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米文学 > 青春校园 > 和大佬穿回七零 > 完结+番外
    第208章 第208章正文完结


    村里的人听说向东家的回来了,都跑去串门了。


    先围观了一圈车子,再进院子。


    今年的天不冷,白日里边穿一件长袖,外边一件外套就可以了。


    天气暖和,爱热闹的苏窈就在院子摆了几张桌子,弄了点瓜子糖果放在桌面上,和大家伙说说笑笑。


    沈靳也没有打扰她们,上楼把床单被褥给铺上。


    顺道去帮他们烧了一锅热茶,以便他们聊得口渴时,能喝上一口热茶。


    夏禾回来喝水的时候,也被沈靳逮上来收拾他自己和姐姐的屋子。


    夏禾嘟囔道:“这不公平,凭啥姐姐就能和妈在下边唠嗑,我就得干活?”


    沈靳暼了眼他:“你小时候,你姐可没少照顾你,你现在长大了,不得照顾回去?”


    夏禾忽然就没法反驳。


    虽然有些记忆模糊了,但也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爸妈在忙,都是姐姐带他的。


    他洗不动衣服的时候,也是姐姐帮他洗的。


    回想到这些,他说:“那我先去收拾我姐的房间。”


    夏禾收拾完他姐姐的屋子,才去收拾自己的屋子。


    一转身,就看到他爸倚靠在门口看着他,把他给吓了一跳。


    “爸,你干嘛呢?”


    沈靳:“看看你有没有敷衍了事。”


    夏禾生气了:“我才不会,从小你和娘就教过我,做事要么认真做,要么就不做,我才不会敷衍。”


    沈靳眼里噙笑:“对,你没有敷衍,收拾得很认真,那今晚你和我洗碗。”


    夏禾:“那你先和我道歉,谁让你怀疑我的。”


    沈靳:“对不起,误会你了。”


    难怪夏苗喜欢逗她弟弟,也确实挺有意思的。


    夏禾:“那行吧,晚上我自己来洗碗,不用你和我一块。”


    沈靳笑了笑:“去收拾自己的屋子吧,赶紧收拾完,去玩。”


    夏禾点头,忙回去收拾屋子了。


    他得赶紧收拾完,去找小伙伴们玩。


    楼下的茶话会,在下午五点散了,夏苗帮忙扫地收拾。


    沈靳从外头回来,道:“今晚不做饭了,去大队长家吃。”


    刚回来的夏禾正庆幸不用洗碗的时候,沈靳转头就和他说:“年夜饭后的碗,你来洗。”


    夏禾:……


    苏窈憋了笑,然后道:“行,我把送大队长的酒,还有给玉兰婶子的东西都拿上。”


    拿上了东西,他们一块出门。


    路上遇上老夏头和夏老太俩,他们笑眯眯地打招呼:“老四,老四媳妇,出门呢?”


    沈靳点了点头,没有什么交谈就走了。


    看着他们走了,夏老太气恼道:“他是我们的儿子,还是他夏有河和玉兰的儿子?!”


    老夏头道:“得了得了,我们以前怎么对老四一家的,都心知肚明,现在每个月都有二十块钱的养老钱,知足吧。别闹到最后,连二十块钱的养老钱都没了。”


    说着就背着手走了。


    *


    一家四口到了大队长家,菜才刚刚端上桌。


    大队长家的传芳虽说已经嫁出去了,但在这几年也添了八口人。


    这兄弟三人的孩子都已经有五个了。


    人一多,就开了三张桌子,两张大桌,一张小桌。


    男人喝酒的一桌,女人聊天的一桌,小孩又做一桌。


    夏禾端着碗,呆滞地望着面前五个从六岁到两岁的孩子。


    他想不明白,他都快十三岁了,为什么也坐在小孩这一桌?


    五岁的妹妹:“禾子哥哥,我要吃虾。”


    四岁的弟弟:“我也要吃虾,”


    四岁的妹妹:“我也要!”


    两岁的弟弟:“虾!”


    夏禾放下了碗,认命地剥起了虾。


    不仅要和小孩一桌,还得照顾他们……


    两鬓已经灰白的大队长喝了口酒,感叹道:“就前十年,我压根就不敢想还能有今天大鱼大肉,还有酒的好日子。”


    沈靳道:“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没准以后不止吃穿上边不愁了,就是大家伙都能骑上自行车,或是开上小轿车。”


    一旁的志兴道:“前边的我信,可最后这一条夸张了。这小轿车多贵呀,得不吃不喝多久才能买得上一辆。”


    苏窈听到这话,应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以前大家伙能想到今天能住上楼房,能吃上大鱼大肉?”


