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手幅很重要
枭谷的比赛结束后,原本众人准备转移场地，去看白鸟泽的比赛，但他们的视线却被新入场的一支队伍吸引到了。
那群人,身穿黄绿色运动服，这仿佛未完全成熟的香蕉的配色,顿时激起了时尚达人黄濑凉太吐槽的欲望。“这颜色也太丑了吧！”
“别看人家的队服丑,但他们可是今年最有望夺冠的队伍。”凌凛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白鸟泽的比赛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先看看这里吧。”
黑子哲也点了点头。井闼山也在他想要了解的范围之内。
首发成员热身的时候，凌凛果然在其中看到了佐久早圣臣。这位一年级新生，在第一轮比赛的时候,打出了让人眼前惊叹的球路,已经给观众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随着比赛继续往后进行，佐久早圣臣的优势一定会被看得更清楚。
而眼神比较犀利的人，只要看过一次，就能察觉到这一点。
当佐久早圣臣为了躲避三人拦网，打出了一个球路十分诡异的球时,黄濑凉太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惊恐。“不是，他的手腕怎么能扭到那个角度？真的不会脱臼吗？”
而球的旋转也太夸张了，他不怕出界吗？
实际上，佐久早圣臣的控球能力非常强,所以他才能肆无忌惮地给排球增加旋转。对手预判不了球路，他自己却是心里有数的。
凌凛他们没有看完这场比赛,井闼山基本上刚开局就奠定了胜利。
黑子哲也也亲眼看到冠军候补队到底有多强。
就连外行人黄濑凉太,也能看出一点门道。他摸着下巴说道：“从完整度来说，这个井闼山比刚才的枭谷要强。确实有问鼎冠军的实力。”
之后,他们又看了白鸟泽的比赛，顺便还瞄了一眼隔壁的狢坂，黄濑凉太也终于知道“没办法排名”是什么意思了。
哪怕同样喜欢重炮扣杀的牛岛若利和桐生八，也能看出来不一样的风格。牛岛若利在球场的气势是一往无前的，非常能彰显他的霸气；而桐生八则更像是救火队员，哪怕再差的传球也能很好的扣下去，虽然看上去也很强势，但总给人一种给别人兜底的感觉。
这样一对比就能看出，二传手的稳定对于主攻手有多么重要，如果狢坂的传球能更稳定些，狢坂的成绩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虽然白鸟泽比赛结束后，时间还很早，但不巧得很，稻荷崎以及鸥台的比赛，都是在相同时间段进行，所以他们还是没有看到。
既然如此，众人就准备回家了。
黄濑凉太好像被吊起了兴趣，离开场馆的时候还在问，下一轮什么时候开始？
凌凛回道：“就是明天。”
“嗯？时间这么紧吗？”黄濑凉太问道。
“明天的比赛时间会推迟到下午。”凌凛拿出手机，找到之前拍的时间表，解释道，“根据今天比赛的队伍进行安排，每支队伍可以保证24小时间隔时间。”
因为队伍变少了，场馆安排也就方便了，同一时间各个场馆都开始比赛，只要进行三组就能全部结束，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了。
“那……”黄濑凉太上前一步，勾住黑子哲也的脖子，说道，“我明天还去你家找你，跟你们一起来。”
凌凛眨了眨眼，说道：“抱歉，我爸妈也想去看，所以我们一家会开车去。”
“那就我们三个坐公交车去。”火神大我说道，“我们可以约好在哪个场馆集合。”
就在这时，黑子哲也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凌凛不在，那他岂不是无法逃避这两人了？万一他们又吵起来怎么办？！
于是，黑子哲也立刻说道：“黄濑君不用来我家，直接去体育馆就行了。火神君也直接坐公交车去。我跟阿凛家的车走。”他和阿凛都那么熟了，想必叔叔阿姨也不会拒载他的。
凌凛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阿哲的心思，捂住嘴偷笑，但没有揭穿他的小心思。
另外两人没想到自己被黑子哲也嫌弃了，虽然黄濑凉太哼哼唧唧了几句，但还是同意照做。
于是第二天下午，换成黑子哲也准时出现在了凌凛家门前。
大门打开后，黑子哲也礼貌地说：“凌叔叔、凌阿姨，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凌妈妈牵住黑子哲也的手，笑眯眯地说，“倒是我们要麻烦你了。我们不太懂排球，还得请你给我们解说一下呢！”
凌爸爸立刻反驳道：“诶！不懂的只有你，我以前看过比赛，知道规则的！”
凌妈妈转头瞪了他一眼，阴阳道：“哦呦~你这么厉害呀？那比赛的时候你来解释，要是说不出个门道，我就要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比赛了。”
凌爸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黑子哲也和凌凛憋着笑打开了汽车后座门。
凌凛看到座位前放着一个大袋子，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啊？”放着这个，他的腿就放不下了，有点碍事。
凌妈妈坐在副驾驶，转身朝后接过袋子，解释道：“这是应援物。”
凌凛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向妈妈：“什么应援物？！”该不是他想的那种吧？！
凌妈妈真不愧是凌凛亲妈，两人的脑回路是一样的。她从袋子里拿出两条头带和两把扇子递给凌凛和黑子哲也。
二人犹豫地接过来，展开后一看，只见红色的头写着“白鸟泽必胜”这几个字，还是烫金的。这还算正常，可是那把扇子就有点过分了。两个巴掌大的团扇，两边扇面一边印着牛岛若利的头像，一边画着爱心、还写着“牛岛厨”。
顺便一提，那个头像好像是IH参赛选手提交的证件照，用来做介绍册的那种。
凌凛的表情变得十分纠结。一是没想到，老妈竟然还会搞这种东西；二是，对她的审美表示担忧。
谁会用证件照做应援物啊！简直丑爆了！
黑子哲也沉默地看着手里的头带和团扇。他觉得自己也不应该来蹭车。也不知道牛岛前辈看到这些东西，会有什么想法。
已经到达体育馆后台的牛岛若利，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天童觉立刻警觉地盯着他：“若利，你不会感冒了吧？！”现在才是十六进八的比赛，如果他倒下了，白鸟泽本届的IH之旅也就结束了。
牛岛若利满脸沉静，说道：“不用担心，不是感冒。”他对自己的身体管理也很严格，比赛期间一定不会感冒的。如果有，也只会在比赛结束以后！
天童觉：(⊙▽⊙)能控制自己感冒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很厉害的了。
黄濑凉太和火神大我抢在凌凛他们之前到了，于是他俩就承担起了抢位子的重任。幸好接连看了两次比赛，白鸟泽应援团的人记住了火神大我，直到他跟凌凛和黑子认识，于是就让他们坐在应援队边上。
而等凌凛一行人到来后，应援队队长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他看到他们手上拿着的应援扇子了！
凌妈妈察觉到了队长的视线，看他眼中写满了“想要”二字，于是十分大方地将手里的团扇都分了出去。
凌凛：“……妈，你到底做了多少个？”
凌妈妈一边发团扇，一边说：“不多，也就五十个。少于五十，店家不给做。”
五十个团扇，减掉凌凛几人手上的，并不够整个应援队分。
黑子哲也还从剩下的人脸上看到了遗憾的表情。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如果他们实在想要，他也可以将手里的让给他们。
不过用不着他的慷慨，凌妈妈分完扇子后，又开始分手幅。牛岛若利的头像被印在了中间，一边写着“绝对王者”，另一边写着“牛岛若利”。
五十张手幅分了出去，这下子应援队真的是人手一个了。
黑子哲也坐在凌凛身边，小声问道：“阿姨是从哪儿学来这些的？”
凌凛回忆了一下，说道：“可能是看综艺看到的吧。有些镜头会扫到观众席的粉丝，他们手里几乎都有这些。”
“可是牛岛前辈又不是明星。他看到这些会不会尴尬？”黑子哲也犹豫道。一般人没有明星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万一牛岛前辈看到这些，影响了他的竞技状态，那该怎么办？
“啊？不会吧？”凌凛却觉得这种应援还挺正常的。想想及川彻，再想想宫侑，有时候运动员的粉丝恐怕比明星的还要狂热。
黑子哲也：……他就不应该问。阿凛也是能随口说出应援词的人，跟阿姨的脑回路应该是一样的。真不愧母子！
于是，在白鸟泽众人入场后，队伍中的牛岛若利无意间瞥到了观众席，差点扭头就走。
应援队的成员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应援物，或是团扇、或者手幅，上面“牛岛若利”几个字写的清清楚楚。不止这样，第一排的人还都带着红色的头带，跟他们的校服一点儿都不搭！
因为头带有限，只有第一排的人能戴，还一度引起后排人员的不满，极力要求换位置。如果让牛岛若利知道，他恐怕要怀疑他的同学们，是不是被夺舍了。
白鸟泽的队员们震惊地看着应援队，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夜过去，大家换了一种应援方式。
就是……只印牛岛的脸，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天童觉表示：我们也想要！
其余人纷纷后退一步，拒绝三连：我们不是、我们没有、我们不要！
第082章 替补很重要
白鸟泽十六进八的比赛对手,是鸥台。
鸥台是十分注重防守的队伍，尤其是拦网，看他们今年吸纳进来的新生就知道了,昼神幸郎将近一米九、白马芽生将近两米，现在俩人都被安排在了副攻的位置上,跟二三年级的前辈们站一起,只要稍微抬手,就能把网前拦的死死的。
可以说是加强版的伊达工业。
不过,过于重视防守，就意味着攻击力不够。现在，星海光来还没有成为正选，鸥台没有强有力的攻击点,而他们也不一定能拦住全国三大攻手之一的牛岛若利,所以这场比赛的胜负，还真不好说。
凌凛将部分分析说给爸妈听，凌爸爸说道：“也就是说，只要若利的力量足够强，鸥台防守不住,最后胜利的就是白鸟泽了？”
凌凛咂了咂嘴。“话也不是这么说，毕竟白鸟泽的防守也不太好。不过，只要得的分比丢的分多，那就可以赢。”
“原来如此。”凌爸爸连连点头。
凌妈妈撇了撇嘴,说道：“问这些干嘛？你懂吗？你只要在若利得分的时候给他加油鼓劲儿就行。”
凌爸爸：……
牛岛若利热身的时候，一直控制自己不看应援队的方向,不过他不看,其他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天童觉扣完球后，走到牛岛若利身边,说道：“小凌身边还有两位家长，是他爸妈吗？”
牛岛若利点了点头。
天童觉惊讶道：“他爸妈也是你的球迷啊？”
“不是。叔叔阿姨跟我父亲是朋友，应该是出于对朋友儿子的关心，所以才来看看。”牛岛若利解释道。
“是吗？”天童觉摸了摸下巴，觉得牛岛若利想得有点简单了，看两位家长挥动手幅和扇子的动作，可不像是没兴趣的样子。
鸥台的选手们也看到了白鸟泽应援队手里的东西。与牛岛若利颇感羞耻不同，他们觉得，这是球队重视王牌主攻的表现。
没有资格上场比赛的星海光来，朝牛岛若利投去了十分艳羡的目光。
单人应援啊……真好！他也想要！他什么时候也能得到这种待遇？
比赛刚开始，鸥台就展现出了非常强的防守能力，无论是接球还是拦网，几乎能封住白鸟泽所有的进攻。但这不包括牛岛若利的发球和扣杀。
虽然鸥台的自由人也不是接不到他的发球，但只有30%的完美接球率，其他的球，不是接不到，就是球路不好，不利于鸥台进攻。
而网前，虽然鸥台的高度足够，但三人拦网对于牛岛若利来说是很常见的事，而且白鸟泽又有多次与伊达工业交手的经验，对于高个子拦网有自己的应对方式。再加上昼神幸郎和白马芽生是新生，初次面对牛岛若利，经验不足，所以他们两个成了牛岛若利突破拦网防线的首选。
