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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大结局


    唐若梅刚刚挂断老同学的电话,脸上的表情在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垮下来了,对上坐在床边看报纸的徐既白,心头的火就蹭蹭蹭的冒起来了。


    就从没有见过比那一家人还蠢的人。


    “我刚才找了赵明。”


    徐既白这才放下报纸,目光盯着唐若梅,他大概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这段时间两人觉得怀疑,也没有直接上大槐树对峙,这段时间两口子忙着四处取证。


    但越查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就越多,越是让人心惊很心凉。


    唐若梅冷笑:“居然还想当我们是傻子糊弄,那个徐佳根本不是我们的女儿,当年上户口的时候,他家看上了咱们家佳佳的名字,把户口上到他家孩子头上了,咱们家孩子叫徐梦,一年前被他们家赶了出去,领着她出门的,是她的养母,也就是这家的三媳妇。”


    不仅想占了她女儿的人生,还占用了她女儿的名字。


    徐既白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差:“这是赵明刚才跟你说的?”


    唐若梅生气的走过去,一把拉下他的报纸,摔在地上:“这事儿在大槐树人尽皆知,需要我四处去打听吗,那边住着几十年的老邻居,人人嘴里都能说出他们家的笑话,你可以选择相信你那个婶婶的人品,但我却是不信的,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既白还是不敢相信:“所以你才——”


    唐若梅的第六感一向很准,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怀疑上对方了,只是当时不能确认。


    她选择先冷着那一家人,也顺便观察观察徐佳,倘若真的是他们的佳佳,他们也会把孩子领回来,自己好好教育这个孩子,但后来一通接触,


    今天的这一通电话,完全应证了她之前的猜测,徐家那一大家子是人是鬼她现在看的清清楚楚。


    “明明当年拿走了那么多米粮,他们却这样对待我女儿,你知道你那个婶婶对她干了什么吗,高二就逼她辍学出去打工,给她孙子挣钱娶媳妇!”唐若梅当时就恨不得摔了电话,去大槐树一耳光丢那老虔婆脸上:“梦梦跟她多说几句,就要逼着她不许她吃饭。”


    徐既白说:“既然这样——”


    唐若梅一秒就火大:“这事儿你别管就好了!”


    徐既白:“咱们要守法。”


    唐若梅把报纸盖在他脸上:“放心,我不做违法的事情。”


    要男人有什么用!


    这件事情她自己办就好了。


    ————


    刚开始家里人也没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毕竟刚刚相认也太不熟悉,


    回来的时候王美丽还是埋怨了徐佳一通:“不是说要认有钱的爸妈吗,人都站在你跟前了,怎么就叫不出口了,真是没用。”当时王美丽是这样说的。


    徐佳却难得的有了一回脑子:“他们又不是不走了,你说我是他们闺女,人家难道就会认吗,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出去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她只是不聪明,又不是笨蛋,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懂的。


    现在架在这里不上不下,才是最难受的事情。


    但要说徐既白不认徐佳,又*好像不是,偶尔唐若梅也会过来,接徐佳出去玩。


    渐渐的,徐家这些人就品出些不对劲来,刚开始唐若梅还接徐佳出去,逛个街,给她买几身衣服,逐渐的两家就不怎么亲近,后来唐若梅就不来这边接人了,偶尔徐既白会来一下,但待不了多久就会走。


    如果没有期待,或许他们就这样认了。


    但有了期待,这样的日子就很难熬,王美丽从最开始忧心女儿会被人给抢走,到后来逐渐演变成,期盼着女儿早点被人给接走。


    但他们就是不接啊。


    于是徐家所有人的正常话题,就成了什么时候接徐佳走,到底还接不接徐佳。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徐既白夫妇又不跟他们翻脸,且还在正常的走动着,这就让徐家这些人更加没心思干别的,很快王美丽就因为生产线上的一次重大事故,被单位领导约谈,开除出了工人队伍。


    王美丽都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心神也不能集中,做事的时候也总会闪神,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犯这么大的错,会被单位开除,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


    回到家也不敢跟家里人讲,以前她可是最鄙视冯燕文,没个工作在家里带孩子。


    徐老二还不知道这件事,正准备跟她商量事,却看她神不守舍的样子,喊了她几声都没个搭理。


    “王美丽,你想什么呢?”徐老二最近也很倒霉。


    他在国营文具厂工作,厂子里效益不好,从早两年开始,厂子里就发不出绩效出来了,这一天天的混着,日子只能是熬,如果徐既白还不把徐佳接走,徐佳还要继续在家混吃混合的,徐老二都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你说,三哥是不是知道了?”徐老二挠了挠头,有些恼火的说:“他这人也不爽快,到底怎么样就不能说句明白话吗,现在搞的我白天上班都昏昏沉沉的,今儿走在路上都差点被车撞到。”