    大家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早十年前,别人要说这话,只觉得肯定是在吹牛。


    但现在确确实实地过上了好日子。


    大队长笑道:“向东的远见是咱们都跟不上的,当初我们都觉得下海经商不正经,可他愣是辞去了好工作,下海经商,也成了咱们村第一个万元户。”


    “他说的呀,没准还


    真能实现,再过一二十年,小轿车家家户户都能买得起。”


    志兴道:“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不管了,咱们呀,先过好今天明天,比什么都重要。”他举起酒杯,道:“咱们敬更好的明天。”


    大家皆举杯相碰,敬更好的明天。


    *


    大年三十,宰了鸡后,苏窈和沈靳一如既往地带着两个孩子到后山祭拜。


    之前分地,沈靳没要田,只要了这一大块坡地。


    几个人一块除了两块石头周围的草,才开始祭拜。


    苏窈望着从光秃秃到如今长了青苔的石头,只觉得时间过得是真的快。


    一晃,竟然都快十三个年头了。


    两个孩子跪在石头前,双手合十,虔诚地叩拜了三拜。


    祭拜过后,收拾就往回走了。


    走了一小段路,苏窈察觉到夏苗没跟上,转回头看了眼,就见夏苗在望着两块石碑在发呆。


    苏窈脚步微顿。


    沈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眼苏窈,见她的目光在后边,他也脚步微停,循着她的视线往回看。


    他沉思了两秒,就喊:“苗丫,回了,你还在干什么?”


    夏苗听到声音,恍然初醒地反应了过来,连忙应了一声:“来了。”


    转身后,就跑了过去,挽住了苏窈的手臂:“妈,我们走吧。”


    苏窈佯装平静,笑道:“走,回家吃年夜饭去。”


    夜里,两个孩子在门口玩着从羊城带回来的烟花,吸引来了一大批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楼上客厅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小品,传出轰然笑声。


    苏窈却笑不出来,她站在客厅窗户后,看着院子外热闹的景象,目光落在了夏苗的身上。


    沈靳端了碗面条上来,说:“瞧什么呢?”


    苏窈也没回头:“瞧孩子们,他们玩得真开心。”


    沈靳放下面条后,也走到了她的身旁,往下看去。


    过了几秒,苏窈幽幽道:“你说苗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从回来的时候,我就发觉她有些不对劲。”


    十二年漫长的光阴中,她早已经把夏苗夏禾当成了如血脉至亲的亲人,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要是夏苗与她决裂,她大抵很难接受。


    沈靳目光也落在了夏苗身上,说:“她打小就记忆力好,在长大接触各种人和事后,回头想一想,确实有可能发现一些端倪。”


    苏窈转回头,看向沈靳,眼神有些不安:“那会怪我们,或是会怕我们吗?毕竟咱们说得好听一点是穿越,说得不好听,在别人看来就孤魂野鬼占了自己亲人的身体。”


    沈靳摇了摇头:“我能确信,我在成为夏向东前,他就已经死了。而你也说过,在你的记忆里,李春华也死了。”


    “他们俩死了,我们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才成为的他们,我们并没错。”


    “且将心比心,咱们这十二、三年下来,把孩子养大了,也问心无愧。”


    苏窈:“道理我都明白,就是担心苗丫会怪咱们,也会怕咱们。”


    沈靳:“不要自己吓自己,苗丫不管是行为还是思想上,都比同龄人要来得成熟,她能分得清黑白,分得清善恶,更拎得清这十几年的好,不是假的。”


    说着,拉着她走到了桌前坐下:“你年夜饭也没怎么吃,我给你下了碗面条,吃一点吧。”


    苏窈心不在焉地端起碗,不知咸淡地吃着。


    吃完了一碗面,苏窈道:“我有点累,先回屋歇一会,等快十二点再喊醒我。”


    沈靳点了点头:“那你歇一会。”


    他拿着碗下了楼。


    苏窈回了屋,没有睡意,躺着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忽然被敲响。


    她回了神,说了声“进。”


    门开后,见是端着水的夏苗,她愣了愣,随即问:“怎么忽然上来了,不在外头玩了?”


    夏苗把水端到了床头,说:“爸说你不舒服,我上来看看。”


    说着,把水放到了床头柜,然后摸了摸她妈的额头。


    苏窈忽然觉得暖心,温和地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夏苗收回了手,脱鞋上了床,躺到了苏窈的怀里。


    轻轻喊了一声“妈妈”。


    苏窈温和地应了声:“怎了?”