接连几个扣杀下来，差点把他们二人心态打崩。
不过，鸥台也是IH常驻队伍，队伍的下限很高，就算快被牛岛若利打成了筛子，还是坚守住了其他位置，比赛一时间陷入僵局。最后，在鸥台坚强的防守中，他们以微弱的优势赢下了第一局。
两队不一样的风格，看得观众们热血沸腾。
凌爸爸和凌妈妈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挥手呐喊，一局下来嗓子都有些哑了。
趁着局间休息的时间，凌凛连忙从背包里拿出水递给爸妈。
凌妈妈喝了一大口水，终于解了渴。她表扬道：“还是咱儿子细心，知道给妈妈递水。”
凌爸爸似乎没听出老婆的言外之意，一口气咕嘟下去大半瓶，长舒一口气：“啊~你说得对的！”
凌妈妈无语地撇了撇嘴。她转头看向儿子，问道：“第一局我也没怎么看明白，我感觉是若利这边占上风啊，怎么对面赢了呢？”
“你没感觉错。”凌凛解释道，“鸥台缺少一个强大的主攻手，所以看上去没有白鸟泽强势。只不过，白鸟泽这边的防守、以及失误也很多，第一局算是被鸥台硬生生磨下来的。但第二局就不好说了。”
白鸟泽防守不行的问题已经不是一两天了，鹫匠教练教练在场边把一群人骂了一通，终于让他们精神紧绷了起来，到了第二局，接球能力有了明显的提升。
果然，鹫匠教练才是白鸟泽的最大杀器。
少了主动失误，鸥台的得分也变得困难起来，于是，他们只能看着牛岛若利状态越来越好、比分越拉越大，第二局竟然以七分的差距输给了白鸟泽。
鸥台的教练脸色十分凝重。他早就在心里模拟过各种战术，但是他遗憾地发现，不管换上谁，都没法破解现在的局面。
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无意间转头看到了站在最外圈的星海光来。
星海光来其实算是破格录取的。毕竟鸥台的球队风格就是以拦网为主，除了自由人，其他选手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所以他看到星海光来的第一眼，就已经把他pass了。
只不过刚招新的时候，星海光来坚持要求试训，他就给了他一个机会，然后他就发现，星海光来除了个子不高，其他方面的能力都很优秀。教练想了想，最后决定将星海光来留下来。他想的是，等今年的自由人毕业了，可以让星海光来去接班，反正他的接球能力也很强。而且说实话，就算星海光来的跳跃能力再强，跟比他高的人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他到达最高点的时间都比别人慢！那还怎么拦网呢？
可在之后的训练中，教练也看到了星海光来充满攻击性的一面。如果让他当自由人，那就有点浪费了；可是让他当副攻，个子又太矮了！
于是纠结着纠结着，教练就暂时将他放在了替补席上。
而这会儿，教练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将白马芽生换了下来，让星海光来上场。
这个决定，所有人都懵了。
球队最矮换了球队最高？！教练是不是气糊涂了？！
不过白马芽生本人并没有提出异议。同为一年级，他和昼神幸郎可以算是跟星海光来相处得最久的人了，他们俩都深知星海光来小小的身躯里，藏着多大的能量。
面对高年级的质疑，教练没有替星海光来解释，他看着还是一脸懵的小孩，问道：“星海，你可以吗？”
星海光来的表情瞬间变了，他坚定道：“我可以！”
第三局开始，所有人都发现鸥台换人了。
“鸥台怎么把最高的人换下去了？还换了一个这么矮的？”
“鸥台是不是放弃了？”
就连白鸟泽那边也十分不解。天童觉看着站在发球位置的星海光来，说道：“这孩子……有一米七吗？”
濑见英太应付道：“没有吧。”
而牛岛若利盯着星海光来排球的动作，眼神一沉，提醒道：“鸥台既然换人，说明他有登上这个赛场的实力。别大意！”
坐在教练席的鹫匠教练，也紧紧盯着星海光来的动作。
凌凛看到那个羽毛球发型的人上场后，倒吸了一口气。
注意到他的反应，凌妈妈不解地看向他，问他怎么了。
“白鸟泽的晋级名额，恐怕悬了。”凌凛沉声道。
周围人皆是一愣。
黑子哲也皱眉问道：“就因为新出场的那个选手？”那人看着也就跟他一般高，竟然能有扭转局势的实力？
“你们看了就知道了。”凌凛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星海光来，而且参赛选手手册上又没有替补的资料。不过，他忍了一会儿，还是说了一句话：“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全能型选手。”
全能型？
大家不太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只能将目光汇集到星海光来的身上。
此时，第三局开始，获得第一个发球权的星海光来，心里已经涌起了汹涌的波涛。
他没想到，自己作为替补，竟然还能有站上赛场的时候！
当然，在他心里，明年参加的IH的人里肯定是少不了他的，但没想到今年就有机会比赛了！
他双手紧紧握住排球，极力控制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
糟了，好想笑！
裁判示意发球的哨声响起，星海光来终于回过了神。他没有刻意拖延发球时间，而是立刻将手里的球高高抛起，然后助跑两步，双脚猛地蹬地，咚地一声跳到空中，身体后弯呈弓形，然后再迅速收腹击球。
“飞起来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就在这眨眼的瞬间，鸥台已经拿下了一分。
白鸟泽众人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弹跳力、滞空力、击球力道，以及第一次正式赛就能如此稳定的心理素质，无一不显示着这位选手的优秀。
观众席上爆发出了惊呼声，现场解说也为这个直到现在才横空出世的选手欢呼。他们甚至怀疑，星海光来是鸥台教练为了冲击冠军隐藏起来的王牌。
教练这会已经陷入了狂喜，没听到两个解说的脑洞。不然他肯定要说，这俩人属实是想多了。
鸥台的选手们也被这一球给吓到了。
不是……我们的一年级竟然这么厉害吗？那你怎么不早说呢？怎么不早一点上场呢？摸鱼摸到十六强是吧？！
学长们即觉得脸有点疼，又觉得教练太不做人。有这么好的主攻手不用，还在磨磨唧唧的防守防守……是男人就要进攻好吧！
星海光来仅用一个发球，就告诉了所有人，教练选择他的原因。
他盯着自己微红的手掌，紧紧地握拳。
他能感觉到，他的时代到了！
第083章 记录很重要
星海光来的一记发球让白鸟泽众人全都绷紧了神经。在第二球即将发出的时候,白鸟泽两位最擅长接球的三年级学长站在了中间，好悬才碰到球，虽然球路不好,但好歹也接起来了。
濑见英太毫不犹豫地将球传给了牛岛若利，哪怕没有传到他最顺手的位置,他还是打出了一记重炮。
能把坏球打好,也是王牌该做到的事。
这一球虽然得分了,但牛岛若利看的很清楚,星海光来的手臂碰到了球，只不过没接稳而已。
也就是说，这个新人，同样擅长接球。
星海光来揉了揉自己的手臂,郁闷道：“可恶的左撇子！”如果这一球是右利手打出来的,他是可以接到的。他缺少与左撇子交手的经验，不适应牛岛若利的球路。
这一点，也成了鸥台今日败北的原因。如果教练第一局就把星海光来派上场，至少有一局的时间可以让他适应，但现在已经到了决胜局,每一分都很宝贵，他没有试错的机会了。
而且，星海光来虽然和一年级的伙伴们关系好，但二三年级的学长们对他并不了解,配合起来十分生疏。尤其是拦网的时候，星海光来虽然能跟学长们跳得一样高,但他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到达最高点,所以他需要提前起跳，然而,一旦没有把握好节奏，就会出现一个凹下去的缺口。
白鸟泽好歹也是一方强豪，不至于连这点机会都抓不住。所以在初见杀之后，鸥台的优势并没有维持多久，比分逐渐被反追上来。
此时，鸥台的教练坐在场边已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如果早一点让星海光来上场，说不定已经获得了胜利。甚至，如果他在IH比赛之前就将星海光来选做正选，那队员之间的配合的会更加和谐。
只不过，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最后鸥台还是遗憾止步于十六强。
当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星海光来脑海中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是他在本届IH所有的记忆。他没有因为输球而沮丧，只是觉得不满足。
明明站上了赛场，却只有这么一点时间。不够！真的不够！
鸥台的选手眼中含泪走到场边，还没说话，就听到了教练的道歉。
“对不起，今天的失利完全是因为我，是我错误的判断，葬送了鸥台晋级之路。对不起大家！”教练说完，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他这波操作，把大伙儿都整懵了。
队长连忙上前扶住他，说道：“教练，您别这么说。”
教练抬头看向星海光来，认真道：“星海，我要为我的偏见向你道歉。我不该因为你的身高，就否定你的能力。你很优秀！你是天才！”
星海光来忽略了教练对他身高的质疑，他的注意力都在最后两句话上。
你很优秀。
你是天才。
星海光来努力绷住表情，不让自己笑出来。大家都在为输球伤心呢，他可不能笑。
昼神幸郎倒是看懂了他的表情。刚才下场之前还有点气愤来着，现在心情又变好了？
光来，真好哄。
教练主动认错，获得了鸥台众人以及应援团的原谅。谁也想不到他们今年竟然捡到了一个天才！虽然浪费了半年时间有点可惜，不过没关系，下半年还有春高，他们会再杀回来的！
而取得胜利的白鸟泽，气氛也并没有很轻松。
主要是最后一局，星海光来的表现实在是太出色了，让他们一度以为要把胜利拱手让人了。所以大家的精神都有些紧绷，哪怕比赛结束了，还心有戚戚。
“喂！你们这群臭小子！一个小不点就把你们吓到了？亏得你们长这么高，胆子都长哪里去了？！”鹫匠教练的怒喝，让众人的感知回到了平常状态。
天童觉小声嘀咕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小不点。他像个跳跳糖似的，可能跳了。”
“那个小不点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又不是没有缺点。”鹫匠教练沉声道，“他的身高就是致命的缺点！”
就算星海光来跳得再高，但他个子矮，他如果能再高一点，他在网前就真的无敌了。
天童觉又小声嘀咕道：“可是人家也只有个子矮这一个缺点啊！”除了身高，其他方面都是顶级运动员的资质。
濑见英太偷偷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保持嘴巴不动，小声道：“别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鹫匠教练最在意身高这件事了。小心被他听到了。他要是骂你，我们可不会帮忙劝啊。”
鹫匠教练年轻的时候也因为身高被人歧视，哪怕他的技术再好，也没有打过正式赛。于是他当上教练之后，也执着于选手的静态天赋，即身体素质。身高达不到他的要求，白鸟泽是不会要的。
不过白鸟泽的球队风格也是硬汉风，可以说是双向奔赴了。
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曲折，但白鸟泽还是成功晋级八强。这已经平了历史记录了。
所以，应援队的众人早就开心地又哭又笑，还有人把牛岛若利的手幅当成旗子，挥舞起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的胜利全靠他！
没有牛岛若利，鸥台的拦网就够他们吃一壶了。
