枕头,又被拉回来……
“宝宝,醒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让雾茭回神,他转动眼珠,朝林胄看过去。
林胄眉眼满是餍足,大手抚着他的脑袋,“要不要喝点糖水?”
雾茭点头。
林胄看他喝完水,唇上还残留着水光,不由地低下头亲了亲,没忍住又加重了点力道。
雾茭乖乖朝他张开嘴,露出猩红的舌尖,脸上尽是没褪去的红潮。
林胄眼神暗沉下来,掀开被子,亲了上去。
再醒来是下午,雾茭这才起床,浑身像是被车碾过去似的,酸软无力,双腿根本站不住。
林胄抱他去吃了饭,又陪他睡了一觉。
两人食髓知味,没了时间概念,晚上又来了一次,第二天中午雾茭耐不住林胄轻哄,又答应厮混了一次。
直到晚上,雾茭再也受不住,推搡着身前的林胄。
他不行了。
他嗓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哥哥,我好像要坏掉了。”
第45章 第 45 章 这还是他克制了的结果
从下午五点开始, 雾茭便断断续续沉溺在块感中,直到他哭着拒绝,林胄才彻底结束。
雾茭趴在林胄怀里, 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那样, 颤抖了许久才缓过来。
林胄轻拍着他的背,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哄道,“茭茭,喝口水。”
雾茭累到睁不开眼, 闻言只张嘴咬住吸管, 慢吞吞吸吮着水,他连喝水都费劲。
林胄也发现了,哄着他多喝了会儿, 才放下水杯。
“要不要洗澡?”
林胄擦掉他唇边的水渍, 又低头亲了下。
雾茭张开嘴,两人接了个吻,喘了口气道, “我起不来了,哥哥你抱我去。”
几乎是话落,雾茭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他下意识揽住林胄的脖颈,随即脸色一变。
林胄身子僵了下,立马停下来问, “怎么了?”
雾茭张了张嘴, 红着脸小声道,“那个东西……出来了。”
林胄顿了顿,“应该是弄的时候破了, 难受吗?”
雾茭感受了下,摇头,“还好。”
林胄伸手摸了摸,“待会帮你洗掉。”
明明这几天都已经坦诚相待了,但一旦结束后,雾茭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他将脑袋埋在林胄脖颈里,不说话了。
林胄知道他这是害羞了,没再出声,沉默地打开淋浴。
雾茭虚虚站着,抬起退挂在林胄身上,重量几乎都放在了林胄身上。
林胄轻哄着,“茭茭,放松。”
雾茭咬着手指,皱着眉不由催促道,“哥哥,快一点。”
林胄脸上也有了汗,手下却依旧不显匆忙,冷静道,“快了你会受伤。”
雾茭实在忍不住了,呜咽了一声,双手紧紧抱住林胄,脸颊贴着对方的脖颈,眷眷地蹭着。
洗个澡用了四十分钟,雾茭被抱坐在沙发上,看林胄铺床单。
这些天里,雾茭几乎见了别墅里的林胄所有的床单。
今天是纯黑的,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雾茭能闻到床单上的清香,和林胄身上的一样。
他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又累又困。
再睁眼,林胄抱他到了床上,嘱咐道,“茭茭,十点半了,睡觉吧。”
这几天虽然昏天黑地,但是雾茭却没熬过夜。
一开始雾茭还担心白天睡了晚上睡不着怎么办,后来林胄就身体力行让他知道了,晚上总有办法让他睡觉。
雾茭闭上眼,迷迷糊糊想着,明天好像还有早课,得去学校。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说了出来。
林胄躺回他身边,轻拍着他的背,温和道,“睡吧,明早我叫你起来。”
雾茭再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早上八点。
他第一节课在十点,时间还早,又躺回去眯了会儿。
本来这几天下来他应该腰酸腿软的,但似乎每次在他醒来前,林胄就给他好好按摩了,不会让他下不了床。
拉开领子闻了闻,身上也有股草药香,应该是涂了药膏。
门外传来动静,他似有察觉,抬头看过去,林胄恰好走进来,“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他说着,抬手摸了摸雾茭的额头。
“没发烧。”
看雾茭双腿放下床,便自然地单膝跪下来给他穿好鞋,不放心道,“今天要不要请假?”