    夏苗沉默了半会后,小声告白:“我很喜欢,也很爱妈妈。”


    苏窈心下一颤。


    夏苗继续道:“我记得娘为了我和夏禾有一口吃的,去帮知青干活。也记得爸妈是如何呵护我们长大的,若不是爸妈,我和禾子还不一定能平平安安长大呢,这些事我心里都记着的。”


    苏窈忽然间就听明白了夏苗的意思。


    眼睛逐渐酸涩,微微泛红。


    夏苗满足地窝在她妈妈的怀里,说:“爸,禾子,还有妈妈,在我心里,妈妈永远排在第一。”


    “妈妈一直是我崇拜的偶像,自强不息,心智强大,坚韧且善良,我也一直想成为像妈妈这么优秀的人。”


    苏窈闭上眼,把泪意憋了回去,嘴角上扬:“你也非常优秀,不用成为谁,你就是独一无二的。”


    说到最后,苏窈也回道:“我也很喜欢,很爱你和禾子,还有你爸。”


    夏苗嘴角也勾着的,笑着的。


    母女俩相依偎。


    再说夏禾这边,在楼下看不见姐姐,又不见他妈,就找到了楼上来。


    敲了门后,屋子里传出妈妈的声音,他才推开门,看到姐姐抱着妈妈,他急眼了:“姐,你都这么大了,咋还向娘撒娇,害不害臊呀?!”


    夏苗睁开眼瞧了他一眼,故意逗他:“我就撒娇,你管我。妈刚刚说了,我是她最喜欢,最爱的孩子。”


    夏禾瞪眼:“不可能!妈和我说过,我和你,都是她最喜欢,最爱的孩子。”


    夏苗不可置否道:“两个都喜欢,总有一个是更喜欢的。”


    苏窈:……


    她敲了一下夏苗的脑门:“别挑事,你们要是在大过年的吵起来,明天就没红包了。”


    夏苗耸了耸肩,也没再逗夏禾,她拉起苏窈的手,说:“妈,爸他买了可多烟花了,待在屋子里多没意思,我们一块下去放烟花吧。”


    苏窈也坐了起来,穿上玉兰婶子勾的棉鞋,笑道:“行,我们下去放烟花。”


    夏禾似乎争宠似的,也拉住了苏窈另一只手。


    在楼下的沈靳,就看到两个孩子都牵着他的媳妇。


    他媳妇脸上已经没了忧愁之色,看来是夏苗刚才找她说话了,也聊开了心结。


    夏苗朝着沈靳喊:“爸,咱们去放大烟花吧,他们都说想看。  ”


    沈靳琢磨了一下,说:“行,把烟花拉到大地坪都放了,让大家伙都瞧瞧。”


    夏禾立刻欢呼了起来,说:“我去喊上有幸和有福,还有石头哥。”


    *


    听说要放大烟花,村子里的人都出了门,聚在不远处等着。


    许娟拉着小闺女,和桂花都找到了苏窈,往身边站着。


    桂花见夏苗挽着她妈妈的手臂,不由的羡慕道:“你这闺女简直就是来报恩的,从小乖到大就算了,学习还那么好,长大了都还这么黏你,哪像我家有幸,现在都不爱与我说悄悄话了,而且上了初中后,总觉得她不开心了。”


    苏窈:“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是这样的。”


    桂花:“那你家苗丫有过这个阶段吗?”


    苏窈一默,心虚地摇了摇头:“她还真的是从小乖到大,特别让人省心。”


    桂花白了她一眼:“那不就行了,我还以为你有经验呢。”


    夏苗道:“也不是,上中学住校那会,我也别扭过一段时间,但等过了那段时间就好了。”


    桂花叹道:“希望这样吧,我还真担心她。”


    她看向夏苗,说:“有幸最喜欢你了,你在家这会,有空的话就多带她玩玩,套套她的话,顺道也开解一下她。”


    夏苗点头:“行,等过了初一,我喊她来与我一块睡,我和她多聊聊。”


    还没开始放烟花,夏禾领着有福,跟着十六岁的石头。几个人拿着几把电光花过来,分给在场的孩子们。


    一时间,大地坪上都是烟火的光亮和孩子们的欢笑声。


    没一会烟花冲天声音响起,每个人都抬起头,望向天空。


    接着“砰”的一声巨响,烟花在空中炸开。


    苏窈看得入迷时,左手忽然被一只干燥宽厚的手握住,相扣。


    她转头看向身旁,就对上了沈靳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她笑吟吟的对他说:“新年快乐呀。”


    沈靳手握了掌心,说:“新年快乐,也愿你幸福安康。”


    夏禾这时跑了过来:“爸,还有一个烟花没放呢,他们没放过,都不敢放。”