牛岛若利依旧是那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表情，哪怕在鹫匠教练骂人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不过，在听到观众席传来的欢呼声时，他有些绷不住了。
凌妈妈：“若利，好厉害啊！阿姨为你骄傲！”
凌叔叔：“叔叔也为你骄傲！我拍给你爸爸看了！他太羡慕我能看现场了，哈哈哈~”
牛岛若利：……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听力可以不用那么好。
鹫匠教练也注意到了看台上的家长们。他想了想，破例给了牛岛若利离队的时间。“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去训练场做些恢复训练。”
天童觉想跟着去见见凌凛的爸妈，他觉得这两位家长一定是很有意思的人。然后……他被鹫匠教练揪了回去。
“你给我回去反省。今天的拦网是什么东西？！你这个副攻不能拦网还有什么作用？！”
天童觉：“……小生深感抱歉。”
凌凛注意到牛岛若利离场的时候，朝他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连忙跑到安静一点的地方等电话。知道鹫匠教练给他放了几个小时假，凌凛立刻通知了爸妈还有小伙伴们，凌爸爸大手一挥，表示要请大家吃饭。
于是，接下来的比赛他们也不看了，来到了一家家庭餐厅。其实原本凌爸爸想请他们吃烤肉、火锅之类的美食，但火神大我说，那些吃不饱还贵。
凌爸爸沉默了一瞬，想起了中国了一句老话，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现在这里有五个青少年，而且基本上都是运动员，那饭量肯定不是一般的惊人。然后，他们转道去了家庭餐厅。
不论有没有面子，至少量大管饱。
实际上，青少年们并不在意面子这回事，反正西式料理怎么吃都不会腻的，他们反倒很喜欢。
先一人一盘咖喱饭，再配上炸鸡块和可乐，别说孩子们喜欢吃，大人也很喜欢！
饭量小的，这么多已经够了，饭量大的，这还不够塞牙缝的。
尤其是大胃王火神大我、以及刚刚消耗了大量体力的牛岛若利，两人吃得比其他人加起来都多。
黄濑凉太简直震惊。
他虽然是模特，但也没有刻意减少饭量，因为平时的运动量很大，最够消耗那些热量了。即便如此，他觉得自己吃一盘咖喱饭、一盘意面、两块炸猪排、可乐若干杯，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这两位竟然比他还能吃！
凌爸爸刚开始还想跟小年轻们比拼一下，吃了一盘半意面直接弃权了。年纪大了，吃太多容易积食。
凌凛看着牛岛若利面前的空盘子，眨了眨眼。他也跟牛岛若利一起吃过几次饭，也没这么夸张啊？难道今天真的饿了。
不过，牛岛若利还在正常人的范畴，他没火神大我那么可怕，只比黄濑凉太多吃了一份饭而已。
最后，火神大我吃了三份咖喱饭，一盘半意面、炸鸡、小菜若干，严格执行清盘原则。
凌凛觉得，这家伙应该没吃饱，肯定收着了。唉，小年轻到底是脸皮薄，别人请客都不好意思多吃。
吃完饭，一群人又开始闲聊。
凌爸爸提起了牛岛若利的父亲，“我刚刚拍了一点你扣球的画面传给了你爸，你看看他有多激动。”边说边把手机聊天记录给他看。
牛岛若利看到满屏的“我儿子真棒！”、“我儿子好厉害！”、“我儿子也太帅了！”，脸颊逐渐红了起来。
他有些不自在地说：“他那边不应该是睡觉的时间了吗？”
“因为我提前一天就跟他说了，知道我要来看你的比赛。他早早地开始等了。”凌爸爸揶揄道，“他可后悔自己现在不在国内呢，还让我全程录像，再把录像寄给他呢！”
牛岛若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这就不用了。”高中的IH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这只是十六进八，又不是决赛。而且……这一场比赛还是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不适合给父亲看。
看到牛岛若利脸红，凌凛觉得万分稀奇。原来霸气十足的王牌，也会因为家长的夸奖而害羞啊！
他听到录像的事，连忙笑着说：“不用那么麻烦。我用摄影机拍下来了，可以直接用邮箱发送给叔叔！”
牛岛若利：“……谢谢。”算了，发就发吧。顺便可以让父亲给他提一点建议。
第084章 美貌很重要
可能这个年纪的少年都对外面的世界比较好奇,当说起牛岛若利的父亲在国外时，黄濑凉太顿时来了兴趣。他好奇地问道：“你爸爸在国外啊~是做什么的？”
牛岛若利回道：“做排球教练。”
“诶？这么厉害？！”黄濑凉太有点惊讶，但又觉得还挺合理,“怪不得你排球天赋这么好，原来是家学渊源！”
牛岛若利默默点头。他幼年时期的成长,确实多亏了父亲的正确引导。
“原来如此,怪不得牛岛前辈也想成为职业选手。”黑子哲也也明白了,为什么牛岛若利的职业规划做得这么完善,看来他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
“诶？若利也想打职业比赛吗？”凌爸爸听到这话，惊讶地看向牛岛若利，问道，“你妈妈那边知道吗？他们也同意？”
牛岛若利点了点头,说道：“这点我跟祖母和母亲讨论过,她们最终还是同意了。”
众人听到这样的对话，直觉里面有内情。
凌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哥不能打职业？”
猛然听到新的称呼，牛岛若利瞥了凌凛一眼，倒也没有拒绝。人家爸妈都直呼他的名字了，他叫个哥也很正常。
凌爸爸看了牛岛若利一眼,见他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就解释道：“因为，你牛岛哥还有家产需要继承呢！”
“诶？！”一群人惊讶地看向牛岛若利。
呃……完全看不出来富二代的模样啊！
“你妈妈同意你成为运动员，我还挺惊讶的。”凌爸爸笑着说,“毕竟你妈妈那儿家大业大，你又是独生子。而且,你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看着都是往继承人的方向培养的。我还记得那次你爸带你见我们，就那么一会儿时间,你都要写英语作业呢。”
牛岛若利：……
唉，最怕长辈突然忆往昔。丢脸的都是自己。
凌凛突然捂嘴偷笑。原来成熟稳重的牛总，小时候也是被鸡娃的一员啊！出来玩还带着作业，那也太苦逼了！
牛岛若利像是没注意到凌凛偷笑，淡淡地说：“毕竟我有些天赋，能闯出一些名声。再加上国青队的教练来家里帮忙劝说，家里才松口。而且我也不可能打一辈子排球，总有退役的时候，到那时再接手家族的事也不迟。”他顿了顿，继续说，“母亲现在还年轻，也有能力处理家族事业。未来至少二十年不用我插手。”
饭桌上唯一的两位家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家伙，现在孩子都开始“激励”家长上进了，这算不算是“倒反天罡”？
凌凛抿着嘴，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其实他也很想让爸妈再努力一点，让他体验一把当富二代的感觉。
说起了职业赛，牛岛若利看向黑子哲也，张嘴准备说话。没等他开口，凌凛抢在他前面说道：“哥，你今年是不是能进国青队了？”
凌爸爸听后，顿时来了精神。“国青队？那不也是国家队成员了？！”
牛岛若利顿了顿，说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他当然也想进国青队，但名单是由教练选的，现在还不知道呢。
“可你不是已经进过训练营了吗？”凌凛生怕牛岛若利再问阿哲打不打排球的事，继续将话题扯开。黄濑凉太还在这儿呢，要替阿哲保密。
牛岛若利被他一打岔，果然忘记自己要说的话，转而解释道：“国青队的集训营，只是教练邀请他认为适合的选手进行集中训练。教练组会在集训期间对选手们打分，最后根据综合评分以及实际情况，来判断哪些可以进入国青队。”
众人：“哦~”
这些事都是没见识过的，大家都听得很认真。
牛岛若利继续说道：“而且，就算成为了国青队成员，也不一定能上场比赛。根据往年的经验判断，每个位置会选择1-2名正选，所以最多会有14人进入国青队。人多了，就以为着有首发、有替补，如果实力与同位置的人有很大的差距，那可能一直都不会有上场的机会。而且大型比赛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除了青奥会、世青赛，国际性的青少年比赛机会不算多，这也就意味着打比赛的机会也不多，更多的是各国间的交流赛……”
之后，牛岛若利还提到了选拔机制：“一般IH结束后，国青队的教练就会给符合条件的选手发邀请函，如果顺利的话，在集训结束之前，就能得到确切的回复。”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明年就是青奥会了，今年的集训可能会提前开始。”而且，他明年正好18岁，如果没被选上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参加青奥会了。所以他本人对今年的集训，也十分期待。
黑子哲也听得十分认真，恨不得拿笔都记下来。这些都是前辈的经验之谈，可宝贵了！
火神大我对日本的选拔机制不了解，觉得和美国很不一样。他如果想在国内打球，恐怕也是走这种道路，所以听一听没有坏处。
只有对自己的未来还没定义的黄濑凉太，当个乐子在听。
牛岛若利注意到他事不关己的表情，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问道：“你也是运动员吧？”
黄濑凉太一愣，点了点头。
牛岛若利说道：“什么项目的？”
“篮、篮球。”黄濑凉太莫名觉得他现在说话的样子，好像教导主任在问他“你哪个班的”。害得他莫名其妙有些紧张了。
牛岛若利盯着他手臂看了几秒，微微摇头：“大臂围太细，还得练。”他看向火神大我，“篮球国青队里，各个都是比他还粗壮的人。”
黄濑凉太：……他一个模特，手臂练得那么粗，还要不要上镜啦？
倒是火神大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臂。看来，他得给自己加训了。
“抱歉，我没有准备成为职业选手。”黄濑凉太笑着说道。
“诶！！！好可惜哦~~~”凌凛故意大声道，“黄濑同学，你可是全中三连霸的队伍出来的选手呢！而且学了中学才开始打篮球，足以见得天赋有多高了！不当运动员，真的日本的损失！”
“三连霸？！”牛岛若利惊讶地看着黄濑凉太。那眼神似乎在说“成绩这么好都不打职业，真是浪费”。要知道，他初中阶段也没制霸全国啊！顶多承包了宫城县的所有奖项。
黄濑凉太抽了抽嘴角：“我如果练成了大猩猩，那也是模特界的损失好吧？”
这时，黑子哲也出声道：“你们别劝黄濑君了。他打篮球只是因为想打赢青峰君而已。啊，青峰君是我们队的大前锋，很厉害。黄濑君一直被他按在地上摩擦，最大的梦想就是打败他。不过国中阶段没有实现，这个愿望估计要延迟到高中了。”
“小黑子~”黄濑凉太幽怨地看着黑子哲也，说道，“不带这么揭人短的！”
“我又没有说错。”黑子哲也淡淡道，“黄濑君，你敢说青峰君不是你坚持打篮球的原因？无论什么运动，你很快就能精通，再迅速失去兴趣，如果没有青峰君的话，你恐怕打两天篮球就会去找其他乐趣了吧？”
黄濑凉太无法反驳。
“学什么都快？”牛岛若利好奇地问，“能有多快？”
黄濑凉太带着点儿骄傲，说道：“大概就是看一眼就会的程度吧。”他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微笑，“顺便一提，这两天看了几场比赛，木兔前辈和牛岛前辈的招式，我已经学会了。”
餐桌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了。
既为黄濑凉太的天赋感到震惊，又对他的厚脸皮感到无语。
“有这么厉害的天赋，竟然不做职业选手？！”牛岛若利表示万分不理解。如果黄濑凉太真有他说的那么厉害，那他不管做什么项目都会成功的。但这人却只想着当模特……啧，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被娱乐圈给腐蚀了！