雾茭摇头,“我没事。”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随后走出房间了,去了餐厅。
他已经闻到煎蛋的味道了,“你今天又煮了面吗?”
“嗯,”林胄跟在他身后,眼神始终放在他身上,“还有点烫,我来端过去。”
雾茭就乖乖退后了点,看他将一大碗面摆在了桌子上。
这几天里,两人很多时候,吃饭也是公用一只碗,很方便林胄喂雾茭吃的,但现在雾茭可以自己吃了,公用一只碗的习惯却没再改。
吃完面,林胄送雾茭去学校。
到达校门口,雾茭下车时,林胄似乎意有所指,“周五我来接你。”
雾茭问了句,“去别墅吗?”
想到这些天高强度的运动,雾茭心生退缩。
林胄却看了他一眼,“想跑?”
雾茭立马摇头,“没有的。”
这次他临阵逃脱,林胄那晚上有个时候会有点凶,雾茭看出来他是有点生气的。
再怎么样他这次都不能逃了。
只是在周四晚上,雾茭被哄骗着拍了私密照片给林胄,又看了先限制级的视频。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他小背心的第二种的使用方法。
隔着薄薄的床帘,雾茭能清楚听到宿舍里其余人打游戏的声音,而他耳机里却是低低的闷哼。
“宝宝,我好想你。”
林胄声音沙哑,还有点喘,带着耳机听,激起阵阵颤栗。
简直太过了。
雾茭揉了揉耳朵,红着脸道,“你别这样。”
又说了句,“我也想你。”
以前没尝试过,便还能忍忍,等尝试了,就知道这种美妙的滋味,尝了还想再尝。
雾茭有点感同身受,但同时,这些天里,他身体不受控时的画面在脑海里也愈发清晰。
“……”
实在是太无法形容了。
偏偏那时林胄还在他耳边轻笑,说,“换床单就好了,茭茭,别哭,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你尿床了。”
这个时候的林胄太坏了。
明明是他弄得雾茭这样的。
只是稍稍想到那时的感受,雾茭脸上就忍不住发烫,身子也跟着蜷缩着起来。
离这周末还有两天,雾茭又开始不想面对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时的感受,而这种犹豫在睡前看到pm发来的消息后,变得更加坚定。
屏幕上显示着一句:茭茭,今晚不要穿内裤,好不好?
才不好呢!
林胄怎么这么变态!
雾茭红着脸,点开林胄的聊天页面,开始敲字。
雾茭:哥哥,我在宿舍。
雾茭:万一有人掀开我的床帘怎么办?
没一会儿,手机传来pm撤回消息的提示。
雾茭默了默,没忍住笑出声,又看到林胄发来的消息。
林胄:我明天来接你。
雾茭扣了扣手机,又开始琢磨着借口。
但后果还是被林胄抓回了别墅,这次雾茭求饶了很久,林胄也没放过他。
雾茭后悔了。
他在心里再次发誓,下次一定不要跑了。
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对林胄说,“都怪你,给我发那种消息,让我不想和你回别墅。”
他控诉,“哥哥,我有充分理由怀疑你是故意的!”
林胄也知道自己有点过了,这还是他克制了的结果,但这么下去雾茭身体也受不了,便说,“今天带你回老宅。”
雾茭怔了下,从床上爬起来,惊喜道,“真的吗?”
他可好久没去看他的阳光房里植物了。
林胄点头,“嗯,你再躺会儿,我去做早餐。”
“哦哦。”
雾茭倒下去捂着肚子,“那你快点,我好饿哦。”
“嗯,马上。”
吃完早餐,他们回了老宅。
这一天这么平淡地度过。
除了周末两天,其余五天里,雾茭上课学习,林胄工作,晚上一起视频,倒也不算孤独。
又过了一周,这周五下午,林胄刚接到雾茭,打算回别墅,临时收到宋升的消息,顿了下。
雾茭坐在他旁边,轻易看到他手机屏幕上的消息。
“宋升邀请我们出去玩啊?”