    夏苗说:“那你去放呀。”


    夏禾一下子扭捏了起来:“我也不敢。”


    周围的人都被他给逗笑了。


    这时不知是哪个艺高人胆大的人,点了烟花,“咻”的一声冲上乐天,轰然炸开,烟火再次照亮了整个夏阳村。


    烟花的璀璨,映亮了夏阳村,也映亮了每个人的笑脸。


    ——正文完——


    第209章 第209章夏苗与夏禾的自白


    【夏禾剖白】


    我有两个娘。


    一个在我五岁的时候死了。


    我还记得那天阿娘是被人抬着回来的,他们说娘中暑晕倒在了地里。


    但我知道,我阿娘不是中暑,而是太累了,累得晕倒了。


    阿娘中间其实醒来了一会,那一会的精神头特别好,还与我和弟弟说了一会话。


    她说:“苗丫,要是娘不在了,你带着弟弟一块活下去。”


    她还说:“娘真的很爱很爱你们。”


    她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什么是不在了,她只知道她娘说她累了,得睡一会。可娘说的一会,却是睡了好久好久。


    弟弟饿了,哭得厉害,她就一直摇着娘的肩膀,喊娘。


    可阿娘没有任何回应,也没了动静,身体冰冷而僵硬。


    我依稀记得我摇晃了很久很久,弟弟哭得声音都沙哑了。


    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是走了。


    就好像生产队的叔公叔婆,伯公伯婆,他们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眼泪哗啦的就流了出来,我不要见不到娘。


    我哭了好一会,阿娘终于醒了。


    只是刚醒过来的阿娘,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猛然坐起,似劫后余生一般,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接着,她看到了我和弟弟,瞪大了双眼,好像很吃惊。


    弟弟哭得撕心裂肺,阿娘也顾不得惊讶,连忙把弟弟抱起来哄。


    我说:“娘,弟弟饿了,要喝奶。”


    我看到阿娘整张脸都僵了,接着脸红了,耳朵也红了。


    过了好一会,阿娘让我出去待一会。


    平时阿娘喂弟弟,我也在屋子里,我不明白这回为什么要出去待着。


    可一想到阿娘能醒过来,我又能继续看到阿娘了,我很高兴,也就没有多问,乖乖地出去了。


    我出去一会后,弟弟就不哭了。


    过了许久,阿娘才满脸通红地从屋子里出来,她怔怔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迟疑地唤了一声:“苗丫?”


    我眨巴眼睛,应:“诶?”


    我看到阿娘脸色一垮,好似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从那天后,我的阿娘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阿娘性子很软,好似谁都可以欺负。


    可这次醒过来后,阿娘硬气了很多。


    那个知青还想让我阿娘干活,阿娘不仅拒绝了,还直接骂了回去。


    阿娘变了,变得强硬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点莫名的失落。


    *


    我也有两个爹。


    一个也在我五岁的时候死了,他是摔下山坡摔死的。


    我不喜欢这个爹,他总是喜欢骂我和阿娘,弟弟。


    他平时不在家,回来了也不管家里,只知道使唤阿娘干活。


    当别人把阿爹抬回来的时候,我其实一点也不伤心。


    只是,阿爹醒过来之后,好像也不一样了。


    他不骂人了,而且还会抱着弟弟哄,也会哄阿娘。


    他甚至会抱我,会给我买糖吃。


    我喜欢这个改变后的爹。


    不过,无论是改变前的娘,还是改变后的娘,我都喜欢。


    我以前小,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忽然改变,逐渐长大后,接触的人和事多了起来,也听了一些怪诞诡奇的故事后,我隐隐有了猜测。


    我仔细回想了以前的事,发现他们不是我爹娘的事,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娘性子软弱,现在的娘性格温柔却也强大。


    我娘大字不识,可现在的娘,学认字学得很快。


    我爹他脾气差,脏话连篇,可现在的爹却很有耐心,而且从不说脏话。


    我爹他也很懒,在家里从来都不干活,但现在的爹,只要在家,就会帮忙做家务,做饭,洗碗,挑水,砍柴。


    最关键的,是老家后山坡的那两块石头。


    每年清明,过年,我和夏禾都得去祭拜。


    他们说那是我们认的干爹干娘,能保佑我们平安长大。


    以前不懂,后来想想,那里边埋的应该是我爹娘的衣服。


    我猜测出了结果后,很难接受。


    那时我正在念初三,那一段时间我闹了别扭,没回家。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我得自己消化消化。