幸好黄濑凉太不知道牛岛若利心里在想什么，不然指定会不顾礼仪，怼他两句。
运动员和模特到底哪一个未来更好？
这真不好说。
如果是同等条件下，当然运动员会更好些，哪怕达不到顶级，也能在国内赛混一混，然后转行当教练，比当一个寂寂无名的模特好多了。但，如果是顶级模特和不入流运动员相比呢？运动员的成长道路需要耗费更多的汗水和泪水，可顶级模特的路也是布满了荆棘。
总而言之，如果想站在顶端，哪一行都不容易。
黄濑凉太也没说自己以后会一直当模特，他还没上高中呢，选择多着呢。等到上大学……
呃？上大学……
黄濑凉太突然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黄濑君，你怎么了？”黑子哲也见他脸色突然凝重起来，担忧地问。
黄濑凉太沉声道：“小黑子，我问你，上大学是不是要参加招生考试？”
“这是当然的啦！”凌凛惊讶地看他，“不管公立还是私立，都要参加中心考试和二次考试，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中心考试”就是全国统一考试，相当于国内的高考，用的是全国卷。只有“中心考试”合格后，才有机会参加之后的“二次考试”。“二次考试”是相当于自主招生，学校自己出题，甚至可能有面试、论文之类的环节。最后，大学会根据考生的两次成绩，择优录取。
日本是没有挑选志愿的，看中哪个学校、哪个专业，自己去考！
所以不管黄濑凉太要上什么学校，他都要参加至少两次考试。
除非他被保送。
黄濑凉太面色凝重地问：“小黑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上大学不想打篮球了，我还有大学可以上吗？”
想起黄濑凉太稀烂的成绩单，黑子哲也也沉默了。他坚定地说：“不可能的吧。”
黄濑凉太深吸一口气，缓缓捂住了脸。“小黑子~我想上大学！”
“啊……”黑子哲也迟疑道，“那你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
“我如果能学好，高中就不用保送了！”黄濑凉太自我认知十分清晰。他知道，如果没有篮球这项技能，他可能连高中都上不了，只能早早结束学习生涯进入社会。
只要一想到这种情况，他心里都开始发慌了。
大学生听着多美妙啊，他怎么能不体验一下呢？！
而且，他还不想那么早就步入社会、成为社畜啊！他的美貌会受损的！
第085章 表现很重要
黄濑凉太陷入了对未来的迷茫中。如果想上大学,只凭他的成绩是不可能的，只能走体育生保送路线，这样的话,算上高中阶段，他至少要继续打七年篮球。
七年啊,这么长的时间！他运动天赋这么强,七年还不能达到职业选手的等级？那样的话,不打职业岂不是亏了？
黄濑凉太的纠结暂时无人能解,反正路就在那里，走不走，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时，火神大我问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怎么样才能参加国青队的集训呢？”
牛岛若利耐心地跟他们解释：“其实,全中、IH、或者篮球专项的比赛冬季杯,这一类大型全国大赛，国青队的教练都会去观赛的。只要在这些赛场上展现出自己的优势，肯定会被教练看到的。”相反，脱离了全国大赛的范畴，哪怕有惊世天才都不容易被发现。
凌凛听到这,突然发现了一个疑点。“照这样说，帝光中心连续三年获得全中大赛冠军，他们这一届不应该早就被教练拉过去集训了？”按照“奇迹的时代”的设定，高中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岂不是意味着，这一届国青队的实力也不怎么样？而且青奥赛的年龄限制是14岁-18岁,那教练完全可以提前把他们吸纳进国青队啊。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们五个人全都没有参加过国家队等级的集训。
牛岛若利沉吟道：“这种情况确实少见，而且还是三连霸这样难得的成绩。按理说,就算年龄不够，无法成为正选，国家队也会先将人征召进去，作为储备人才进行训练。无论哪个项目，梯队建设都是重中之重。有天赋的新人，不可能任由他们自己发展，一定会给他们提供更专业的训练计划。”
黄濑凉太双臂交叉，往脑袋后面一靠，说道：“我不知道啊。反正我是没受到过这种邀请。”他能坚持去队伍里训练已经很棒棒了。
“我大概知道原因了。”黑子哲也沉吟片刻，说道：“或许国青队的教练有关注过帝光的比赛，但是，我们比赛的时候，气氛着实算不好，教练可能不想找一堆刺头进去，所以放弃了征召冠军队成员。”
黄濑凉太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就小青峰和小紫原那样的，去了集训队说不定也会想办法逃训吧？”
牛岛若利听后简直惊呆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氛围，才会让国青队教练放弃三连冠的队伍啊？！
黑子哲也的推测算是说中了大半。其实，前两年不征召帝光的成员，只是因为他们年纪小，而且帝光原本的资源就很好，教练组可以放心地再等一年。只是没想到，一年过去后，这五人强是强了，但也更独了。
这种独行侠，还一下出现五个，他们是万万不敢召进国青队的，万一影响到队内和谐，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国青队的教练看多了青少年，知道他们这个年纪正式中二病的时候，所以心里也没有完全否决他们。只要之后他们能明白团队合作的重要性，他就会征召他们进国青队集训。
而且，教练也不能肯定，某些家世显赫的学生，愿不愿意成为运动员。于是，征召帝光正选的事，就暂时被搁置了。
这时，牛岛若利又补充道：“说起来，如果被邀请参加集训，大学的保送名额基本上就稳了。哪怕不是每年都能被邀请，但只要有一次，那就会在各个体育高校留名了。”
原本黄濑凉太还以为集训的事情可有可无，听到这儿立刻坐直了一些，将话记在了心里。
聊了这么久，牛岛若利也该回去了，他还得进行恢复训练呢。
临走时，凌爸爸和凌妈妈得知，后天就是八进四，也就是四分之一决赛，但他俩都要上班，没时间去看了，纷纷露出遗憾的表情。
这时，凌凛拍着胸脯道：“交给我了，我一定把哥的英姿全都拍下来！”
牛岛若利：……他差点忘了，这小子还想把他的比赛视频发给父亲来着。
算了，反正电视台也转播了，只要父亲想找，肯定能找到原视频的。那凌凛手上的这一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视角不同而已。
回到家后，凌爸爸就迫不及待地把牛岛若利的爸爸的邮箱告诉了他，让他赶紧发视频。
凌凛惊讶道：“啊？叔叔还没睡呢？不是说他那边已经凌晨了吗？”
“嗐！”凌爸爸摆了摆手，说道，“被我刺激得睡不着了，想尽快看到儿子的精彩表现呗。他要是今晚看不到视频，说不定会直接打跨国电话来催我。所以啊，咱还是在他打电话之前发给他吧。”
“好吧。”凌凛熟练地拿出存储卡，导入电脑后，想了想，将他录过的关于白鸟泽的比赛全都打包压缩，发送给了远在地球另一端的空井叔叔。
不过，他没注意到，他多发出去一份。
他电脑里的视频是按照比赛队伍命名的，白鸟泽在IH阶段的比赛他全都录下来了，有好几个呢。于是，他压缩的时候就没仔细看，一不小心，把宫城县最后的决赛也放了进去，就是白鸟泽VS青叶城西那一场。
等空井崇收到邮件后，发现有这么多比赛视频，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道该从哪里看起。最后，他还是点开了“白鸟泽决赛”这一场。他还想着，IH不是没结束呢，怎么就决赛了？难道今年白鸟泽的成绩这么好？！
然后一看。哦，是宫城县的决赛啊。
再一看。嘿！是老对手，青叶城西。
每次，空井崇也是白鸟泽毕业的，他们父子俩是校友。而且空井崇那一届，队里的王牌非常厉害，也是白鸟泽历史成绩最好的一届。
不过，看完比赛录像后，空井崇觉得这个记录，恐怕要被打破了。
他儿子，比他那一届的王牌厉害多了！
不过，青叶城西的二传手还挺有意思的，打球风格跟阿根廷队挺像的，虽然稍显稚嫩，但未来可期。
空井崇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若利，遇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是不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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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尤其是在放假期间，凌凛觉得自己什么事儿都没干，时间“唰”得一下就溜过去了。
四分之一决赛的观赛人数更多，他们要提前去抢位置，于是大家约好直接在体育馆见面。当然了，他跟黑子哲也住得近，还是结伴而行。
可是没想到，到了观众席上，黄濑凉太身边还多了几个人。
“哲君！凛君！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来看比赛也不告诉我！亏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呢！”桃井五月鼓着脸，气呼呼道。
黑子哲也惊讶地看向她：“桃井同学，你怎么会在这儿？”
凌凛为自己辩解了一下：“你不是篮球队经理吗？我以为你只看篮球比赛的。”
桃井五月撇了撇嘴，说道：“别说得我好像只懂篮球似的。只要我想，什么运动我都能很快熟悉规则。”然后，她又回答了黑子哲也的问题，“我路过黄濑君的家，发现他鬼鬼祟祟的，我担心他出什么事，就跟过来啦！”
“我才没有鬼鬼祟祟！”黄濑凉太反驳道。
“那……”黑子哲也转向另一个人，“绿间君为什么也在这儿？”
绿间真太郎推了下眼镜，说道：“排球是我今天的幸运物。”
“那你应该抱个排球啊，怎么跑来看比赛？”凌凛十分不解。按照绿间真太郎以往的风格，他什么幸运物都能弄到手，更何况是区区排球，没必要特地跑来看比赛吧？
哪知道，凌凛刚说完，绿间真太郎就从脚边捞起一个包，说道：“我有。”打开拉链，里面赫然是一个黄色的排球。
众人：……
黄濑凉太长叹一口气，说道：“唉……简单概括一下，我们就是在体育馆附近遇到了，然后知道小黑子也要来，他们就跟着我进来了。”
桃井五月笑着说：“黄濑君想独占哲君，没门！”
黑子哲也：“……桃井同学，别说一些奇怪的话。”
“呵，他想，我还不让呢！”凌凛拉着阿哲坐下，让火神大我坐到阿哲的另一边，不给篮球队的人接近他的机会。
绿间真太郎看了他们一眼，默默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转移到了黑子哲也身后。
黄濑凉太：……
桃井五月：……这群男人怎么这么幼稚！就不能让一让女生嘛？！这下她都没办法接近哲君啦！
剩下的两人，不情不愿地坐到了绿间真太郎两边。
“小绿间，你看得懂排球吗？”黄濑凉太阴阳怪气道。
绿间真太郎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说道：“学校有排球课，你忘了？”规则之类的，体育老师早就教过了。
上体育课都不好好听讲的黄濑凉太：……
桃井五月抢在黄濑凉太问她之前开口道：“你别操心了，我们都知道规则。你只要告诉我们，哲君支持哪一队就行。”
“他们支持白鸟泽。”黄濑凉太说道。
桃井五月翻了翻从体育馆前台拿的选手介绍手册，心里对两支队伍有了大概的了解。然后，她皱眉道：“对手稻荷崎是去年的四强，看来这一场不好打啊。”
凌凛担忧地看着场内，说道：“可不是嘛！”尤其是稻荷崎今年的双子新人，就像一道春雷突然炸响，让所有人都关注到了宫侑这个天才二传。
而且……
凌凛又抬头看向对面的观众席。
稻荷崎还有强大又流氓的应援队。
这一场不仅仅是队员们比赛，也是应援队的较量！
第086章 节奏很重要