林胄之前和他说过宋升周情是他的朋友,他也知道了宋升算是自己的老板。
“嗯,”林胄看向他,“想去吗?不想的话,我就回绝了。”
雾茭想了想,“还是去吧。”
林胄都可以,便回了句好,驱车赶往宋升发来的地址。
宋升发的是一个酒吧的地址。
这是雾茭第一次来酒吧,从进门就十分好奇地四处观望,朝林胄小声说着,“我还以为酒吧都很吵很乱呢。”
林胄“嗯”了声,“待会人就多起来了,跟紧我,免得被冲散。”
闻言,雾茭立马挨着他的肩膀走了,林胄嘴角微微翘起,顺势揽住他。
跟在身后的宋升十分无语,这是他包的包间!根本不会有其他人出现好吧!
但是看两人是似乎已经完全说开的摸样,他终于能松了口气,便也不计较这些了。
周情早就到了,点了些酒,看到雾茭后,立马问他,“喜欢什么口味的,我给你调。”
雾茭看了林胄一眼。
林胄拍了拍他的后腰,“去吧。”
雾茭对他们熟悉了很多,坐在周情旁边,问她,“你还会调酒啊?我喜欢喝甜一点的,林胄喜欢没那么甜的。”
周情听到后半句话,嘴角翘了下,她按捺住,努力平静道,“好,我给你们两人都调一杯。”
“谢谢你。”
雾茭一眼不眨地看着她打开好几瓶不认识的酒瓶,挨个倒在一起,指尖摇晃,一杯颜色漂亮的酒就调好了。
“尝一尝看看怎么样?”
雾茭喝了一小口,像是发现新世界那样睁大眼,“好喝!”
周情一脸骄傲,“你喜欢就好。”
等她调完林胄的那杯,雾茭端给他,林胄喝了口,见雾茭好奇看他,将杯沿递到雾茭嘴边,“尝尝。”
雾茭喝了一小口,淡淡的,有点苦。
他抿抿唇,不好奇了,继续喝自己的酒。
周情在旁边教他怎么调酒,他认真听着,时不时自己上手尝试。
旁边宋升趁着林胄去洗手间,坐到了雾茭身边,忍不住说起了他见到雾茭的第一面。
或者说是见到午觉的第一面。
“其实当时我还问了林胄看不看。”
雾茭好奇望过来,“他说了什么?”
周情瞧见宋升的表情,就知道他要搞事,忍不住啧了声,但也忍不住想看热闹,便没插话。
宋升特意模仿了下当时林胄的语气,冷冷的,“不感兴趣。”
雾茭愣了下,突然想起来pm之前说过他是直男,那么林胄也是直男。
宋升继续揭林胄的老底,“他第一次给你打赏的时候,说就只是给你打个赏,我当时就不信!果然——”
他的话戛然而止。
林胄推门进来,察觉到三人望过来的视线和诡异的气氛,立即猜到了什么,“在说我什么坏话?”
宋升打着哈哈,喊了周情来点歌。
林胄坐在雾茭旁边,雾茭突然凑近他,在他耳边说,“你当时看到宋升刷我的视频,说了不感兴趣呀。”
林胄顿了顿,偏头看他,漆黑的眸子里映满雾茭的身影,“不难过?”
雾茭摇头。
林胄见此解释了句,“那时我没看到你。”
雾茭抿唇笑起来。
现在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林胄的事,他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有种别样的甜蜜。
他喝了口酒,点头,“好吧,我早就原谅你了。”
林胄拿酒杯碰了下他的,也跟着喝了口,“嗯,谢谢茭茭。”
剩下的时间里,林胄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雾茭已经喝醉了。
他自己学着调酒,然后自己喝,对酒的度数也没什么概念,喝醉了也不知道。
林胄和宋升周情打了个招呼,抱着他离开。
回了老宅,林胄抱他去了自己房间。
少年脸色绯红,刚到床上就顺势拉了拉被子,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林胄弯腰凑近他,低声问,“茭茭,要不要喝点水?”
过了会儿,雾茭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眼神迷蒙,“茭茭,要不要喝点水。”
林胄亲了亲他的脸颊,“是喝水,还是先去洗澡?”