    可当我听到老师说,我妈给我送了汤和衣服来学校,我又绷不住了。


    我才十三岁呀,可他们的存在,却是占据了我的人生长达八年的时间。


    论感情,一点也不比亲生的差。


    他们的好,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底。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夏禾身体很差的,但在我爹娘改变后,在最难的岁月里,把我和夏禾拉扯长大了。


    夏禾从瘦瘦小小地一个,长成了白白嫩嫩的少年。


    爹娘奋斗了很久,才给了我们最好的生活,也教导了我们什么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让我们长成了一个很好的人。


    我也仔细分析过,若是当初不是他们,夏禾有九成的可能,是活不下来的。


    而我就算侥幸活了,但也很有可能会重蹈阿娘的覆辙,被用来换取彩礼钱,嫁给一个不好的人,最后活成阿娘那样。


    我会怀念以前的阿娘,我也爱她。


    但同时,我也深爱着我现在的爹


    娘。


    八年朝夕相处的感情不是假的。


    而且我和夏禾的第二次人生,都是我的新爹娘给的。


    我有理由爱他们。


    他们也非常值得我爱,我尊重。


    他们不仅对我和夏禾好,他们更是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旁人。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最后,不得不说一下我的傻弟弟,夏禾。


    他自懂事起,记忆里就只有一个娘和一个爹。他不会有别的烦恼,也不会纠结,整日傻呵呵的,没有半点子心眼。


    其实这样也很好,至少还有我记得曾经也有过一个很爱我们的娘,那就好了。


    *******


    【夏禾剖白】


    我有一个世界上最好最漂亮最温柔的娘,和一个最严格的爹。


    我还有一个总爱逗我玩,让我生气的姐姐。


    我有时候怀疑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爹娘,乃至我姐姐,都是很聪明的人。


    我娘没上过学,却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重点中医药大学,是妥妥的天才。


    我姐姐,小学连着跳两级,初中时以全市第一考进了重点高中,学杂费全免。


    我爹,虽然只上过小学,但却是赚钱大能,是他们村第一个万元户。


    而且才三十几岁,就已经是有车有房有事业了,听别人说,我爹还是玉平县的首富。


    当然,最后这点,我也没法查证,也不知真伪。


    最后是我。


    我没考过全市第一,也没考过年级第一,更没有考过班级第一。


    我觉得我也没什么经商的头脑,我就是一个正常的读书人,但却是家里处于食物链最底端的那个。


    不不不,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小黄,它才是垫底的那个。


    暂且不算小黄,我家里人那么出色,以至于我总怀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当我语文成绩考得只有七十来分,回了家,敲了我姐姐房门。


    推开门后,我沮丧地和我姐说:“姐,我会不会不是我爹娘亲生的?”


    我当时看到我姐的表情变了,她声音带着颤抖,问:“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我把试卷给她瞧了,哭丧着脸:“那不然你们一个个那么聪明能干,为啥到我这就变了基因?”


    我是来寻求我姐安慰的。


    但。


    我姐给我上了印象特别深刻的一课。


    她把我给揍了。


    我心说,先给我等着,等过几年我身高上来了,身体也强壮了,她肯定就揍不了我了,我还能还手呢。


    后来的后来,我就算是比我姐高了,比我姐强壮了不知多少,但我还是被追着打的那个。


    我总是下不去手打回去。


    那是我姐,虽然有些坏心眼,总爱惹我生气,可我记得在小的时候,爹娘没空那会,都是她带我玩,教我写作业。


    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是她帮我出的头。


    算了,爹说的,姐姐毕竟是姑娘,得让着,宠着。


    我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说了姐姐,之后是我娘。


    我愿用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来形容我娘,我娘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娘说我不能这么肉麻,别人会以为我是妈宝男。


    我心说爱自己的母亲,尊重自己的母亲,不挺正常的,为什么就是妈宝男了?


    再说了,我妈又不极品,而且她确实很好呀,我又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最后,是我的爹。


    一个投资啥赚啥都成功的成功商人。


    我爹是个很好的人,但同时也不影响他全身上下都是心眼。


    我姐像我爹,也都是心眼子。


    明明父女俩那么像,我姐也是将来最有能力接我爹班的人,可偏偏她跟娘一样,去学了医。


    而我爹说我像娘,没啥心眼,人好相处,心肠也软。


    我觉得,我这样的性子,最适合当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了。


    但奈何我爹是个严格的人,看不得我懒惰,愣是要我上进。


    一到周末带我去跋山涉水,攀岩,做一些极限运动。


    我寻思着国外流行蹦极,国内还没有,要是国内有的话,他也非得把我扔下去蹦两下不可。


    我很感谢咱们国内贫瘠的娱乐设施。


    以上,是我的家人,也是我最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