稻荷崎的应援队,除了年龄不一的支持者，手里拿着充气应援棒，敲击起来会发生巨大的声响；还站了两排手持乐器的学生。小号、长号、圆号、大鼓……简直就是把吹奏部给拉过来了。
对比一下白鸟泽,只有几个大鼓，人数上好像有些输了。但真的敲击起来,影响也不会比对面低。
唯一要比的,可能就是良心了。因为稻荷崎的应援队,会在对方选手发球的时候出声干扰的。就是不知道白鸟泽会不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了。
然后，凌凛注意到旁边应援队的成员手里，还拿着牛岛若利的扇子和手幅。
上一次比赛结束后，凌妈妈没有收回这些,没想到他们都好好保留着,今天又拿出来用了。
不得不说，应援队队长真的是“勤俭持家”。
白鸟泽的人已经见识过这些应援物了，但稻荷崎的选手第一次见，纷纷惊讶不已。
原来作为一个队伍的王牌，是能够得到这种程度的应援的！
宫侑的眼神一直往白鸟泽那边的观众席上瞟,连热身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双胞胎兄弟宫治非常了解他，只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宫治踱步走到他身边，说道：“你再不好好传球，队长就要来揍你了。”
宫侑动作一僵,顿时不敢分心看其他地方了。他小声嘀咕道：“单人应援啊……有点想要！”
“如果你能成为主攻王牌，咱们队也能给你弄这些。”宫治悠悠地说。
宫侑沉默了一瞬,说道：“那还是算了吧,我更喜欢二传的位置。”其实现阶段，宫氏兄弟在赛场上可以担任各种角色,甚至二人互换，也能打的很好。不过宫侑已经确定自己要成为二传手，教练也就不再打乱位置，让他们固定了下来。
“不过，我不当主攻手，也能成为王牌！”宫侑双手叉腰，扬起下巴说道，“谁说二传就不能球队王牌的？”
宫治说道：“那你加油哦~”
宫侑对宫治的态度很不满，觉得宫治是在敷衍他。
宫治指了指还没引退的队长，以及二年级的尾白阿兰，说道：“你只要能超越他们，成为王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哈！那还不简单！”宫侑自信地笑道，“你等着，没多久我就能把他们都踩在脚底下了！”
听到这话，稻荷崎的队长额头青筋直跳。他承认，宫侑非常有天赋，不让也不会一年级就当上正选；但与此同时，宫侑也很欠揍，每天都在他的底线边缘蹦跶。这种“谋朝篡位”的话也敢挂在嘴边，真是狂妄至极。
而且，别看宫治看上去比宫侑乖巧，实际上也是个坑货，尤其是兄弟两人在一起待久了，超级几率会直线上升。再加上一年级的替补角名伦太郎，三个人凑一块，是足够让他气到心梗的程度。
幸好他马上就要引退了，也不知道下一任队长能不能制住这群小混蛋。
稻荷崎的队长为他们的未来担忧，表情就不自觉地凝重了起来。到底当了一年队长，气势也练出来了，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发怵。
“哦豁！队长真认真！”宫侑正色道，“那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现！”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是让队长面色凝重的人之一。
而白鸟泽这边，没有过多关注稻荷崎，或者说，暂时没有受到他们那边的影响。
面对这一场比赛，白鸟泽的众人比上一场要冷静一些。因为打到这里，已经平了白鸟泽在IH上的历史最佳成绩了，之后的比赛，每一场都在创造新纪录。
不过对手稻荷崎，IH四强的常客，历史上也有夺得冠军的时候。相较而言，白鸟泽的整体水平弱于稻荷崎。
昨天，鹫匠教练已经给他们分析过双方的实力差距，虽然胜率不高，但他们也不会就此放弃。而且，稻荷崎今年也大胆地用了两个新人，他们就算再厉害，经验应该也是不足的，很难说会不会出现跟鸥台一样的情况。
于是，鹫匠教练定下的计策就是，针对稻荷崎的新人二传和副攻。
“老爷子说他们经验不足，恐怕会有很多漏洞。但我怎么看着不像呢？”天童觉围观了一阵稻荷崎的热身训练，觉得这个一年级二传手，好像比英太还厉害。
他拍了拍濑见英太的肩膀，说道：“英太，这一场应该是二传的对决了，你加油啊！”
濑见英太：……
牛岛若利沉声道：“不用刻意想招式针对他们。没办法突破的时候，就将球传给我。”
濑见英太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他就算不是天才，也不至于比不过一个新人吧？！
双方热身结束，比赛即将开始。就在这时，稻荷崎那边响起了交响乐的声音。
初次观看稻荷崎比赛的观众们皆是一愣，还以为这是比赛官方弄出来的表演节目。
而有过观看经验的观众们，都开始龇牙咧嘴。
“有一说一，稻荷崎实力很强，但应援也挺烦的。”
“是吗？我觉得曲子很好听啊！”
“呵呵。等你一场比赛听下来，就会听腻了。”
此时两队分别站在球网两边，宫侑听到身后的奏乐，说道：“虽然我也觉得挺烦的，不过，第一次见一定会被吓到吧！”这样一比，单人应援好像也没那么厉害了哦？
宫治撅嘴示意他往对面看，说道：“你看看他们像是被吓到的样子吗？”
只见球网对面，白鸟泽的选手们，略微惊讶地瞥了一眼稻荷崎的观众席，然后就收回了视线。而几位日常生活比较严肃的，表情更是纹丝不动。
宫侑皱眉。不对啊，他们不应该惊讶到瞪大双眼，露出土包子一样的表情吗？怎么反应这么平淡？
接着，宫侑就知道了原因。因为白鸟泽那边，传出了一阵沉闷的击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五位鼓手开始以不同的节奏敲击鼓面，声音交错杂乱，完全没有规律可言。没多久，稻荷崎的吹奏部受到了影响，节奏被打乱了！
宫侑：……原来如此。大家都是交响乐玩家啊！
其实白鸟泽的应援队里只有大鼓，而且在宫城县比赛的时候，只会用一面，只有等到全国级别的大赛，才会多带几面出来。原本的用意是，全国大赛的场地基本上都是超大馆，他们怕选手听不见。没想到这一次，正好遇到了一支应援攻击力十足的队伍，也是赶巧了。
他们不需要比声音大小，只要能打乱对方，对面就会自动停下来。
这不，节奏乱了之后，吹出来的调子也走样了，稻荷崎那边只能先停下来。
赛场终于恢复了安静。
观众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终于停了，声音太杂了，听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这会儿，裁判赶紧宣布比赛正式开始。第一局，由稻荷崎先发球。
凌凛看向站在发球线外的选手，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他微微皱眉，不是宫侑发球。稻荷崎是想试探白鸟泽，还是说这个选手的发球比宫侑更厉害？
稻荷崎的选手拍了几下球，他们的应援队也敲击了两三下应援棒，然后就恢复了安静。在自家选手发球的时候，他们是绝对不会捣乱的。
第一球发出来，只是普通的跳飘球。
看来是准备试探一下了。
就在众人这么想的时候，白鸟泽的自由人已经接起了这一球，再由濑见英太传给牛岛若利，一记扣杀拿下第一分。
“好可怕！”站在近网处的宫侑倒吸一口冷气。牛岛若利的扣杀从他的身边飞过去，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被排球带起来的风，随后听到排球的落地声，就像鞭炮在耳边炸响似的，鸡皮疙瘩都吓了出来。
“蠢侑，你离那么久都不接球？！”宫治走过来踹了他的屁股一下，“你就这么傻乎乎地看着球落地？好歹也碰一下啊！”
“我的手臂会断的！”宫侑严肃地说，“牛岛前辈的球不能由我接，要是我的手受伤了，谁来做二传？”
宫治：“能代替你的人多呢，我看你就是偷懒！”
宫侑不服气道：“哼，那你说说，队里的二传谁能有我厉害？”
球网对面，牛岛若利听到他们兄弟二人的对话，并没有觉得他们在开玩笑。直觉告诉他，稻荷崎一定有能替代宫侑的二传手。
这样的话，针对二传的计划就要打折扣了。
牛岛若利垂眸沉思，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打。
而稻荷崎那边，也开始调整计划。他们队里也有尾白阿兰这样的强力主攻手，原本以为阿兰已经足够厉害，牛岛若利应该也跟他差不多，但是开场的第一球，他们就知道二人的力道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果然，比赛不能只靠看的，只有亲身体验，才能知道对手到底有多厉害。
接下来是牛岛若利发球。稻荷崎的自由人第一次直面他的发球，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连球都没碰到就丢了一分。不过第二球他就调整过来了，勉强接到了球。
只是，这一球接的不好，飞的特别低，马上就要落地了。就在这时，宫侑双腿弯曲蹲下后仰，整个身体都快倒在地上了，然后用上手传球的姿势，将球稳稳地传到尾白阿兰的击球路线上，稻荷崎终于拿下了一分。
众人看到宫侑后背几乎与地面平行，距离也就十公分左右，但他依旧没有倒地，而是硬生生靠着腰力站了起来，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少年好腰！
牛岛若利微微垂眸。
面对宫侑，他总有一种熟悉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
第087章 对手很重要
随着比赛的进行,牛岛若利终于知道这种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了。
宫侑，他和及川彻一样，是进攻型二传手。虽然他才高一,但实力和心眼一样不缺。网前假动作能骗过天童觉，二次进攻的次数也不少,甚至有一次,还让宫治给他传球,他来扣球。
果然,稻荷崎不缺二传，二传和副攻还能互换位置，简直离谱。
不过，虽然宫侑让牛岛若利觉得熟悉,但稻荷崎可不是青叶城西,两支队伍的风格也不相同。稻荷崎的整体实力强悍，主攻手尾白阿兰看上去攻击力不强，但也要看跟谁比。如果没有牛岛若利的衬托，这一场的最佳主攻手一定是他。而副攻手之一的宫治，可以说是六边形战士,基本上所有活的都能干，发展得十分均衡。还有其他二三年级的队员，他们也是去年的IH四强，实力不可能弱的。
这样对比就能看出,同样拥有攻击性极强的二传手，可青叶城西除了及川彻,其他部分都比较弱势。
青叶城西是有参加全国大赛的实力的。
如果在其他地区还好,但偏偏宫城县有白鸟泽、有牛岛若利在前面挡住，所以他们晋级全国大赛就无比艰难。
再说稻荷崎,因为有强大的队友支撑，所以赛场上的宫侑比起及川彻更跳脱一些，几乎是想一出是一出。还有他的兄弟宫治，虽然两人总是吵架，但如果宫侑有想试的招式，宫治就会毫不犹疑地配合他。
于是，宫侑的传球就更加显得大胆了，把白鸟泽的前排耍的团团转。
在这种情况下，两队的比分也逐渐拉大。
第一局结束后，天童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大脑好像有些过载了。“稻荷崎的二传是怎么回事？我还是第一见到连续两次二次攻击的二传。”
濑见英太长叹一口气：“明明才一年级，心眼儿怎么这么多。”这一局打下来，他都觉得自己老了几岁。
鹫匠教练沉吟片刻，突然决定将濑见英太换下来。因为他也是主动进攻型的二传，当他看到宫侑二次攻击成功时，会下意识地产生对抗心理，但他的心眼却又没有宫侑多，很容易被看穿，被骗的次数直线上升。
而且，把他换下来，他还能去发球，或者可以用双二传的战术。
这一次被换下来，濑见英太已经没有那么不甘心了。经历过宫城县决赛被替换的事件后，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鹫匠教练心中最适合的二传手了。或者说，他跟牛岛若利，没有那么搭。能甘愿全心全意为王牌服务的二传，才是现阶段的白鸟泽最需要的。
这一点也可以理解。当主攻手强势的时候，二传手就不需要有很强的攻击性了。同样的，进攻型二传手也更多会出现于攻击端较弱的队伍。就算队伍人才济济，主攻和二传都很强，但也一定会有主次之分。