雾茭再次重复道,这次声音清晰了很多,“是喝水,还是想去洗澡。”
林胄失笑,怎么喝醉了还学人说话。
接着,他顿了下,突然对着雾茭说了句,“林胄,我爱你。”
雾茭音色清亮,一字一句道,“林胄,我爱你。”
林胄眉眼含笑,亲了亲他的唇,“嗯,我知道。”
“我也很爱茭茭。”
第46章 第 46 章 “我爱你”
雾茭对那天酒醉后的记忆一无所知, 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跟着林胄说了多少句的“我爱你”。
在学校里的日子繁忙又充实,除了林胄会时不时抱怨,怎么他上学比他上班还忙。
雾茭刚从实验室出来, 去往食堂, 听出林胄低沉不快的语气,软声说着,“哥哥,学习很重要的。”
此时正值中午,阳光明媚, 道路两旁的树木阻挡了大部分直射下来的阳光。
雾茭小心走往阴处, 眼神望向湖中的成对的鲤鱼,弯了弯眼。
“但是你也很重要!你看我周末回去都一直和你待在你一起呀,而且你还这样那样对我, 我也没有拒绝你呢。”
在学习和爱情上, 雾茭一直一碗水端平。
林胄知道他对他植物的喜欢,也就是在雾茭大半天不回他消息时,才会患得患失。
雾茭:“而且我进实验室不能带手机进去, 就不能按时给你回消息了。”
他又翻了翻聊天记录,原来早上林胄早上还问他吃了什么。
好吧。
雾茭诚心道歉,“我以为我已经回过了你消息了。”
然后重新补上,“我早上吃了一个牛奶馒头,甜甜的,很好吃。”
林胄安静听着他说话, 等他说完才索要补偿。
“等你周五回来, 我想在浴缸里试试。”
听到这句话,雾茭被面罩捂住的脸更热了,哪怕连着蓝牙耳机, 但他还是怕被人听见,下意识调小了音量。
“茭茭,好不好?”
在这种事情上林胄表现得既礼貌又涩.情。
雾茭还是有点接不住,小声应答,“好。”
他小小抱怨了句,“哥哥,我们之前约定好了的,不能在白天说这样的事情。”
林胄立马道,“那等晚上再说。”
雾茭呼出一口气,刚要继续敲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他转过身。
穿着一身男士西装的周舟神情惊喜,“觉觉,真的是你啊!”
雾茭也很惊讶,好久不直播,他也就很久没和周舟她们几人联系了。
他点头打招呼,“我在这里上学,你也是吗?”
周舟:“我早就毕业了。”
知道雾茭不适合长时间待在太阳下,周舟主动提出,“我请你吃饭吧,有推荐的店吗?”
雾茭带她去了食堂,“这里的麻椒鸡好吃。”
食堂里的空调开的很足,他们选了靠里的座位坐下,雾茭这才摘下面罩,帽子依旧戴着,帽沿很长,挡住大半张脸。
周舟光是看着就能体会到雾茭在生活上有多不方便,没忍住问,“你有去看医生吗?”
雾茭抬起头,朝她笑笑,“看了医生的,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你关心。”
至少不用太忌口了,比如可以吃一些微辣的菜,和一些鲜榨的果汁了。
雾茭已经很满足了。
周舟松口气,“那就好。”
“我打算拍一个视频,听说你们学校景色不错,特意来这里取景,没想到今天这么热。”
雾茭好奇,“那你拍好了吗?”
周舟笑起来,表情自信,“当然,我待会就发,你记得给我点赞!”
雾茭答应下来,没让周舟付钱,反而付了她那份。
分别时,周舟突然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雾茭点头。
“林胄?”