    其实是他撞到骑车的人了,但他恶人先告状,凶了人家一顿,那人见他是个混不吝,也不想跟这种人计较,骑着车骂骂咧咧的就走了,但徐老二到了单位的时候就发现扭了脚。


    王美丽却猛的一惊:“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


    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并不难,随便找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早些年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过徐既白会从牛棚里头出来,便也没有提前做规划,所以徐梦的身世从来都不是秘密。


    王美丽气得锤桌子:“早知道,早知道这样,我们该从小就把两个孩子换过来的。”


    但人生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或许早知道徐既白会留在这边,他们应该坦白的说,毕竟他们也养了徐梦十七年,他们应该看在养大她的份上,多少给他们家一点钱,可现在呢,他们拿着自己家女儿冒充徐既白的女儿,被他抓包了,不翻脸才怪。


    王美丽被辞退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家里很快就知道了。


    薛老太知道儿媳妇没班上了以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显示,第一时间问候了王美丽祖宗十八代,她骂起脏话来简直不用打草稿,以前王美丽是很喜欢听她骂人的,甚至挑唆她去骂人,概因薛老太骂人的对象,一般都是冯燕文,她可以是没有心里负担的听着。


    但如今那个被骂的人是自己,就不会那么快乐了,王美丽心里本来就烦躁,对女儿弄的烦,被无能为力却又一天到晚闲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的男人也烦,现在还冒出这么一个老太太指着她鼻子骂,是什么人她能受得了。


    最后,被骂到心里崩溃的王美丽,冲进薛老太的房间:“死老太婆你还骂你继续骂啊”


    大槐树的人都知道,徐家这回真是完了。


    徐佳已经废了,她现在更加无心找工作,满脑子都是要认有钱的爹,甚至看到自己的父母都觉得厌恶。


    徐老二那天崴了脚,没有及时去医院,这段时间肿得跟猪蹄子一样,走路都很不方便,厂里看他这样,就有人劝他早点来办病退。


    他这个年纪病退,工资肯定是拿不到多少的。


    王美丽嫌弃他,夫妻两个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大槐树徐家的热闹,就像一个笑话一样,成为当地居民的笑柄,至于后来王美丽想重拾心情,拉下脸皮去找了虎子妈,表示自己想跟她进点火锅料去卖,最后被虎子妈拒绝的事,又是后话了。


    到那个时候王美丽才知道,卖的红红火火的火锅料,竟然徐梦的生意。


    竟然是徐梦的生意!


    这事儿对徐家全家人来说就是暴击。


    徐梦考上了京大他们没崩溃,但徐梦搞了这么大的生意,全家人可是嫉妒的要把手板心给抠破了。


    京大他们也占不到光,可若是徐梦一年前没有离家,这份收入就是家里的。


    试问一年多前,谁能想到这一天啊,早知道这样,打死也不能逼着这丫头离家出走,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徐梦这个白眼狼,跟徐家全家都离了心,挣了这么多钱竟然没有徐家的一分。


    薛老太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还要强撑住说:“徐梦这个死没良心的,弄不好以前就偷摸摸在外头挣钱,这是防着咱们呢,瞒着咱们全家人,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啊!”


    王美丽也悔得肠子都青了,心说谁还不后悔呢,要是徐梦还在家,这生意原该属于徐家全家人的。


    她也忍不住骂了徐梦几句,没想到却招来薛老太一顿乱拳攻击:“徐梦能挣到这个钱,你怎么就挣不到呢,大家都长着一个脑子,怎么就你挣不到钱,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说着说着就要翻以前的旧账,比如说某次她骂徐梦,都是王美丽挑唆的,比如说哪次又是因为王美丽做了什么,她跟徐梦发了飚


    王美丽自然不服气这样被骂,也反唇相讥:“别装的跟个良善人一样,谁还不知道谁啊,你自己就没想过要对人家好,你嫉妒她奶奶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徐梦的奶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年轻时候那点事,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吗?”