比如稻荷崎，别看宫侑才一年级，队里的三年级主攻也很厉害，但宫侑成为正选之后，他就是队伍绝对的核心。
白鸟泽换了二传，球风和上一个完全不一样，倒是打得稻荷崎措手不及。
不过，白布贤二郎虽然也是一年级，但心眼可没办法跟宫侑比，很快就被看穿了打球风格。
不过不要紧，现阶段，白布贤二郎的打球思路就是，无论什么球，稳稳地传给牛岛前辈就好。就算稻荷崎看穿了他的传球意图，及时组织了拦网，只要牛岛前辈的扣球得分率不下降，他们就有赢的希望。
稻荷崎的拦网差点被打成筛子。
稻荷崎的教练一看形势不妙，连忙喊了暂停。
宫侑叉腰数落宫治：“你能不能封得严实一点？那么轻松就被人打穿了，那还叫拦网吗？！”
宫治反驳道：“那换你来？”
宫侑：“……那算了，我还要传球呢。”他摸着下巴，盯着牛岛若利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转头对尾白阿兰说道，“阿兰，你就不能跟人家学学吗？”
尾白阿兰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自己都不敢拦牛岛的扣杀，难道还不清楚他俩的实力差距吗！
稻荷崎的队长五指并拢，抬手往宫侑额头切了一刀，说道：“阿兰好歹也是学长，你客气点。”
宫侑：“哦。”
尾白阿兰：……好歹是什么意思？
稻荷崎众人讨论了一会儿，最后决定限制牛岛若利的球路，让自由人和宫治从远一点的地方垫球。
虽然这样可以减少力道的冲击，但牛岛若利的扣杀，球速同样很快，一旦跟不上铁定丢分。
之后他们试验了一下，果然知道球路也不好接。而且牛岛若利也不会一直躲拦网，有把握的时候，他更愿意击穿拦网。
第二局的比分咬得很紧，比赛一度拖到了加时赛。然后白鸟泽那边派出了被换下来的濑见英太做发球员，发球之后的双二传模式，让稻荷崎懵了一下，丢掉了关键的一分。
白鸟泽拿下了第二局。
白鸟泽的应援队立刻沸腾了起来，激动地唱起了校歌。
凌凛捂了捂左胸，觉得看排球比赛，真是考验自己的心脏。不仅要全神贯注（不然看不到球），还要学会屏蔽噪音（排球比赛很吵），不止心惊还心累。
黄濑凉太扒着凌凛身后的椅背，凑上前问道：“你们觉得这一场哪边会赢？”
众人异口同声道：“稻荷崎吧。”
声音重叠在一起，有点大，也幸好旁边的应援队在唱歌，没听到这句话，不然肯定要把他们赶出去。
凌凛问道：“为什么？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桃井五月想了想，说道：“第二局虽然白鸟泽赢了，但整体的比赛形势并不乐观。”她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将自己记录的一串数字念了出来，包括接球、拦网、得分等方面，数据十分直观的展现出了两队在防守和进攻的差距。
“可以说，如果没有牛岛若利，白鸟泽就已经输了。”桃井五月对两边队伍都不熟悉，她完全是那数据说话。
凌凛没说话，但心里也赞同她的分析。
虽然白鸟泽在第二局最后拿出了双二传阵容，看似有效，但别忘了，稻荷崎也是可以打双二传的。而且依照宫侑的德行，他肯定动了打双二传的心思。这样一来，两位二传手之间的默契就十分重要了，而宫氏双子的默契，本届无人能敌。
短暂的局间休息结束，第三局开始。
宫侑果然头铁，一开局就给大家展示了一下双胞胎的用法。他接第一球，然后传给宫治，宫治再将球传给他，由他去扣杀。
围观群众直呼好家伙。你俩是想承包全场吗？要不干脆去打沙滩排球吧！
从这里开始，稻荷崎的二传就不固定人了，有时候是宫侑，有时候是宫治。在大家都以为宫侑会传球的时候，宫治突然半途截断，传给其他人；在大家以为宫治要攻击的时候，宫侑又回到了二传的身份。
最后，只能根据“同一人不能连续两次接球”和“三球内必须进攻”的规则，来判断到底是谁当二传。对了，还要注意二次进攻。
这样的行为，不断地消耗白鸟泽的注意力和脑力，让他们的体能消耗也成倍的增长。哪怕是体能强悍的牛岛若利，出汗量也比平时翻倍增长。
白鸟泽的最后一局打得异常艰难，经常会被稻荷崎突然的举动给气笑了。当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他们竟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终于解脱了！
稻荷崎以2:1的比分成功晋级半决赛。
双方握手的时候，宫侑突然说道：“牛岛前辈，我能问问你是怎么训练的吗？我们队的王牌跟你有不小的差距，我想让他跟你学习一下。”
尾白阿兰：……我谢谢你替我找想啊！
牛岛若利沉吟片刻，看着尾白阿兰认真道：“我的训练可能不适合其他人，你们的教练应该知道要如何提升你的实力。”
尾白阿兰：“……谢谢。”
宫侑也没想到，他只是随口调侃，牛岛若利竟然真的回答了。他不应该吐槽的吗？果然，他跟这种认真的人谈不来。
白鸟泽输了，有些遗憾，但也没有那么遗憾。这一场比赛暴露出很多问题，这些都是他们回去之后需要仔细研究的。
鹫匠教练难得开口安慰了众人几句，然后就原地解散了。他们的IH已经结束了，剩余的时间可以让他们自由活动，也能去看其他队伍的比赛，只要记得晚上回酒店就行。赛后复盘，等几天再说吧。
虽然说了自由活动，但突然没了目标，大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三年级的选手，基本上今天过后就要退队了，他们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出去转一圈。下次再来东京，说不定得等到上大学或者工作后了。
一二年级的，除了少数心态崩了，哭得不能自已，只能回酒店缓和情绪，大部分都留下准备看其他队的比赛。他们明年还会来的，有必要提前研究一下对手。
牛岛若利也准备去看比赛，不过他没有跟队友们一起，换好衣服后就去了观众席，和凌凛他们汇合。身后还跟着天童觉。
刚刚失利的选手出现在面前，一群人表情有些不自然，心里想着该怎么安慰他们。
然后就听牛岛若利说：“胜负是常有的事。我又不是输不起。”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准确地说，在全国大赛上，八强已经是我最好的成绩了。”
牛岛若利并不是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或者说，失败对他来说，其实是常态。他的对手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怪物，所以他的心态十分平稳，哪怕天赋惊人，也并没有产生“老子天下第一”的念头。
他太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优秀的人了。
也因为这样，他才能坚持不懈地以高标准要求自己。
而他的目光，也始终看着前方。
第088章 选择很重要
白鸟泽止步于八强,与此同时，狢坂也输给了井闼山。去年三个横空出世的主攻，只有木兔光太郎所在的枭谷成功杀入四强。
于是今年的IH四强队伍是,井闼山、稻荷崎、枭谷、以及一林高中。
这四支球队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无论哪一支夺冠,都不会觉得稀奇。
今天的比赛都看完后,牛岛若利和天童觉终于可以跟凌凛他们出去吃饭了。
在比赛期间,为了不出现意外,白鸟泽的饮食都是统一安排的，也不能私自外出、不能加训，反正一切都得按照鹫匠教练的安排来。
现在，他们终于能松快一点了。
不过时间有限,他们明天就要回宫城县了。
凌凛一边烤肉一边问道：“可是现在是在暑假诶,你们不能在东京玩一圈再回去吗？”
天童觉解释道：“我们出来比赛，学校是跟家长们签过告知书的，所以有义务把我们安全送回家。等我们到家之后，就可以想干嘛干嘛了。”
凌凛撇了撇嘴：“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学校有自己的考虑。”牛岛若利说道，“而且,暑假都快过去一半了，我们的功课还剩不少呢。”
话题突然转到现实上，吓得一桌人胃口都小了。
天童觉转头看了牛岛若利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就只有若利这样,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人，才能在放假的时候时刻牢记作业。
凌凛咬着筷子,问道：“那你们回去后,还会来东京玩吗？我爸妈还说，你如果回东京,可以回来住。你的房间我们没动过。”
牛岛若利咀嚼地动作一顿，沉吟片刻道：“看情况吧。我可能会去专业的训练基地待一阵子。”
听到这话，天童觉更是一脸感叹。若利不仅刻苦努力，还有钱！这样的人，以后怎么可能不成功呢？
凌凛觉得有些遗憾。
这些天，“牛岛若利”的好感度已经涨到3.5了，如果他们能再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突破4了！要知道，目前为止，只有“黑子哲也”的好感度在4以上。
看来培养感情的事，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饭桌上，一群年轻人边吃边聊，就算有几人不熟悉，但只要开了口，很快就能熟悉起来。
吃饱喝足后，众人都该回自己家了。
凌凛说送牛岛若利和天童觉回酒店，但被他俩拒绝了。
牛岛若利说：“我们比你们年长，应该我们送你们回家。”他顿了顿，看向唯一的女生桃井五月，说道，“尤其这里还有女生。晚上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
接着，天童觉补充道：“而且回去得太早，说不定会被鹫匠教练喊过去谈话的。”他笑着说，“夜晚的东京，逛起来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既然他们这么说了，大家也就不再催他们回去。反正这么晚了，公交车也停了，于是一行人步行回家。
不过桃井五月没有让他俩送，而是在半路上，把黄濑凉太拉走，强行让人送她回家。
黄濑凉太还想争取一下送黑子哲也，但是被黑子哲也拒绝了。他说道：“桃井同学是女生，黄濑君，你要好好地把人送回家。”
黄濑凉太还想再说什么，被火神大我勾住了脖子。“正好我有一段路跟你们重合了，一起走吧。”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人拉走。
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初中生陪着，肯定不会有人不长眼欺负到桃井五月头上。牛岛若利和天童觉放心地目送他们离开。
等三人走远后，黑子哲也看了绿间真太郎一眼，问道：“绿间君，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他早就该转弯了，但一直跟着他们走到现在，原以为他是要送桃井同学回去，但桃井同学拉走了黄濑君，明显是受到了绿间君的拜托。
绿间真太郎瞥了另外三人一眼，欲言又止。
凌凛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阿哲，我去前面的便利店里买点东西。”然后拉着牛岛若利和天童觉走进了便利店。
“现在可以说了吧？”黑子哲也说道。
绿间真太郎推了一下眼镜，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黑子，你，还在生气吗？”
黑子哲也愣住了。他快速地眨了眨眼，语气平淡地说道：“我没有生气。”
绿间真太郎：……好吧，还在气着呢。
他轻咳一声，说道：“我不知道那天赤司跟你说了什么，不过，他最近情绪不稳定，你别太放在心上。”
黑子哲也微微垂眸，说道：“我没有放在心里。不正确的观念，我是不会记着的。”
绿间真太郎一时间有些语塞。一时间，他差点以为黑子知道了决赛的那一场“游戏”。虽说他没有参与，但他也没有制止，面对黑子，也是有些心虚的。
他沉默片刻，然后将自己的背包递给黑子哲也。
黑子哲也还以为他要系鞋带或者做其他事，顺从地接过。