雾茭继续点头。
周舟:“我就知道。”
周舟:“那你什么时候直播?秦朝秦暮昨天还和我说起每晚上没见到你直播不习惯呢。”
雾茭这才思索了下,“我看时间吧。”
目送对方离开,雾茭去了教室上课。
等晚上回到宿舍,他和林胄提起了直播的事。
林胄顿了顿才说,“你想什么时候播都行,但前提是,我必须在场,而且穿什么戴什么都得我同意。”
两人彻底坦白后,他没再掩饰自己对雾茭的占有欲。
一般情况下,雾茭都很顺着他,这次也是。
“好,那就这么定了,这周六晚上直播哦。”
林胄:“嗯,十点半了,早点睡。”
雾茭点着屏幕,对他的催促视而不见,“知道了,我待会就睡。”
林胄听出他的敷衍,皱了皱眉,语气带了点不容置喙,“明天早上,我要看你的屏幕使用时间。”
雾茭眨眨眼,过完一关打算进入下一关游戏,直到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这才心虚道,“我现在就睡觉。”
这段时间雾茭迷上了小程序游戏,有次还玩到了大半夜,隔天起来后心脏就闷闷地疼。
从那之后林胄就严格掌控他晚上玩手机的时间。
雾茭打开摄像头,将手机摆在枕边,小声说,“好了,我要睡觉了,哥哥晚安。”
林胄注视着乖乖闭上眼的少年,这才轻声道,“嗯,晚安。”
转眼到了周五,林胄提前下班驱车去雾茭学校门口等待。
收到林胄到了的消息后,雾茭还在上最后一节课。
每到这个时候,他便希望时间能再快一点,最好是立马下课,让他飞奔到林胄面前。
刚过六点,林胄开门下车。
他几乎是数着时间,果然在六点十分,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入眼帘,少年穿着简单的卫衣长裤,踩着阳光,一点一点朝他跑来。
周围人朝他投去异样的目光,似乎是好奇为什么有人在大夏天还穿着长袖长裤,面容也看不清。
林胄心脏抽痛了下,拿着伞朝雾茭快步走去。
雾茭跑到林胄伞下,笑着喊了声,“哥哥。”
“热吗?”
雾茭摇头,“还好。”
林胄伞朝他那边倾斜,确保他能一直在阴凉下,牵着他坐进车后座。
雾茭看林胄也跟着上来,愣了下,“不先回家吗?”
林胄揭开他的面罩和帽子,“不急,先给你降降温,免得中暑。”
雾茭点头,任由他给自己擦汗。
林胄声音有点低沉,“茭茭,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雾茭抿唇,突然道,“如果我治不好了,你会放弃我吗?”
林胄皱起眉,“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雾茭期待的眼神又带着一丝小心,“那你会抛弃我吗?”
“不会。”
冷风对着面颊吹不好,林胄不厌其烦地用冷手帕给他降温,“我们茭茭总有一天站在阳光下。”
雾茭嘴角弯起来,重重点了点头。
回去的当晚,他按照林胄的要求,主动去了浴缸里。
林胄教了他许多,但是他总是会忘记,林胄便又会身体力行地让他记住。
此时浴缸里漂浮着厚厚一层泡沫,周围全是溢出的水,蒸腾的热气弥漫。
林胄声音沙哑,“茭茭,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雾茭睫毛上晕着水渍,脑袋上还有一团雪白的泡沫,脸颊通红地重复,“接下来怎么做?”
林胄便暗示地拍了拍他的腰。
雾茭下意识道,“坐上去。”
“宝宝好乖。”
林胄一只手扶着雾茭的腰,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不停夸道,“茭茭做的很棒。”
雾茭攀着他的肩膀,咬着唇忍不住闷.哼,又凑过去亲了亲林胄。
喘息声逐渐被水流覆盖。
转眼到了周六。
雾茭开播,他提前挂好了今天直播的公告,刚开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人。
看到雾茭旁边站着的林胄,弹幕纷纷表示好奇这是谁。
【应该是觉觉的对象吧。】
【好配喔~】
【是打算变成情侣直播了吗?】
雾茭和大家打招呼,顺便介绍了林胄,“这是我男朋友哦。”
他说着这次的直播规则,“今天你们想要我戴的配饰和穿的裙子,都得经过他的同意,我才能穿哦。”
【!!!!!】
【惊天噩耗!】
【哎,之前听说觉觉谈恋爱了就知道会这样,尊重理解但我不能接受QAQ】
【不知道能不能说,上次只是觉得身形有点像,现在感觉就是pm吧?】
【其实我还蛮磕觉觉和pm的,毕竟从一开始觉觉开播,pm就在了。】
【不过这几次pm好像都没出现了欸。】
【没办法,可能是觉觉有男朋友了吧。】
【哎。】
弹幕开始集体讨论起pm来,雾茭开播前没想到会聊这些,朝林胄看了眼,用眼神示意他怎么办。
下一秒,pm上线。
【pm:我是觉觉的男朋友。】
雾茭也看到了这条弹幕,蓦地瞪大了眼,“哥哥,你……”
林胄看到他的神情,眯了眯眼,“你不想公开?”