    薛老太见儿媳妇在几个儿子面前,点了自己年轻时候的那点丑事,恨不得起来撕了王美丽的嘴。


    她过于激动,一下子脑子就更晕了,双眼一翻白,就倒在了床榻上。


    而此时正站在巷子里的徐既白阴沉着一张脸,脸上都快要滴出水来。


    刚才王美丽说的那些,什么嫉妒他母亲的话,以前他没听说过,但现在想想,这老太太确实对他过于好,却从不在妻子面前给点好颜色。


    真相已经很清楚了,那个叫徐梦的,一年前离开徐家的孩子,才是他真正的女儿。


    徐家现在的一团糟,就是唐若梅的报复。


    谁都知道,徐家是起不来了。


    唐若梅不过是四两拨千斤,利用人的贪恋跟物欲,就把这一家子耍得团团转。


    在思索了一番过后,两人决定上门去拜访冯燕文。


    夫妻两个拎着重礼上门。


    寻着同学给出来的地址,找到了位于长春巷的燕文英语培训学校,进去的时候刚好是课间。


    里面一片热闹,不少小孩子在院子里嘻嘻奔跑着,前台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两人找了前台的姑娘问冯老师是否在这,前台以为她是来给孩子报培训班的,还说报道在她这里也可以,唐若梅则摇头说她是冯老师的朋友。


    这前台也是没一点提防心的,指着她往后面走。


    唐若梅看看丈夫,于是往后院去。


    往后面一些的位置是几个办公室,她很快就看到了,只有一个办公室有人,里面有两个人,坐着的那个年纪看着大些,大概三十几岁,站着的姑娘看着很眼熟,唐若梅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不久前她在京大碰到过她,当时那些人叫她什么来着?


    她捏紧了手心,看向丈夫。


    丈夫眼里也有同款疑惑。


    “刚才发言的那个叫徐梦,那可是咱们京市今年高考的文科探花”


    两人的记性尤其好,但没有把当时的画面,跟他们的女儿联系到一起,但现在再回忆起来,都想起了在京大碰到的那一幕,以及那个学生的发言,唐若梅尤其记得清楚,她的英语讲的极好,有一双很灵动的眼睛。


    那个难道就是。


    徐梦正好在跟冯燕文提,想加开一个雅思培训的课程:“刚开始可以做一个精品班的试点,现在国内不多,不代表以后没有这个需求,以后出国的会越来越多的,需要这个培训的也只会越来越多。”


    冯燕文也说了几句自己的看法,不是很同意。


    她只同意加一个高考冲刺班,而且这个课程很保险,下半年用徐梦做广告,招了不少学生,现在这些学生都没带过来呢。


    徐梦叹气道:“但是高考的考题,以后每年都会加深难度,花时间在这个上面,会事倍功半的。”


    唐若梅两口子静静地在办公室门口,听着那对母女争论,两人说到上头的时候,谁也不让谁,尤其是徐梦,已经很有主意了,现在的冯燕文都说不过她,被她气到了,冯燕文就用手里的钢笔敲桌子。


    徐既白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妻子一直强调的那种感觉是什么。


    她说,当你看到自己亲生女儿的时候,你会有跟别人不一样的感受。


    上次他感受到了,在那么多人中间,他感受到了这个小姑娘的与众不同。


    这一次他更是感受到了更强烈的,这是之前见到那个“徐佳”时不曾有的感觉。


    徐既白紧张的手心冒汗,直到对方也看了过来,两人都是强稳住心神,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而里面那个女人的脸色也变了,脸上的笑容也落了。


    见两人进来,女人跟姑娘说:“徐梦,去倒杯水吧。”


    徐梦扫了两人一眼,心中还是有熟悉的感觉,搜肠刮肚的在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们,不过还是出去乖乖倒水,一边一边在想,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们。


    没想起来,只能作罢,默默的出去倒水去了。


    等徐梦一走,两人就把带来的礼物放在桌面上。


    冯燕文抬手拒绝了,先请两人落座,然后才开口说:“你们来了?”


    唐若梅紧张的喉咙都发干,一向能言善辩的她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冯燕文笑了笑:“你们是徐梦的亲生父母吧,我看你们也回来一段时间了,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其实要找也很好找的吧,你们是要确认什么东西?”


    徐既白赶紧摆手说:“不,不是这样的。”


    唐若梅却说:“不,他只说对了一半,其实就是这样的,我们跟孩子这么多年没见,她又不是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身上有个什么明显的标记之类的,那么小的孩子,身上连个小痣都没长,就算她从我们面前走过去,我也不一定保证自己能认得出她来。”


    明明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冯燕文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你们为什么没早一点找过来呢?”