绿间真太郎摸了摸鼻尖，说道：“这里面是我整理的学习笔记，你可以利用暑假的时间好好复习一下。如果等到开学，可能就来不及了。”他停顿了一下，又提醒道，“其实你可以选篮球实力中上游的学校，加上三年的冠军奖状，肯定可以给你加分的。”
黑子哲也：(⊙▽⊙)
他先在觉得自己手里的背包，有千斤重！
虽然绿间的行为很让他感动，但现在是暑假诶！真的要在假期里给他加作业吗？
绿间真太郎盯着黑子哲也的眼睛，似乎看出了他的纠结，正色道：“黑子，学习的事情要尽快。你也不想自己没有高中可以上吧？”
黑子哲也：……
他盯着手里的背包看了好一会，仿佛盯着就能把它烧毁似的。最后，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看的。多谢你，绿间君。”
听到黑子哲也的保证，绿间真太郎心里舒服了不少。黑子是个说到就会做到的人，他说会认真看，那就一定会看。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
“如果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问我。”绿间真太郎想了想，觉得这话可能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又补充道，“可以多积攒几个问题一起问。”要是手机一直响的话，他也会头疼的。
哪知，黑子哲也把包往背上一背，说道：“没关系，我可以问阿凛。以前都是他给我补课的。”
绿间真太郎：“……那也行。”
终于将背了一天的东西送出去了，绿间真太郎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再往前走，他就要绕很远的路才能回家了。
“那，我先回去了。”
黑子哲也微微点头：“嗯，好的。”
看着绿间真太郎远去的背影，黑子哲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放空。其实，刚才他很想说自己很生气，再也不想打篮球了。但是，绿间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以为是赤司的原因，虽然他俩现在的关系也不能算很好，但说不定会进一步恶化。
虽然他自己单方面在心里跟他们“决裂”了，但他还是不希望看到他们五个越走越远。
只是……他恐怕要辜负绿间君的心意了。
“哲也，你的朋友给你留了什么？”天童觉刚走出便利店，就好奇地问道。
“诶？”黑子哲也有些懵地回答，“是学习笔记。”
“你看，我说的吧~”凌凛一脸骄傲地仰起头，斜睨了天童觉一眼，“我赢了！快，把你的可乐给我！”
天童觉震惊地看着黑子哲也：“真的假的啊？！怎么会有人带着笔记来看比赛啊？！”
黑子哲也满脸疑惑地看向他们。
牛岛若利解释道：“刚才他们在便利店里，看到你朋友递给你一个背包，于是就打赌里面是什么。天童说是吃的玩的，小凛说是作业或笔记。”
凌凛骄傲地说：“因为阿哲每次看到作业之类的东西，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可太熟悉了！”
黑子哲也：……
他复杂地看着凌凛和天童觉，似乎在说“你们怎么这么无聊”。
天童觉递给凌凛一罐可乐，又给了黑子哲也一罐，说道：“我第一遇到这么魔鬼的人。这个给你，压压惊。”
“谢谢。”黑子哲也双手接过可乐说道。
“不过，你朋友干嘛给你这个？”天童觉好奇地问，“难道他担心你考试不及格？”
黑子哲也把绿间真太郎之前说过的，关于择校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位高中生连连点头，一下子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也就是说，篮球强豪不一定想要你，可自己考的话，录取的可能性很低。但是那种中不溜的，又不能完全发挥出你的实力。”天童觉摸着下巴，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不对啊，你不是说过你高中不想打篮球了吗？”
“是的。”黑子哲也点了点头，“我想打排球。”
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在场的三人心情各异。
牛岛若利和天童觉都觉得，这个倔强的小孩终于选择了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而凌凛则是在心里感叹，主角都要跑路了，原作剧情已经像脱缰的野马，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初中阶段没有排球项目上的成绩，万一我看上的学校不愿意收我，我又考不上，那该怎么办？”黑子哲也微微皱眉。
牛岛若利问道：“你看IH就是考察学校？你做好决定了吗？”
黑子哲也抿唇点头，说道：“虽然还有比赛没有看，但我心里已经有了选择。”他抬头看向牛岛若利，正色道，“我想去枭谷学园！”
天童觉扶额：果然不是白鸟泽！
第089章 积累很重要
这段时间,黑子哲也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把以排球运动为优势的学校调查了一遍。考虑到不想远离父母，他最后还是决定留在东京。这样的话,范围一下子从十几所缩小到几所。
而他重点关注的有三所，分别是井闼山、枭谷和音驹。
这三所都是私立高中,如果没有保送名额,录取分数线都很高。
既然它们对成绩的要求都一样,黑子哲也暂时不去考虑自己能不能考上,先确定到底要去哪一所。
他最先排除的就是音驹。虽然音驹的前辈和教练们给了他很多帮助，但是他们不缺自由人。在夜久卫辅没有毕业的前提下，黑子哲也应该没办法在第一年就成为首发。而在猫又教练的教导下，音驹人均一传好手,自由人和其他一传差别不大。
这就不符合黑子哲也的要求了。
在篮球队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不可替代。哪怕因为体能原因，他没办法打完全场，但赤司跟他的打法完全不同，他的作用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代替他传出那样的球。
他其实很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如果去了音驹,他的重要性可能就不会那么明显。
同样的，井闼山也是如此。
作为冠军队最强候补，井闼山的完整度比其他学校都要高。也就是说，无论在攻击端还是防守端,井闼山都已经做到了最好。而且井闼山有自己的选拔机制，他们每年都会提前招生,甚至让新生提前跟着球队一起训练,黑子哲也这种半途转项目的，在已经打出名气的初中生中没有一点儿优势。
枭谷其实也会提前招生,不过，黑子哲也已经见过枭谷的教练，也给他们的队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枭谷今年虽然打进了四强，但他们目前只有攻击端有力，防守端并不算突出，而他们下一场的对手就是井闼山，结果已经可以预见了。所以一个有天赋的自由人，是枭谷急需的。
还有，木兔前辈给枭谷加了不少分。作为枭谷现任以及未来一年的王牌选手，他对排球的热爱跟以前的黑子很像。在这种一直保持着热血奋进的人身边，他会感受到压力，并且会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跟上王牌的步伐。这对于他的成长，是十分有利的。
所以白鸟泽输就输在太远了，以及王牌不够热情。
牛岛若利：？？？
听到黑子哲也想去枭谷，凌凛不解地问：“你如果想去枭谷的话，不应该很好进吗？毕竟他们的队长和教练都说了，可以给你保送名额。”那他为什么还要纠结学习的问题。
黑子哲也解释道：“可是枭谷是私立高中，应该跟帝光很像，董事会更关心学校的名声。我想，比起其他在初中阶段就打出名声的学生，我这样的，他们内心一定会存疑的。”他顿了顿，说道，“而且，外界对帝光篮球的队的印象就只有五个人，我并不在那些学校的关注范围内。还有，这种特招名额都是要签合同的，如果我以篮球选手的身份被招，入学后就不能转项了。”
凌凛对体育特招生上的事不太懂，一脸懵懂看向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对体育特招生的流程也有些了解，不过对于黑子哲也说的“董事会插手球队的事情”有些不解。
他沉吟片刻说道：“学校董事确实会关注重点项目，但是直接插手的情况并不多。既然选择了教练，而且以往的成绩都很不错，那他们就会相信教练的能力。”外行人直接插手，万一把教练气走了，影响了球队成绩，那可怎么办？
难道帝光中学的董事都这么不懂事？
牛岛若利：“如果枭谷的教练确实跟你说了，可以帮你要到保送名额，那基本上就是稳了。至于怎么拿到，这就是他的事儿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想给自己增加一些筹码，也是可以的。”
黑子哲也真诚地请教：“请问我该怎么做呢？”
牛岛若利说道：“现在才过去一学期，你可以利用下半年的时间去参加一些社会组织的比赛。这种比赛往往没有年龄限制，组队要求也不高。就像宫城县每年三月的县民大会一样，会有大学生队伍和社会人士参加，虽然实力参差不齐，但宫城县高校的排球队基本上都会参加。这是非常重要的、可以用来练兵的比赛之一。
“还有一些商业赞助的比赛。这种比赛一般都分年龄段，不过报名条件很宽松，只要交一笔报名费、人数达到最低标准，就可以参加。你甚至可以去报名现场蹲守，临时加入别人的队伍，因为有些队伍真的只有最低人数，连自由人都没有。参加这类比赛，目的不是冠军，而是增长经验。自由人和其他位置不太一样，只有遇到的特殊情况多了，才能提高自己处理坏球的能力。被保护的很好的自由人，和一直在收拾烂摊子的自由人，谁会更强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黑子哲也听着连连点头。他明白牛岛若利的意思，越是苛刻的条件，他的接球能力越能得到提升。
“东京这边的情况我不太了解，不过商业比赛应该不会少。而且，也不一定就拘泥于东京地区，周边城市的比赛也可以去参加。尤其是放假期间，应该有不少活动。”牛岛若利沉吟道，“如果你有想参加的比赛，但凑不够人数的话，也可以找我们帮忙。”
天童觉也笑着应道：“没错没错。”
黑子哲也闻言，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而唯一的外行人凌凛，听着牛岛若利的话，眼眸微闪。
商业赞助的比赛？
他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他记得上辈子经常会在逛商场的时候，看到中庭里组织的各种活动。比如唱歌、街舞、或者手游比赛，主要目的就是拉人气。这些都是由商场里的商家赞助，奖品也都是各家的抵扣券或者代金券，这样一算，除去搭舞台的钱，花费并不算多。而且舞台是循环使用的，只要换个电子背景就行了。这样更省钱了。
这样看来，组织一场比赛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不过，体育项目和普通人都能参加的项目不一样，奖品的设立就有很大的说法了。如果最后安排的奖品让人看了没有兴趣，甚至报名的欲望，那还不如直接安排奖金。
或者，还可以走别的路线。如果他们请来的裁判和解说都是重量级人物呢？如果比赛全程进行网络直播呢？只要能把选手的名声打出去，相信有能力的人是不会放弃这一次宣传自己的计划。
回去的路上，凌凛一直在思考体育比赛该如何策划，旁边三人的对话他都没注意听。
不过他们交谈的也是和排球技术相关的内容，他不听影响也不大。
黑子哲也先到家，三人跟他告别后，又朝着凌凛家方向走去。
这其实也是牛岛若利的家。
于是等到了门口，凌凛对牛岛若利说道：“一起进去吧。”
牛岛若利想要拒绝，就听凌凛说道：“这也是你家啊。路过家门都不进去看看，也不用这么客气吧？再说了，天童前辈也是我的朋友，进去坐一会儿也不过分吧？”