雾茭立马摆手,“不是,就是有点突然。”
【岂止是突然!!!!】
【吓鼠了,我还以为觉觉交了两个男朋友呢。】
【没想到竟然是同一个人啊,所以这段时间里,觉觉才发现的吗?】
雾茭点头,只大概说了点,然后问,“你们想看我穿什么呀?”
【先戴腿链吧,伸舌头.jpg】
【我要看旗袍!】
【还是先穿女仆裙叭,想看觉觉宝宝穿这个很久了】
雾茭看弹幕时余光发现林胄脸色似乎不太好,凑过去问他,“怎么了?”
林胄没说话,默默使用pm管理员身份,将那些说的很过分的号拉黑。
【简单宝宝,你亲一口他就好了】
【哎,之前咱是吃的真好啊,现在胸链不能戴,腰链也不能戴,只能看手链,可恶啊!】
【露背裙也不能穿了!】
【pm你都吃这么好了,就不能别那么小气吗?!】
【蒜鸟,别到时候被pm拉黑了/化了.jpg】
雾茭大概知道林胄生气的点在哪了,小声说着,“哥哥,要不要亲亲。”
林胄拉黑完,脸色缓和许多。
听见雾茭的话,他无奈,“现在是在直播。”
雾茭反应过来,“哦哦,那等下播吧。”
林胄瞧他有些可惜的表情,笑了下,随即扣住他的后脖颈,两人的脑袋偏向镜头外,接了一个轻柔的吻。
雾茭心跳瞬间乱了起来。
直播只能看到两人肩膀紧挨到没有缝隙,但依照两人的动作也能脑补到接吻,弹幕里全在吱哇乱叫。
雾茭有点不好意思,专心穿裙子,一旁的林胄帮他搭配饰品,时不时帮他修一修裙子的款式和大小。
大家的关注点也慢慢地从雾茭穿裙子,变成林胄帮雾茭穿裙子。
【pm还是设计师吗?你俩这也太搭了!】
【AAAA建材王哥:怎么是两男的?】
【是的哦王哥,两男的谈恋爱/微笑比心.jpg】
【开始想看觉觉日常~】
【能不能多来点接触!!!!想看爱看!】
后来,雾茭直播间突然来了一些人,给他砸了好多礼物后,又从直播间离开,好像就跟完成任务一样。
下播后,雾茭看着这些账号,总觉得似曾相识。
林胄解释,“我以前小时候的朋友,之前被他们发现我在看你直播,便来给你送礼物。”
雾茭愣了下,“所以上次也是你朋友他们吗?”
林胄点头,“别有压力,这是他们表达友好方式的一种,他们很有钱,不差这一点。”
雾茭点点头,他取出钱,熟练捐赠给山区。
察觉到林胄的视线,他抿唇,“我也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没钱这件事情很容易将人压垮,他经历过,被帮助过,也希望有需要的人能得到帮助。
林胄摸着他的头发,“茭茭很棒。”
雾茭蹭了蹭他的手心,“哥哥也是!”
林胄顿了顿,“怎么这么说?”
雾茭摸着手腕上已经消了的疤痕,笑着说,“多亏了你开了这家皮肤医院,医生说我快好了。”
“我只是顺手开的,不值一提……”
林胄话没说完,雾茭仰头吻住了他,唇瓣相贴几秒,他认真说着,“在我这里,哥哥就是最好的。”
林胄心如潮水汹涌澎湃,喉结滚了滚才道,“茭茭,张嘴。”
雾茭乖乖伸出湿淋淋的舌尖,熟悉的气息探入口中,席卷他吞噬他。
林胄一手扶着雾茭的后脑勺,很深地亲他,另一只手顺着衣摆往里,在摸到肚脐旁的蕾丝边后顿了顿。
他哑声,“什么时候穿上的?”
雾茭喘着气,小声说着,“刚刚我去换裙子的时候。”
林胄眼神晦暗,低头看了眼时间,“现在晚上七点半,离十点半只剩下两个小时。”
雾茭眨眨眼,没懂。
林胄:“时间不够。”
雾茭:“那你快点。”
“快不了。”
林胄想到了什么,“不过,我们可以玩点别的。”
雾茭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眼睛突然被蒙住了,耳边响起带着笑意的一句,“宝宝,这样我们都会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