    徐梦端着茶杯,走到了大门口,也顿住了脚步,这也是一直以来她也想知道的,为什么他们没有早点过来。


    “我们找过的,但收效甚微。”女人说:“有七八年的时间,我们都在试图跟这边联系,但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我们走之前跟这边的亲属关系几乎都断了,关系好的也就只有他们家,否则也不会把孩子放在那一家人那里。”


    唐若梅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七六年,在朋友的帮助下,我跟她爸爸一起去了港城,在那边落脚以后,我们不是没有给徐家写过信,从78年到94年,我们托南方的东西带回来不少信,还寄回来不少钱,但这些信件就跟石沉大海一样,得不到任何回复,当时我们去那边的流程也不是什么正当的路子,想从港城回来也很难,所以朋友建议我们先去美国,拿到了正式认可的身份以后再回来”


    这其中有很多波折,港城人当时对这边局势的认知未必是全面,有一段时间他们也吃不上饭,甚至很害怕拿着单程证过去的自己被遣返回来,早些年这样的事情多了,被遣返回来的后果也很严重。


    他们只能托两地往返的朋友,不间断的带回来一些信跟钱。


    冯燕文却把眼睛闭上了,感慨命运的波折,这段时间她刚考上大学,也是跟徐家关系最紧张的几年,每周学校只放一天假,她每次从学校回来就要努力的做家务讨好这一家人,因为那会儿家庭关系也很紧张,她生怕徐家人去学校闹事,害她被学校开除。


    那个时候能考上大学是很不容易的,学校也有很严苛的规定,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所以冯燕文竟然是一点都没察觉,有从南边寄过来的信件这回事。


    而门外的徐梦却是听懂了,从头到尾,徐家都有人知道这件事,拿了钱也知道她父母在找她,只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而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薛老太,家里所有的信件几乎都会过她的手,而她又爱财。


    而她现在想起来这对夫妇是谁了,她记得自己前世在一个展览会上见到徐佳跟一对老夫妻在一起,只是当时的他们看上去很憔悴,也苍老了许多,一时之间她竟然没把这两人跟那两人联系到一起。


    那么前世徐佳怒而对她下手的原因就能理解了,她知道徐梦跟自己的亲生父母见过面。


    她恐惧她害怕。


    甚至连徐佳后来的暴富,以及不跟老邻居联系也有了解释。


    大槐树的拆迁比较早,大概是00年代初的事,赔偿款一般也就几十万,在当时买个三居室都够呛,不少居民还因为这怨声载道,只有徐家率先签了动迁协议,他们想早点搬离这里,而后来徐佳的投资得当也有了解释,徐既白夫妇不可能什么都没带就回来了,他们有在美国这么多年来的收入,甚至也有可能还有祖宅,这些东西就值不少钱。


    徐佳担心碰到过自己亲生父母的她察觉到什么,在这样的惊吓下,她也完全顾不上后果了。


    让她消失,是徐佳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法。


    很多疑惑不解的地方,这回都有了解释,徐梦一下子就软了下去,手里的杯子再也拿不动了。


    三人听到外面传来了杯杯盏盏破碎的声音,也回过神来了,徐既白站的地方离门口近,第一个冲了出来,看着面色苍白的徐梦,她并没有受伤,只是杯子砸在地上了,瓷片碎了一地。


    徐既白松了一口气:“徐梦?”


    徐梦眨了眨眼睛,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一时之间说不出是释然还是委屈。


    她说不出对这对夫妻有什么特殊的情感,也说不出怨恨,脑子里面是一片空白的。


    不要说七几年,就八几年知青还不能回城那会儿,为了给孩子一个城里人的身份,把孩子送到城里亲戚家寄住的也不少,光大槐树就有好几家,从小到大徐梦也交往过不少这样的朋友,她觉得自己跟那些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带走她,难道是因为父母不爱她吗?


    可她还是觉得委屈,难怪老人常说,“孩子见到娘,无事哭一场”。


    从默默的流泪,到最后眼泪彻底控制不住的宣泄而出,徐梦发出嚎嚎的哭声。


    两个妈妈看着都心疼的不行,唐若梅想往前,但被冯燕文给拦住了:“让她哭吧,她哭完了,就能坦然接受这件事了。”


    她叹了一口气:“她是真委屈,你是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遗弃的,还是被父母寄养的,当时大槐树有不少这样的孩子,她跟这些孩子一起玩,刚开始能找到共同语言,可后来她长大了,又觉得自己跟他们不一样了,因为那些孩子的父母,有些后来又回了城,有一些也是寄住在爷爷奶奶家,好歹身边也是亲人,她在这样的环境下是个另类,可幸好后来,她又有了朋友,她现在只是把那十几年的委屈哭出来而已,就让她哭吧。”


    人的出生从一声啼哭开始,迎接新的生命。


    而至此为止,徐梦才感觉到一切是可以解释的,那么她也释然。


    这也是她对过去的告别,在迎接未来的人生。


    而徐梦的新生命,也从这一声啼哭中开始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