牛岛若利沉默了。他只是觉得，既然房子租给了凌凛一家，那现在的使用权就在他们手上，他就是个客人，不能随便进去。
不过，既然凌凛主动邀请，他也就同意了。
第一次有机会进入牛岛若利的家，天童觉无比震惊。他跟牛岛若利同学两年了，都没去过他宫城县的家呢！
“打扰了。”两人进门，一边换鞋一边说道。
凌凛：……他对牛岛若利的礼貌有了新的认知。
他苦笑不得地给两人倒了水，然后问道：“要参观一下吗？”
天童觉看向牛岛若利：“可以吗？”
牛岛若利说：“只要小凛没有意见就行。”现在房子的主人是他。
虽说是参观，不过凌凛还是很有分寸的。父母的房间和没用的过的房间都只在门口过了一下，最主要还是给他们看他自己的房间。
“我这一间，好像是书房改的。一开始有很多书架，还搬出去几个。放在一楼杂物间了。”
牛岛若利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最开始装修的时候就在二楼和三楼都留了书房。不过我们家除了我母亲，都不怎么用到书房，所以就闲置了。”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这间房买了之后，我父母就离婚了，我来这边住的时间也不多。又过了几年，我父亲去国外发展，所以这里应该没几本书。”
“现在都放的我的教辅资料了。”凌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好像勾起牛岛若利不好的回忆了。
牛岛若利微笑道：“书架就是用来放书的，不管是什么种类的，有用就行。”
“那这里有若利的房间吗？”天童觉好奇地问。
“有啊。”凌凛抢答道，“斜对门那一间就是。不过我没有进去过哦。”
牛岛若利说道：“你进去看看也没关系的。”
凌凛吐了吐舌头，说道：“没有得到别人的同意就进去，感觉不太礼貌。万一里面有你的小秘密呢？”
牛岛若利微微皱眉，沉吟道：“应该没有吧？”
“既然若利现在同意，那我们就去看看吧？”天童觉笑着提议道。
“好好好，我其实也很好奇里面是什么样的！”凌凛期待地搓了搓双手，“不知道是简约风，还是运动风？”
天童觉吐槽道：“也有可能是冷淡风吧。”面对小朋友，他少说了一个字。
落后他们一步的牛岛若利脚步一顿，久远的记忆突然被唤醒了。
房子装修的时候他才上小学，所以……
这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开门的两人已经被里面鲜艳的颜色晃了眼。
这竟然是一间儿童房！
第090章 计划很重要
这间儿童房,设计师大胆地将红绿黄蓝四种颜色混合使用，竟然也不显得突兀，反而展现出少儿应有的活力。
而小巧的床、桌椅、还有柜子,虽然罩着防尘布，但也能让凌凛他们联想到,现在站在他们身边的高大少年,也有过幼小可爱的时候。
“噗~”天童觉看清房间里的摆设后,忍不住笑道,“若利，没想到你父亲这么念旧。这间卧室恐怕都没怎么变过吧？”
“确实。”牛岛若利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来住的次数不多。自从父亲出国后,我就没在这里过过夜。”
这时，凌凛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箱子，他好奇地问：“那里面是什么？”
牛岛若利说道：“可能是玩具吧。”他走过去，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摆放着一堆玩具。虽然过去多年,但这些玩具看上去还很新，有的甚至连包装袋都没有拆，不过他依然能回忆起收到礼物的场景。
天童觉看到里面有一架没拆封的遥控飞机，注意到上面标的价格,忍不住咂咂嘴：“若利，你父亲对你真好。”这么贵的玩具,是他打滚耍赖两天都得不到的。
牛岛若利点了点头。“我记得每次来这里的时候,父亲都会给我准备一些新的玩具。只不过我不太感兴趣，所以很多都没拆。”他拿出一辆遥控汽车,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虽然他不怎么感兴趣，但这些玩具，是父亲笨拙地表达爱意的方式。
除了这些玩具，箱子里还有一颗有些旧的排球。
凌凛将排球拿了出来，问道：“这是你小时候用过的吗？”
“嗯。”牛岛若利接过排球，眼中有一丝怀念。这颗球也是父亲送的，他来短住的时候，父亲就会用这颗球陪他练习。
其实，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他更愿意和他一起打球。
三人没有在这个房间里待太久，知道房间主人也有过可爱的时候，也就不虚此行了。
临走时，凌凛问牛岛若利要不要把玩具带回去。
牛岛若利沉默片刻，拒绝了。
带着一箱子玩具回酒店，会被队友笑话的吧？
凌凛开玩笑道：“那你不怕我偷偷玩吗？”主要是空井叔叔买的都是高价玩具，可玩性非常高，就算是成年人也会忍不住心动的。
牛岛若利惊讶地看了凌凛一眼，似乎没想到他还挺有童心的。不过当他想起凌凛的年纪，就觉得他喜欢玩具也很正常。他说道：“没关系，你随便玩。玩坏了也没关系。”反正玩具就是拿来玩的，不管玩的人几岁。
时候不早了，牛岛若利和天童觉也要回去了。
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凌凛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立刻跑回屋子里，再出来时，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零食，还有凌妈妈做的牛肉酱以及小咸菜。
凌凛说道：“上一次给你带的应该快吃完了吧？这些都给你，如果吃完了就告诉我，我再给你送。”
牛岛若利抿了抿唇，然后认真道谢。
其实凌凛上一次带过去的牛肉酱早就被他的队友们分完了，他自己也没吃到多少。虽然他挺喜欢的，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要。现在看到这些，嘴里的口水顿时激增。
天童觉也双眼发光地看着牛肉酱和小咸菜。他之前可没少蹭若利的份！现在又能吃到了，真的太好了！
牛岛若利注意到天童觉的表情，心中微微一沉。这两罐子，能撑过今晚吗？
送走两人后，凌凛又回到了牛岛若利的房间。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脸上一直带着笑。曾经，他对“牛岛若利”了解只有官方设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他的了解逐渐加深，“牛岛若利”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现在的牛岛若利，就是他父母朋友的儿子，是邻家哥哥，是他的朋友。
当然，不只是他，其他的“角色”也都是鲜活的，不再是只存在于屏幕中的“纸片人”。
他没有拿小若利的玩具，只是将那颗排球拿到了房间里。他记得，球类也是需要保养的，之后可以问一问牛岛，然后帮他保养一下童年的回忆。
回到房间后，凌凛打开电脑，开始收集各种资料。在路上临时起的念头，要辅以真实的数据，才能形成有效的书面计划。
那这份计划书是给谁看的呢？
就凌凛目前的人脉来说，肯定是给迹部景吾看的！
首先，他的朋友中，没有比迹部大少爷更壕的了；其次，迹部集团旗下本就经营着体育相关的产业，也有赞助的比赛的经验，能很快就将名气打出去；最后，迹部本人也喜欢组织各种活动，这次换成比赛，想必他也能弄得像嘉年华那般热闹。
既然是商业性质的比赛，凌凛可以自己制定相关规则。他觉得可以直接将年龄限制在14-17周岁，并规定，同一队伍里，同一个学校的学生不能超过四人。因为这个年龄段就是初高中生，如果他们来参加比赛，肯定是整个排球队成员一起来，这就变成了全中和IH队伍的集合了。虽然也有看点，但对于刚看过全中和IH的观众们来说，就有些疲劳了。
这个规则，能强制参赛者打乱自己的队伍，说不定有人会为了胜利，拉拢自己的死对头；部分选手实力不足的队伍，也能打乱重组，取长补短；还能方便如黑子哲也这样，没有固定队伍的选手参赛。
这就像全明星比赛一样，把不可能在一起的选手放在一支队伍里，那话题度肯定蹭蹭往上涨。
聪明一点的选手，一定会选择更强的队友。但这些选手能够在短时间内磨合好吗？不会在赛场上闹出什么地狱笑话吗？
唔……这也算是另类的看点吧。
凌凛越写越兴奋，将这些脑洞通通都写进计划书中，偶尔还附上类似的成功案例，让自己的想法更有说服力。
写完初稿后，他反复阅读、推算，将可能会出问题的地方，用另外的方案替换掉，或者直接删除。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他才将第二稿改好。
此时窗外的天空已经微微发亮，凌凛这才感觉到了困意。
这可不是他自己想加班的，而是人一旦认真工作起来，就会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就熬了个大夜。
精神松懈下来后，困意瞬间涌了上来。凌凛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趴，没几秒就睡着了。
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点了。
凌凛裹着被子，脑袋还有点昏沉。他心想，幸好他爸妈都不是喜欢叫孩子早起的人，他能睡到现在，全都是父母的爱啊~
又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凌凛终于清醒了。他溜溜达达地走到厨房，准备享用亲爱的妈妈给他留的午饭。
结果，他打开冰箱，里面一道剩菜都没有。
重新关上冰箱门，他才注意到冰箱门上贴了一个标签。上面写着“妈妈今天不想做饭了，晚起的小猪，自己煮面吃吧”，后面还画了一个小猪鼻子。
凌凛：……说好的父母爱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自己烧水煮面。而且昨晚他将剩余的牛肉酱和小咸菜都送人了，他今天只能吃光面。
有点凄惨。
填饱肚子后，凌凛收拾好厨房，拿出手机联系了一下迹部景吾，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归现代社会。
迹部景吾还在集训营中，不过中午也是有休息时间的。他很快就回了消息，表演赛定在8月2号，集训在7月30日结束。
凌凛扒了扒手指，也没剩几天了。他决定等集训结束，直接带着计划书上门。
而在日美表演赛之前，全中和IH其他运动项目基本上都结束得差不多了。
排球这边，枭谷在半决赛输给了井闼山，止步四强；而一林高中也输给了稻荷崎。最后夺冠的是井闼山。
其实无论最后胜利的是谁，他们的实力都配得上冠军之名，没有人会认为哪一队是捡漏了。
白鸟泽在半决赛之前就回去了，不过，他们也看完了这三场比赛。
虽然有电视转播，但这次的导播可能不是专门做体育比赛项目的，镜头总是会无端切换到选手的脸上，尤其是宫侑发球的时候，非常影响观看效果。
幸好凌凛录制了全过程，而且他选择的角度可以将整个赛场包括场边教练席都包含进去，可以看到中场休息和暂停时，两边商讨战术的画面。
他的这份视频资料，不止给了牛岛若利，就连黑尾铁朗和木兔光太郎都要了一份。黑尾铁朗主要是想研究一下同为东京区的两支强豪队伍；而木兔光太郎……除了研究对手，他也想回顾一下自己在IH上的精彩表现。
得知木兔真正想法，凌凛干脆将他录过的、枭谷出场的比赛全都发给了他。
木兔光太郎十分开心，好感度一跃跳到了4。
凌凛：(⊙▽⊙)
这是第二个好感度达到4的人！
要知道，越往后好感度越难提升，很多朋友都卡在3，一直不动弹！
再看看牛岛若利和黑尾铁朗，前者虽然涨得慢，但好歹有点希望，已经涨到3.7了；而后者，收到了他的视频资料，也就勉强涨到了1.5，而且还念着凌凛跟研磨打游戏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小心眼了。
木兔前辈，真的是天使！
就在凌凛以为下一个突破4的人会是牛岛若利时，另一个小天使又给了他惊喜。